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晨以後,一個黑衣人快速走進了那個戒備深嚴的大廳,跪在地上:“主上!”

坐在椅上的中年男子,麵色十分不好,抬了抬手:“說吧,如何?”

黑衣人道:“查清楚了,神醫身邊隱藏著一位高人,屬下若與之較量,力量懸殊。聽說還有一位,深不可測,今日卻不見蹤影。至於他身邊的女子,從何而來,無人知曉,是今天才出現,若不是弱女子,就是高深莫測,不過以屬下看人的眼光,該女子年齡不會超過雙十。”

中年男子,劍眉微蹙:“神醫,可信?”

黑衣人考慮再三,道:“屬下認為,可信!”

中年男子似乎對黑衣人十分信任,點了點頭:“你先去休息吧,把老呂叫進來。”

黑衣人道聲:是,便退了下去,不久後,一個身著灰袍的粉麵中年人低頭走了進來,見到中年男子,便要跪下:“皇……主上,有何吩咐?”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示意免禮:“宣神醫!”

粉麵中年人領命退了下去,小心的關上了大門,到門口後對左右侍衛吩咐了點什麽。然後右侍衛領著一小隊人離去,方向正是七祈的住所。

而七祈住所,此時:

“黑蜘蛛!哇咧!”七祈猛的關上了大門,在書房裏一個勁的翻查,終於找到了一本殘舊,卻被封存得十分好的書籍。

“就是它了!”指著上麵畫著的一個龐大蜘蛛,七祈興奮不已。

風池卻不明白,不過一隻蜘蛛,有什麽好看的。他若想要,她可以幫他抓幾隻。

看著風池不解的臉,七祈神秘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剛才門開了個縫,也有可能是故意開的,我剛好看了一眼那人的臉,上麵就長了這麽一隻東西。”

蜘蛛長在人的臉上?風池淡淡的望了七祈一眼,似乎在說:吹牛也不打草稿!

切,七祈撇了撇嘴,不是內行人,就是不懂啊!這種毒,隻聽說過有,卻從來未見到過,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一例,他當然興奮。傳說黑蜘蛛無解,可是他偏不信,這世界沒有無解之藥,隻是人類還沒有創造出來。

他自己就曾解過不少無解之毒,唯有一種,他至今沒有辦法解掉。想到這,眼中悄然劃過一絲黯然,很快消失不見,總有一天他可以的。

“傳說,黑蜘蛛無解,中毒之人臉上會長出一隻小小的蜘蛛,然後慢慢的變大,當臉部不足以支撐它時,便會破裂人亡。亦不可剮掉,否則會血流不止而亡!”七祈眼中劃過絲絲興奮。

一陣掌聲傳來,一個人影推門而入,隨著掌聲的落幕,他的聲音響起:“神醫果真不愧是神醫,隻看一眼,便如此了解。”

這個人,原本風池可以去攔的,但是她卻無動於衷,因為他是辰王。

他與她給她印象一樣,成熟內斂,俊逸非凡,隻可惜他也給了她一紙不可泯滅恥辱,甚至連向世人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是憤怒與悲傷的,那麽自己呢?風池捫心自問。

不是毫無感覺,隻是說不清楚,不是愛也不可能是恨。

或許,最想要的應該是真相吧!如果有可能,她或許真的要去查一下三年前的真相了。

“過獎,作為醫者,知道一些,也不為過!”七祈雙手作輯,對方沒有表明自己身份,他也樂於充當傻子,雖然人家腰間的那塊龍佩就能說時身份。但他是從山溝裏出來的,行麽?答案是:不行也得行!

“那便勞煩神醫為家父診治了。”辰王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家父?二人心中一動,裏麵那位果真大條!

“既然你也聽說了,黑蜘蛛無解,請回吧!恕在下無能為力!”七祈拒絕得幹脆。

辰王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幹脆,微愣當場,但畢竟是去過戰場,上過官場的腹黑之人,又怎麽會被幾句話便推搪回去。又道:“曾聞,這世上沒有神醫治不了的病,隻有不想治的人。”

七祈揮手:“那是因為以前不曾遇到,如今遇到了,這名聲也就破了,明天你可以去宣揚一下,神醫我終於遇到難題了!”

咯咯,這是骨骼的響聲,風池瞄了瞄,那拳頭握得真夠緊的。

這手無寸鐵的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麵對臉冒青筋的辰王不但不害怕,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辰王忍了忍,道:“神醫可是怪適才被家父拒之門外?”

七祈搖了搖頭:“我家很大,那裏進不了,也還可以去別的地方,你們不想讓我進去,想必有人肯定能進去。”

什麽意思?是說不讓他治就別來嗎?還是說讓他另請高明?

雖然說帝王早死,他能早日登基,但再怎麽說那人依舊是自己的父親,又豈會沒有父子之情?辰王再三忍讓:“神醫要怎麽樣才肯為家父治病?”

七祈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何謂求醫,等爾等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我便盡全力醫治,至於結果,我不做擔保。”

何謂求醫?!辰王眸中噴火,對著七祈舉起了拳頭:“一個戝民也配……”

隻是他的後半句還沒有說話,問楓便出現了,與他對打起來,問楓戰氣略勝辰王一籌,卻也是寡不敵眾。風池看了看手上的毛發,暗道不能浪費,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素手一揮,想要幫忙的幾個侍衛瞬間倒地不起。

麵對七祈的目光,風池一臉無辜:我沒有殺人,隻是打暈他們而已。

七祈眸中噴火,他問的是為什麽救他的是問楓,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