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娘
作為一個廢柴大叔，我壓力山大。
但是梅川兄比我還廢柴，不過卻沒有壓力。他心態好，還有比去公園睡長椅更頹廢的嗎？
梅川兄這時給我介紹了一下這公寓裏的另外幾個人。
其中那個拿著剪子剪碎紙片的叫花娘。花娘以前做的是代孕工作，簡而言之，就是代替別人懷孕，給人生小孩。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她的精神逐漸出現問題，緊接著就瘋了……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個妖兒。
相信很多人都不清楚妖兒是什麽東西，在這裏我簡單的解釋一下。所謂的妖，就是人妖。
人妖是泰國的特產，非常惡心的一種怪物。
在咱們國家，也有這種特產，隻不過很少罷了。
去當妖的，大都出身貧窮人家，家裏實在窮的吃不起飯，這才注射雌性激素，久而久之就變成妖了。妖兒很惡心，能讓人把十天前吃進肚子裏的飯菜都吐掉，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怪胎。
不過也有些人腦子實在是有病。
我就從電視上看過一個新聞，說是一個小夥子做了變性手術，從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你能想象到這種事情嗎。這簡直是人性的泯滅，道德的喪屍。這個妖以前是唱戲的，好像還是一個劇組的當家花旦。不過我是絕對不想與這種人接觸的，一想起，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太惡心人了。
房間中傳出咿咿呀呀的戲聲，就像太監的公鴨嗓子一樣。
……
我和梅川兄相間恨晚，談了許久才離開這裏。我離開公寓時是在傍晚。那時我還回頭瞧了一眼，看到這棟公寓在傍晚的夕陽下，滲透出一種古樸老舊的氣息，有一種時光的感覺。
還未走出幾步，我就碰到了那個叫花娘的瘋婆子。
梅川兄告訴我，這個花娘至少生育了十幾個孩子，身體出現了問題，已經無法再生育了。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都是很嚴重的打擊。她以前生下的那些孩子也都不是她的，看著一個個親生骨頭離開身邊，肯定是要發瘋。
她不瘋才是奇怪的事情。
我不清楚她為什麽會選擇這個職業，隻是人生充滿很多無奈。很多選擇都不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進行。這沒有辦法。我一直認為有生皆苦，人生就是一杯苦丁茶，苦到心坎裏啦。
所以說，有時候死亡也是解脫。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不會再有什麽酸甜苦辣，心酸痛苦。這也是有些心理承受弱的人動不動就跳樓自殺。
然則我絕對是不提倡自殺的。
自殺隻是懦夫的行為，好死不如賴活著，生命永遠是美好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能活著就不要死。就算人生再無奈，也要活下去。或許下一刻就是你的轉折點。我想了想，嘴角笑了笑，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神經病，總是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真是夠了。
花娘好像是出來買菜的。
盡管她瘋了，不過還是要吃飯。
她衣著邋遢，頭發蓬亂。咋一看像是個瘋婆子，不過如果仔細去看會發現這個瘋婆子長的很挺俊的。或許就是因為瘋了，不用思考太多的事情，無憂無慮，這才會保持年輕的活力。
可惜，美貌有時候也是一種災難。
特別是一個瘋了的漂亮女人，這簡直就是到嘴的肥肉，誰見了不想啃一口？
……
兩個壞人把花娘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中。
這兩個壞人一看就是十足的壞蛋，脖子上戴著重金屬的大金鏈子，臉上還有疤，凶神惡煞的樣子。這兩個壞蛋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容，不會好意，這是要霸王硬上弓，這是耍流氓啊。
“老大，這女人是瘋的，身子估計也不幹淨，咱們真的要玩？”一個壞蛋說。
另一個壞蛋說：“屁，到嘴的肥肉難道還要扔了。這世上最幹淨的就隻有兩樣東西，廚師的手，女人的……，你要是嫌髒就在一邊看著，不幹就是了”，這壞蛋嘿嘿陰笑著，拿著手電筒去戳花娘的褲襠。
……
我知道這兩個壞蛋要倒黴了，花娘這個瘋婆子不會好惹的，這兩個壞蛋的下場肯定極其悲催。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過我們講究的現世報。那什麽所謂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純屬胡說八道。被人欺負了就要當場反擊。等到十年以後，黃瓜菜都涼了。
小巷裏傳來兩個壞蛋淒厲的尖叫聲。
我站在小巷口，看到花娘拿著一把染血的剪子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根肉腸子，這是要拿回家當香腸？我看到她遠遠走後，這才走進小巷。小巷中滿是血跡，兩個壞道倒在地上，臉色發青。
他們的雙腿間滿是鮮血，那玩意被剪掉了。
這種痛苦實在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敢招惹這個瘋婆子，就要做好**被剪掉的打算。幸好，我沒有去招惹她。看著地麵上的這些鮮血，我的脊椎骨發涼，那話都有些萎靡了。
“小強，小強，你要堅強！”
我感覺老二萎靡，不由為它加油打氣。
“漬漬，真是慘不忍睹，不過我喜歡，嘿嘿~~”，雖然按照人道主義來說，我是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可是我沒有打電話，因為這兩個人是壞蛋。我厭惡壞蛋。任何損害他人利益的壞蛋都應該被扔進焚化爐裏燒成灰燼。
壞人就應該得到懲罰。
夜晚來臨，鬼市有恢複了熱鬧，我已經完全融入這個熱鬧的環境中。相比陽間來說，這裏真的不錯。我先去黑市兌換陰幣，沒錢是不行的，幸好我有錢。在黑市中兌換陰幣相比來說要比在銀行中便宜很多。
過程很順利，我很輕易的就得到了一大筆陰幣，足夠我揮霍很長時間時間了。緊接著我去我最喜歡的那家海鮮店中吃飯。海鮮是很新鮮的，因為海鮮都是活的，就養在水中……
想吃章魚觸須，直接剪下來放在火上烤，非常的天然呢。
吃完飯後，我去花鳥市場買鳥。
這裏的鳥五花八門，各種顏色，各種體型的都有。這些鳥兒的價格都挺貴的。反正有閑錢買鳥的都是一群閑人，人家不坑你坑誰。不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也是兩廂情願的事情。
我買鳥並不是因為我喜歡鳥，主要是給那豬頭弄個伴。
這豬頭整天囉囉嗦嗦，歪歪唧唧，很煩人。給它找個伴，也能讓它不要再來煩我。至於趕屍人，他最近則是經常外出，說是去市場上買些便宜一點的屍體，準備煉屍。屍體這玩意的利潤很高。
尋常的屍體並沒有多少價值，隻有經過用諸多藥物培養，再在養屍地亦或者地氣之眼中孕育，才能成為好的屍體。這樣的屍體才能戰鬥，發揮出罕見的戰鬥力。有些屍體經過培養可以金剛不壞，它們又不懂的恐懼，不會背叛，乃是極其厲害的戰鬥傀儡。有幾具忠心的屍體當保鏢，那絕對是比人都管用。
普通的屍體連動都動不了，稍微玩幾天，內裏的腸子、心肝都腐爛成黃水了，哪還有什麽戰鬥力可言。培養屍體是一方麵，屍體本身的質量也是一方麵。質量好的屍體，培養出的戰屍也是更加厲害。
屍體的質量，要從屍體的血肉、骨骼談起。
從屍體生前所食用的食物、鍛煉程度、筋骨發育程度來判斷一具屍體的好壞。那些經常鍛煉的武術家的屍體是最好的幾種之一。那些打拳擊的屍體也不錯，人高馬大，先天底子好，稍微培養一下就可以用來。
屍體中最好的是王屍。
所謂的王屍，就是屍體中流淌著王血的屍體。
屍體畢竟是死人，心髒不會跳動，血液自然不會流動。可是王屍不同，王屍的血液是能夠流動的，而且心髒也能夠跳動。甚至王屍擁有不俗的智慧。這樣的屍體除了身上那濃鬱的屍氣之外與人類著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而王屍的價格也是尋常人難以承受的。
一具王屍完全可以讓我傾家**產，我這些年攢的錢都不夠買一具王屍的。從這方麵也可以看出，王屍的珍貴了。
趕屍人玩了一輩子屍體，我們就祝願他死後也會變成被人玩的屍體。
人死後就要入土為安，可趕屍人這一行當，玩的就是屍體。沒有屍體，他們也就沒錢。有屍體才有市場。有些趕屍人喪心病狂，會把活人煉製成行屍。這種屍體臨死前會產生極大的怨氣，怨氣聚集在屍體體內，能增強屍體的潛質。不過這種方法實在是天怒人怨，一般隻有一些心性極其殘暴的人才會做出這種會遭到天雷劈打的事情。
……
“救命啊~~”
我正在花鳥市場閑逛，忽然聽到有人喊救命聲。轉頭一瞧，見路邊地攤上的一個鳥籠子裏關押著的藍毛鸚鵡正在大喊救命。這隻鸚鵡有半米多高，個頭顯然是極大了，可以說是鸚鵡中的霸王。
藍毛大鸚鵡，看產地，應該是西域。
這隻大鸚鵡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做出各種搔首弄姿的動作，吸引路人的視線，這顯然是商家的營銷手段。擺攤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白須飄飄，一身道袍，看起來像是個得道高人。
我雖不知這道長在那座山修行，可也清楚這個老東西有八成的可能是個假道士，他最有可能是個走江湖的賣狗皮膏藥的郎中。像這種假高人，我見的多了。
“各位大爺，快進來玩玩~~”
藍毛大鸚鵡很無恥的喊道。鸚鵡學舌，也不知道它學的是誰。不過聽這腔調，顯然這隻鳥平時沒少看電視，那些古裝劇裏的勾欄之地的女子都不都是這樣叫喊的？不過女人這樣叫喊有吸引力，可它是一隻鸚鵡啊。
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沒問題，藍毛大鸚鵡的臉皮厚，不怕丟臉。
……
我決定了，就買這隻鳥。
我走到地攤前，看著鳥籠裏的一隻隻鳥兒，仔細看了看。這些鳥長的都挺好看的，買回去絕對值！
藍毛大鸚鵡肯定很貴，畢竟這是一隻很賤的鳥兒。
像這樣的賤鳥，那是極其稀有的。找遍一片原始森林都找不出一隻來。
藍毛大鸚鵡還在叫喚：“賤賣了，賤賣了……”
我問那擺攤的老道士，這鳥賣多少錢。老道士伸出四個手指頭，嗯，四百！不貴嗎，我準備掏錢。然而老道士卻搖搖頭，說：“四百也就能買一根鳥毛，這鸚鵡少了四萬，我是不賣的。一分錢一分貨，像這麽賤的鳥，打著燈籠都難找”。
四萬陰幣，也就是四十萬人民幣。
太黑了，一隻鳥而已，說不定買回去沒幾天就嗝屁了，竟然賣這麽貴，真當我是開銀行的？
我把手伸進籠子裏，捏了捏這鸚鵡的骨骼。
骨骼驚奇，是練武的好材料。不！呸，我主要還是通過骨齡來判斷一下這鳥的年齡。經過我的判斷，這鳥還處於幼生期。好家夥，幼生期就有這麽大的個頭，這要是成年，那個頭還不得一人多高。
這是另類版的神雕啊。
可惜，我見過的龐大的生物比這個多的太多了，我連龍都見過，何況區區一隻大鳥。這隻的鳥買回去就是隻有觀賞性這一個價值，它有不能飛，不能馱著我飛到天空中，所以說沒什麽實際作用。
如果可以，我寧願去騎鴕鳥。
鴕鳥應該是世界上比較的的一種鳥了，因為身子太大而不能飛行。可再怎麽說，鴕鳥是能把人給馱著走的，比馬都好用，總比買一隻不能馱著我滿地亂跑的死鸚鵡強。總之，這隻鸚鵡絕對不值這個數字。
鸚鵡這時嘰嘰喳喳了起來。
“二爺，有人在玩你的鳥！”
我真是想一口鹽汽水噴死它，這隻鳥太賤了，怎麽說話！？我可不想玩這老道士的鳥。聽這鸚鵡的口氣，顯然是此鳥非彼鳥，這是明晃晃的諷刺我搞基啊。真是太讓我生氣了。
我絕對沒有這個愛好。
這比那妖兒還惡心，不過有些人就是心理變態。我最近上網，從網上看到了兩起很惡心人的事件。第一起是看守果園的老大爺遭到某猥瑣男……
第二起是一個在湖邊熟睡的小夥子被某老大爺咬了。
這個咬字的真正含義要分開來念，一個口，一個交，合在一起才算是咬字。這位老大爺也真是厲害，直接給這小夥子來了一發。相信這小夥子肯定會產生心理陰影，讓你再在光天化日下睡覺，這就是血淋漓的教訓啊，這年代的變態太多了，多的讓人目不暇接，各種各樣的變態，數都數不清。
所以說，千萬別罵人了，特別是“日你大爺”，這句話簡直就是魔咒，這可是真日了大爺啦。
……
不過這隻鳥對我的口味，我準備買下了。
我也懶的討價還價，因為我這時看到了一個瘸子。天呢，多少天了，我終於碰到了一個瘸子。雖然不清楚他是不是陳瘸子，可追上去問問就清楚了。陳瘸子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買鳥隻是隨意，買不買都無所謂。
這個瘸子走的很快，真是難為他了。
一根腿長，一根腿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走的這麽快的，比尋常人還健步如飛。真是不讓小瞧瘸子啊。當然，我不歧視瘸子，我不歧視任何殘疾人員。他們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有一句老話說的很好：罵聾子，追瘸子，打瞎子。
應該就是這句話，記不清了。反正對我來說，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應該得到歧視。
這個瘸子走的太快了，眨眼間，身影就模糊了。
我急忙付了錢，提著那隻大鸚鵡，飛快的向前奔跑，去追趕瘸子。他是我離開這裏的唯一方法，也是去往三水村的唯一方法。如果沒有瘸子，我的人生將會一片迷茫。所以，必須找到瘸子。
陳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