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膽大包天

“這座龍宮是三十六重天的格局,這最後一道門......”

一路行來,龍宮的格局都已被陳覺民描繪在心中。

眼前這最後一道的幽幽大門背後,必就是最後一處重地,很可能龍宮真正的寶庫就藏在裏麵。

同樣,烏六子恐怕也在其中閉關修煉。

“想要盜竊龍宮,最難以攻破的一點,就是宮門禁製,因為那裏是整個龍宮大陣的重點所在。進入龍宮後,就相當於深入了心髒當中,可以慢慢滲透,瓦解。”

“一開始我便輕易的進入了龍宮,才能夠進行這一次盜竊。就算這樣,我能夠走到這裏,已經是極為幸運,多虧我一世經驗積累,還有縝密的心思,否則早已死在路上了。”

“這一躺已經收獲巨大,安全起見,還是撤退好,撤退好。”

陳覺民心中不短念叨著。

這其實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下一步,陳覺民一腳邁入了最後一重大門。眼見著身體不聽使喚,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怎麽能夠如此大膽,如此的膽大包天呢?

可烏六子現在應該正處於沉睡的閉關當中,想必還在盡力恢複那一箭帶來的創傷,隻要不觸動禁製,將他喚醒,那麽還是有機會的。

“罷了罷了,我心裏在欺騙自己,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本身就是這麽一個有勇氣,有魄力,行竊必竊天下的人物,何苦委屈自己。”

陳覺民是既然邁出了這麽膽大包天的一步,那麽當即將心一橫,不說二話就躥入了這扇如同通往深淵的大門。

身影剛一進去,陳覺民望見眼前的一幕便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最後一重門的背後,竟就是整整一座宮殿,極為廣大,其中就囊括了丹房,寶庫等等重要地點。

這裏才是整個龍宮,最重要的地方。

而在殿上,烏六子化為人形,麵目儒雅,頭頂龍角,一幅中年才子的模樣。渾身被光華包括,沉浸在了修煉當中。在他的身邊擺放著六件靈器,環繞身側,還有無數法材寶物,擺設成為大陣。陣法當中偉力激**,蘊含著撕裂天際的力量。

“擺設這個大陣,耗費如此巨大,竟隻是完全為了療傷。”

“容親王這一箭裏,不知包含了何種力量。烏六子明明已經蛻變成為了真龍,卻被這種力量所限製,無法突破到天地境。”

雖然任何一個修士想要修行到天地境,都需要足夠的氣運,當天地氣運失落時,甚至會跌落回神嬰境。

所以任何一個天地境修士,不是有功於世間的偉人,便是朝廷當中統禦一州的存在。隻有這些辦法,才能夠涉取到足夠的氣運。

異獸,其實也是一樣。

不過當異獸的層次超脫,到達了天生神獸的地步,那麽生來便有大氣運加生,可直達天地境。真龍,無疑就是這樣的存在。

烏六子現在明明可以踏入天地境,可卻被容親王這一箭鎮封,不僅飽受苦楚,還不得寸勁。難怪要耗費如此巨大的代價,擺下這個大陣。

陳覺民看在眼裏,都為他暗暗感到心酸。

當然,現在烏六子的情況,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但他卻不會因此而放鬆稍稍的警惕,要知道僅是一點點的異樣,就很可能將烏六子驚動。

到了烏六子這個層次,隱身潛行等法術,早已無用,他龍睛一睜,穿透千山,哪裏會看不出來。

甚至連空間中真元的波動,氣流的稍稍變化,都逃脫不了他的感應。

特別是這種相當於盡在咫尺的距離。

所以自從踏入了第三十六重門後,陳覺民一步都沒有懂。而且整個人屏息靜氣,竟連呼吸被他停止,更不用說吐納元氣,他連體內的真元都暫停了運轉。

現在他就好似一個凡人,一個不會呼吸的凡人,一個死掉的凡人。渾身上下流露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這是連毛孔開合都納入掌控,才能夠做到。

他沒有有,隻有每當烏六子進行吐納,引動氣流的時候,他才剛微微一動,順應著氣息,向前邁出一步,順便完成一次換氣。

“做一個小偷都要具有足夠的耐性,更何況想要偷盜龍宮。如果沒有耐心,那麽就不是竊,而是搶了。”

要是搶劫龍宮,陳覺民倒也有膽量。可惜現在要他搶劫一條真龍,那真是不可能做到。

“不過這殿內寶庫,我怕是進不去了。”

也許耗費足夠的時間,陳覺民未必就不能夠破解寶庫的禁製。

然而他並沒有手段能夠將這個寶庫席卷而空,最為關鍵的是,這樣一來,必會引動烏六子。

“沒有這麽容易席卷的寶庫,否則天下間的寶庫早給人卷光了。有時候除非境界十足強大,能夠與主人爭鋒,否則的話,就算有機會,也隻能夠帶走一些關鍵的物品。”

陳覺民十分懂得取舍之道,把控著步伐的同時,在心中思量,現在到底在怎麽辦。

進都進到這裏了,陳覺民不願意放棄。

突然,他的眼神精光暴閃,竟望向了烏六子的身後。

“沒有想打在他的身後,還有一扇門!”

“按照到底而言,這龍宮是三十六重天的格局,這裏已是最後一處地方。可這扇門的存在,也不知道門後是什麽地方。”

“雖然沒有辦法打開寶庫,那是因為寶庫的動靜十分巨大,可是那門後就不一樣了。”

陳覺民的心思頓時開始活絡了起來。這一探究竟的想法,一但出現,就止不住的在腦海裏活躍。

“闖了,就進去看他一番。”

隻不過這其中最為險的地方,自然就是要繞過烏六子的身前。

就算是陳覺民做出了這般膽大包天的決定,可真當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烏六子身前時,他的情緒也在狂跳不止。

可這時,不僅是心髒不能跳動,就連血液都不可流動。唯有烏六子呼吸吐納時,他可以微微操控氣血,邁出一步。

就這樣,陳覺民一步一步的前行,最近之時,離烏六子不過十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