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張墨再襲

又跟鍾靈說了幾句話之後,我正準備走出內屋,外麵卻突然響起觀門被叩響的聲音。

我跟鍾靈對視一眼,莫名地,我感到心裏難安。

“孟道友,在下今日,特來請教。”張墨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是張墨,這家夥真是陰魂不散,怎麽又來這裏?

孟伯將觀門大開,張墨笑著彎了彎身子,笑道:“孟道友這幾日,可謂是春風滿麵,看來,近日來,修為又有所精進啊。”

孟伯笑了笑,道:“孟某不才,不及道友快活,隻能局限於這一隅,有所精進,也算是苦功罷了。”

張墨忽地麵容微變道:“不瞞道友,剛才我途徑道友這裏,感受到了龍氣,難道孟道友這裏,有貴客落腳?”

孟伯麵色無改,笑道:“道友這是哪裏話,昨夜有幾個走蛟人,夜宿這裏,今日一早,已經離去。”

“原來是這樣!”張墨點了點頭,道:“你我同為道門之人,張某在這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孟伯道:“但說無妨。”

“痛快,跟痛快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張墨笑道:“我想在道友這裏叨擾幾日,不出五日,我自會離去。”

孟伯笑著說:“原來是這樣,我這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落腳之地,道友不嫌棄,就住下吧,想住多久,隨道友心意便是。”

“哈哈,痛快,痛快。”張墨笑道。

柴伯這時候走進了內屋,看著我和鍾靈道:“事情有些棘手了,那張墨察覺到了龍氣,肯定不會輕易放手,他來到這裏,是準備跟我們打持久戰,但是礙於老孟,他不好明著下手。”

我驚道:“果然,被他發現了。”

鍾靈道:“那張墨,與孟伯相比,孰強孰弱?誰更勝一籌?”

柴伯道:“當然是老孟,那張墨不過走的是野路子,心存惡念,能有多大潛力?”

鍾靈看了看我,又看向柴伯道:“孟伯為何不將那張墨趕出觀門,還要待他如同上賓,真是氣死我了。”

柴伯歎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起初我們沒有來到道觀的時候,孟伯還以為張墨是個閑野灑脫的道士,這幾日來,我跟孟伯說了此事,他心中有了準備,認為,把張墨放在明處比放在暗處更好一點,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躲在暗處的毒蛇,會在什麽時候咬你一口。”

我覺得柴伯的話在理,也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什麽了。

不過,張墨跟我們住在一個院落裏麵,我心始終高懸著。

“張墨礙於老孟的存在,不敢妄動,否則,他現在就可以找到我們,衝到我們這裏來,將我們都給收拾了。”柴伯繼續道。

我咬了咬牙道:“張墨不除,天理難容。”

“你們兩個小心點,沒事別走出內屋,現在,比的就是耐心。”柴伯叮囑我和鍾靈。

我和鍾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第二天,相對相安無事,白天,張墨和孟伯在大殿裏,煮茶論道,聊得都是些道術道理的事情,我也聽不明白,夜裏,張墨雖然有些小動作,但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很快,時間飛逝,已經是第五天了。

那張墨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跟孟伯約定的五天之期,他曾說過,五天的時間一到,自己就會離開道觀。

張墨依舊沒有死心。

這五日來,我跟鍾靈都待在一起,感情升溫了許多。

時間一晃眼,到了第七天。

這一天的夜裏,鍾靈突然叫醒我,說是有什麽聲音。

我支起耳朵,仔細分辨,果然從地板下麵,傳來悶響。

鏗鏗!

我和鍾靈大氣不敢喘,似乎這地板之下,有什麽東西正在打洞。

鍾靈抱住了我,一臉擔憂地盯著地板,眼睛一眨不眨的。

砰!

地板轟然破開了一個大洞,從那個大洞之中,竟然探出來一隻森然無比的黑手!

那黑手的指甲十分細長,看起來十分駭人,此時,那指甲的縫隙裏麵,還留存著不少的泥土。

那隻黑手開始在洞口攪動起來,很快,又是一隻黑手探了出來,兩隻手在洞口邊緣一抓,直接竄出來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一出來,我就震驚非常,這玩意兒,竟然是屍鷂子,而且,似乎還是烏圖擁有的那一個,不過這玩意兒,怎麽會從這裏竄出來呢?

屍鷂子死死地盯著我看,墨綠色的長舌頭在地板之上,擦來擦去。

“呼。”一道有些狼狽的身影,也隨之,從那洞口鑽了出來,竟然是張墨!

我將鍾靈護在身後,冷冷地打量著張墨。

“嘖嘖,還真是一對難分難解的小情人啊,這些天,可是害苦了道爺我,道爺我等的這個急啊。”張墨舔了舔嘴唇,一臉冷笑,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們。

“張墨,有什麽都衝我來,放了鍾靈。”我吼道。

“放了她?不可能,我唯一的徒弟被你們害死了,你們就得償命。”張墨眼睛一突,怒聲道。

“你是說冬青?果然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徒弟,死了好,死了活該。”我笑道。

張墨剛要動怒,忽地,他麵容一鬆,微笑道:“哈哈,看看我,比你們活了那麽久,還是那麽容易動怒,還真是怪了,被你們這種小娃娃一激,就容易生氣,你們放心,暫時我還不會弄死你們,我已經跟羅卡商量好了,你小子歸我,至於這個女娃,就歸羅卡,據羅卡說,她要將這個女娃,煉成第二個傀儡!”

我聽了,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想到了晚晚,這張墨嘴巴極毒,不可能無的放矢,我急切道:“什麽第二個傀儡?你說清楚點兒?”

張墨冷笑了一聲,道:“第一個傀儡,還在煉製當中,按照她的說法,應該是叫什麽晚晚吧,呸呸,這什麽鬼名字,爛透了,不過傀儡畢竟是傀儡,有沒有名字,都沒有必要了,你說呢?小女娃?”

我聽了怒火中燒,腦袋一熱,就要衝上去跟張墨拚命,此時,我恨不得抓爛那張醜惡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