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這個日子,她怎麽會忘?(1/3)

萬合原來的團隊除去轉業的,已經被問責的,基本被保留了下來,因此除了新聘請的幾個行業研究員,餘下的幾個都是熟人。

男人察覺到她的目光,主動站了出來。

“老大,你的辦公室在這邊。”男人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便是萬合的孫副總,孫堯。

何渺渺微微一愣,她看過他的資料,若真要算起來,她甚至還得叫孫堯一聲學長。

這就算了,可是……老大?

何渺渺微微皺眉,她如今已經不是剛踏出大學時的那個青澀模樣,萬合又是由她全權打理,此刻板起臉來,倒真有那麽點不怒自威的模樣。

孫副總的這個稱呼,怎麽讓她有種走錯了片場的異樣感?而且其他人聽了還覺得公開場合這麽叫沒毛病?

所以,是自己太過嚴肅了嗎?

她想起了沒入這一行時,多少莘莘學子,尤其是她們金融係的,都對這行抱有美好的憧憬。什麽分分鍾上下幾百萬,什麽舉手投足都是精英範……隻有已入行的學長學姐,才自黑說自己是“金融民工”。

現在近距離地接觸這些“精英”們……她突然有點信了。這些年薪動不動就幾十上百萬的,其實也是普通人。

隻不過,員工之間能打成一片,有時卻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一行來說,隔離製度的確立,會省去不少麻煩。

她的一個上午都用在了熟悉業務及人事安排之上,到了下午兩點時,又召開了一個會議,提出先行用一部分自有資金設立一個基金組合,如果效益和最大回撤率表現良好,則可以進一步推出投資者跟買跟賣模式。

也就是說,投資者可以通過付費的形式獲得取得該基金管理者每日的動態操作信息的權利。

現如今,國內的金融市場仍然十分不完善,不要說大部分投資者的投資知識和風險意識都有待提高,就連不少所謂的基金經理都在渾水摸魚。

反正對他們而言,賺了自然是

升職加薪不愁,虧了,虧的卻是投資人的錢。一些基金經理遊走在道德和法律的邊緣,利用內幕消息為自己謀利的也不在少數。

“這款基金,我想由孫副總你親自跟進。”

她畢業多年,盡管通過自學,也能將過去學的東西給撿起來。再者,雖然是全國TOP3的金融係出身,但畢竟她隻是讀到本科階段,也沒有業務經驗,所以確實需要孫堯的幫忙。

就如周楚沛所說,萬合的員工,本身在能力上並沒有問題,甚至可以說是出色。

但過去,公司的管理上確實問題很大。

而股東又隻顧著自己的收益——隻要財務報表做得好看,利潤可觀,又哪管得上什麽管理好壞呢?

製度上的缺陷或許一朝一夕上看不出問題,但日子久了,過去所積累的隱患就會突然間爆發,以至於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好,我會重點關注。”孫堯已經做到了副總級別,按理說,是不管這樣的事的。但公司剛剛劫後餘生,何渺渺又開了這個口,他自然很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轉眼之間就忙到了下午四點。

她看了一眼時間,計算了一下去聖彼得幼兒園的時間——從這兒過去就算不堵車也得半個小時,斯年隻怕是要等上一會兒了。聖彼得的服務很好,她倒是不擔心老師會就這麽讓斯年站著幹等著。

隻是……今天怎麽說也是她第一天上任,拋下員工去接孩子,這怎麽看,也不太靠譜吧?

這幾天忙糊塗了,昨夜又被傷得滿腦子都是那張照片,她竟是忘了周斯年的接送問題。

想了想,她還是給吳清宛打了電話。

“宛宛,你能順便幫我接下斯年嗎?”這個順便,倒是真的順。

吳清宛和餘揚的住處距離新浦大廈隻有五分鍾的車程。

“好啊。”吳清宛一口應下的同時也不忘調侃她幾句,“不過我說,你也忒那什麽了點。那有工作起來就忘了兒子的?叫小斯年知道了,不得傷

心死。”

“那還不得靠吳美人你在他麵前多為我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吳清宛剛準備掛電話,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你跟周楚沛兩個……還好吧?”

何渺渺千裏迢迢跑去“捉奸”的事,她是知道的,但猶豫真相太過尷尬,所以何渺渺一直沒將後續告訴給她。

她跟周楚沛現在的關係確實有點僵,卻不是因為那樁事,而是……根本不用她去捉什麽“奸”,人家猖狂到直接把圖片發她手機上了,就差沒拍個小視頻。

然而他卻堅稱無事發生,並說自己有苦衷。

他如果能坦誠相告,那麽,她當然願意去試著理解。

可他一麵要求她信任他,一麵卻又諸多隱瞞,言辭閃爍……

然而這些事,叫她又如何能向吳清宛開口呢?

因此她隻能敷衍過去,說周楚沛當時是臨時換了地點,覺得不重要,所以沒通知她罷了。

“還好,原來是虛驚一場啊。那行,我先掛了,現在出發去接,剛剛好。”

“現在?”她現在從家出發,趕過去也不過比從新浦出發早五分鍾而已……

“我可不像你,我在飛揚路的美發店呢,新做了個發型。”

何渺渺了然,不由感慨:吳清宛果然是個會生活的女人。對比起人家,自己真算是活得有些粗糙了。

何渺渺下班後來到餘揚和吳清宛的家中時,是保姆給她開的門,吳清宛正在說著電話,也沒注意到她來了。

“……四月二十日?我不行誒,那天有重要的事情……七號嗎?那倒是可以。”

四月二十日……

何渺渺的心裏咯噔一下,不由地握緊了包袋。

等到吳清宛掛了電話轉過身,才看到了何渺渺,以及她那張慘白的臉蛋。

吳清宛關切地問:“你怎麽啦?是不舒服嗎?”

“沒……沒有。隻是,四月五日,你是有什麽特殊的安排嗎?”何渺渺試探著問道,握包袋的手又緊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