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天,要變了

“雞爺,你這是何意?雷正陽等惡人,當除之後快啊。”朱胖子叫道。

“老朱,你先別急,聽雞爺說。”我說道,大白雞不可能無的放矢,我還是比較信任大白雞的。

大白雞繼續道:“阿光,嶽倫,還有胖子,你們還記得你們師傅得到的那顆迦樓羅心髒嗎?哦對了,阿光機緣巧合之下,也得到了一顆迦樓羅的心髒。你們師傅,原本受到迦樓羅死後的毒煙侵蝕入體,神誌不清,但是,他卻在雷正陽的密室裏找到了一枚迦樓羅的心髒,也許,雷正陽與金羽教之間,有著某種聯係,那金羽教,你們也知道,行蹤詭譎,難以捉摸,如果,我們真的將雷正陽這個敗類那麽痛快地弄死了,又怎麽能夠得知關於金羽教的消息?”

聽了大白雞所言,我倒是覺得頗為有道理,酒瘋子若不是靠著在雷正陽密室裏得到的那顆迦樓羅的心髒得以清醒過來的話,現在,早就是神誌不清的真瘋子了,何以還能安穩如斯?

嶽倫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有些發紅地看著大白雞,道:“隻要能為我爺爺報仇,雞爺,我聽你的。”

大白雞點了點頭,道:“你的事情,也過去了十年之久,現在,你還對你的爺爺有印象嗎?”

嶽倫咬了咬牙,道:“我不會忘記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在昨日發生一般。”

“好。”大白雞叫了一聲好,旋即又道:“那你可還記得,當日那金羽教的教徒的容貌?如果可以,雞爺希望你最好用丹青畫下來,這樣子最好,萬一那家夥沒有死掉,我們也好對號入座,了卻了你這一樁心願。”

“我知道了,雞爺。”嶽倫連忙點頭,道。

……

“哦對了,我清風觀眼下,正是整頓內亂的時候,你給我把好門風,那些分裂我清風觀人心的弟子,實在不行,便送他們下黃泉路吧,不必手軟,爹跟你說這麽多,怕是你如今,還沒有真正地殺過一個人吧?”雷正陽道。

“爹?”

“天心,爹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對敵人要狠,對自己更要狠,記住,如果真的需要了那種弟子,殺了便是,不過,風聲都掩蓋好了,可別傳出去,若是傳出去了,那對於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雷正陽叮囑道。

“是,天心記下了。”

“還有,那曲平,以及那個鍾靈,給我看好了,既然小師弟他的那幾個徒弟不露麵,那我就逼著他們露麵。”雷正陽道。

“放心吧,爹,那虎嘯崖和鷹嘴崖本就是天險,若是沒有靈獸代步,便無法臨至,而且,那裏有不少的人手看管,沒有意外。”雷天心接道。

“這樣最好,我清風觀早就該變天了,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啊。”雷正陽放肆地笑道。

……

“雞爺,曲平師伯和鍾靈他們,分別被困在虎嘯崖和鷹嘴崖,你看我們現在動身如何?”我急道。

大白雞古怪地笑了笑,對我吹了口妖風,道:“看來,那個鍾靈,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不輕啊?”

“我倆既已有了夫妻之名,自然要相互扶持,眼下,她困於那種天險之地,我又怎麽按耐得住?”我說道。

“也罷,去是可以去,但,不是現在,晚上再動身不遲,現在,你們幾個都給我沉住氣,好好冷靜冷靜,我們先回去吧,看看你師傅去。”大白雞提議道。

眾人雖然有些不願,但是也隻得聽命大白雞的話,這個時候,不太適合直接跟雷正陽等人攤牌,想了想,穩妥為上,一眾飛速遠遁,很快便回到了竹樓所在。

竹樓依舊,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稍稍顯得有些老舊了些,具體存在多久,我也不知,此時,酒瘋子便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正在給那些矮馬的馬廄裏,傾倒著馬豆,矮馬將那些豆子,咀嚼得發出沉悶的響音,我慢慢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傅。”我輕聲喚道。

“回來了?”酒瘋子並未轉身,而是繼續給那些矮馬傾倒著馬豆,顯得很是認真,他的身上,也沒有道氣逸散而出,我試著感應了下,他的氣息,收斂得極為巧妙,我甚至都無法察覺,他竟然是一個有修為在身的人。

我點了點頭,道:“回來了。”

酒瘋子這才轉過身子,看了看我,又越過我,看了看大白雞他們,歎了一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一驚,酒瘋子怎麽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的樣子,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顯得有些落寞,想了想,我還是硬著頭皮,與其對話道:“師傅,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消瘦好多?要知道,我們才離去幾日,你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再次看了一眼酒瘋子,愈發覺得他的身子,有些骨感,且如同一個瘦高的竹竿似的,似乎一陣兒勁風襲來,便能將其摧折一樣,令我不忍多看。

酒瘋子似乎根本沒有意思要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將手中的麻袋遞給我道:“你來倒一會兒,我與你們幾個說說話。”

“好。”我應了一聲,接過了裝著馬豆的麻袋,將馬豆均勻地投入馬廄之內。

我側目瞧了一眼酒瘋子,發現他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著天穹。

他知道,我在看他,扭過頭笑了笑,對我們道:“你們看啊,我們清風觀的天,要變了。”

看來,我們不在的這些時日,酒瘋子一定接觸到了什麽,又或者,雷正陽老狐狸的這些動向,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師傅?”我輕聲叫道。

酒瘋子道:“阿光,還記得你是怎麽入門的嗎?”

我一怔,苦笑道:“記得啊,但是,我真不想進入你的門下呢,他們都說你是個瘋子,我又掙脫不開你的手,沒有辦法,才成為了你的徒弟。”

酒瘋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繼續道:“你入門這麽久,我對你們幾人,采取的,多是放養的政策,宗門雖然有宗門的規矩,但是,作為師傅,並不希望,你們要被這些規矩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