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京城首霸 010章 明目張膽顛是非

楊懷素性子急躁,不待花無痕再度詢問,如放炮般的,將方才禦香樓所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

“好個周無詬!”花大狀元點了點頭,可愛的神情抹上了一抹肅殺,再也不覺得可愛了,顯露的是‘殺無赦’三個字,“寶寶,放心,有我在,讓他吃不了好果子。”

明顯感到眼角的抽搐,馮寶寶輕呷了口茶,“如何讓他吃不了好果子?”

一時間,花大狀元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再說,不能以一朝禦林軍統領的身份公然挑釁一國使臣吧!

“美人計!”

馮寶寶輕輕的吐出三個字,令花無痕和楊懷素都愣了神。

馮寶寶看了看花無痕,“聽說,趙妃娘娘對花大狀元……”宮中的娘娘可都是花無痕的粉絲。

“無痕!”

花無痕糾正著馮寶寶對他的稱呼太顯疏離。

“花大狀元!”馮寶寶重新聲明。

呃,好吧,總比喊‘跑腿小卒’有了進步,花無痕隻好忍氣吞聲的認命。

“趙妃娘娘有東吉國第一美人之稱。”馮寶寶有意無意的瞄了眼花無痕,“凡勞花大狀元到趙妃娘娘那裏為我求個情,就說,我是為了她而得罪那個周無詬的。”

呃,這都哪是哪呀!什麽時候扯上趙妃娘娘了?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了。

馮寶寶詭笑一聲,“我問你們。”盯著花無痕和楊懷素不明所已的神情,“如果問一隻雄性癩蛤蟆什麽最美?他的回答一定是……”

“雌性癩蛤蟆!”

楊懷素的回答令馮寶寶打了個響指,“所以說,不用懷疑周侍郎的欣賞水平,隻是所處的環境不同,欣賞水平也就不同罷了。”語畢,指了指一眾禦香樓的美嬌娘,“她們是天鵝,而那隻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還嫌天鵝差,還說東吉國美女比不上西如國美女,你說說,我能不教訓教訓他麽?”

“明白了。”花無痕不愧為狀元,眼神放亮的盯著馮寶寶,“你是說,那周無詬居然敢說我們東吉國的女子差,不如他們西如國的,這樣一來,也就是說,趙妃娘娘比不上他的姐姐周妃娘娘?”

皇宮中的幾位娘娘,來自各個國家,目的就是為了互相牽製,不要有戰況發生,既無戰事發生,那麽後宮爭寵現象就嚴重,爭風吃醋現象就成了家常便飯!也就是說,誰也不服誰!其中有著東吉第一美人之稱的趙妃娘娘最不對眼的就是來自於西如國的周妃娘娘,萬不想,這周妃娘娘居然是周無詬的表姐!

“趙妃娘娘腰細、善舞,素以趙飛燕再生為詡,懷素……”馮寶寶看向楊懷素,“你到三彩那裏替我要一件寶貝。”

“什麽寶貝?”

“燕舞金盤!”

馮寶寶輕輕吐出四個字,似乎不是什麽大事似的,但聽的人都知道,那可是一代美人趙飛燕跳舞時站立的盤子,絕對的價值連城!

“麻煩花大狀元將這金盤呈送到趙妃娘娘處,說是我敬獻的,這金盤隻能敬獻給最美的女子。相信趙妃娘娘的足生蓮花能令金盤重輝!”

足生蓮花?呃,確切的說,比不上她口燦蓮花,一件私人恩怨,偏被她提升為國家榮譽,還敢明目張膽的在這裏談論如何混淆視聽?南宮非眯著眼,透過珠簾,繼續看著談笑自如、泰山壓頂卻麵不改色的人,隻聽她繼續淡淡說道:“懷素,你替我去多找幾個證人,證明周無詬口無遮攔,我是替趙妃娘娘打抱不平方出的手。”

“……”

果然靄,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所有的人同感,雖周無詬挑釁在先,但也不能將人家這般趕盡殺絕,太惡劣了。

但,誰敢說一個‘惡’字,都不想活了麽?看著現在出謀劃策的幫著首霸的那二個在朝為官的俊男美女,人人隻感背部發涼。

再說,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那周無詬也確實不知死活的說了一句‘比我西如國的美女,差遠了’的話,被首霸抓住了辮子,是他活該。他們也有愛國情懷,更何況,現在坐在他們懷中的都是西如國的美女,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權當看熱鬧的。

正所謂,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皇宮傳出小道消息:東吉的皇帝在太廟祭祖,皇宮就成了後妃們的戰場,據說,東吉的趙妃匯合一眾嬪妃‘群毆’了來自西如國的周妃。

接著,是大街小巷談論的刑部會審西如國的周侍郎狀告東吉國的馮寶寶一案,最終因了馮寶寶的‘證據俱全’導致西如國的周侍郎敗訴!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晴空萬裏無雲,碧綠的小草探出了腦袋瓜子,預示著大地萬物複蘇的春天已是臨近。

青山因了染綠顯得蒼翠,樹木因了吐芽而顯得蔥蘢,時不時傳來的小鳥的叫聲,顯示著這裏的寧靜祥和。

極目逃眺,大山重重疊障,是一派大好河山、江山如畫之景。

很快的,這份寧靜祥和被‘撲撲’飛出叢林的鳥兒打破。確切的說,應該是有什麽打破了大山的寧靜,驚嚇了小鳥,嚇得小鳥傾巢而出,從而打破了這份寧靜。

守著京城大門的守城官兵都不明所已的看著那個從大山中匆匆跑出的人,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狼狽之極!

那人神情慌張、披頭散發、踉踉蹌蹌、一步三回頭的往城門的方向跑著,好像他的後麵跟著一群狼似的。

守城的官兵們好奇的看著這奇異的怪事,不作聲。

隻見那逃難似的人終於跑到護城河邊,‘撲通’一聲,跳進了河中,水淹過頭頂。

勇猛靄,春寒料峭的!

所有的人打了個寒蟬!

再細看,原來,有一群蜜蜂圍在水麵上,不肯離開。

“真可憐啊,居然遇上了蜂群,難怪逃得這般淒慘。”

“這個時節,他怎麽遭惹上蜜蜂的?”

“還穿得那麽少?”

“……”

官兵雖議論著,但也有好心的放下了吊船,幾個膽子大的舉起了火把上了船,向落水的人劃去。

在火把的威攝下,蜜蜂終於退去了,眾人急忙將那落水的人撈了上來,真夠淒慘的,麵相都腫了,認不出是誰了。

唯一裹體的單衣都劃成布條了,估計是從大山裏逃出來的時候,被那低叢矮枝勾破的,如今因了跳水的舉動都濕透了,如今是一條一條的緊帖在身上,該遮的地方沒遮住,可以不遮的地方偏遮住了。

好在守城的都是男人!

有好心的官兵穿得多的,急忙褪去外套,替這奄奄一息、麵相全非的人穿上。

“我是西如國的使臣周……周無詬。”麵相全非、手亦被劃破數處的人終於有了一絲意識,“送我去驛館!”

天!原來這人就是周無詬!

那個敗訴了的西如使臣周無詬!

那個令東吉國的女人和西如國的女人打起來了的周無詬!

那個口無遮攔的周無詬!

守城的官兵集體相互瞄了瞄:夠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