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又遇故人(1/3)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靳以辛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我沒事,不過胃有點不舒服罷了,老毛病了。”她笑了笑,掩飾了自己慌亂。

“你呀,就是太拚。”她的胃病,就是在工作時,常常為了趕進度,顧不上吃飯而落下的,“後天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沒事,真的。我可以去。”她已然恢複了平靜。

這世上,應該沒有那麽巧的事吧?

況且,他那樣的身份,又怎麽會親自來和他們這樣的公司談項目?

現在雖已不是過去那種交通不便的時代,但人們對於自己的“同鄉”,總是帶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這也是靳以辛起初提議的原因。

可是,何渺渺沒有想到的是,她見到的,卻是那個人的兒子。

金鱗酒店的包間內,楊景笙抬頭看了來人一眼,他的視線凝固住了。

怎麽會不記得這張臉?

正是這張清麗而出塵的臉,將自己的婚禮鬧成了全城的笑話,害得自己的母親在外公麵前失寵,逼得他的父親去坐牢。

見到她身邊的男人,楊景笙不禁冷笑,“表嫂……哦不,看樣子,現在該叫你靳太太?”

原以為當年將她趕出周家,她該在外頭受盡苦楚才對,最好顛沛流離,不得善終!如今一見,這個女人的日子看起來卻過得不錯,光彩不輸當年不說,還平添了幾分韻味。

這教他怎麽甘心?

何渺渺微微蹙眉。

原來無恥,真的是會遺傳的。

她不明白,楊景笙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她冷嘲熱諷,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楊先生,你誤會了,何小姐是我的合夥人。”一進門,靳以辛就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而楊景笙的挖苦,則更讓他察覺到了兩人關係的不一般。他關切地看了她一眼,擔心她的情緒。

表嫂?看來,她心裏頭放不下的那個人,也許就是楊景笙的表哥。隻是,這裏頭有太多的事,是他不清楚的。

楊景笙這次是以一

家名叫“瑞英”公司的法人代表這一身份前來和他談的合作,因此靳以辛此時並不知道他和清遠的關係,自然也就想不到周楚沛身上。

聽到靳以辛的解釋,楊景笙的目光在兩人之前掃視了一番,笑得更加放肆,“靳老板,這個世上,可不是所有人的心都是捂得熱的。小心自己養了頭狼,到頭來被反咬一口。”

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靳以辛對這個女人的維護。誤會?這個女人別的能耐沒有,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錯。

五年了,周楚沛依然沒有再娶,誰知道,是不是還惦記著她?

還有當年她肚子裏懷的那個野孩子——如果自己當年知道,周楚沛會對他們這麽狠心,就不會因為一念之差而放過他!

“楊先生,今天大家聚在這裏,是為了談生意。至於我們的私事,還是私下裏解決比較好,你說呢?”沒有他想象中的慌亂,何渺渺無視了他輕蔑的態度,開口說道。

一旁的助理也附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老板,這個合作機會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意思是,即便他們有什麽私人恩怨,現在也不宜得罪何渺渺。

楊景笙皺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若他還是楊家的大少爺,又豈會需要對著靳以辛這樣級別的人低頭?

不過,既然何渺渺已經給了他台階下,他便也勉強準備接受,誰知,就在他準備開口之前,靳以辛卻說道:“我看不必了。”

楊景笙一怔。

“既然楊先生看上去沒有合作意願,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說完,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助理見狀急得站了起來。

“瑞英”在羅城已經被周楚沛下令封殺,他們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著到榆市來。誰知道自家老板這樣沉不住氣,幾句話就把人家給得罪了。

他挽留道:“靳老板,何小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楊景笙給打斷,“讓他們走!”

現在可真是什麽人都能騎到他的頭上來了。楊景

笙忿忿地想著。

他一定,會讓這個女人後悔!

等到靳以辛與何渺渺的身影消失在包間內後,楊景笙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你給我去跟著那個何小姐……”他在助理耳邊吩咐了幾句。

助理聞言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猶豫著要不要答應。

“怎麽,現在連你都不聽我的了?你爸的手術費,湊齊了嗎?”

助理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楊景笙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支,熟練地將其點燃,放到嘴邊,猛吸了一口。如今的他,已然不是當年那個懦弱的小子了。

何渺渺,你不是還有個孩子嗎?那就讓你試試,真正失去一切的滋味。

還有他那個表哥……既然周楚沛這樣絕情,便也怪不得他。

當年,母親讓他把她肚子裏的孩子做掉,他就是因為一時下不去手,才讓他們的孩子,多活了五年!

如今,是時候把一切給討回來了。

“以辛,作為合夥人的角度,我不認為你剛才的做法是正確的。”走出酒店後,何渺渺這樣說道。

她跟楊景笙有很深的過節是不假,可是,這個項目對兩個公司而言都是雙贏。

靳以辛卻不以為意地笑了,“可是,作為朋友的角度,我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若說錯,也隻是他的準備工作做得還不夠充分罷了。倘若他知道何渺渺和楊景笙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會讓他們見麵。

“你……真的還好吧?”他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何渺渺則回給他了一個微笑。

好,還是不好?她自己也說不清。

楊景笙罵她是白眼狼,說的並不是她將他父親告上法庭那一樁事,而是她當年所犯下的那個過錯。

一個他連解釋與彌補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的錯。

五年了,她還沒有放下,那麽他呢?

她刻意回避有關於他的一切信息,卻又忍不住去想。

想他此刻在做些什麽,想他對她,對斯年……真的是半分情意也不剩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