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事情由來

八寶玲瓏湖,位列上品絕地。

很多修士都會驚與它的美景,而忽略了它的危險。

實際上莫不是有秀天天司坐鎮此處,將這處上品絕地的危險都給鎮壓抹平的話,就連遊船賞景,也會變得危機重重。

而一處上品絕地的危險鎮壓起來容易,可要完全抹平卻也是不易,況且沒了上品絕地的危機,那麽就代表著沒有了奇特的環境,許多的法材靈藥,天才地寶便不會誕生出來。所以在湖水之下,還完全保留著上品絕地的原始生態。

激流洶湧,異獸成群,幸好元靈境的修士已算是拜托了最底層,在諸般險境麵前都有了自保之力。

連續下沉百丈之深,四周已是水底幽暗,不過以二人修為,還能夠依稀看得清周身情況。

陳覺民這才發現,這八寶湖何至於廣闊,同樣深遠,看來若不是修女天司鎮壓此處,恐怕經過數千年的衍變,早已化為了下品天險。

這一路遁行,陳覺民心思數遍。

一開始阿玲點到他的姓名,無疑令他狂喜,以為要上演一出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命運。

可百丈遁行,阿玲從未停下過一步,隻徒留背影與他,不禁又使得他內心擔憂。深怕眼前的阿玲,已經成為了扶桑仙國的神代照雪。

而將他引入八寶湖底深處,就是為了將他斬草除根。

若是這樣,陳覺民麵臨的可是毫無生機的絕境。要知道神代照雪可是奪舍重生之人,雖比不上他倒溯時空,但都有神嬰境的底子,他絲毫占不到優勢。並且神代照雪的手段絕對不是他可以比擬的,在未來神代照雪也成就九劫強者,更是彈指間可抹殺他一個神嬰修士。

陳覺民毫無遲疑的跟在她身後,無疑是一場巨大的冒險,可他便就是願意如此。

直到在百丈深處的湖底,粼粼水光,阿玲轉身過了身來,蒙麵的白紗亦在此時此刻,被流水卷去,露出了她含淚的雙眼,欣喜的美麗麵容。

在這個時候,陳覺民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雙手,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抱在了懷內,輕輕的低下頭,撩開秀發,蜻蜓點水一觸額頭。雙手撫著她的麵容,盡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我總算找回你了。”

就在阿玲回頭的那一刻,陳覺民便知曉,他賭贏了,他真的找回了阿玲。

“我不隻要找回你,我還要帶你離開這裏。”

這是屬於一個男人的承諾,用生命也要完成的承諾。

阿玲微微一笑,婉如薔薇,她的美已是勝出當初烏山縣百倍不止。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姑娘,但踏上了修行之路,從內到外,靈魂到氣質,都經曆了數次升華,但唯獨不變的是她看向陳覺民的是眼睛。

二人抱在一起,都是用精神傳音,這時候阿玲才解釋道∶“覺民哥,洛神峰的殿宇當中,都是坐鎮著秀女天司的強者,所以在鴛鴦島上,根本無法跟你相認,便是用精神傳音都毫無作用,立馬就會被人揭破。”

“隻有隱藏在八寶湖底百丈之一,借助地利,我們才可相認,否則麵臨的便是神嬰強者的抹殺。”

阿玲繼續解釋道,陳覺民是越聽越心驚。縱然有所預料,可在得知了秀女天司有神嬰強者坐鎮後,心底還是一暗。

別說神嬰強者了,就算是合丹強者,陳覺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當然戰爭法器不算其中,而且他也沒有成建製的軍隊,來使用這些法器。

隨後阿玲還道∶“芳華畫舫正是秀女天司的閩州部,天下九州它設有九部,各州為首的神嬰強者,都是女子,整個秀女天司也都是女官,神嬰強者領執事夫人的官職,雖在宮外,但屬於後宮之職。”

“當初我便是因天靈根的原故,被執事夫人抓到洛神峰上,與近百女子一同,再過一月就將被獻入宮中。”說到這裏,阿玲的語氣不禁有些淒涼。

要知道,其餘的女子無論姿色還是天賦,都無法與她相比。阿玲已被作為最重要的一位,將在宣統帝正式收納秀女,欲要選後時,獻到君王側。閩州的執事夫人相信,在將來成就後位還需要機遇,可能夠確定,後宮中必有阿玲的一席之地。

況且秀女天司除了搜尋天下容貌出眾,資質過人女子外,還負責培訓她們,而在諸多因素相加的結果下,阿玲不僅沒有受傷,反而是獲得了許多資源,一路晉升到了元靈境巔峰,對《玄女禦天書》有了新的感悟。

並且在向往的丹道上,成就了煉丹宗師的造詣。

一切看來好像都還不錯,可陳覺民卻明白阿玲的苦楚,那是一顆心被禁錮的苦楚,一個人被限製人生,限製自由的苦楚。

“苦了你了。”

“等到了覺民哥,一切都值得,而且我也煉製出了能夠接觸鴉片毒癮的藥丹,雖說隻需區區幾種法材,但成本對於普通百姓而言還是太高了。阿玲想等到有了丹道大師的造詣,一定能夠研製出天下貧苦人民都用得起的藥丹,解決天下人心中之毒。”

阿玲說到這裏,眼中都發起了亮光。

陳覺民也笑了,因為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成為丹道大師的目標,不是為了煉製出絕世無雙,驚天動地的靈丹,而是為了煉製出最貧苦百姓都能夠使用的藥物,隻為將他們從苦海沉淪中渡出。

“阿玲也千方百計的探尋信息,知曉了覺民哥做出的大事,覺民哥真的成了英雄呢,百姓都在頌揚。隻是海戰一役,覺民哥太過冒險了。”

“並且我知道覺民哥一直會來尋找阿玲,才想進辦法,能夠替下之前的花魁,參加這場丹藝文會,其實隻不過是為了引來更多的注意。沒想到,真的再次見到了覺民哥。”

阿玲說到這裏,當中曲折風險可想而知,畢竟秀女天司的意誌,怎麽又可能被她所驅使。

“阿玲還與少執事夫人定下約定,隻要奪下此次丹藝文會的頭籌,那麽便可恢複自由之身。”

說到這裏,阿玲麵上竟露出一絲自信之色,還暗藏著決絕。

可陳覺民聽了卻是心神巨震,脫口而出的驚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