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馬老板的豪氣
王賁出了家門，坐車直驅《東方日報》報社。
此時報社裏人來人往，正是工作繁忙的時候。有的記者帶著攝製組出門采訪，有的采訪到新聞的往回送。電話聲，說話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王賁看看忙碌的報社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問誰是好。他隨手抓住一個胖乎乎的文員，問道：“你好，請問徐主編的辦公室在什麽地方？”
胖子正急匆匆的往外走，被王賁拉住了，有些不耐煩。可還是停下來回答王賁的問題。
他狐疑的看了王賁一眼：“你是哪位啊，和我們徐主編有約嗎？我們徐主編很忙的。你要是想爆料，就去那邊找阿力；要是來刊登廣告，就去那邊的廣告部。”
王賁摸摸鼻子，笑著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來爆料的，也不是來登廣告的。我叫王賁，你們徐主編今天早上約了我見麵。”
就在王賁說完話的瞬間，整個辦公室仿佛是被施了魔法，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賁身上，讓王賁感到很不自在。王賁覺得大家看他的目光好詭異，像是看見一隻史前恐龍出現在辦公室。
“你你，你說什麽，你是王賁？寫《尋秦記》的那個王賁！”胖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他滿臉的不敢相信，臉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
王賁覺得這個胖子腦子好像有點問題，怎麽還會有人冒充他不成？
王賁點點頭，語氣堅決肯定地回答道：“沒錯，我就是寫《尋秦記》的那個王賁！”
頓時辦公室像是炸開了鍋，所有人一齊湧到王賁麵前，七嘴八舌說著崇拜恭維的話。
“你就是王賁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像倪曠一樣的中年大叔。沒想到這麽年輕啊！”
“是啊，是啊！而且王賁你好靚仔啊！”
“王賁，你說項少龍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啊？”
“王賁，你怎麽想到這麽精彩的故事的？”
……
這些人也不工作了，都擠到王賁周圍，把王賁包的結結實實。無數張嘴在王賁耳邊叫喚，亂哄哄的聲音拚命向王賁的耳朵裏塞，吵得王賁頭昏眼花。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沒刷牙，惡心地口臭熏得王賁都要吐出來！
真是要人命啊！
王賁忍不住大吼一聲：“司道普！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這些人怎麽這麽熱情，難道我的一部《尋秦記》讓他們集體**了不成？
亂糟糟的聲音又要響起來，王賁一看又要悲劇重演。馬上指著胖子說：“你來說，其他人退後，退回！”
胖子看到王賁讓他說話，頓時美滋滋的笑起來。
他睥睨周圍的同事一眼，清了清喉嚨就要像王賁解釋。這時候，突然一個威嚴地中年男子聲音傳來。
“你們圍在一起幹什麽，不用工作了嗎？”
胖子瞬間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來。周圍的人也一哄而散。
胖子低著頭小聲說道：“徐主編，我這就去工作。”
說完灰溜溜的走了。
王賁看到麵前站著一位身穿西服，帶著眼鏡中年男子。他猜出這就是《東方日報》的主編徐吉星。
徐吉星看到王賁，急忙伸出手和王賁握手。手還沒有握到一起，他就笑著說：“你一定就是王先生吧！我實在沒有想到王先生如此年輕！”
王賁也笑道：“你好，徐主編。”
“走，我們去辦公室談。”徐吉星抓住王賁的手臂，拉著他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進來辦公室，兩人坐下，徐吉星叫人上了茶。
徐吉星笑著說道：“我們老板一直想要和王先生見見麵，隻是沒有想到臨時有事，所以隻有我代替了。老板讓我替他向你道歉。”
徐吉星首先開口就是道歉。本來馬西如是打算見見王賁的，隻是那邊豪哥召喚，不得不去。
王賁假裝遺憾地說：“我也是見見馬老板，卻沒有想到這次沒有緣分。”
徐吉星在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王賁，說道：“雖然老板沒能來，但是他還是委托我把這個交給你。請王先生過過目。”
王賁對此也是好奇，不知道馬西如會給他什麽東西。他接過一看，原來是一份合約書。上次阿文已經和他簽過一份了。不知道這次是什麽合約。王賁也沒有打開看。他看看徐吉星，希望徐吉星來解釋一下。
徐吉星看看王賁，知道王賁很好奇。
他指指合約書，笑著說道：“本來王先生要價是千字一百元，我們原本以為這還是符合《尋秦記》的價格的。隻是事實證明，我們都還是小看了王先生啊！因為王先生的小說，我們《東方日報》日銷量已經翻了一倍！我們老板覺得該謝謝王先生，所以就有了眼前的這份新合約。”
王賁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隻知道《尋秦記》在《東方日報》上連載的很火，隻是不知道會火到如此地步。簡直是逆天了啊！
徐吉星加重語氣繼續說道：“我們老板給王先生開的價格是：千字三百元！這在全港都是頭一份！那部《步步驚心》也是這個價！以後所有王先生的小說都是這個價！”
說完，徐吉星仔細打量著王賁的表情。他想要看看王賁聽到這個價格，會不會被震撼到？可是他失望了。王賁還是一副麵帶微笑的表情，好像一點也沒有為之驚訝。徐吉星一下子對王賁的評價更高了。這個年輕人處變不驚啊！
王賁雖然是驚訝，但是錢沒有到手，再怎麽驚訝也沒有用啊？
轉眼之間稿酬翻了三倍，馬西如真是好大方啊！王賁心裏想著。不過，他肯定有什麽額外要求。果然，徐吉星平靜地張嘴說出了一段話。
“隻是我們老板希望王先生以後的小說，能在《東方日報》上獨家刊載。”
靠！原來馬西如嚐出甜頭，想吃獨食啊。這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價格高，給誰不一樣。
王賁無所謂地點點頭，說：“這沒有問題。隻是我在《明報》還有一篇小說馬上要連載，已經給他們去稿了。”
徐吉星還不知道，阿文也沒有向他說。他聽到以後臉色有點難看。但是他也不能怪罪王賁什麽，畢竟王賁在今天見麵以前就投稿了。這是他的自由！
王賁看看徐吉星有點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而且這本小說我計劃寫三百多萬字！”
可以說徐吉星聽到這個數字，臉色都鐵青了。三百多萬字！這完全可以在《明報》上連載好幾年啊！而《尋秦記》才一百五十萬字！
本來因為《尋秦記》，《東方日報》的銷量一躍和《明報》就要持平。馬西如剛剛嚐過做大報的滋味。如果王賁的小說再在《明報》上發表，勢必會增加《明報》的銷量。那麽《東方日報》又會被壓下，這件事馬西如不會答應的！
徐吉星深知馬西如的脾氣。這件事他決定不了，看來得讓老板自己做決定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看王賁，勉強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打個電話。”
王賁攤攤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徐吉星拿起電話，給馬西如打了個電話，小聲在電話裏將情況講明。也不知道馬西如說了什麽，徐吉星的臉色變得有些苦澀。
他苦笑道：“我們不能和査先生比啊！老板說了，希望王先生在《明報》隻投這一部。”
王賁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金鏞現在再香港的報界聲望正隆，豈是馬西如所能撼動的。
徐吉星又從桌子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王賁。
“我們老板非常願意交王先生這樣的朋友，這是我們老板的一點心意。請王先生笑納！”徐吉星正色說道。
王賁好奇的接過來，他還不認識支票。聽徐吉星說了，他才知道。
“靠！一百萬港幣！”王賁實在是保持不住臉上的神色了。
這馬西如也太豪氣了吧！就算王賁的兩部小說的稿酬加起來也才六十萬左右，其他的四十萬顯然是馬西如的饋贈了。
徐吉星看到王賁驚訝的表情，心裏舒服許多。到底是個年輕人啊，再怎麽老成穩重也有個限度！
其實王賁沒有想到，馬西如這麽做也不虧……
“我也很願意交馬老板這樣的朋友。請轉告馬老板，心意我收下了。”王賁拒絕不了這份禮物，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合作愉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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