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與姐姐似乎同姓,不知是否……”慧貴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同姓而已!”

皇帝還未開口,風池突然開口,打亂了皇帝準備好了的台詞!

令人發指啊!!皇帝心裏舉起了食指,指著風池一頓口水狂噴!該出聲時不出聲,不該出聲時,卻開口了!

似乎沒看到皇帝那鬱悶的眼神,風池拿起筷子直接開始夾起食物喂七祈進食,偶而還會幫考拉夾幾塊。完全視皇帝為無物,視禮節為糞土!

皇家吃飯,皇帝沒有開動,誰敢先拿筷子?

原諒風池從來不懂這個吧,也原諒七祈懶得提醒吧!

麵對傻了眼的宮人,皇帝隻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呂,在他看來,風池不懂得這些規矩,都是因為他沒有教導,罰不得啊罰不得!

皇帝盡量讓自己保持淡定,拿起了筷子,對慧貴妃微微一笑,道:“愛妃不必介意,他大山裏出來了,從來不拘禮節,這些事情也未曾對他說過,隻是個傻孩子不必太過介意。”

真的隻是個傻孩子嗎?慧貴妃淡淡一笑,舉杯道:“皇上開心便好!臣妾敬皇上一杯。”

“好!”

那邊在碰杯,這邊在正吃得不亦樂乎,老呂一個勁的抹汗!

這一場皇家家宴吃得實在怪異,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會先尊重長輩,除非是三歲的無知小兒。隻是他們哪是無知小兒啊,都是腹黑得不行的成年人。

席間,慧貴妃蹙眉問:“皇上,你臉上這病,是否尋到了自治的方法?”

想到自己吃的艾草,皇上依舊覺得十分惡心,想到散席後自己又要吃上半斤,更是鬱悶。但是那個方法似乎真的有用,至少這蜘蛛沒有再變大,今日也不似往常總覺得眩暈。

“法是想到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用!”皇帝歎了一口氣。

聞言,慧貴妃遂問:“何法?”

風池突然抬頭,手微動,正在吃東西的考拉頓時僵了僵,又恢複正常,認真的繼續吃食,毛什麽的少了一根而已,還是可以長出來的。

而那頭剛想要與慧貴妃說治療方法的皇帝也同時僵了僵,因為他不能說話了。轉眼望向風池,眼中全是疑惑,而風池則當什麽都沒有看到,繼續低頭用膳。

七祈突然抬頭,看向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似乎忘記他的提醒了。風清那一手,正合他的意!

皇帝皺眉,慧貴妃曾與他出生入死,也是他的最愛,連她都要防麽?

遇上情這個字,就算是再英明的帝王,有時竟也會迷惑。身為帝王,就應該無情,他雖然疑心很重,但對身邊的人,卻沒有太多的防備。

而帝王家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這是風池所聽聞的,隻是當時她處在21世紀,也無心去理會這些東西,但是師傅閑著沒事總在她的身邊嘰歪。

如今不經意想到的,盡管這巫馬皇朝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皇族,誰知它會不會泯滅!

但是如今她踏足這裏,而這皇朝還有澹台將軍,那個陌生的男人,那個靈魂的父親!算她自作多情,順著七祈,偶而扶一把,若要打架她定會幫忙!

“皇上,你怎麽了?”慧貴妃又再蹙起了眉頭,一臉的關心。

皇帝摸了摸脖子,又再看了一眼風池,看她沒有幫他解開的想法,便也就算了。對慧貴妃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隻是嗓子突然有點不舒服。

拿起酒杯,他又再與慧貴妃碰了一杯,便開始幫她夾菜。

其間,他也開始深思,是否真要懷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的妻兒?

沒有得到皇帝的回答,慧貴妃也不氣惱,麵上的關心漸漸淡去,靜靜的與皇帝用起膳來,食不言,這也是她一貫以來的習慣。

這場所謂的家宴突然變得如此的寂靜,氛圍中夾雜著絲絲詭異,每個人的心思似乎都有所不同。

風池並沒有吃東西,隻是一昧的喂著一人一寵,左手轉動著酒杯,一心二用。

她在消化著腦中的記憶,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是屬於那個澹台姓女子的記憶。隻會武不會文,卻是極為豪爽之人,曾經舉酒舞劍,宴會之上博得陣陣掌聲。

最終的結果,卻毀在一杯交杯酒之上,辰王陷她於無情,又是誰致她於死地?

既然毀了她的名聲,他是否有害她命的必要?似乎不太可能,但是那杯交杯酒卻是真實的存在!那一雙憤恨的眼神,在風池的腦中不斷的呈現,久久不能平靜!

砰!

手中的杯碎裂,風池終於回神,她好像受到了她的影響了。

七祈扯了扯風池的衣角,眼中帶著疑惑,輕聲問道:“你怎麽了?”

風池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 的樣子,淡淡的道了聲:“無事。”

七祈皺了皺,沒有再問,對於風池他也是無奈的。她的話很少,表情更是少得可憐,沒有人能夠猜得出她心中的想法,沒有人知道她真實的情緒是如何。

她就像一個謎,盡管離她很近,依舊無解。

也罷,誰人沒有秘密,自己也不像表麵那麽純潔,也懷揣了秘密。

安靜的宴會安靜的結束,直到結束之時,風池才想起要幫皇帝解開啞穴。

皇帝簡直要謝天謝地了,得以與慧貴妃道個別,差點激動得想要罵街!很多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下一次,又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不是他不想去找慧貴妃,而是每次進去找她,一看到那些佛像啊什麽的,他就心如止水,千言萬言化作無語了,根本沒有辦法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