第46章 盤中餐

那一根白色的絲線,不斷地疾馳,眨眼間,就纏住了我的腰,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裹住了腰幹,被帶的騰空起來。

白色絲線將我拖拽升空,我的後背擦著樹幹,感覺自己的背後皮肉都被擦傷了。

“阿光!”晚晚在下麵尖叫道。

隨著我飛速升空,被絲線不斷地牽扯著。

我終於看到了絲線的主人是個什麽東西!

那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身長約莫有七八米,在那蜘蛛的背部,還有著一張人臉,十分地駭人。

我努力地掙紮著,就是扯不斷這根白色的蛛絲!

馬上距離樹上的蜘蛛,不到十米的距離了!

我心如死灰,不知道如何辦才好,掙紮已經成了徒勞。

我被白色蛛絲不斷地拖拉著,很快,我被那根蛛絲扔到了一張巨大的網之上,立即被黏在了上麵,落在了大網之上,令我更加驚懼,在這大網之上,黏住了好幾隻猴子,還有兔子,甚至還有一隻鹿,我再將目光放遠一些,竟然發現,有幾個白色的蛹,就那麽黏在網上,那白色的蛹,是人形的,我想到了猴子和人,那蛹裏麵,不外乎二者。

我再次打量起整張大網,發現這張白色大網竟然橫貫於兩棵樹之間,麵積極大。

那大蜘蛛很快便遊移了多來,口吐絲線,將那幾隻猴子渾身纏繞起白色的蛛絲。

不出意外,那些猴子都變成了“人蛹”,被層層包裹,就算不馬上死去,也會餓死。

晚晚還在樹下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大喊道:“快離開這裏,這裏危險。”

至於晚晚還喊了什麽,我已經無心知道了,白色的蛛絲被大蜘蛛吐出,纏繞在我的脖子上,我感覺呼吸一滯,緊接著,大蜘蛛繼續吐絲,將我的小腿束縛住了。

現在的我,跟待宰的羔羊沒有什麽區別。

我雖然不甘,可是無奈於此,沒有辦法掙脫,隻能看著大蜘蛛吐絲將自己慢慢地淹沒起來。

正當我以為我就要被蛛絲裹成人蛹的時候,晚晚出現了,她爬上了樹冠,掏出匕首,正飛快地向我這邊趕來。

“晚晚,不要。”我喊道。

晚晚還沒有將大網上的蛛絲隔斷,大蜘蛛就發現了晚晚,蛛絲一吐,猶如白色的長鞭,將晚晚抽得身子飛了起來。

我看得心驚肉跳,卻幫不上忙,無論我如何掙脫,就是擺脫不了這惱人的蛛絲。

我旁邊幾個被裹成人蛹的猴子,也在不停地掙紮著。

晚晚被抽飛後,直接掉在了白色的蛛網之上,我心裏一涼,完了,晚晚也被大蜘蛛抓住了。

蛛網將晚晚纏住,晚晚動彈不得,大蜘蛛噴出一口蛛絲,將晚晚纏住了。

“對不起,晚晚,是我害了你。”我喊道。

晚晚搖了搖頭,咬著銀牙道:“不怪你,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來到這裏,是我錯了,我的錯。”

大蜘蛛似乎並不擔心我和晚晚能夠跑掉,將晚晚匆匆纏繞了幾圈蛛絲,就離開了。

沒過多久之後,大蜘蛛竟然又有了收獲,這是一隻身長約莫一米的蛙類動物,身體通體碧藍,但是有著紅豔豔的細小斑點,我看了這隻動物,知道這是一隻毒蛙,大蜘蛛隨意地將這隻藍色毒蛙丟在我的身旁,同樣給毒蛙纏繞了一圈蛛絲後,就離開了。

那毒蛙不停地掙紮,體表分泌了不少的粘液,它這麽一掙紮,直接有不少的粘液飛濺到了我的身上,粘液一接觸我的皮膚,登時我的皮膚就變得黑紫一片,我心叫不好,自己中毒了。

晚晚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十分急切,但是又沒有辦法,眼淚不停地流著。

很快,那毒素侵入的快,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燙,我覺得自己身處鐵水之中,承受著炙烤一樣,覺得自己快要融化掉了。

“他媽的,這究竟是什麽毒,這麽烈!”

我渾身出滿了汗水,好在我神智清醒,暫時不會死去。

大蜘蛛這次回來了,沒有收獲,它看中了我身邊的這隻藍色毒蛙,嘴巴一吐蛛絲,將毒蛙卷了過去,任憑藍色毒蛙怎麽掙紮,怎麽飛濺出毒液,也改變不了它的命運,大蜘蛛將藍色毒蛙的腦袋咬掉,在我的晚晚的麵前,慢慢地吃了起來。

我感到嘔吐,卻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一陣風吹過,大蜘蛛的口器裏,飛出來惡臭的味道,這股惡臭,令人差點兒昏過去。

大蜘蛛將藍色毒蛙吃掉之後,還不盡興,又將我身邊那幾隻猴子也吃了,接著是那隻兔子。

大蜘蛛邊咀嚼著兔子,便打量著我和晚晚,它似乎是有意,要將我和晚晚留到最後吃。

晚晚的眼中淚水已經流幹了,對於她這樣單純的女孩來說,估計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她一直在自責,說是她自己任性帶我來到這裏,害了我,對此,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現在這種情況,說再多的話,也顯得蒼白無力。

大蜘蛛將那隻兔子吃完了,它慢慢地騰挪著身子,八隻眼睛冷冷地掃過我的身子,湊到我的身邊,似乎在聞我的味道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晚晚,最終,它發出一陣嬰孩般的笑聲,吐出白色如匹練一般的蛛絲,將我卷向它的嘴邊。

就在我離大蜘蛛的嘴巴越來越近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大喝,牽扯我的蛛絲被斬斷了,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冷目注視著大蜘蛛,站在樹枝之上,顯得有些冷酷。

那人,竟然是晚晚的父親。

大蜘蛛被人打斷了進食,惱怒地怪嘯了一聲,撲向了晚晚父親。

晚晚父親手中黃符一揚,黃符燃著,頓時一隻火鳥疾馳而來,大蜘蛛見狀立即閃躲,火鳥去勢不減,燃著了蛛絲,燃著了蛛網,晚晚父親一踩樹枝,將晚晚抓起,又將我一並帶著,躍到了另一根樹枝之上。

“沒有火符,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我們走。”晚晚父親道。

令我訝異的是,晚晚父親竟然直立行走在樹幹之上,我感覺如夢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