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膠著

“識相的話,就快點兒滾。”羅卡道。

烏圖怒指了指羅卡,一邊跑,一邊回頭道:“好好好,算你狠,這個仇,我烏圖記下了,是我的東西,我看上的東西,誰也搶不走,既然你自己都保管不好,我自己去取。”

羅卡聞言,直接衝到烏圖身後,直接將烏圖壓在了身下,她騎在烏圖身上,冷冷地看著烏圖道:“我的東西,你最好別插手,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哼。”烏圖將頭偏向一邊。

羅卡鬆開了烏圖,沒有下殺手,想來也是忌憚烏圖背後的家庭勢力。

“紮木!紮木!你過來!”羅卡呼喚道。

不消片刻,紮木跑到了羅卡身畔,有些畏懼地看著羅卡,“我在這。”

羅卡道:“給我將這個家夥捆起來,別讓他搗亂,你將他看住了,那個女人,待我捉回來,就是你的了。”

紮木聞言臉色變幻莫測,隨後大喜道:“沒問題,我肯定將他放在我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會讓他跑掉的。”

烏圖怒聲道:“紮木,你不能那樣對我,你要知道,你這樣做,會承受我烏家的滔天怒火的。”

紮木笑著走過去,直接將烏圖踹倒在地,冷哼道:“什麽狗屁烏家,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今天你好好待在我眼皮子底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什麽叫做皮肉之苦。”

柴伯看著剛剛還和顏悅色的幾人,短短幾瞬,竟然成了這般樣子,歎道:“果然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紮木將烏圖捆在了樹上,掏出一把匕首,在烏圖的臉色比劃了幾下,道:“羅卡,你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羅卡深深看了一眼烏圖,手持著引魂燈驅散蛇潮,向祭壇的方向趕去。

烏圖喊道:“紮木,你放了我吧?”

紮木道:“不放!”

“為了那個女人?”

“沒錯,你看中了那個女人,我也看中了那個女人,但是,好的東西,強者居之,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紮木直接踢了烏圖一腳。

我看向柴伯道:“柴伯,怎麽辦?羅卡往祭壇那邊趕去了。”

柴伯道:“跟在後麵,給她製造麻煩。”

我點了點頭,跟隨柴伯後麵,準備給羅卡製造麻煩。

同羅卡來到村子的那些人,雖然實力不弱,但是短時間之內,根本擺脫不了蛇潮的威脅,無法抽身,倒是有著引魂燈的羅卡,不是那麽費力,就掃開了一大片區域,焚燒了一大群雞冠蛇之後,又有新的雞冠蛇來填補這個空白,倒是大大限製了羅卡的行進速度,這正是我和柴伯樂意見到的。

柴伯道:“這些蛇,根本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也用不著給她製造麻煩了,趕緊去找鍾靈她們吧。”

我點了點頭,兩人飛奔起來。

我向天空之中看去,蛇君子劈出那一劍之後,整個人顯得萎靡了好多,似乎風一吹就會掉下白蛟背上似的。

看來,那一劍,耗費了蛇君子不少功力。

我跟柴伯往祭壇之上攀爬著,那天空之中的白蛟也注意到了我們,身子一抖,直接橫移而下,吐出一道寒氣,將我和柴伯托了起來,白蛟將我和柴伯以及蛇君子都放在了祭壇之上。

我們都十分駭然,鍾靈和晚晚,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似的,兩個人繼續爭鬥著,像是兩隻不死不休的野獸一般,眼睛血紅,身體之上,滿是血漬。

蛇君子腳步輕輕一點,直接躍到二人之間,分出長劍,將二人分開。

蛇君子不出手還好,一出手立即激怒了二人,這令我們都十分吃驚,兩個人竟然將插手進來的蛇君子視作大敵,嘴巴裏發出怪音,一起撲向蛇君子。

蛇君子起初還應付自如,但很快,就十分吃力了。

白蛟似乎察覺到蛇君子的吃力,也加入其中,白蛟牽製鍾靈,蛇君子對付晚晚,場麵一時之間陷入膠著。

“嗬嗬!”

我突然感到脖子一涼,有什麽東西纏上了我的脖子。

我下意識一抓,竟然抓到了一個黏黏的物什,打眼一瞧,竟然是一條散發著惡臭的墨綠色舌頭,我登時腦袋一震,想到了烏圖的那個屍鷂子,這玩意兒,我倒是忽視他了,剛才大亂,這東西一直在啃食雞冠蛇,沒想到,短短時間,就跟上了我們,還對我發動了攻擊。

柴伯見狀,眼睛一突,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屍鷂子長舌頭的力道一帶,加上柴伯這邊使勁拉我,覺得自己的脖子差點兒被扯斷了,趁著還能喊話,我立即喊了出來,“柴伯,快放手,我要被勒死了!”

柴伯一驚,連忙鬆手,我被那墨綠色的長舌,直接卷走了。

還沒有等我回頭查看,屍鷂子已經收回了長舌,我感覺自己身體一輕,隨後,就落在了屍鷂子的一隻手中,這屍鷂子力氣奇大,竟然一隻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托著我,還能保持平衡,可見其力量之大,對力量的控製把握之深。

“嗬嗬……”

屍鷂子嘴巴裏,又開始發出怪音,令我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啪嗒!”

屍鷂子的口水,直接滴在了我的頭上,我趕緊將那口水抹去了。

我心裏怕得要死,死命掙紮,那屍鷂子直接卡住了我的腋下,我越是掙紮,就越是吃痛,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有著某種智慧,還是巧合罷了,碰巧戳到了我的痛處。

我心裏一涼,這玩意兒已經打定心思,要吃掉我了。

吃不吃,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也不敢太過掙紮,越掙紮,自己反而越痛,那屍鷂子似乎並不急著吃掉我,我再次向屍鷂子看去,這玩意兒,倒是怪得很,竟然閉上了眼睛,鼻子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使勁地嗅著,他奶奶的,敢情是在聞味兒啊。

說不怕死,那是假的,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我想呼喊什麽,也喊不出來了,感覺腦子短路了似的,都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