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人皮麵具

我跟孟伯在距離洞口最近的空地靠著牆壁對坐了下來,孟伯說道:“阿光,取乳膠的事情,我腦子有個想法,我得跟你說說。”

“孟伯,你說。”

“之前我去山洞深處的橡膠樹樹林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一次,你差點就死在了裏麵,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想了想,不論是你去,還是我去,都不合適,你應該讓食夢貘去做這件事情。”孟伯道。

我有些訝異,道:“食夢貘?”

孟伯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食夢貘。”

“可是它跟冰猴子的實力差不多,它去的話,萬一碰到那個無目巨蛇,也隻有逃命的份。”我說出了我的顧慮。

“那就讓冰猴子跟食夢貘一起去取乳膠,把握應該更大一些,最不濟,它們可以自保,不像我們,隻是純粹的肉身凡胎。”孟伯道。

我將食夢貘叫了過來,跟食夢貘溝通後,食夢貘雖然不情願,但是表示可以去。

食夢貘跟冰猴子溝通了一番,達成共識,可以去山洞深處的橡膠樹樹林取乳膠。

我跟孟伯對視一眼,都能夠看到彼此眼中的喜悅。

“阿光,你睡吧,馬上就要大亮了,稍微眯一會兒,養足點精神,明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孟伯對我道。

我搖了搖頭,道:“孟伯,我不困,你睡一會兒吧,我年輕,沒事兒。”

孟伯也不推脫了,看起來是真的累了,點了點頭道:“有事叫我,我老了,不中用,得去眯一會兒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去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食夢貘和冰猴子為我們弄來一些食物吃了後,我叮囑了食夢貘幾句後,食夢貘和冰猴子就準備去山洞深處去取乳膠了。

冰猴子兩隻爪子各提著孟伯新作的石桶,我將它們送到黑色溪流邊,對身後的孟伯道:“孟伯,你回去跟在柴伯他們身邊,有個照應,這裏交給我吧。”

孟伯點了點頭,離開了。

食夢貘和冰猴子躍過了黑色溪流,我的右眼催動起來,能夠看清楚很遠的地方,食夢貘和冰猴子慢慢地接近了橡膠樹的樹林,沒出什麽意外,它們已經開始取乳膠了。

看著它們在忙碌,我卻有些疑惑,難道昨晚遇見的那些凶物們,都是晝伏夜出的?

可是這裏不見天日,白天和黑夜也沒什麽區別啊?

難道,隻有在特定的時間段裏,那些凶物才會出現?比如,那個無目巨蛇?

兩個小家夥倒是比人效率多了,很快就將兩個石桶注滿了乳膠,食夢貘和冰猴子重新來到了黑色溪流旁,我接過了兩個石桶,食夢貘和冰猴子隨之躍過黑色溪流,我們折返回去,一路無事。

冰猴子似乎又青睞我的後背了,抓著我的後背不放,看在它立大功的份上,我也懶得和這隻死猴子計較,任憑它在我背上折騰了。

回去後,孟伯接過了兩個石桶,臉色也是緩和許多,對我道:“你先去看看你柴伯,你柴伯好了,我這就去做人皮麵具,你歇一會兒吧。”

我笑了笑道:“我沒費什麽功夫,都是這兩個小家夥的功勞。”

孟伯笑了笑,提起兩個裝滿乳膠的石桶,去做人皮麵具去了。

我來到柴伯身邊,柴伯身上的軟藤已經去掉了,令我訝異的是,他身上的那些鬼瘤都消失不見了,雖然那些鬼瘤消失了,但是柴伯的樣子,還是很沒有精氣,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柴伯?”

柴伯抬起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我還沒死呢,別用那種眼光看我。”

我苦笑一聲,柴伯還是老樣子,我也不氣,見到柴伯恢複了,便道:“你想吃什麽,我讓小紅給你找點兒。”

柴伯道:“不用了,剛吃過,你啊你,我這次啊,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我摸了摸脖子,無語得很。

沒辦法,誰讓是我找來的東西,讓柴伯長出了鬼瘤呢。

柴伯又訓斥了我幾句,讓我滾蛋了。

我也不氣,重新跑到孟伯那裏,隻見孟伯已經將人皮麵具做好了。

我感到十分神奇,隻見那人皮麵具真的與人臉神似,而且,那上麵的毛孔都十分真實,獨到且注重細節。

人皮麵具一直延伸到肩部,我摸了一個麵具,覺得十分纖薄,柔若無物。

“來,阿光,這是你的,試試?”孟伯笑著遞過來一個人皮麵具。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人皮麵具。

不過,弄了幾次,我都沒弄好,還是孟伯幫我將人皮麵具戴好,這麵具並不令人感到難受,而且十分透氣,很舒服。

“好了,找個水窪的地方,自己去看看。”孟伯笑了笑,說道。

我心生期待,在洞中找了個水坑,向裏麵看去。

隻見水窪的水麵之中,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的樣貌,這個男子約莫二十出頭,倒是皮膚有些黝黑,而且麵容十分地憨厚,給人一種很淳樸的感覺。

孟伯這時候來到我身邊,笑著道:“怎麽樣?合不合適?”

我點了點頭,道:“這太神奇了,孟伯,這個技術可以教給我嗎?”

孟伯笑道:“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麽不傳之秘。”

孟伯一五一十將人皮麵具的製作方法和細節都口述給我,自己又戴上了另外一個人皮麵具,孟伯儼然化身成另外一個人,這個人麵容也十分地憨厚,很質樸的觀感。

“怎麽樣?還算拿得出手吧?”孟伯道。

“厲害。”我讚道。

“去將你柴伯和晚晚都叫來,我給他們也準備了。”

我將柴伯和晚晚叫來後,孟伯也為他們戴好了人皮麵具。

兩個人對著水窪看了一會兒,柴伯道:“老孟,還不知道你有這手藝,厲害厲害。”

柴伯的人皮麵具,是一個麵容十分冷硬的男人,眉宇間,頗有些滄桑之感,而晚晚的人皮麵具,則不然,晚晚戴上後,就像是一個小黑妹,似乎是能夠遮掩臉上那道狹長的疤痕,晚晚顯得很高興,她抓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臉上。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不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