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精血能量

沒錯,現在的陳覺民卻是陷入絕境,如果依靠自己的力量,他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楊府尹。

半步靈器的存在,直接影響到了勝負的天秤。

大神關刀雖然本質超越了一氣萬千門,可現在的戰力卻是被直接壓製。

而換作平時,陳覺民這個時候還可逃走,那麽楊府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他留下。可現在陳覺民受製於鬥轉雲穀中,既不可遁行,想要推衍軌跡,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

在戰鬥之中,他都一直護著腳下的大石,不使其爆裂,否則他現在也跌入百丈懸崖下,摔成粉碎了。

這地形果然是麵雙刃劍,天地對人永遠都是公平的。借助地利之時,不免自己也要承受這處中品絕地的特點。

“既然現在自己的力量無法擊敗楊府尹,就要借助別人的力量了。”

“別忘記了,在大神關刀上還有著刑九留下的一滴精血印記。”

陳覺民手中大神關刀依舊散發著淩冽的刀氣,肉眼可見其刀身上還殘留著當初那滴精血印記。

這是刑九留下的一滴精血印記,遠隔數千裏都可借由這處印記與其交流。

刑九甚至能夠憑借著這滴印記感知到陳覺民周身的情況,在有危險的時候,發出預警。

之前陳覺民就憑借著它渡過了數次危機,提前感知到了對手的存在。

甚至在當初與袁世宏之戰裏,若沒有刑九操控著大神關刀,還無法取下袁世宏的頭顱,那一戰未必會勝。

當初境界低微的時候,陳覺民還無法明白這滴精血裏蘊含著多少力量。可現在他已快接近合丹期,用精神力也能夠探查清楚,這滴精血印記中,不多不少,恰好蘊藏著一式神通的能量。

看來刑九也是早有預料。

而之前數次驅動大神關刀,實則消耗這滴精血印記的力量並不算多。

在這一場爭鋒時,暗中陳覺民就與刑九進行了短短數語的交流,已是確定,此滴精血依舊還能夠爆發出一式神通。

有些時候,就算有些危急,他也有些不舍得使用這滴精血。

畢竟通過這滴精血,刑九可以帶給他的幫助並不算少。何況一招相當於保命的底牌,又怎麽能夠隨意的打出。

可是現在則再沒有了顧慮,正要借助它反敗為勝。

並且陳覺民隻要出了鬥專雲穀,往前不過兩千外,再轉折幾刻鍾,便能夠再次到達祭壇所在的山峰。

他選擇通向閩州城的道路,本就是臨近閩江,恰好這時候也算得上順道。

握在手中的大神關刀經曆了虎門海戰的那番殺戮,氣血之力早已包含,正好借由祭壇的香火之力灌注,也許就能夠提升為靈器。

想了如此多,其實念頭都隻是在陳覺民腦海中轉瞬即逝。

此時此刻,一氣萬千門好似已被發揮到了巔峰,楊府尹也發出了他的至強一擊,灌注了渾身真元,欲要一擊定乾坤。

隻見那座大門中吐出一道混沌色長虹,又如氣箭,嘩嘩嘩的就鋪天蓋地朝陳覺民轟來。

陳覺民則將大神關刀一舞,原本緊鎖在關刀身上的精血能量頓時爆發,彌漫充斥了整個鬥專雲穀。

這就是神嬰強者,曾經達到過天地境的一滴精血,所具有的力量。

霎那間整個雲穀中的人無論身在何處,都心有所感,倒吸一口冷氣。

更不用說是首當其衝的楊府尹了。

“能夠亡在一式神通下,已是你的幸運。”陳覺民的聲音,敲響了楊府尹的喪鍾。

這時候楊府尹急忙後退,躲藏在了一氣萬千門後,心髒砰砰直跳。

雖內心已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不過有這件半步靈器在前,硬拚著半步靈器損毀的結果,

他相信最終也是可以抵擋下來的。

不過精血能量卻化為了一隻遮天血手,極為犀利的穿越了一氣萬千門,視其如無物,直出現在了楊府尹的身前。

“不可能!”

楊府尹眼見血手抓來,眼中一真慌亂,真正已是窮途末路了。

他無法想象,這就算是一式神通,又為何能夠介於虛實間,直接抓到他眼前來。

“塵埃落定了。”

“這一式神通,雖不知喚作何名,卻能夠感受到那份消融一切的意誌。”陳覺民眼見著大手將楊府尹抓起,好似抓了一股空氣,轉瞬間就將活生生的一個元靈修士化為了血手中的一部分。

“真是厲害,看來刑九還有特殊的手段,能夠在千裏之外驅使著神通之力。”這點則是他的一種猜測。

因為這一擊神通,若沒有人驅使,必會直接轟炸在萬千一氣門上,被其抵消大部分的力量,而現在這個結果,顯是有刑九隔著千裏虛空驅使著,才會產生這般虛實變化。

內心中,陳覺民對刑九的力量,再一次有了一個估計。

隨著這一切結束,他則再張收一揮,收起了這座一氣萬千門,納為已用。這不可多得的半步靈器,在他手中必有大用。

遠處的黃府丞則呆愣的看著這一幕,還未有緩過神來,口中念念有詞道∶“神通,竟有神通降臨,跨躍了半步靈器,擊殺了楊府尹。”

這一場戰鬥變化的實在太多,黃府丞除了開始放了記冷箭外,再無寸功。

現在陳覺民也未多廢手腳,稍作爭鬥,一刀下去便將其屍首分離,徹底結束了此戰。

過後他也未驅使著一氣萬千門強行橫渡鬥轉雲穀,而是盤坐在大石上先恢複真元與精神力。一切都順其自然的運轉著,直到從踏上石頭開始足足十二個時辰後,他才出了鬥轉雲穀。

隨後新黨修士們也都陸續出了這處絕地,陳覺民一點,就算有戰爭法器在手,現在亦隻剩了十七人,隕落了三人。至於那三件戰爭法器,也消失不見,想必是跌落雲穀了。

“這處絕地極少人來,更別說是跌落百丈懸崖後,不僅難尋,很可能已經損壞了。”

“但這三件戰爭法器還要尋回。”

足足又消耗了一整天的時候,陳覺民才從懸崖下尋回了戰爭法器,同時早也已經收回了分發下去的全部戰爭法器,這才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