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七祈他們沒有離去,而是住進了皇帝之前安排的清源宮,因為皇帝是第一天用藥,他們都怕他出現不好的意外,再且他們現在也無事可做。

聽說朝中有太師,算命很準,七祈便要求皇帝請他們,為他和風池倆個算算日子,準備成親。雖然再三強調風池是女人,但他們依然不相信,或者他說自己是女人,他們還會信多一點。

但也坳不過七祈的執著,皇帝命人請來了國師。

太師光著頭,腦門上打了幾個大印,倒真有幾分得道高僧的味道。初見到風池,便直言其為女兒身,但是讓他算算他們兩個成親之日,他竟然說:“不相配,不相配,雖說緣分,卻是藍顏命薄!”

聞言,七祈的臉馬上垮了下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肯掉下來。

風池頓時憤怒,不管國師還想說什麽,直接給他來了一腳!

這一腳踢得不是很重,隻是把他踢出了清源宮,清源宮也不是很大,他隻是在空中劃了一個直徑一百米左右的半圓而已。跌在地上,半天才顫抖著說:“我還沒有說完呢。若是得已天憐,未嚐不是一對神仙眷侶。”

隻是他這後半截,他們聽到,倒是讓路過的長公主發現了。

長公主寶珠蹲下身體,好奇的看著坐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國師,問道:“老神棍,你在自言自語點什麽?”

國師微頓,看向寶珠, 拉長了聲音:“公主原來是你啊?!”

寶珠麵部微微抽搐,也學著國師回道:“是我!”

國師眨了眨眼睛,道:“公主,你能幫我一下麽,我的葫蘆好像被埋到地底下去了。”

寶珠側身看了看,此處為綠化地帶,地上因為剛澆水不是很久,依舊有些潮濕。而國師所說的葫蘆,是他每日不離身的紫金葫蘆,此刻正壓在他的屁股底下,深深的埋進了泥土裏麵。

寶珠頓時傻眼:“我說,老神棍,你到底有多重啊,怎麽就……就把它給全壓進去了。”

雖是濕泥,但也不鬆軟,要把它壓進去,那要多重?不止寶珠傻眼,就連她的丫頭玲兒也傻眼了。

國師繼續拉長聲音:“幫……我……”

寶珠嘴角微抽:“老神棍,你把它解開,然後你讓過,我們幫你拔起來?”

國師聲音馬上正常:“不行,人不離葫蘆,葫蘆不離人!”

小氣鬼!寶珠暗暗咒罵,想要轉身離去,但隻是走了幾步,又回了頭。好吧,人家小氣,她作為一國公主怎麽可以小氣。

圍著國師轉了幾圈,寶珠擼起了袖,對著玲兒道:“玲兒,過來幫忙,跟本公主一起合力,把他推倒。”

玲兒疑惑:“公主,推他幹嘛呀,不是要拔葫蘆嗎?”

寶珠一巴掌打向玲兒的頭,嗔罵:“榆木腦袋,不推倒他,怎麽拔?”

玲兒恍然大悟,也學著寶珠擼起了長袖,二人合力:三、二、一……沒費太大的勁,便將國師推倒,葫蘆也跟著現身了,就表示大功告成了。

這時,恰好尋國師的下人來到,寶珠嫌麻煩,將國師一腳踢給了他們。

拍了拍手,寶珠眼睛一轉:“玲兒,我們繼續走!”

玲兒扯了扯嘴角:“公主,這不不……不大好吧!”

寶珠又舉起了手,還沒有落下,玲兒就‘哎呦’一聲慘叫。寶珠頓時嘴角抽搐,她都還沒有打呢,就使勁裝,真是……

巴掌一直沒有落下,玲兒瞄了一眼,頓時訕笑:“公主,咱倆快走吧!”

寶珠一臉鄙夷,巴掌卻再也沒有落下,拂袖向前走去。今天突然聽禦林軍竊竊私語,說是父皇認了個幹兒子,幹兒子還帶了個白木朋友。她一時心血**,便想去看看這個不知道是該叫哥哥,還是叫弟弟的幹兄弟。

雖說,皇帝暗中有令,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入清源宮。但她不是外人,對吧!好歹也是皇帝他親女兒吧,大不了打幾大板,她都習慣了,哪次溜出宮不被打的?

清源宮已經並不完,不過眨眼的時間,便走到。寶珠讓玲兒在外麵等候,有情況再進來,自己則偷偷摸摸的走了進去……突然 ,一個黑影落下。

寶珠頓時一驚,長鞭馬上甩了過去。

問楓輕易避過,沒有反擊,而是注意她的衣著與服飾。看衣著與打扮,均不像嬪妃,再且皇帝隻有一後一妃,都已半老徐娘,哪來這麽個潑辣勁?莫非是……

長鞭不斷揮動,卻始終打不到人,也無法看清他的麵容,寶珠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頓時有些氣惱,就連吃奶的勁也使上了……

問楓一陣好笑,看來自己不動手,她還會一直耍潑下去。隻得動手抓住了她作亂的右手,又再抓住了她揮過來的左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拉近了距離,寶珠終於看清長發掩蓋下的臉,隻是半邊被麵具遮住。可就是這半天臉,也讓她不自覺的閃了閃神,脫口而出:“你是誰?”

問楓淺笑,放開了她的手,道:“我是誰,公主不必知道,敢問公主來這有何事?”

好酷!寶珠眼冒紅心,門外的玲兒單手捂額:偶家的公主,又犯花癡了!

就在此時,問楓突然眸孔收縮,沉沉的道了一聲‘誰!’便迅速拔劍,朝門口飛了過去。

寶珠急叫:“喂,那是我的丫環!”

玲兒受驚嚇,蹲下了身體,不停顫抖,問楓越過她的身邊朝外追去,不過半刻鍾又轉了回來,神情冷漠。

寶珠訕笑的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玲兒:“原來是追別人啊,我還以為是這笨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