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鷗飛眼皮不抬,喉嚨裏嗯了一聲,然後問道,“幹啥?”

“這是我們剛剛掃的地,你把瓜子吐到地上,過會兒記得收拾,知道嗎?”吳春生冷聲道。

張鷗飛嗯了一聲,然後不再理睬吳春生,那腳丫子反而翹得更高了,本來就酷熱的宿舍被張鷗飛這麽一整,變得更臭了。

一時間無人入睡,幾乎都沒有睡安穩。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五人起了床,發現讓張鷗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課本剛好落在地上,那厚厚的瓜子皮根本都沒掃走,反而堆成了小山,外麵有微風吹過,竟然吹得遍地都是。

“這是我們剛剛做衛生呀!”唐德有些心疼道,他拿起掃把還有簸箕走過來,幫張鷗飛一點一點的掃走瓜子殼。

張鷗飛不知道為什麽醒了,他愣了一下,看著唐德的眼神變得凶狠無比,他大聲道,“幹什麽?”

“掃地啊。”唐德一邊幫張鷗飛掃瓜子皮,一邊答道,“我看你地上太髒了,而且又睡著了,我幫你掃一下地。”

張鷗飛卻冷聲道,“誰讓你幫我掃的?我說過我自己掃啊!拿來!”唐德把手中的掃把遞給張鷗飛,張鷗飛把地上的瓜子殼迅速掃進簸箕。

旋即他撿起落在地板上的書,剛拍了拍,然後大聲道,“我叫你不要掃,你不聽,你看我的書上被你搞的全是瓜子皮和水漬!”

“這個不是我弄的。”唐德搖了搖頭道,“我們剛剛起來就發現你的書掉在地上了。”

張鷗飛臉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旋即他又翻了翻書本,一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簸箕,剛剛掃起來的瓜子皮兒頓時又側翻了。

“我說過真的不是我。”唐德漲紅了臉,解釋道。

“好了好了,不要爭了!”吳春生走過來,拍拍唐德的肩,然後道,“鷗飛,我把我的書給你就是了,行不?”

張鷗飛看到吳春生這麽說,心下頓時舒服了不少,然後白了一眼唐德,“你看人家春生,心懷多寬廣,一些人真是的,把人家的書給弄髒了,還不肯承認。”

“真的沒有。”唐德大聲道,他盯著張鷗飛,柔和的目光瞬間變的凶狠起來。

“咋滴,想打架嗎?”張鷗飛梗著脖子,臉頰兩側紅了紅,像急紅眼的公雞。

“算了算了,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吳春生走過來,好不容易才把兩人給勸開。

林廣川這才道,“我們出去吃飯吧?”

“想去哪吃?”何宏咋了咋嘴巴,“我們去新食堂感受一下?”

“不必了,我今天要讀書,不吃飯。”

“是嗎?”吳春生深深看了一眼張鷗飛“要不要我們給你帶什麽?”

張鷗飛搖搖頭,“我看書,我看書就行。”

言罷,他上床蓋上了被單,看到張鷗飛一臉拒人千裏之外的,五人歎了一口氣了,道,“走吧。”

五人一同來到食堂,不得不說江南大學的食堂還真不錯,迅速點菜吃了起來。

吳春生接到了鄧子波打的電話,鄧子波告訴自己,好再來餐館的消售額已經突破了兩百萬。

兩百萬!

吳春生眼睛裏射出一道亮光,那就是說,自己和柳娉兒研究出的辣椒醬有望了?

他和鄧子波詳談一番後,決定過幾天再去找鄧子波討論開分店的問題。

子波聽說吳春生已經到大學了,不由得感歎道,“想當年我也是大學生!”

吳春生笑了笑,“鄧哥現在還想來感受一下嗎?”

“不必了不必了。”鄧子波笑了笑道,“對了,我幫你去在公園裏看了一下星爺和曲小姐,他們兩個還挺好的。”

“是嗎。”吳春生笑笑。

“我還帶了一些店裏的烤串給他吃了,他們都說從來沒有吃過那麽好吃的東西。”

“那就謝謝你了,鄧哥。”吳春生感激道。

“不用謝不用謝。”鄧子波笑了笑,“對了,曲藍的眼睛一直都是藍色的嗎?”

“是的。”吳春生點頭,“曲藍是雪瞳。”

“原來如此,到我以前在部隊裏給首長開車時,見過一次雪瞳,不過後來雪瞳一族好像被滅了,對嗎?”

“是的,鄧哥你連這個都知道?”吳春生驚訝道。

“那當然!”鄧子波自豪的道。

“那就麻煩你了。”吳春生再此表示感謝。

吳春生等人一起吃完飯,回到了宿舍,剛剛踏進門隻見一個碩大的枕頭迎風飛來,吳春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枕頭,隻見那枕頭上繡著一對福字,看起來是那種老式枕頭,裏麵還裝著穀殼子。

一旁的唐德麵色一白,然後道,“這個不是我的枕頭嗎?”

吳春生也瞧了瞧,沒錯那天穿著樸素的唐德就用的是這個枕頭。

“宿舍是怎麽了?”吳春生走進去,隻見張鷗飛正站在宿舍中央,地上全是唐德的東西,什麽牙膏,箱子,包括連唐德的鞋子也丟了一地,全堆在他的腳下。

張鷗飛看著有人走進來,臉上露出一絲傲然的神情,大聲的道,“你們瞧,我們宿舍進來一個小偷!”

“什麽小偷?”朱小俊看了看張鷗飛。

“我丟了八百塊錢!”張鷗飛傲然道。

“八百塊錢?你什麽時候丟的?”吳春生看著張鷗飛。

張鷗飛直直地盯著吳春生,目光裏似乎有一團火焰,“我們今天早上一覺醒來,發現我不見了八百塊錢,到處找都沒有找到,然後我才記起昨天半夜我睡覺時,唐德好像走過來跟我說了一些什麽,然後不記得了。”

“是嗎?唐德?”吳春生看向唐德。

隻見唐德的一張臉變得煞白,然後又變得緋紅,他大聲道,“我這沒有你的錢!”

“沒有偷我的錢?”張鷗飛反問道,他指了指唐德的口袋,然後道,“你看,你看你口袋裝了些什麽,別以為我不清楚,今天你跟他們一起出去吃飯時就偷了我的錢!”

“張鷗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何宏大聲道,他一把抓起張鷗飛的手,然後又瞧了瞧張鷗飛,“我瞧你小子就不是什麽好人,要是你敢栽贓嫁禍,我和朱小俊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張鷗飛渾身一顫,然後理直氣壯的道,“我丟了錢,他反而是受害者嗎?你們查一查就知道了!”

何宏看了唐德一眼,然後大聲的道,“唐德。把你口袋翻出來,看看裏麵有沒有錢,省的某些人針對你!”

唐德點點頭,他翻出口袋,就在這時一卷小小的紙卷和他口袋裏掉出來。

“你看這個就是我的錢!”張鷗飛大聲道,他一把掙脫何宏的牽製,衝向唐德,一把抓住那個紙卷,大聲道,“你看這個就是證據!”

“證據?你哪來的證據!”吳春生一把奪過張鷗飛手中的紙卷,然後道,“你會用錢,人家就不會用麽?”

“你!”張鷗飛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道,“是嗎?我想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在家用的紙張可都是我們沈市發票卷的,你要是不信你就把他的錢打開看一下!”

吳春生看了一眼唐德,唐德把指尖輕輕展開,果不其然,那包著錢的紙卷上直接上赫然寫著沈市發票。

“我說的這個就是我的錢,你們還不信,現在證據在這裏,你說該怎麽辦!”張鷗飛一連傲然地看著吳春生。

一時間五人麵麵相覷,唯獨唐德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大聲道,“我真的沒有偷鷗飛的錢!”

“沒偷?那為什麽從你身上還找出了我的紙卷呢?”張鷗飛上前一步,大聲的道,他的手幾乎要指在唐德的臉上。

“也許是誤會了。”林廣川急忙打了圓場。

“我不管什麽誤會?像這種人渣就不配在我們宿舍!”張鷗飛得理不饒人,聲音更大了。

“好了,不要吵了,既然錢已經找到那咱們也不要說什麽,以和為貴嘛,唐德也不是故意的!”吳春生道。

他們相信唐德不會偷張鷗飛的錢,張鷗飛一把抓過吳春生的手,道,“是不是他的同夥?快說!”

“你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是同伴?再說了,你們兩個吵架後有沒有事也吵不出一個什麽樣,不如都退一步海闊天空怎麽樣?”吳春生看張鷗飛,眼睛裏閃過一絲寒芒。

聽到這裏,張鷗飛眼睛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然後他把東西收好好,“今天你們都包庇這個小偷,那我也不能說什麽,要是我發現現在他們三人在拿我的東西我一定饒不了他!”言罷,張鷗飛居然拿起了那八百快錢,迅速地撕成去碎片,五人看著張鷗飛把八百塊錢撕成碎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倒是唐德的臉,由紅轉紫,突然流下淚水來了。

“唐德你不要瞎想了。一切也許是一個誤會。”吳春生想說什麽,但是又說不出來隻得把唐德浮起來。

“對了。”何宏坐在**看小說什麽,然後又大聲道。“我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馬自奇老師來過,他告訴我每個宿舍都要選一個寢室長,我就是咱寢室的寢室長啊!”

“是嗎?”何宏看了一眼周邊,然後道,“那好啊,我覺得你挺幸運的。”

“那當然了。”張鷗飛一臉自得,他躺在**又脫下了他的鞋,那一雙臭腳把宿舍都訓得昏天黑地,“你們明天要軍訓,都早點睡,我可不會把你們一個一個的喊起來!”張鷗飛低聲道,然後把信號燈關了。

“這麽早就睡?”朱小俊疑惑的看了一吳春生,吳春生無奈地抖了抖肩,“沒辦法,人家是學霸,我們這些學渣,能有什麽辦法?”無語跟她反抗了,吳春生也準備睡覺,其實現在時間也不夠玩,九點多鍾吧!這種天氣,其他地方倒是炎熱的很,尤其是那濕熱更是讓人忍受不了,吳春生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運起真氣想調我體內的經脈,但是還是熱的慌,站起身來從**跳下,然後走向空調開關,拍的一聲打開空調。

就聽到張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開空調幹嘛?不要錢嗎?”吳春生看著張飛淡淡的道,“宿舍太熱,我開空調涼一涼,一會兒就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