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突入荒穀

“大破氣手印。”

陳覺民沒有絲毫的停泄,這一記手印就直接印在了那位洞元修士手中。

陳覺民之所以會選擇他,很簡單,就是因為他身無遁法,令陳覺民憑借直覺判定。這家夥悟性比較差,應該不會修煉太玄妙的偏門法術,其次就是移動沒有另外二人靈活。

“吳大人。”

“吳縣丞!”

另外二人當即開口驚道。

“金鍾術。”

而被陳覺民襲擊的人,正是這位姓吳的縣丞。

他的反映亦是速度,一看就是久經鬥法之人,並且懂得隨機應變。當即就是一記金光浮現,一座如銅鍾般的金色光影,刹那就將他護在其中。

這一刻,吳縣丞與陳覺民連山都是泛起冷笑。

吳縣丞自是笑他不自量力,而陳覺民則是在笑他愚昧。

隻見陳覺民以極快的速度,刹那間將洞元武學連印兩掌,招招都轟擊在了那道金鍾上。

“金鍾術隻要遭到轟擊,就會鎖緊,最後如同貼在皮膚上。”

“隻要連印三掌就足矣,到達這個地步。”

“到時候隻要發動定元術,那麽就可一擊取下他的頭顱。”

陳覺民手中速度不慢,腦海中思考的速度亦是極快。一切都已被他提前掌握,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才第二掌,吳縣丞護身的金鍾就已被轟成粉碎。

隻聽轟的一聲,金鍾已化為虛無。

“這是什麽功法,真元如此霸道。”

“吳大人的金鍾術,在基礎級別的防禦法術中,也是極為強勁的存在了。”

確實,某些修煉特殊功法的人,會擁有一些超乎尋常修士的能力。例如阿玲的精神力就是此理,可陳覺民卻深知,他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能力。

而真元瞬間便的如此霸道,就連陳覺民內心都極為意外與震驚。

唯一的解釋,就是民族火種淬煉真元後帶來的變化。

“足足比正常修士的真元威力,提高了三層,竟然剛烈霸道如斯。”

陳覺民不禁感歎。

要知道這金鍾術確實在基礎法術中都算得上一流,比金甲術,水簾術等等,都要好上一籌。

可被轟碎了後,那便是萬事皆休。

陳覺民雖說腦中微微有些錯愕,但腦海中念頭隻是轉瞬即逝,手中本能的更是沒有一絲停頓與猶豫,緊隨而上就是極為凶悍的一掌。

而眼見金鍾破碎後,吳縣丞還欲要調動真元,再施展法術。

他還有後手,並不畏懼。

然而一被陳覺民欺身,同時中了陳覺民的“定元術”。

吳縣丞驚駭的發現,他竟無法調動自身的真元,雖隻有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已陷入絕境。

“啪。”

一道聲響傳來,就像是砸碎了西瓜一般,吳縣丞一位洞元境修士直接頭顱破碎,血液四賤,身子從空中摔落在了地上。

“快哉,快哉。”

陳覺民大笑兩聲,此刻倒映著火光,宛若鬼神。乍一看去,這哪是什麽陳英雄的作風是,分別就是個邪魔妖道的樣子。

同時他亦沒有絲毫的憐憫,充分展現了自身雁過拔毛的稟性,伸手一抄,這吳縣丞的納物錦囊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隨即他直接激發了遁光法戒,騰挪輾轉間,立馬躲閃掉了兩道將要落在身上的法術。

“風火扇。”

“追星珠。”

而不光陳覺民會使用法術,這兩位餘下的縣令與縣丞,已完全進入了狀態,亦不再有驚歎,叱喝等等無用的動作與神態。

在陳覺民催動遁光法戒的同時,分別運起了自身的黑鐵法器。

看來新來的修士都知道危險,黑鐵法器人手一件,已成標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第二件。

但是跟陳覺民比黑鐵法器,那真是弱爆了,光賣就賣出去了好幾件,壓根不稀罕。

更別說,如果他拿出那件戰爭法器,那真真能夠嚇死這兩位。

可這兩件黑鐵法器也不能夠小覷,其中追星珠上附黑光,能夠追隨敵人,遭受一擊,即會精神恍惚,戰力大降,甚至斃命。

而這件法器直接被陳覺民忽略,他憑借著遁光法戒的速度,根本不懼。如果對上一個不修遁光的修士,那倒是立於不敗之地。

反倒是風火扇,令陳覺民大驚。原來上有兩道銘文,一個“**風術”,一個“火蛇術”,兩相呼應,不僅各展其能,更能夠相濟而強。

陳覺民一下吃了個小虧,隻避過了**風術,差些被火蛇術纏身。

“呼呼,差點著了道。”

還好在遁光法戒除了能夠駕馭遁光,還有第二道銘文,能夠使得陳覺民及時的撐起一個護盾,護他周全。

“哼。”

再沒有猶豫與纏鬥,陳覺民當下馭著遁光,就朝一片火海衝去。

能夠如此迅速的擊殺一人,並且突入封鎖線中,已經足夠。

如果再想要一戰到底,或者憑借一人之力,想要直接擊殺這三位洞元修士,那麽接下來要死的就是陳覺民了。

當一個不自量力的莽夫,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竟直接擊殺了吳縣丞,你究竟是誰!”

聽著身後傳來的怒吼,陳覺民不禁感到,但凡朝廷命官,都喜歡這樣喝問一句嗎?

“陳英雄!”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知有多麽霸氣,令風止,令雨停。

而聽著這三個字,當下那兩位修士麵上知覺冷風吹過,一陣透心的涼意。

他們還未到達烏山縣的時候,就聽聞過陳英雄的大名,開始圍剿烏山夜校後,更是才知道陳英雄這三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在這幾天的圍剿中,但凡朝廷精卒,甚至是他們洞元修士,但凡有問道姓名,回答的隻有三個字∶“陳英雄”。

每個人都如是說,甚至烏山縣裏流傳著一句話∶“人人都是陳英雄!”

足矣可見這名頭有多大。

“哼!”

“你說你是陳英雄,你就是嗎?”

聽這話,陳覺民倒有些意外,不禁疑惑難道還假?

當然,他的腳步卻不會停下,身影沒入了山火中,朝那被圍著的荒穀行去,真是令人驚歎。

“竟會有人專門殺來,隻為步入被圍山穀。”

“同是亂黨夜校中的洞元境修士,先殺擊殺的那兩位洞元境修士,與這位氣度就不相同。”

“恐怕他真的會是陳英雄,否則這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現在餘下的兩人對視一眼,望著地上吳縣丞的屍體,心都沉了。

這烏山縣果然不是一個安穩的地方,屁股還沒坐熱,三人就死了一人。

但隨即一振,派了精卒入縣城傳信,如果真是陳英雄,這反倒還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