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吞噬臉譜
世間種種，光怪陸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光與暗的交錯，陰與影的撞擊。代表著絕對黑暗的漆黑臉譜與灰色的諸多負麵情緒撞擊在一起，造成了巨大的波動。我的身體都被這波動撞擊的裂開美麗的冰裂紋，美麗卻致命。
我的身體幾乎都要碎掉，像是一個瓷器一樣碎掉。
我現在感覺身體就是一件正在火爐中陶冶的瓷器，這時候有水流潑了進來，頓時冷熱交加，身體就裂開了。幾乎要炸，這種感覺讓我小心翼翼。這兩種力量實在是太強橫，根本不是我能駕馭的。如果說這兩種情緒的力量是大江大河的話，那我則是這大江大河中的一滴水。
單獨一種力量是我絕對無法抵抗的東西。
而兩種力量就不同了。
兩種力量對抗、消耗，而我則是需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然後找到那個中間點，徐徐煉化這兩種力量。隨著時間的流逝，兩種力量的撞擊也更加頻繁了起來。我的身體內部時而發出哢嚓聲，時而發出轟隆聲，幸好此時外麵大雨磅礴，掩蓋了這種聲音，否則單單身體發出的嗡鳴就能把主家人吸引過來。
終於，我找到了那個中間點。
我開始吞噬兩種臉譜的力量，黑色的氣流與灰色的氣流交織成一個太極圖案，而我則是太極圖案中的那個小點，起關鍵作用的小點。沒有這個點，太極圖案就會崩潰掉。而有了這個點，才能成為完美的太極。
陰陽太極懸浮於背後，不停的流轉，兩種力量交融。終於，這陰陽之力完全融合了，臉譜的力量已經中和，可以被我吸收。陰陽太極烙印在我的背上，化成一個黑灰太極圖案，感覺像是紋身一樣。不過這紋身充滿道家中正平和的味道。道家是玄學中一個重要的分支，古往今來，無數的道士都在追求練氣長生之路。可以說，道家比陰陽師、唱師的數量多的多
畢竟，道門是正宗的宗派。
而陰陽師，唱師之類都是江湖上的邪門歪道，雖然也有道行，但是不被承認。主要是陰陽師之類的都是經常擺弄鬼魂之類的，太過陰森，上不了台麵。狗肉雖然好吃，但是上不了大席啊。
而道家卻是中正、平和。
所以說，道家的道士們大都清靜無為，隱居於深山道觀之中，伴隨青燈古鍾，吞吐日月，默默潛修。這才是道士。至於那些走江湖賣狗皮膏藥的道士，一般都是騙人的東西。這種騙子沒有正規的執照，而且又懂的變戲法，很容易愚弄老百姓。畢竟，上世紀的中國，國人大都是愚民，不認識字，所以很容易被騙。這時候也出了很多氣功大師，能把人民幣變成美元，把清水變成汽油。
這種事情純屬是胡扯。
須知，這些牽扯到物質原子序列改變的事情，就算是真正的道法高深的高人都無法做到，更不用說這些所謂的氣功大師了。一個比一個能吹，一個比一個玄乎，都是脫褲子放屁，沒事找事的人。
這些人都應該被關進監獄中。
說起高人，我倒是真見過一位高人，那位高人才是真正的高人。這位高人是個衣著邋遢的好似乞丐的老道士，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還是二十多年前啦，那時候我還未成年。如果說我的記憶大部分都是錯誤的，你或許隻有這位高人的這一段記憶是正確的，因為這位高人的道行太過高深，留在我腦海中的烙印十分清楚，根本不可能被改變。
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陝西、山西一代附近。
這一代，可以說是我認為的最具文化韻味的地方，特別是某些古城池的遺跡。後來我也去這附近挖坑盜墓，寶貝沒弄到多少，四處裏都是盜洞，被人給弄空了。著名的武則天的墓地就是幾個農民開山炸石頭炸出來的墓道。
我見到這老道士是在西京城的一個傍晚。
這一天的傍晚，天上一大片黑乎乎的烏雲，空氣中滿是燥熱的氣息。不多時，天上就滴落銅錢大的雨滴。
這位高人當時正在唱順口溜，諷刺社會，具體好像是：一類人是xx，高高在上享清福。二類人xxx，投機倒把有人保。三類人搞承包，吃喝嫖賭全報銷。四類人來租賃，坐在家裏拿利潤。五類人大蓋帽，吃了原告吃被告。六類人手術刀，腰裏踹滿紅紙包。七類人當演員，扭扭屁股就賺錢。八類人搞宣傳，隔山差五解個饞。九類人為教員，山珍海味認不全。十類人主人翁，老老實實學雷鋒。編者著：此順口溜摘抄於賈平凹的廢都，如喜歡，可去詳細閱讀。至於xx，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些東西不能寫，隻能用xx代替。
謠兒還未傳開，就有人說老道士藐視王法，要來拿他。
老道士見此，大袖一甩，天上落下無數的金雷，把來拿他的人給炸的死的，都劈成焦炭了。雷霆閃爍，這些人身上攜帶的槍械都化為了金屬**。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操控雷霆的力量，當時是驚為天人，對鬼神一說也是深信不疑。
不過俺是第十類人，隻能老老實實學雷鋒。那時候講究高舉科學大旗，我哪敢把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說出來。
這是要人命的事情。
終於，我吞噬了臉譜。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張張臉譜，一張張臉譜亂流更換，非常的神異。我的左眼變成了黑色，右眼變成了灰色。我掌握了最純粹的負麵情緒，可以直接誘發人的心魔。我現在就是一個魔，心魔，無形無質，以詭異的力量去操控人的內心。甚至我有感覺，如果我再進一步，我就能幻化成真正的心魔。
到了這個境界，隻有世人的心中還有黑暗，我就能不死。
這幾乎是一種與眾生融合，寄居於眾生的心靈之中。有光明就有黑暗，一個人的內心分為兩種力量，光明與陰影。一個人的內心是絕對有陰影的，沒有陰影的人不是人，是聖人。聖人是完美的，所以聖人沒有陰影。隻不過華夏五千年，悠久曆史，聖人又有幾尊。這也是我對聖人之說，根本不相信的原因。聖人實在是太稀少了，甚至很可能是人為杜撰出來的東西，根本不存在聖人。
那些被人們稱為聖人的人，本質也還是人而已，隻是他們無限接近於聖人罷了。
這種人隻能是偽聖罷了。
不過偽聖層次就很了不起了，相當於鬼王，可以用思想遨遊星空。他們的熬不過漫長的時間，會坐化。不過他們的思想卻能遺留下來，千百年來，成為世人的標杆，教化世人。
而真正的聖人是超越鬼王的存在，是冥王那一層次。
也就是說，我再進一步就能達到偽聖層次，也就是鬼王。當然，隻是境界而已，戰力不可能達到鬼王這一層次。我擅長的就是心靈的掌控催眠之力，現在獲得臉譜的力量，這才思維大爆發，思維的火花綻放，腦海一片清明，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所以說，我隻具備心靈的力量，卻無法用這力量化為實質的戰力。不過境界有了，戰力就能自然而然的彌補。
有了戰力，打架自然能無往不勝。
再進一步，我的這種力量就能幻化成佛陀的涅槃。佛陀是偽聖級別的超人，死後可以焚燒出舍利，而他的精神卻能集聚在世人的心田中。隻要世人不忘，他就會永遠存在。這就是修佛。
佛的涅槃，實際上就是佛的意識進入一種無量的境界。在這種境界中，他可以隨意的從一個人的心田中跳往另一個人的心田，寄居於心靈之中，不死不滅。世人常念阿彌陀，而阿彌陀就是一尊佛，也就是阿彌陀佛。阿彌陀在佛經的奧義中，應該就是如來佛。我這些天在島上讀了不少佛經，知曉了很多佛理。
佛分過去、現在、未來三尊佛。
過去的佛就是阿彌陀佛，現在佛是如來佛，未來佛是藥師王佛。這三尊佛，代表著過去、現在、未來三種力量，是時間的變遷。顯然，佛陀已經超越了時間，做到長生不老的程度。當然，他這是用了取巧的法子。
他的身軀已經腐朽了，他的意識卻憑借茫茫眾生而做到長生不老。這是一種取巧之法。真正的長生法子，是和意識雙層次的不朽，達到冥王那一境界。佛陀雖說是佛，可他的本質是人，是曆史中曾經存在過的一個人。他修成了佛，於是有了佛法，然而他的佛法並不能讓世人擺脫苦難，他的法，是讓世人忍受苦難，靜靜等候命運的到來。這不是我讚同的法子，隻是一條歧路，走到最後是死路。
佛陀無疑是一個聰慧之人，想出了這種法子。
然而，終究是無用功，佛陀的涅槃，也可以說佛陀已經死了。存在於世人心中的佛陀隻是佛陀不甘的意念，是一個投影。這個投影如果要想重新成道，還不知道要修多少年的佛。
讀多了佛經，我才發現，有些佛經純粹是胡說八道，都是佛陀隨意瞎揪的東西，根本不可信，信了就真成傻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