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兩枚子玉

一旁的燭老,當即道:“鵬王,可還感應出什麽沒有?”

中年男子便是那雷鵬王無疑了,此刻,他滿臉的怒氣,十分地憤怒道:“那子玉,尚在原處,隻不過,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傲兒和天兒,肉身隕落的地方,卻是不一,不過,在這下方,絕對無疑。”

我心裏一動,這雷鵬王口中的“傲兒”和“天兒”,想必,便是銀翅小鵬王和其二哥了,至於那“勝兒”,自然是這二者的大哥。

燭老沉吟道:“鵬王,萬事總有一線之機,不管是什麽生靈,敢對我雷鵬族下如此毒手,都應該有著什麽緣故,況且,如今我們僅僅是知道兩位王子肉身隕落之事,興許,事情,並沒有鵬王所想象的那麽糟糕,或許,他們的靈軀還健在。”

聞言,雷鵬王眼前一亮,當即叫道:“你說的有理,勝兒,你們兩個這就隨我去尋找傲兒和天兒。”

他話音剛落,無數的災獸,如同黑潮一般,從地下飛速地掠動而出,我自然也在其內。

青年登時色變,叫了出來:“父親,這是災獸,地下世界的毒瘤!”

燭老見他如此失態,搖了搖頭,將其拖拽到身後,看了一眼雷鵬王,道:“對你們而言,這很可怕,但是,如今,你父親的‘天罡雷體’已經大成,自然無懼。”

雷鵬王麵色一凝,旋即,身子雷光舞動,分化而出一小部分,有若雷光一般,形成了一個雷光護罩,將燭老和青年當即保護了起來,令他們不受到災獸的波及。

“殺——”雷鵬王口中發出如此嘯音,渾身銀光大盛,竟然變成了本體,雷鵬大翅舞動,掀起無數的雷雲、風暴、龍卷,將這處海島之上,摧殘得不成樣子。

那些災獸在如此攻勢之下,死傷無數,有的甚至飛速地逃離了這裏。

那些悍不畏死的災獸,還沒有接近雷鵬王,便被雷鵬王的攻勢所擊殺掉了。

我看得心驚無比,怪不得銀翅小鵬王生前對他的父親,那麽盲目的迷信,雷鵬王的確有這個實力,讓自己的兒子如此崇拜。

見到雷鵬王如此攻勢,我也是駭然無比,有意地控製著靈玉在災獸群裏,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至少,不會傻到,跟那些災獸一般,去找雷鵬王的麻煩,而且,如今我待在靈玉之內,可是安全得很。

災獸數量太多了,猶如黑水決堤一般,從其他的地縫之內,也開始飛掠而出無數的災獸,這些災獸,一匯合起來,便是朝著那雷鵬王激射而去。

顯然,雷鵬王此舉,令這些災獸發狂了。

雷光結界之內,青年的臉色很是難看,道:“燭老,這裏一下子冒出來這些災獸,就算我的兩位弟弟,沒有遇到厲害的生靈,麵對這種災獸群,也是沒有自保之力,也許,很有可能,他們的肉身,便是被這些災獸毀掉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的兩位弟弟,有很大的可能性,還活著。”

燭老聞言,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說道:“此處海島之下,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災獸,也不知道,究竟繁衍了多少代,才會造成如今這個局麵,兩位王子,若是真的遭遇了這等災獸群,被毀掉肉身,也是常態。”

我心裏有些複雜,其實,他們已經可以推測出個大概了。

那銀翅小鵬王和他二哥,的確是被災獸群,給毀去了肉身,如果沒有遭遇這些災獸的話,我還真沒有辦法擒住銀翅小鵬王,自然也就無法順利地除掉銀翅小鵬王的二哥。

說到底,我還真是借了這些災獸的光。

青年繼續道:“話雖如此,但是,我也覺得,我的兩位弟弟,生還的可能性不大,地下世界,又不是隻有災獸存在,有一些可怕的存在,就是災獸也不敢輕易招惹。”

燭老聞言,歎了一口氣,道:“希望,兩位王子,能夠逢凶化吉吧。”

“父親的‘天罡雷體’,果然已經大成,這般威勢,那些地下生物,肯定避之不及。”青年臉露幾分欣慰說道。

燭老點了點頭,道:“鵬王定當所向披靡,將這些災獸盡數除掉。”

……

我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也意識到了不妙,這雷鵬王完全不講道理,催動雷光,將那些攻擊她的災獸,通通殺死,再過不久,這些災獸,便要被他屠戮一空了。

不過,我雖然有些擔心,但因為有軒轅靈玉的緣故,暫時可以無恙,也不用擔心被發現,隻是,除了雷鵬王這個大敵之外,我擔心的,便是巨龜道的考驗。

我實在想不明白,我都來了這麽久,那所謂的巨龜,卻遲遲沒有露麵。

難道,雖然走出的是巨龜道,但是,其實這個世界,並非有什麽巨龜?

還是說,一開始,我的思路,便是錯的?

我搖了搖頭,海島我還不能離去,眼下,雷鵬王要把海島的底下弄個底朝天,我也沒有能力去阻攔,隻能默默地看著他屠殺災獸。

“呼——”雷鵬王吐出一口濁氣,兩個巨大的紫色巨爪,在天穹之中,幻化而出。

紫色巨爪揮動間,將無數的災獸拍飛,巨爪若巨錘一般掄動,無數災獸死在其下……紫色巨爪的目的,顯然不僅僅是為了殺掉那些災獸,他繼續毀滅著地表,深入到地縫之內,不過五個呼吸,兩個紫色巨爪,浮現而出。

雷鵬王將那兩個紫色巨爪招在胸前,緊接著,紫色巨爪消融開去,懸浮在他身前的,便餘下了兩個散逸著朦朧光暈的淺黃色的扁平玉石。

我心裏一動,這便是那“命玉”的兩枚子玉了。

雷鵬王歎了口氣,也不去攻擊那些災獸了,而是走入了雷光結界之內,道:“兩枚子玉在此,就是不知,傲兒和天兒,到底在地下的何處。”

言語之中,可以察覺出,他刻意壓製的怒意。

我心中自然明曉,別說是雷鵬王了,任誰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都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