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唯有逃亡

“給我接著!”

校無端一聲厲喝,手腕一轉,一個玄木色的布袋化為一道流星,朝著陳覺民襲來。

陳覺民先是一愣,但本能的便飛身而起,接過這個布袋。

“這是一個白銀法器,呼風布袋!”

“已經不止於儲物的功能了,還能夠招來大風,吸敵入手,著實稀罕,裏麵的芥子空間極大龐大。”

陳覺民心中了然,頓時就知曉了校無端的打算。

“衛將陳覺民聽令,搬空此地鴉片,護送出去。”

“任務若敗,軍法處死。”

校無端的聲音層層疊疊的回**,陳覺民當即大喝∶“末將聽令。”

手裏已經催動了真元,驅使了起了這一件白銀法器。

隻見是呼風布袋大開,霎時間袋口湧出一股大風,這風很是奇特,沒有將其他物品吹走,反而是散發出一股吸引力倒卷而歸。

刹那間在這股吸引力之下,數不清的鴉片滾滾而來被吸入了這個儲物袋中。

可以說這片次元空間裏的鴉片,就是西洋仙國在整個中華的庫存,也是未來布局的依照,可想而知數目會有多少龐大。

數目如此巨大的鴉片,頃刻之間還無法收取完成。

隻見布袋掃過之處,裝在木箱當中的鴉片頓時就被吸入其中,掃到後麵竟還有生產製作鴉片的工具,不由使人暗暗心驚。

同時這呼風布袋裏的空間也著實不小,看來校無端也是有備而來。

可惜三位上將軍絲毫抽不出手來,與那些西洋伯爵緊緊糾纏著,甚至有西洋伯爵欲要突破封鎖,冒著受到創傷的危險將陳覺民擊殺。那一式可怕的神通都已經施展出來,驚的陳覺民三屍其跳,幸好被上將軍的另一式神通擋下。

稍微送了一口氣之餘,陳覺民心中急切∶“要快,要更快,在這裏每停留一秒都可以說是幸運了。”

手中瘋狂的催動著呼風口袋,眼中隻見遠處巨大的黑洞之門,已經越來越穩固,恐怕天地境的西洋侯爵真的要降臨了。

時間緊迫,必須爭分奪秒的大成任務。

否則大索三洲之事便是真的失敗了,連最終大量的鴉片,真正的罪證都沒有拿到,虎門硝煙都在硝什麽呢?

如果這件大事壞在了自己身上,就連陳覺民都無法容忍。

雖然他並不知道前世最終是如何成功的,但今生陳覺民走到了這裏,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背負了一次曆史的責任。

“這一次的自己,已經關乎到虎門硝煙的成敗了。”

陳覺民心中沒有感到了喜悅,隻有愈加沉重的壓力。

突然眼見的鴉片驟然減少,慢慢的被收之一空,在收起了最後一箱鴉片後,陳覺民猛然將呼風口袋一收,束起了口袋,收入懷中,轉身駕起遁光便逃。

“這裏的戰鬥稍有波及到我,我就會粉身碎骨,接下還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就不說了,也沒有什麽可以做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收起鴉片,轉身就逃了。”

望見陳覺民逃走的身影,校無端哈哈大笑一聲∶“好小子,幹的漂亮。”

另一方的西洋伯爵怒目而視,卻突然又快意的冷笑了起來∶“都是徒勞掙紮,就算侯爵大人還未進來,我們已經有其他州的伯爵趕來了。”

正如他所言,突然建築中的一間房屋被打開了大門,閃現出了一個人影。

要知道到了神嬰境人人都是一段真實的傳奇,哪會出現疏忽大意的愚夫,稍有一點不對勁便會被察覺。現在三洲外的各州洋行裏坐鎮的神嬰修士,都從連接門處察覺到了次元空間裏的震**,已經陸續正在趕來。

最當先的一位,已經到了這裏。

“逃,逃,拚命逃,逃不掉就沒命了。”

陳覺民連一個念頭都來不及多想,就瘋狂驅動著遁光,朝著來時的路飛去。

剛剛新出現的西洋伯爵,氣息一出現,就驚的他心髒狂跳。

以他現在的實力,麵對神嬰強者而言,可是連一擊都無法承受。

“糟糕,這下懸了。”

“隻能夠依靠這小子自己了。”

校無端望著此情此景內心也是咯噔一聲,現在他們三人絲毫抽不出手再來阻下一位神嬰強者,也就是說接下來,陳覺民必須憑借著他自己的力量,來應對這位西洋伯爵。

目送著陳覺民消失的身影,他眼中寄托著希望。

而現在陳覺民也仗著先機已經搶先到了原先的禁室當中,他依舊能夠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殺意已經將他鎖定,擺脫不開。

“隻要順著先前連接此處的道路回到閩州城中,再將那座大門毀掉,才能夠保住性命。”

“甚至連大門都不用毀掉,將其引到閩州城內,想必閩州牧與閩州郎將不會坐視不管吧。”

不過這些想法雖然很美好,可是要做到的第一點,就是先要逃出虎口。

“哼,把東西還有性命都留下吧。”

身後的西洋伯爵一聲冷笑,揮手便打破了禁室的大門,追尋而至。

陳覺民隻覺得四周的石壁又逐漸便的虛幻了起來,同時身後的西洋伯爵不斷接近。

若不是陳覺民之前便提前踏出了很大一段距離,現在怕是已經被其捏死了,而到了此刻,距離已經縮減到了不足百米。

每過一個呼吸,二者之間的距離便縮短一米。

這個距離正在迅速的縮短當中,陳覺民若是回頭,絕對可將其的麵貌看個分明。

而這短短的距離中,身後的神嬰強者沒有施展神通將其擊殺,也是有著原因。

“幸好已經處在連接的隧道當中,這裏空間不穩定,無法承受神通的爆發力,否則我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當然,這裏麵未免沒有想要安全取回鴉片的意圖。”

陳覺民心中冷笑,當然不會如他所願,就算最後身死,也捏破呼風布袋,令這些鴉片伴隨著芥子空間所泯滅。

同時他在內心中也不免歎道∶“我現在參悟出的變革之刀,僅是小成,還未大成,雖有一些變化,但攻擊類的神通,是絕對無法用來遁形的。”

“除非將一門神通參悟到大成,而現在我連真正的神通還完全發揮不出來。”

想到這裏,陳覺民不免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