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出去,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一頂轎子從前院抬到了後他們所住的院。

當被告訴神醫外出,辰王怒不堪言:“父親,他們明明就是故意的!”

轎裏麵的人,歎了一口氣:“辰兒,既是神醫,必然也會有常人不曾有的怪辟,是我們需要求人,卻懷疑他人,必然要受氣。”

辰王憤怒,捏緊了拳頭,暗暗發誓,待父親病好,一定要將那神醫碎屍萬段。能當這天下的第一個王者,自然有不同於常人的智慧,辰王的表情全數收於他的眼底,心中暗道:還是太年輕,太過衝動,這天下讓他如何放心交予?

老奸巨猾的帝王心中有了陰謀,隻是這場陰謀,會牽扯多少人進來?那就要看這帝王的心有多大了。

辰王有氣:“父親若是亮出身份,他必然乖乖就犯!”

轎中人笑笑:“是如此,也非如此。若一切能用武力解決,與江湖上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再且,若逼迫,他必然不會盡心。他若說一句,無治之症,天下人信他還是信我?”

辰王依舊不服:“他若不盡心,滅之九族!”

轎中人哈哈大笑,過後拭去眼角淚水:“盡不盡心,天下人怎麽知?誰都道神醫雖貪錢,但也是金口玉言。若殺之,天下人又怎麽看我巫馬皇朝?位高者,一舉一動,牽扯著萬眾蒼生。辰兒,可曾想過?”

辰王低下了頭:“原諒孩兒愚鈍,這層,不曾想到過。”

轎中人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遲早會明白,如今隻是想你早些明白。回吧,神醫今天不一定會回來,派人蹲守,一旦回來,不管是任何時候,馬上通知朕。”

最後一個字,他用到了‘朕’也就是表明了他的身份,既然天下之主,又怎麽能屈於一個後生。他那一點小肚子雞腸,又怎麽會逃過他的法眼。隻是他身邊的女子,似乎有些神秘。

“來人,去查清他身邊的女子,為何人!”

“是,主上!”

遙望窗外那一池白蓮,老帝王又開始轉動拇指中的玉扳指,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在思考。是計謀,是陰謀,成者從來不拘小節。

漸漸遠離的辰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沉默不語。

一白衣女子輕輕的為他倒上一杯參茶,關切問道:“爺,怎麽了?”

辰王抬首看向嬌妻,不禁將她摟於懷中,歎息:“我真的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勝任這天下的王者,在我看來很簡單的一點事情,處理起來,卻如此的複雜。”

白衣女子抬首,露出了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隻見她微微皺起了好看的柳葉眉:“爺,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澹台將軍長女:澹台明月。澹台風池失蹤三個月後,她嫁王府為側妃,隻因身為正妃的澹台風池,至今沒有尋到下落。既是親點婚姻,得不到帝王的手瑜,不得休離。

辰王對其極為寵愛,在她麵前從來以‘我’自稱,不是‘本王’。

摟著澹台明月,辰王將今日之事,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他對她的信任,竟連國事也不避諱。

澹台明月溫柔的為他理順了一絲亂發,微笑道:“爺不必擔心,父皇會沒事的,至於這天下之主,明月身為女兒家,不便談論。但是明月相信爺,一定可以。”

將其深深的摟進懷裏,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麵,辰王深深的歎息:“有你真好!”

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落在了另外兩個人的眼中,隻是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們就不必觀賞了。拉起正一臉:你很無聊的七祈,風池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途中,七祈問:“你不像是那麽無聊的人,幹嘛拉我去看人家的郎情妾意?不如去春風樓看的刺激!”

風池淡淡的看了一眼七祈,沒有說話,在小湖邊停了下來,拉著他坐在了草地上。

七祈打趣:“別告訴我,你真是那澹台風池!”

風池猛的扭頭看去:“嗯?”

七祈撇了撇嘴,一臉鄙夷:“你想裝,還真裝不出來,她沒你高,但是胸比你大。”

呃~!風池無語,連這個他都知道(七祈大喊,這個世界還有比你還小的麽?)。

突然,七祈咧嘴笑了,有一點,你們是大大滴不同滴。

風池疑惑:“哪點?”

七祈戝戝一笑,靠近她的耳朵:“據說她跟辰王成親時,就已經不是處了,所以辰王才會憤然寫下休書。但你明明還是,嘿嘿!”

風池舉起了手,很想一掌將他拍飛,但最終還是將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裏。這個世界真小,本以為不會相遇,沒想到僅僅隻是現世一個多月,便相遇。

如今,似乎還會有麻煩。

靠在風池的懷裏,七祈一陣感歎:“媳婦,我們成親吧!”

風池遲疑的看著七祈,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麽。

七祈頓時惱怒了,張牙舞爪:“我們都這樣了,你不打算對我負責麽?”

風池抓住他那隨時有可能傷到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七祈又要惱了,用力掙紮:“你不想成親對不對?你肯定是看上了桃花公子娘娘腔了是不是?那你還待在這裏幹嘛,你去找他啊!”

風池無奈:“不是這樣!”

七祈眸中噴火:“那是怎樣?!”

看了七祈一眼,風池終於說了出來:“我不是處!”

呃……七祈愣住了,她說什麽?那天的鐵證仍舊鎖在他最隱秘的地方,又怎麽可能不是。那麽……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

噗哧!七祈笑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