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異獸初現

溪源湖畔。

陳覺民到來後還一片寧靜,望了下天色,剛剛初入夜晚,這可不是辮子狗們的活躍時間。

既然這幾隻辮子狗悄悄的來到烏山縣,顯然也是不願意被人發現。臭名昭著的粘杆處,一般也都是在夜幕的掩護下,才喜歡出行,或許是出於間諜組織的本性,粘杆處的辮子狗們都極少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更顯得它們的神秘。

當然,很多時候辮子狗們真真正正的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那就注定是要發動一場清洗屠殺了。

再說前世陳覺民都是不知道辮子狗們攻破了這座水下洞府,可想而知那時候就算出動了粘杆處中的巔峰強者,也都是有著遮掩的手段,沒有令人發覺。

打了個哈欠,陳覺民依舊再那顆柳樹下,拿出了書,接著黑夜的遮擋,躺在了樹枝上。這顆撈柳也是顆古樹,茂盛的柳枝垂下,更如簾幔一般,令陳覺民的身影不異察覺。

這書草草看了兩章,陳覺民恍然記得當初還深讀過,但現在看來卻太過淺薄,可重溫舊書,總有不一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時辰,此刻烏山縣裏見不著燈火,隻有點點熒光從手南區中淡淡的散發出來,昭示著南區貴人們的特權。

陳覺民突然覺得,現在烏山縣已實行戒嚴,可自己這次遛出城門,也顯得極為容易。

畢竟羅永的勢力有限,手下也不過是四個先天十步的家奴,最多把手四個城門。其餘在城上巡視的都是普通的縣卒,怎麽能夠捕捉到陳覺民的身影。

這是僅他一個的情況,如果喚作再帶上康廣義,那又肯定不一樣。

暴露的幾率,甚至是百分之百。

至於縣裏其他的修士,如縣尉袁烈陽,縣丞等,都是洞元境修士,雖不像羅永這般厲害,但也不是他能夠驅使去看守城門的,至於辮子狗,那更別說了,羅永當生佛供著都來不及。

而羅永自己,還留在府中養傷。

正當陳覺民心中預估著城門的情況時,前方的小樹立撲騰起了幾隻驚鳥,在月光的襯托下高高展翅。

陳覺民心中咯噔一聲,知道來了!

當即他立馬將書一卷,屏息靜氣,不僅是氣息,便連每個毛孔的呼吸都他的爭控之中。他一人靜靜的匍匐在這顆老柳上,此時此刻就如同是這顆老柳的一枝樹幹,在夜色之中,甚至到了柳樹下也不見得能夠發現陳覺民的存在。

除非,有精神力掃過,否則陳覺民對於自己隱藏的手段有著十足的把握。

果然過了一刻之後,幾道飛縱的身影,落在了溪源湖畔的草地上。

三個頭頂九尺長辮的修士,麵色僵硬,毫無表情,唯有冷血的雙眼,出於本性,時不時掃視著四周。

其中一人收起了目光,微微朝另外二人點了點頭。

隨即三人好似確定了四周再無他人,當即飛身而起,站在溪源湖上的空中。湖水吹動著他們墨綠的長衫,而人卻一動不動,穩如站在大地一般的懸在空中。

飛!

他們已然超脫的普通人的境界,超越了先天十步,完成了從普通人修士的蛻變,擁有了無數凡人夢寐以求的能力,那就是踏空而行,飛翔在空中。

這是唯有洞元境修士才擁有的能力。

在先天十步之後,凝聚了真元,才算踏入了洞元境。

而洞元境中又分為真體期,衝天期,練法期,大練法期,四個境界。每一個大境界是一次超凡脫俗的蛻變,那麽每一個小境界,亦是一次極大的進步。

洞元境第一個境界真體期,便已完全拜托了凡俗之身,從此百病不生,且壽元百年,擁有的力量與體質,五官與五感更是與凡人猶如雲泥之別。

到了衝天期,便擁有了踏空而行,淩空虛度的能力,至於法術,還要到了練法期還能夠使出。

至於這三隻辮子狗,最少也是練法期的存在。

隨即三個在湖麵上對望一眼,猛然就潛下了溪源湖。

陳覺民將這些都收入眼中,待到三人下了溪源湖才送了口氣,不過卻也沒有什麽動作。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還隻是開始。

而他現在通脈期的修為,甚至在水下撐不到半個時辰,還是靜觀其變才好。

果然,三隻辮子狗才下去沒多久,陳覺民就能夠感受到湖底傳來的震動,湖麵也不再平靜,是不是有股巨大的力量從水下傳來,激起一道大浪。

這下他們可有苦頭吃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收獲。

突然一道身影急速的衝出了湖麵,麵帶驚恐的回望湖底,狼狽至極。

短短一刻鍾的時間,三個洞元境的辮子狗就死了兩個。

但在陳覺民看來這一點都不奇怪,反倒是這隻辮子狗逃了出來,看來實力不小。

可惜,瞧他那模樣,早已嚇破了膽子。

緊隨這隻辮子狗而來的,卻是一隻長著飛翅的大魚,銅鈴般的眼睛凶猛的盯著來犯之敵,必要趕盡殺絕。

“短翅虎魚!”

異獸,陳覺民一眼就認出了這隻異獸。

說來這種短翅虎魚,也不過是異獸中最低階的存在,眾多大湖名泊之中都成群結隊的存在。

但盡管這樣,這隻短翅虎魚生來也有洞元境的修為,並且精通數個法術,肉身更為強悍。

可以說,短翅虎魚在洞元境的異獸中,雖然算不算神異,但也是個凶猛的存在。

看來這座水下洞府為了隱蔽性,會針對來犯之敵的境界,開啟相應的防禦手段。

顯然是這三隻洞元境的辮子狗引出了這隻短翅虎魚。

“不好,這隻短翅虎魚顯然無法直接將這最後一隻辮子狗留下。”

“恐怕這隻辮子狗馬上就要逃離了,並且他應當獲得了不少洞府遺藏的信息,若讓他逃走,這座水下遺藏必定落入粘杆處的手中。”

陳覺民並不認為,他擁有與整個粘杆處爭奪水下洞府的能力,甚至連渾水摸魚的可能都絕對不存在。

可現在眼前僅剩下的這隻辮子狗,陳覺民若抓準時間還有一絲機會。

眼見著短翅虎魚噴出數道水刃,殺向辮子狗,而辮子狗竟隻使出了洞元武學抵禦,陳覺民轉瞬之間就察覺到了,機會出現了。

當機立斷,陳覺民縱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