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又在吳春生的手上麵寫起字來。

“你是說怕我激動,”吳春生攥著顧傾城的手,臉上卻自己又紅了一片,“我怎麽會激動呢?想多了,我可是醫生呢!”

顧傾城依舊在吳春生手上寫著字。

“什麽?我們醫生就是救死扶傷,不會有特別的想法的。”吳春生無奈的道。

良久,顧傾城這才定定地看著吳春生,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輕輕的畫著吳春生的手心,那酥酥的感覺讓吳春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不行不行,要是你真要拿那東西交給我,我是死也不會走得,到時候咱們的任務都完成不了,都等著死吧!”

看著吳春生這麽決然,顧傾城又歎了一口氣,拉著吳春生走進旁邊深密的叢林裏麵,隻見不遠處的灌木叢放著一根樹枝,顧傾城走過去把那樹枝輕輕一撩,裏麵居然是一個幽黑的山洞。

“這是你造出來的嗎?”吳春生瞪大了眼睛。

顧傾城笑了笑,她拉著吳春生走進山洞,山洞裏麵雖然漆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由礦物的原因,顯得有些靈光閃閃,憑著一般的視力,還是可以看得見的。

隻見顧傾城拉著吳春生走了進來,吳春生這才打量著顧傾城,今天的顧傾城雖然化了一點點小妝,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依舊靚麗美豔,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身褲,腰帶上係著一個黑色的皮套,長發琯起,露出白皙無暇的額頭與深邃的五官,紅唇因為中毒,而變得有些發紫,竟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驚豔的美麗。

顧傾城自顧自的坐下來,洞穴裏墊了不少稻草,應該是她事先準備的,她拉下一隻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一片雪白。

吳春生二話不說立馬開始給他療傷。可突然間顧傾城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她吞了吞口水,試圖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不好,是雪蓮花的毒發作了,”吳春生低語一聲,急忙按住了顧傾城的脈搏,雪蓮花的毒性很大,如果不吸出來,那中毒者必死無疑,而且死前都有**樂之意,如今顧傾城頗有一種中毒太深

之勢,讓吳春生怎麽不急?

看著顧傾城呼吸變得略微平穩,吳春生盯著顧傾城的身上,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內心的狂熱,開始給顧傾城驅毒。

吳春生小心翼翼的吸著顧傾城的汙血,然後吐出,再吸,顧傾城咬牙不發出聲音。

“傾城姐姐,你可不能說話,要不然血液流動的更快。”吳春生急忙道,他一隻手幹脆捂住顧傾城的嘴巴,讓顧傾城不發出聲音。

因為毒素的原因,顧傾城整個人變得時而清醒,時而迷蒙,因為悶熱,她的發絲盡散,披在肩上,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軟倒在山壁上,任憑吳春生擺弄。

吳春生吸完了淤血,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體內的真氣引入顧傾城的傷口,隻見顧傾城的傷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恢複愈合著,吳春生這才舒了一口氣。

深吸一口氣,吳春生想平複自己的心情,沒想到反而愈來愈煩躁了。而顧傾城似乎因為太累,卻睡在自己身上了。

吳春生這下無語了,他娘的,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睡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禁欲了三個月,這是鬧哪樣啊!

吳春生決定自己開始練習涅盤寶訣,摒除雜念。

直到第二日,吳春生才睜開眼,他發現,顧傾城居然還沒醒。

可能嗎?怎麽還沒醒呢?我天生有些慌了,難道,自己醫治的辦法有錯嗎?想到這裏,他急忙扶起身上的顧傾城,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脈搏,還好顧傾城還有呼吸,身下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從一旁的背包裏摸出礦泉水,給顧傾城喂了幾口,因可能是水的原因顧傾城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他看著吳春生眼睛裏冒出一絲異彩。

“傾城姐姐,你可以說話了,”吳春生認真的道。

顧傾城這才張開嘴,小心翼翼的道,“我居然還活著嗎?”

“你當然還活著了,”吳春生笑眯眯地摸了摸顧傾城的頭,“我怎麽會讓傾城姐姐在我的眼皮底下死去呢!”

“你,”顧傾城還想說什麽,她低下頭臉色卻狠狠地一紅。

“嗯,這個是昨天為了給你治病才這樣的,”吳春生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好解釋,隻得無奈的道。

顧傾城一言不發的看著吳春生,眼睛裏有著一抹別樣的神采。

“我真的不是要占你的便宜啊,傾城姐姐,”吳春生有些哭笑不得。

“我沒有怪你。”顧傾城突然道,她的聲音變得很甜很甜,似乎有一種像一隻小貓的爪子在人的心上輕輕地撓了一把。

“那那是什麽意思?”吳春生瞪大了眼睛。他看著顧傾城。莫不是自己給她的病還沒有治好吧?怎麽感覺還沒有康複的樣子。

顧傾城笑笑,她揚起臉,對著吳春生的眼睛,“你忍了一夜,一定很累。”

顧傾城看著吳春生嘴角突然浮起一絲嬌俏的笑容,“從此以後,你可要對我負責。”

“不會吧?”吳春生更大的眼睛,“顧傾城姐姐,我這麽容易就泡到你了?”

“沒有,”顧傾城搖了搖頭,她看著吳春生,“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賴。”

“為什麽還不賴?”吳春生有些疑惑。

“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心疼我的一個,嗯,”顧傾城笑了笑,眼底浮起了一絲落寞,“那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麽我是正一派的人吧,其實我還有個姐姐。”

“還有個姐姐,誰?”吳春生挑了挑眉。

“你應該認識,”顧傾城笑笑,她扶了扶自己滿是汗水的發絲,“她就是醉西樓的孫愛琳。”

“什麽?孫愛琳居然是你的姐姐?”

“對呀,有什麽不好的嗎?”顧傾城笑了笑,“我們姐妹倆小時候因為吵架,然後就分家了,後來,她去嶺南,我去了江南,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麵,但是我卻知道,她在暗地裏一直想和我競爭,但是她那個死性子又競爭不夠好。”

“確實是死性子。”吳春生感歎道,“你的脾氣可比他好的多了。”

“是嗎?”顧傾城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傾城姐姐,你得多笑這樣才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