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春生和顧傾城已經躲在了一旁,地上的鮮血蔓延著,冒著騰騰的熱氣,在這靜謐的林子裏,顯得格外恐怖。

“前麵沒有聲音,”吳春生小心翼翼的道。

顧傾城皺了皺眉,“我去看一下吧,你在這裏等著。”

“不行,打探這種事情怎麽會讓女人來做呢,我可是一個男人,我得保護你,”吳春生大聲道。

“你呀,”顧傾城無奈的笑笑,心裏卻是泛起一層甜蜜。

在這吳春生剛剛準備邁出腳步時,突然聽到紅房子裏麵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你聽到聲音沒?”吳春生大聲道。

“好像是一個女人在叫,”顧傾城挑了挑眉,“沒錯。”

“難道裏麵出事了?”兩人正疑惑著,那聲音卻叫得越來越大。

“進去看看,”顧傾城從腰裏拿出一根鋼絲,纏繞在指尖。

“走。”

兩人走進了紅房子,隻見那守備森嚴的人群,已經被綠痣男人和旗袍女人給清了一個幹幹淨淨,一路上,竟然是暢通無阻。

說實話,這紅房子從遠處看挺小,一進來還挺大的,居然像個別墅莊園的模樣。

地上滿滿地都是屍體,那些屍體都是雙目圓睜,嘴角發白,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他們是中了雪蓮花的毒,”吳春生凝重的道。

“原來如此,”顧傾城眼底浮起一絲血腥,“我這還是第一次中毒,我一定要那個男人死在我麵前!”

“傾城姐姐,你這麽美麗,就不要這麽暴力嘛,”吳春生嘿嘿地笑著。

“我看見他,一定會讓他難受一輩子。春生,你的嘴巴可真甜。”

“哪裏,這不是為傾城姐姐報仇雪恨嗎?”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慢慢的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大灘綠色的血跡,隻見那個綠痣男人扶著肩膀,一隻手上抓著一大把黃色的種子,而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卻拿著長劍,指著在地上氣呼呼的看著男人。

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已經來了,正在偷窺他們。

“沒想到你居然敢偷襲我,”綠痣男人冷聲道。

女人笑了笑,眼裏浮出一絲冷意,“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想從我身下雪蓮花的毒。”

男人仰天長笑,旋即目光變得生動起來,“要不是你這個小婊子和那個什麽男人眉來眼去?你覺得我還會讓你活到今天嗎?”

“我何曾與他眉來眼去?”旗袍女人臉色更冷,似乎要吃掉男人一般。

“你以為?”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手中的種子卻拋灑開來,那黃色的種子,如同六月飛雪一樣漫天飛舞,直直的撲向了女人。

女人麵色大變,她舞起長劍,隻需瞬間,那種事居然被她削成了一片一片的粉末,順著微風,盡數的飄向了男人。

男人麵色不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瓷瓶,擰開了瓷瓶上麵的紅布,啊嗚一聲把瓷瓶裏的東西給吞了下去。

“江卓,我就知道你帶著解藥。”女人冷笑道。

“你是知道的,我怕死。”

男人的名字叫江卓。

“既然你要跟我搶聖女之精,那怪不得我了。”旗袍女人冷冷的道。

話音剛落,她手中的長劍如同蝴蝶翩飛,朝著男人直接刺了過來。

“趙無情,難怪都說你是無情殿下,沒想到,對合作夥伴也是這麽無情。”江卓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憂愁,旋即,他從口袋裏摸出一隻巨型的斧頭。

那斧頭的斧刃處,居然鑲了一層黃金,隻不過,那層黃金被磨得極薄極薄,在太陽下,閃著赫人的光芒。

“看來你也要動手了嗎?”旗袍女人搖了搖頭,眼睛裏覆上一層更加冰冷的神色。

“無情殿下,”顧傾城淡淡的念著這個名字,“沒想到孫愛玲居然把她的左護法都弄來了,目的就是要跟我作對嗎?”顧傾城的眼底浮起一絲不解的含義,旋即,她看向吳春生,“你覺得聖女之精他們拿到了沒有?”

“這個我不清楚,”吳春生搖了搖頭,“也許拿到了,也許他們沒拿到,要不我們再等等看?”吳春生試探的問道。

“也行,”顧傾城歎了一口氣,她眉頭輕輕地皺起,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吳春生看著顧傾城,他心疼地把手附上顧傾城的額頭,為她捏了捏,“傾城姐姐你,就不要再為這些事情操心了,還有我呢。”

聽到吳春生這麽說,顧傾城的心起一絲暖意,她微微的笑了笑,“我有玉板,他們還沒有拿到聖女之精,隻不過他們靠近了地方。”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聽到江卓等人沒有拿到聖女之精,吳春生的眼神又明亮起來。

“繞開他們,你手裏不是有地圖嗎?上麵應該標著,聖女之精所在的方位。”

聽著顧傾城這麽說,吳春生也被點醒了,他急忙拿出放在口袋的地圖,還好,地圖沒有被自己的汗水打濕,他小心翼翼的攤開,地圖上已經標注出了聖女之精所在的大概位置,就在紅房子裏的其中一個房間。

說實話這紅房子房間還是挺多的,就像一個個錯綜複雜的迷宮,而且入口都在江卓和趙無情所處的平台上。

平台呈圓形,那圓形中,都分布著不少門,而那些門囗是一模一樣的設計,讓他們尋找聖女之精更加增添了不少難度。

“我們應該去哪找呢?”吳春生小心翼翼的道,不遠處的江卓和趙無情還打得火熱。

顧傾城眉頭又輕輕的皺了起來,“要不我們去最左邊的那個門?”

“會在裏麵嗎?”吳春生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雖然不敢保證是不是在裏麵,但是看一個門,少一個門,這樣應該好一點,”顧傾城認真的說道。

“那好吧!”吳春生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和顧傾城走近了一邊的一個門。

就在這時江卓和趙無情的打鬥已經停了下來,兩人的嘴角都浮起一絲詭異的笑。

“看來他們兩個居然相信了,”趙無情看江卓,淡淡的道。

“沒什麽信不信,”江卓挑了挑眉,“是愛琳姐給我們設計了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不過倒是可惜了那男人,”趙無情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起來,“他居然對我說,要是下次再碰上我,沒準還會喜歡上我,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聽到趙無情這麽說,江卓不以為然地笑笑,目光在趙無情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掃了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道

,“我覺得他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趙無情不再說話,而是目光變得陰森起來,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此時,吳春生已經和顧傾城走進第一個門,與其說是一個門,倒不如說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門。

隻見一截長長的樓梯盤旋而下,那樓梯上,都布滿了灰塵,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腳印。

“你說這最下麵是什麽?”吳春生不得不驚歎建造這個房子的主人,居然能在森林的地下,挖出這麽大一個坑。

“我不清楚,”顧傾城搖了搖頭。

“傾城姐姐,以後我們就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吧!”吳春生小心翼翼的道,他拿出八根銀針往前麵激射而去,良久,八根銀針又彈了回來。

“下麵沒有什麽異常?”顧傾城笑了笑道。

“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往下走了。”

“就是沒有異常,才要小心,”顧傾城一臉認真的道。

兩人又下了半個多小時的樓梯,就在這時,顧傾城突然咦了一聲。

“你看,這裏有壁畫。”

“壁畫?”吳春生走上前,隻見牆上不知什麽時候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讓人有些費解。

“這些字你看得懂嗎?”顧傾城問道。

吳春生看著那些文字,眼底浮出一絲亮芒,“這些是象形文字。”

吳春生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牆壁,“這個地方應該以前有什麽人住過。”

言罷,他的手握成拳,在牆壁上捶了捶,隻是瞬間,牆壁居然凹陷進去。

“一般這種牆都設置了開關的。”吳春生道。

顧傾城瞪大了眼睛,就在這時,吳春生從手裏拿出一根針對著那凹陷處狠狠的刺了一下,幾乎是在瞬間,整個牆被吱吱呀呀的破開,裏麵露出一塊雪白的牆壁來。

“沒想到這個岩石之後居然還有一塊牆壁,”顧傾城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牆壁,”吳春生認真的道。

“那是什麽?”

“這是一塊玉板,”吳春生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塊雪白的玉板,那玉板觸到人的身體後,居然發出溫潤的光澤來。

那玉板在吳春生的摩擦下居然變得可人起來。

“我有辦法了,”吳春生突然想起了什麽,他雙手一用力,居然把那玉板牆壁裏抱了出來。

“傾城姐姐,你過來,”顧傾城看著吳春生居然抱了一塊玉板從牆壁裏出來,不由得嘖嘖稱奇。

看到吳春生喊自己,連忙走過去,“怎麽了?”

“我們把這玉板夾到中間,我感覺這個東西如果如用人的體能感化,或許還有點什麽,”吳春生這麽說著,顧傾城也來了興趣,她和吳春生緊緊的抱在一起,那玉板居然開始浮起白色的熒光,倆人看著身下的玉板,不多時那玉板居然冒出來一行字。

“是繁體,”吳春生驚訝的道,他小心翼翼地從兩人懷抱間的縫隙,拿出玉板,慢慢地讀了起來。

“匿身陣圖。”

吳春生瞪大了眼睛,天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顧傾城接過吳春生手中的玉板也看了一下,這一看到好,她也愣住了,“居然是教你如何隱匿身形的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