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仕錦的頭顱不是給西宮豔煮了嗎,小吳問郎卡,郎卡說我們看到的隻是沒有頭的蘇仕錦,而且那個人頭根本辨認不出來,不能說兩者之間肯定有關聯,郎卡的心裏一直認為蘇仕錦這個人不是那麽好解決的,因為他實在是屬於妖魔類的人物了。之後的幾天,郎卡和李莫又一起去倉吉路147號前後勘察過幾次,西廂房的屋子裏麵找了個遍根本就沒有找到那另外一塊石頭,由於這裏屬於私人住宅,無法動用機械挖掘,郎卡也隻能作罷,引出蘇仕錦的想法也隻能先擱置一下。

時隔三個月後,倉吉路自來水改造,在147號院子裏清理過程中,挖出了一塊奇特的石頭,工程隊第一時間報告了派出所,李莫趕到現場後,直接聯係了郎卡。郎卡把石頭仔細看了看,隻見那塊石頭通體紅色很圓潤,石頭上麵密密麻麻刻了很多蛙文,由於是挖掘出來的東西,郎卡把石頭交給文物管理部門,自己偷偷拓了張那個文字。找了個老古董迷叫黃老師的去看。

黃老師據說年青時候曾經係統學過古代秘術學,所以郎卡當時想這東西一定難不倒他。黃老師住在延澤路,郎卡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看古文鑒賞。黃老師戴上眼鏡仔細看了郎卡帶來的拓本,抬頭驚異的看了看郎卡問這東西是哪裏來的。郎卡把前因後果講了講,黃老師沉吟了會說。這個東西對於修道的人來說很重要,可惜隻有下半部。郎卡說上麵是什麽文字,黃老師說道教中有一種密文俗稱天書,其實就是密碼文字,用來講述一些密不傳人的法術知識。他說他年青的時候跟茅山一個老道學過一點,從這個拓本來看,這是太上老君就是老子在出函穀關西去的時候講述如何顛倒宇宙,肉身飛升的東西。

不過這上麵講的東西非常晦澀就算看懂不是內行人也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再說這些東西都是封建糟粕鬼畫符,現代誰會相信成仙得道這個說法。郎卡心想這塊石頭如此重要看來蘇仕錦是不會放棄的,難道還會有事情發生?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現代技術對於蘇仕錦這樣的人毫無辦法,看來還是要找同道中人來對付蘇仕錦讓他罷手。但是往後的日子蘇仕錦再也沒有出現。

普華觀所在的順和居委會的老張騎著腳踏車路過普華觀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個小道士模樣的人從角門出來,老張就感到非常奇怪,道士都還俗回家了,哪裏半夜跑出來個小道士,就上前叫他站住,小道士也不理走進一條小巷一拐不見了,老張連忙跟了上去,那條小巷是死路,是一個老式別墅的圍牆,還蠻高的,老張追到圍牆看見小道士停了下來,將手中一個小包袱丟到了圍牆裏麵就不動了。

老張走上前說你這個小道士半夜鬼鬼祟祟幹什麽這下給我抓住了吧,但是老張一拍小道士竟然應聲倒地,老張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堆破布和一個拖把而已,那個時候差不多半夜1點多,老張倒是嚇得一聲冷汗,但是剛才分明看到是個小道士啊,老張知道自己撞鬼了。但是老張也算個老黨員,他想報案,但是這樣說別人一定當瘋子把他關起來,所以老張就一直沒有說。

老張和老李莫是棋友,一次下棋中老張說出了這個事情。當時李莫就問你看到他丟了什麽東西,老張說看上去蠻重的,李莫於是就留心去問了下看管普華觀倉庫的同誌,終於問到那塊石頭在普華觀,李莫請對方查找一下,很快對方說那塊石頭不見了。李莫將這個事情告訴了郎卡。郎卡想蘇仕錦難道又出現了?

郎卡去了解了下那個別墅的情況,那個別墅已經空置很久了,主人多年因病去世,膝下無後,所以那個別墅基本無人看管,所以很難講那天晚上誰在牆的另外一頭。

但是不久郎卡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的郵戳是本市寄出的,地址是一個郵政信箱,查詢後發現竟然是,阿薩街後麵的榮院(精神病院),署名是李家富。信裏麵隻是說想見他一麵。郎卡感到很奇怪,李家富此人他從來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麽想見他?於是一個星期天他去了那個精神病院。

你來看李家富啊,好久沒有人來看他了,醫院的醫生說。你是他什麽人?郎卡亮出了身份,醫生就直接帶郎卡去了李家富的房間,郎卡問這個李家富是什麽人。醫生回答說:這個李家富二十年前就一直住在這裏,是個精神失常加嚴重妄想症患者,不過平時到也太平,就是喜歡一個人看看書,據說二十年前是個大學教授,還有人說他是個很有名的風水先生。

不過我來這個醫院十幾年了

到老是看他一個人傻呼呼的說要成仙什麽的。郎卡聽到成仙這兩個字心中一動。李家富一個人住在五樓最角落裏麵的一個小病房,小病房倒也幹淨,書香彌漫,因為整個房間裏麵幾乎全是書。醫生說李家富有人來看你。李家富大約五十多歲。他端詳著郎卡,突然笑了,自言自語到我算卦的功夫果然很神啊。郎卡問李家富怎麽會知道他。李家富悠然道:老夫真名叫梵滄海,現在是個精神病患者。郎卡知道這個梵滄海絕對不是一般人也絕對不是一個神經病。

“那你怎麽叫李家富了呢?”郎卡問道,梵滄海說道:這個不重要,梵滄海是老夫的真名,李家富隻是個代稱而已,哈哈。說著郎卡又覺得這個梵滄海是有那麽點神經病。同誌你還記得康桑路十八號的那個電話吧,郎卡急問你知道什麽。梵滄海笑道那個電話就是老夫打的啊,郎卡說梵滄海你知道什麽情況就老實交待,不要糊弄我,你一直在精神病院如何知道康桑路的事情,我算出來的嘿嘿梵滄海怪笑道。郎卡冷視他,你還知道什麽關於康桑路的事情,梵滄海笑道我的老朋友蘇先生要得道成仙還有什麽好講的,那你在這裏又是如何打的電話,梵滄海神秘的笑笑。從床底拿出個搪瓷缸子出來。

郎卡哭笑不得,你不是要告訴我這個就是你的電話。梵滄海說同誌此言差矣,你知道在茅山術中有種叫無界挪移法,可以千裏傳音。不但可以傳音還可以看到影像。警察同誌我隻是覺得老蘇有點過了,非我輩中人之行為,而且太白幻決在他手上也不是什麽好事,況且他還想得到閻書勤封王錄,看來他不是單純想成仙得道。郎卡覺得梵滄海又開始妄想症了,但是他不由得不聽下去。

梵滄海開始緩緩道出來龍去脈:太上老君當年除創出道家36秘術之外,同時還禪悟出了72道法,後來的弟子又將36秘術和72道法發揚光大。五代十國的時候有個仙人叫李九陽你聽說過麽?這個李九陽除了練仙之外還精通帝王之術,北宋太祖趙匡胤當年就是在他的指點下成就帝王之業,陳摶知道趙匡胤不會放過他於是就躲到華山絕頂閉關修煉,傳說他白日飛升之後,曾經將自己畢生鑽研如何成就帝王霸業的仙法刻在兩塊石頭上,這就是封王錄的由來。

回頭再講蘇仕錦的祖師爺陳洪達,陳洪達一生專研道術但是始終沒有大成,就在他晚年他偶然在華山發現一個石室得到了李九陽留下的三樣東西,一件是混元心經,一件是太白幻決,還有就是封王錄,但是他始終參不透封王錄的秘密,所以陳洪達在修成仙法後,將這三樣東西分別給了三個徒弟,大徒弟梵頂天得到了混元心經,二徒弟蘇薩得到了玄魂煉妖之術,而那封王錄傳給了三徒弟閻頂通。你肯定已經知道蘇薩就是蘇仕錦的先人了。郎卡接到說你是梵頂天的後人,梵滄海沒有否認。

那麽封王錄怎麽會和閻書勤有關係又流落到伊維托的呢。梵滄海說閻書勤桃園教堂起事你知道是為了什麽,其實和什麽反封建根本沒有關係,而是因為閻書勤的妻子就是閻頂通的後人,閻家窮幾代人之力遍訪天下道術名家終於搞懂了上半部封王錄的妙法。閻書勤起事後在趙三多的幫助下迅速得到半壁河山也就是靠了這半部封王錄。但是始終沒有參透這下半部封王錄,後來湘軍將領掘出了閻書勤的棺材當時這兩塊石頭就放在屍體之旁,但是湘軍根本不懂得這石頭的價值,於是其中一個叫紮西的參將因為個子最小所以隻搶到這兩塊石頭,紮西辭官後就來到伊維托紮木河北岸,康桑路其實就是紮西家族的聚居地。於是這兩塊石頭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肖子孫給丟棄在田地裏麵直到西宮老頭挖出來。

郎卡問那麽蘇仕錦怎麽知道這石頭在伊維托出現,梵滄海說我能知道他幹什麽他難道不能知道封王錄在哪裏出現麽,以他修煉了一百多年的道行,郎卡驚駭道蘇仕錦已經有一百多歲了。梵滄海道其實他們蘇家真正把太白幻決參透的就是蘇仕錦了,他和我的曾祖父就認識了。至於他到底是什麽年代的人我卻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蘇仕錦其實已經算地仙式的人物了,可惜他丟不掉俗世欲念。郎卡問難道他早已經修煉成仙了?梵滄海道,蘇仕錦為什麽甘心在帝皇廟當廟祝你知道麽,因為他在等待天運時機,自從列強侵略我們中國起他認為時機成熟了所以他才重新現世。如果封王錄給他拿到,恐怕天下又要大亂。梵滄海一臉憂鬱。

郎卡被他說的雲裏霧裏,不過聽上去這樣解釋蘇仕錦身上很多事情是合理的,但是一個妄想症

精神病患者說的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誰能搞清楚。蘇仕錦繼續說道,所以我算到你是能夠克製蘇仕錦的人所以當年我先用無界挪移法提醒你,你知道那下半部封王錄到哪裏去了嗎。郎卡想這個瘋子說不定有真本事,這些細節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郎卡說了老張說的怪事。

梵滄海哈哈哈大笑是不是一個拖把和一堆破布啊,你看我房間裏麵本來有一個拖把的還有一些我穿爛的衣物,那天我用法術變了個小道士給我拿來了。這叫五鬼搬運術。梵滄海很是得意。郎卡問那麽那下半部在你這裏,這個是文物你必須上交。郎卡很嚴肅的說這個東西我隻能交給黨中央。郎卡給他這麽一回答當時就很錯愕。梵滄海然後就狂笑不止,醫生跑了進來,說同誌今天就到這裏吧,他又犯病了。

就聽得梵滄海邊笑邊罵,蘇仕錦你個死鬼,你以為兵解(魔教儀規。教主臨死前必須由部下割下頭顱,才能夠脫體飛升,是為“兵解”。若是經由雷火天劫,就會形神俱滅了)就能成仙了,就能長生不老了,我有風水秘笈在手,你就是弄得封王錄找不到飛仙之地也逃不了。梵滄海開始語無倫次,一邊不停向牆上鞠躬。郎卡要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突然衝上來抓住郎卡說,我給你法器你去殺了蘇仕錦。他胡亂從床底下拿出根木棍遞給郎卡說拿著拿著去殺了他不能讓他做皇帝。郎卡無的笑了笑,接過梵滄海遞過來的木棍。郎卡心想,這梵滄海可能真是個精神病,拿個棍子說是法器。離開精神病院腦子裏麵一直想著梵滄海說的話,穿過中山公園的時候天色已經十分暗了,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他聽到裏麵有人低低的歎息。

郎卡警覺的問是誰。這個時候周圍濃霧散起。突然郎卡發現周圍全部黑了。耳邊傳來老式留聲機的唱聲。場景一下子回到了康桑路十八號的那晚。郎卡又回到了那個樓梯上。他那個已經失蹤的同事抓住他的腿,對他說,上麵怎麽了。郎卡駭呆了,他轉過頭之間在上麵的一個同事正對他說快走有鬼。

郎卡實在不能接受這種變化。於是他衝到二樓,二樓的燈光熄滅了,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二樓房子中間站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蘇仕錦。蘇仕錦旁邊還有一口很大的缸。缸上刻著很多古怪的文字,這和王店主老家井口上刻的東西非常相像。蘇仕錦好像正在和誰說話,突然房間裏麵出現了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蘇仕錦讓她們走入缸裏麵,然後蘇仕錦笑道,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然後這些影像猶如電影一樣抖動就消失了。二樓依然漆黑,郎卡給一樣東西絆了一下。原來是那部童車。

這個時候有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扶起了童車,這隻手白皙甚至有點透明。郎卡隻看到那隻手並沒有看到人。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的忽然亮了起來,接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忽然郎卡的眼前出現了一條河流,郎卡認得這條河,這就是伊維托江,接著江中泛起了一片水花,隻見一人從水中徐徐升起,那人正是蘇仕錦。

郎卡向著蘇仕錦怒吼道:蘇仕錦,這一切都是你的詭異,你到底要幹什麽?你想要得到什麽?蘇仕錦並沒有直接回答郎卡的問題,而是詭異的笑了笑。蘇仕錦輕蔑的看了看郎卡,說到,虧你還是臧家密宗的後人,連著都看不出來,哈哈哈哈。

郎卡吼道:蘇仕錦你還想耍什麽花招?不要故弄玄虛,趕緊投案自首吧。蘇仕錦仰天自語,想不到梵滄海這死鬼,死了還布下了這個局,郎卡警官,你手中的木棍應該就是梵滄海那死鬼給你的吧。郎卡不能明白蘇仕錦的在說什麽,將手中的棍猛的擲向蘇仕錦,同時口中喊道:蘇仕錦你不要裝神弄鬼的,什麽棍子,你們都是混蛋。在郎卡扔出棍子的那一刻,蘇仕錦忽然消失了,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全變成了黑色,什麽也看不到了。郎卡開始眩暈,當郎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公園裏,梵滄海給的棍子就在不遠處。

接連發生的事情讓郎卡無心公務,隊裏的人都不太清楚郎隊怎麽了,有幾個貧嘴的民警還開小吳的玩笑說,是不是和郎隊生氣了,郎隊因為愛情的煩惱都沒心思工作了。看著心愛的男人整天愁眉苦臉,小吳心裏也是幹著急,他了解郎卡,郎卡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從幾年前的一個神秘電話引出了康桑路十八號的離奇案件,接連出現的詭異事件都讓郎卡無法從這個案子中將自己拔出來。

康桑路77號就成了一個迷案

公告:本書全結,望讀者繼續關注文冬先生新作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