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前往溪源湖

康廣義刹時抬起頭來,好似想到了什麽,盯著陳覺民,伸出三根手指道∶“三隻!”

陳覺民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憑借著三隻洞元境的九尺巡查辮子,根本不能夠在溪源湖中掀起一點點的風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了魚獸們的加餐血食。

憑借這三隻辮子狗,不可能攻破水下遺藏,真正攻破水下遺藏的定是粘杆處後續來的強者。

當發現這座水下遺藏的危險後,同樣預兆著其中埋藏著多麽驚人的寶藏。

想來剛剛到達烏山縣的這三隻辮子狗也知道捕捉到一點影子,專程來探查一番。

還好,僅僅是三個九尺巡查辮子,陳覺民發現自己還有機會。

雖然以他現在通脈期的修為,無論對上任何一個洞元境修士都是必死無疑。但關鍵是三隻辮子狗都還停留在洞元境的修為,一切還憑著五官五感觀察世界,達不到明察秋毫的地步。

如果是洞元境之上的覺靈境強者,已經擁有了精神力,精神力外放之下,纖毫必現,陳覺民絕對毫無機會。

但是在九尺巡查辮子的眼下,陳覺民還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隻要不被這些辮子狗發現,那麽混在這些辮子狗的身後,也許能夠得到一些好處。

他可以肯定九尺巡查辮子的實力,不可能攻破這座水下遺藏,但難免有些收獲,陳覺民覺得隻要稍微摸到一些些,就能夠極大的提高自身的實力。

前世隻是靠撿,就有一件黑鐵法器,更何況這一次靠摸,怎麽說也得來一件更厲害些的玩意吧。

少說也要更上一個品質的青銅法器也好啊,光是青銅法器,就不知能夠給陳覺民帶來多大的助力。

更何況陳覺民內心裏,並不希望粘杆處同前世一般將這座遺藏收入囊中,既然發現了,那麽他腦海裏隱隱就想要自己掌控這座水府遺藏。

畢竟誰都奢望得到奇遇,一飛衝天。

這樣一來,陳覺民便能夠極大極快的增加自身的實力,真真正正的提前出現在曆史的舞台上,而不再是默默無聞。起碼在曆史的洪流之中,多了一份撲騰掙紮的力量。

如果能夠完全扼殺這三位辮子狗,那麽粘杆處得到這處水府遺藏的可能,便變得極低。況且粘杆處真的已經發現這處水府遺藏,那麽絕對不會隻派三隻九尺巡查辮子前來收風。

想清了這些,陳覺民內心也已下定了決心。

既然發現,怎能錯過。

不由得眼中凶光一閃,但僅是這一閃而逝的凶光,就已讓康廣義明白了些什麽。

沉默了幾秒,康廣義突然說道∶“我潛入羅永家的時候,意外的聽見了那三隻辮子狗說的話。”

“要知道辮子狗都是聞著味來的,沒事怎會出現在烏山縣裏頭。如今這他們會來,應該收到了些消息,當時有隻辮子狗說就,明晚應該會去探個究竟。”

陳覺民聽了渾身一震,抱拳道∶“多謝廣義兄。”

康廣義曬然一笑,並未多問。

他從陳覺民問他的第一句後,就察覺到了些什麽。不過最終他並沒有多問,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無論這個秘密是什麽,問出來反倒不好了。

更何況,隻要能夠肯定陳覺民是位愛國誌士,並非朝廷裏那一眾頑固不化,貪贓枉法的靈根修士。

那麽將這些告訴他又何妨,幫助一位愛國誌士,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少年現在說是他的救命恩人都為不過。

陳覺民心中也極為震撼,首先康廣義既然知曉了辮子狗的談話,那麽必然可以猜想到後麵藏有隱情,還是將此事告知與他,而且他一句話也未多問,由此可見他的氣度。

還有一點,則是康廣義潛入羅府後,即便先發現了三個洞元境的九尺巡查辮子存在,可是他卻沒有退卻,一樣無可畏懼的發動了這次刺殺。

新黨誌士的舍生慷慨之氣,由此可見。

當初康廣義就是打著舍去性命,也要將羅永刺殺的信念。可惜一擊不成,若是沒有辮子狗的存在,還可放手一搏,但辮子狗趕來之後,康廣義也隻能夠選擇敗逃了。

就算這樣,那股氣概也是現在中華名族所欠缺的。

現在的新黨誌士,在救國信念下,擁有著這種氣概,也正是這種氣概注定了新黨的崛起。可惜的是,在奪得天下之後.......

陳覺民歎了口氣,轉過了身子,繼續修煉。

但今天的修煉,陳覺民到了正午便已停下,開始盤坐於地,調整著洶湧旺盛的氣血。

要知道康廣義的口中辮子狗的明晚,到了現在,可就是今晚了。

就連陳覺民也沒有想到,這麽快又要前去溪源湖一探。

此時他體內的氣血,也因為上午的修煉變得波濤洶湧,好似隨時都可以爆發出最大的力量。有些人誤以為這便是先天十步最佳的狀態,但是陳覺民知道,真正巔峰的狀態到待到氣血恢複平靜之後,那種對於氣血隨心所欲的感覺。

平複了氣血之後,陳覺民滿意的點了點頭,抓起一把糧食都咽下去了,大口大口的吃著晚餐。

畢竟力量和精神可不是空穴來風的,高境界的修士還可憑借著吞吐元氣,像他這種先天十步的修士,隻能夠乖乖吃飯了。

否則別說一拳頭揮出去沒點力量,就算餓著肚子,腦袋都暈暈沉沉的,做事情都沒精神,何況是要掌控身體的每一寸力量。

康廣義將這些看在眼裏,並未多言一句,隻是躺在地上恢複著身子。

他明白陳覺民所做的這些準備,定然是要出門去了。

至於去幹嘛,他可知道並不關乎自己的事,隻願小兄弟快去快回,莫要將性命丟在了外頭。

還沒到深夜,太陽剛剛西下,炊煙才已滅絕,陳覺民便已推開了磨坊的門,一個身影遛的不見人影。

他第一次這麽早偷偷跑去袁府,虧他通脈期的實力運用起來,已經足夠在白日裏不著痕跡的逃出袁府。

離開了袁府,他就是往溪源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