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1/3)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
就像有時你等得明明是11路車,卻偏偏等來了17路。
而你不最想遇到的人,也偏偏會出現在你的麵前——還是在你最狼狽的時候。
金盛酒店305,何渺渺被張明以工作為由硬拉過來,說是要一筆業務,實際上卻是想讓她作陪罷了。
看出了張明與那個所謂的劉總的不懷好意,何渺渺為自己多留了個心眼,並直言自己不能喝酒。
可劉成平卻不依不饒,他在酒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硬是要讓何渺渺喝下去,何渺渺不肯,本能地一擋,酒便灑到了劉成平的身上。
劉成平原來的好興致一下子沒了,將酒杯直接摔碎在了桌子上。
張明見狀忙站了起來,一麵對劉成平賠笑臉,一麵推了何渺渺一把:“幹嘛呢?不想要飯碗了?還不快向劉總賠罪。”
何渺渺已經麵帶慍色,卻沒有做聲。劉成平卻以為她這是乖乖就範的表現,伸手就要去攬她的腰,並又把起了自己喝過的那杯酒移送到了她的嘴邊。
她終於忍無可忍,直接用手肘狠狠向他的肚子撞去。
劉成平吃痛地後退一步。
“我說了我不能喝酒,還有,別碰我。”她的眼中滿是憤怒。
劉成平冷哼一聲:“少他媽給臉不要臉,就你那點破事,老子還能不知道?”
何渺渺將頭別了過去,卻呆住了。
包廂的門半開著,而門外,是周楚沛的臉,以及挽著他的手的霍依依。
她心中繃著的那根弦,就這麽斷了。
張明順著她的眼神望去,也看到了周楚沛,一時間也有些緊張,眼睛溜溜地轉著。
何渺渺與周楚沛的關係,他是知道的。
雖然現在兩人分手了,但何渺渺怎麽說也曾是周楚沛的女人。
周楚沛會不會出手相助,他還真有點兒拿不定注意。
還沒等他想清楚,周楚沛卻隻是冷冷地看了何渺渺一眼,便走了。
那神情仿佛在說:“何渺渺,是你咎由自取。”
何渺渺絕望地閉上雙眼,
也不顧張明的阻攔,逃也似地離開了酒局。
當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狼狽的時候,天偏偏又下起了大雨。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就這樣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任憑雨水落在她的頭發上、身上。
車內的周楚沛透過車窗,麵無表情地目睹了一切,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住了方向盤。
霍依依實在太過於了解他,她知道他還是於心不忍,像是提醒般地說道:“楚沛哥?”
周楚沛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旁的霍依依,心中更是糾結萬分。
“她看起來,並不情願呐。”霍依依低著頭,輕聲說道。
聽到霍依依的話,周楚沛顯然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霍依依到了這時,還是願意替何渺渺說話。
“與我無關了。”像是提醒自己,為了讓自己心安一般,周楚沛這樣說道。
更何況,那個女人的心思如此深沉……
有時候,眼見未必為真。
這樣想著,他便發動了車子。
霍依依裝作看窗外的雨,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捕捉到的得意之色。
何渺渺,你以為,這世上真有那麽巧的事嗎?
第二天回了公司,如同預料到的那般,何渺渺被張明狠狠地訓斥了一番。不過,新海畢竟是正規公司,不可能拿這麽個理由辭退人。
因此張明也不過是罵她出出氣罷了,何渺渺心裏明白,一聲不吭得等他發泄完了,便該幹嘛幹嘛去了。
隻是,昨天的那次相遇,卻像針一般刺在了她的心上。
她多想衝到霍依依麵前,揭穿她那張偽善的麵目。
張明為了邀功,又在陳誌超麵前說了何渺渺如何不懂事,自己又是如何力纜狂瀾,才簽到了劉總這個大單子。
陳誌超卻隻是沉聲說道:“你以後還是注意點吧。畢竟人家曾經與周總關係非同一般,現在是分了,誰知道哪天又舊情複燃呢?凡是都別做得太絕了。”
“是,您說的是。”張明忙不迭地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還是您高明。
”
陳誌超無奈地對這個下屬搖了搖頭,揮揮手將他打發了出去。
午餐時,羅辛慧特地坐到了何渺渺的對麵,對她說道:“小何,昨天的事你沒做錯。我們女人就是該硬氣些,讓他們那些臭男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在還是新人的時候,羅辛慧也經曆過不少這樣的飯局,她清楚地知道,隻要妥協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何渺渺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的,謝謝你,羅姐。”
“對了,你跟周總,就這麽分了?”遲疑了一會兒,羅辛慧還是開口問道。
不久之前,兩個人還出雙入對,你儂我儂,現在卻形同陌路。
對此,外麵流傳了不下十個版本的說法。
其中一個流傳最廣的版本便是,霍家千金霍依依同時被三個男人愛上,最後選擇了楊家公子。而周楚沛對霍依依的心思,則被他當時的女朋友發現。
於是,該女子因為嫉妒而突下狠手,害得霍依依流產。
更刺激的是,該女子還爆出一段真假不明的錄音,讓霍依依身敗名裂。
聽到這些話,何渺渺竟然笑出了聲,也不知是在笑編出這些故事的人,還是在笑自己。
羅辛慧看到她的沉默,安慰道:“分了也好,本來嘛,男人就是靠不住的。”
隻是,未免有些可惜……
先前兩人的感情,羅辛慧可是看在眼裏的。是真情還是假意,她一眼便知。
她原本是打心底起祝福二人的。
何渺渺對她莞爾一笑,調皮地說道:“羅姐,你這麽憎恨男人,莫不是受過什麽情傷吧?”
羅辛慧沒料到何渺渺突然調侃起自己,便假意做出惱怒的表情,擺出一副長輩模樣。
何渺渺便知趣地不再說話。
羅辛慧卻若有所思。三十歲仍未嫁的她,心裏的確有一個人,隻是這個男人眼裏向來都隻有他的事業,隻是將她當做革命戰友而已。
何渺渺也低了頭:事實上,她昨日之所以那樣堅決地拒絕喝酒,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