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華這邊還在調查,蕭家府中已經得到了消息。

蕭浣溪坐在**,整個人氣的臉色發白:“不是說神不知鬼不覺嗎?不是說一定會要了沈凝華的命嗎?現在好了,她沒事,我快要有事了!”

地上跪著蕭浣溪的奶娘齊嬤嬤:“小姐,老奴經過很長時間的打探,才在廣寧寺的一個僧人手中找到了這個藥方,據說是前朝留下來的劇毒,無人能夠解開,奴婢也不曾想昭華公主竟然沒有中招。”

“借口!統統都是借口!”蕭浣溪猛地起身,不顧身體的虛弱直接走到齊嬤嬤麵前,對著她的胸口便是一腳,“你以為我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好糊弄!”

“小姐,老奴看著你長大,對你絕對沒有二心啊,請小姐明察。”

“嗬嗬,沒有二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仗著是我的奶娘,才胡作非為嗎?你的兒子霸占民女若不是我幫著壓下去,他早就沒命了,我告訴你齊嬤嬤,別以為喝了你幾天奶,你就忘記了自己做奴婢的本分,奴才到底就是奴才,什麽時候都改不掉一身下賤毛病。”

“小姐!老奴從來沒有倚老賣老,更不敢損害小姐一絲一毫,您怎麽能這樣說奴婢?”齊嬤嬤心中傷痛,從蕭浣溪剛出生她就在身邊伺候,雖然是主仆身份,但私下裏她對蕭浣溪掏心掏肺,甚至比自己的兒子都要疼愛,她是真的將蕭浣溪看做了女兒一般。

“你還真是大膽了,竟然敢對我大吼大叫的,來人,將這個刁奴拉下去杖責五十!”

齊嬤嬤嚇傻了,半晌要被侍衛拉著下去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姐,為了你老奴不顧道義,連夜上山求毒藥,就是為了實現你的願望,現在不過是效果沒有達到,你竟然就下這般重手責罰,小姐,我是你的奶娘啊!”

蕭浣溪更加不耐煩:“將她的嘴堵上,吵死了!”

“唔……唔……”齊嬤嬤被堵上了嘴,直接拉下去開始杖責。

聽著外麵廷杖打在人身上的聲音,蕭浣溪的神色這才好了一些,她招手揮了揮。一旁的侍女連忙戰戰兢兢的上前。

“告訴外麵杖責的奴才,別偷奸耍滑,實打實的給我打!”

侍女心中一抖,額頭上帶了汗跡:“是,小姐。”實打實的五十廷杖打下去,人都要打成兩半了,哪裏還能活得了,這是要齊嬤嬤的命啊……

蕭浣溪手中粘著紫紅色的水晶提子輕輕的放入口中,紅色汁液粘在發白的唇瓣上帶著絲邪獰的美感。她微微晃著頭,手指隨著外麵杖責的聲音一下下叩擊著桌麵,清脆的響聲讓人脊背生寒。

蕭鳳玦從外麵進來,一看院子中的場景頓時臉色陰沉:“住手!”

蕭浣溪被驚醒,連忙扔掉手中的提子兩步走到床邊坐好,從枕頭底下拿出白色的香粉,兩下將臉色抹得雪白。

蕭鳳玦猛地一腳踹開門:“蕭浣溪,你又在做什麽?好端端的將你的奶娘打死?”

蕭浣溪轉頭,看到被侍衛拖進門來奄奄一息的齊嬤嬤,心中閃過一絲懊惱,大哥再晚來一步,齊嬤嬤就死了,也省得她麻煩。

“大哥,你來了?”

看著蕭浣溪眼淚朦朧的樣子,蕭鳳玦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惜,隻剩下濃濃的厭惡:“回答我剛剛的話,你又在折騰什麽?齊嬤嬤伺候了你那麽多年,你竟然連她都要打殺?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他知道了齊嬤嬤幫著她求毒藥的事情,可是看到蕭浣溪不顧齊嬤嬤的身份直接將人滅口,不禁還是感覺心中生寒,畢竟齊嬤嬤從小伺候著她長大,便是一個物件,也該生出感情來了,更何況是人。

蕭浣溪捂著唇,嗚嗚的哭出聲,她爬下床跪在齊嬤嬤身旁,想要伸手碰觸她卻仿佛觸電似得又收回來:“大哥,齊嬤嬤帶我猶如親人,雖說是主仆,但實際上我將她當做娘親一般,可是這次我不能護著她了呀。”

等沈凝華問出結果,楚君熠便快速的回到了蕭家,沒想到竟然還是來晚了一步,齊嬤嬤已經被打的說不了話了。

看到楚君熠進門,蕭浣溪哭得更加悲痛:“大哥,齊嬤嬤她……她看我傷心,竟然背著我去找廣寧寺的慧通師傅尋了一款毒藥,要謀害昭華公主,我雖然因為君熠哥哥嫉恨她,但卻不能不顧君熠哥哥的感受傷害她,所以我不得不懲罰她……”

楚君熠沒有理會蕭浣溪唱作俱佳的表演,徑直走到齊嬤嬤跟前,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眉心猛地皺起來。

看到他的表情,蕭浣溪提著的心猛地一鬆,齊嬤嬤完了,那就死無對證了,她想什麽說就怎麽說。

蕭鳳玦心中痛恨蕭浣溪的愚蠢,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幫著她遮掩:“君熠,你回來了,我也沒想到齊嬤嬤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你可是從昭華公主那邊來,公主可曾有事?”

楚君熠抬頭顏色深沉的看了一眼蕭鳳玦:“大哥,齊嬤嬤的確是自己自作主張?”

蕭鳳玦拳心收緊,餘光掃了一眼目帶哀求的蕭浣溪,最終點了點頭:“不錯,的確是她自作主張,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楚君熠心中的希望破滅,眼神徹底的冷了下來:“原來如此,明日大哥就親自進宮向皇上解釋吧。”說完,看也不看地上哭著的蕭浣溪,轉身直接離開。

大哥最後還是站在了蕭浣溪的一側,甚至為了她算計凝華,他和蕭家怕是真的要分道揚鑣了。

等到楚君熠走後,蕭鳳玦蹲下身,將手指放在齊嬤嬤的鼻端,感覺到一絲絲微弱的氣息之後,他從短靴中拔出一柄匕首,直接塞到蕭浣溪手中:“齊嬤嬤還沒死透,所以要善後就要徹底,拿著你手中的匕首紮下去!”

“什麽?大哥……我……我不能……”

蕭鳳玦冷酷的看著她:“你流淌著蕭家人的血統,怎麽可能不會殺人。”說著,他拉起蕭浣溪手,讓她拿著匕首對準齊嬤嬤的胸口。

這個時候,齊嬤嬤忽然醒了過來,不過,她已經不能說話,才一張口便吐出一口鮮血,其中還夾雜著破碎的內髒。

蕭浣溪嚇得驚叫一聲,掙紮著便要退後。

蕭鳳玦麵無表情,強硬的將她拉回來,而後握著她的手狠狠地對著齊嬤嬤的心髒刺了下去,而後猛地將匕首拔出來。

鮮血從傷口中噴出來,澆了蕭浣溪一頭一臉:“啊,大哥,救命,救命啊……”

蕭鳳玦起身,冷眼注視著蕭浣溪掙紮:“你不是想要打敗沈凝華?你比不過她聰穎,那就隻能比她狠毒,比她冷血,比她不要臉,這樣你才能從她身邊將楚君熠奪過來!哪怕得不到他的心,至少要得到他的人,到了現在的地步,你不動手,也必須動手!”

蕭浣溪哆嗦著看自己滿手鮮血的模樣,半晌慢慢的平靜下來,捏起手指撚了撚上麵粘稠的血跡,唇邊揚起一絲詭秘的笑容:“大哥說的不錯,要將君熠哥哥搶奪過來,我可以不計一切代價,不就是殺個人嗎,十個八個我照殺不誤!”

說完,她握起手中的匕首,咬牙再次紮入齊嬤嬤的胸口,而後便猶如瘋了一般,不斷的用匕首刺入拔出,將齊嬤嬤砍得血肉模糊……

房頂上,楚君熠眼中滿是徹骨的冷意,而後轉頭將懷中的人抱緊,直接躍下房頂,到後街角落處才落下來,將懷中的人放下,小心的取下鬥篷:“凝華,你沒事吧?”

沈凝華麵色顯得格外的蒼白,站穩後吐出一口氣:“我沒事。”

問出結果之後,她便讓楚君熠帶著她來到蕭家,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上了準備好的馬車,沈凝華臉色才好轉一些:“真是沒想到,蕭浣溪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對著自己的奶娘都刺得下去,果真是夠冷血無情的。

楚君熠沉聲保證:“凝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蕭浣溪傷害到你。”

沈凝華目光流轉,在楚君熠身上繞了一圈,意味深長的說道:“她雖然想要對付我,但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得到你,嗬嗬,應該小心的是是你才對。蕭鳳玦不是說了,要她比我更不要臉,估計哪天,她都能準備一點**,將你強行給上了!”

楚君熠一愣,沒想到沈凝華竟然說出這樣不遮不攔的話,頓時有些惱怒,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在懷中,恨不得將她直接磋磨一遍才好:“你這張嘴,竟然什麽話都敢說!”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蕭鳳玦和蕭浣溪的想法!不過,我提醒的確實有道理,你有些防備才好,她都能給我下藥讓我不知不覺中招,弄點**絕對是小意思。”

“你還亂說,”楚君熠咬牙將她抱得更緊,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不過因為她之前傷了身體,到底不敢用力,隻輕輕的拍了一下,卻被柔軟彈性的觸感激的心神一**。

沈凝華沒多想,感覺懷抱越來越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直接捏著他的耳朵將他拉開:“我說的是實話,若是真有這樣一天,你一定要誓死不從,不然若是被那個女魔頭得逞了,我就直接休了你,畢竟公主可有休夫的權利的。”

兩人定下來關係,沈凝華也就沒有和以前一樣恪守禮儀,畢竟男人都要適當的給些好處,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楚君熠心中惱怒,拉過她到跟前一口啃上她的脖頸,用牙磨了磨:“你這個黑心丫頭,我咬死你算了!”

休夫?這輩子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