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含煙閉上眼睛,微微一笑,“進屋吧,隨你。”

兩人就這麽相擁著,走進了屋子,楊含煙從手包裏拿出鑰匙,剛打開門,不知從哪裏過來一個瓶子,滾落在她的腳下,她抬起頭,看著前方,隻見屋子裏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男人。

客廳裏沒有開燈,男人就這麽的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這邊。

一絲光亮從沙發旁的窗子裏射過來,剛好落在男人的眼睛裏,讓男人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發亮。

“杜澤,你怎麽來了?”楊含煙的語氣有些冰冷,“你不是跟著張子君走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這才把目光凝聚起來,他看著楊含煙,站起了身子。

“寒煙,你總算回來了。”

“杜澤,你什麽意思?”楊含煙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悅的道,“我這裏不歡迎你,你回去吧!”

“寒煙,你不要這樣子對我,”杜澤有些心痛,“你不要當真,我跟張子君隻是玩玩,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玩一玩?”楊含煙臉上浮起一絲決絕,“難道你要用我們一起攢下來的錢給那個女人買房子嗎?這叫玩一玩?”

杜澤一時間沒有話說,隻能鼓起一張臉,但旋即他又想到了什麽,馬上道,“都是那個張子君,她騙我!”

“他騙你?”楊含煙冷冷的笑了笑,“那你呢?你就不是在騙我嗎?”

“我真的沒有騙你呀,”杜澤滿臉都是痛苦,“含煙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接受我呢!”

楊含煙冷冷的笑了笑,她啪的一聲打開了客廳的燈,瞬間光亮都照在了三個人的臉上。

隻見杜澤襯衫那**的領口上,那脖頸處,居然有一個桃心形的吻痕。

“你看你們玩的還挺有情調的,連吻痕都是愛心呢!”楊含煙無不冷嘲的道。

“我,”杜澤想說什麽,但是手很快的把領子拉了拉,把那吻痕給遮住,然後又鄭重的道,“含煙,你要相信我!”

“你直接說吧,你回來的是什麽原因?”楊含煙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絲頹然。

看到楊含煙的模樣,杜澤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但是很快又沉了下去,他走過來,一把扶住了楊含煙的肩,低聲道,“含煙,我這次是真的浪子回頭了。”

“浪子回頭?”楊含煙回過臉,狠狠的道,“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我,我一定會好好的上班,好好的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請相信我,含煙,你隻要給我一點點錢,一點點就可以!”

“原來你是來要錢的,”楊含煙一把甩開杜澤的手,“是男人,就給我自己去賺錢,天天找女人要錢,算什麽本事!”

聽到楊含煙的斥責,杜澤不怒反笑,他低聲道,“楊含煙,你給我聽著,我杜澤雖然沒有本事,但是我能給你好好的生活,隻要你相信我,給我一點點錢,絕對”話還沒說完,他低下頭在楊含煙的臉上重重地落下一個吻,“也不會讓你餓著凍著!”

“四年了,已經整整四年了,”楊含煙麵上浮起一絲蒼白,“這句話,我從四年前,一直聽到今天,我以為你會實現,沒想到這不過是你找我騙錢的一個幌子罷

了!”

看到楊含煙已經完全不相信自己,杜澤這才狠狠的道,“我就說你給不給錢,臭女人!”

“你不要她,”吳春生走上前,一把擋在楊含煙麵前,他剛剛看著杜澤在楊含煙臉上印下一個吻時,心裏感覺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你又是誰?”杜澤這才發現吳春生的存在,他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吳春生,這才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聲道,“我是說為什麽不給我錢呢,搞了半天是包養了一個小白臉!”

“小白臉。”吳春生歪著頭,嘿嘿地笑了笑,“論起小白臉,你還沒我帥呢?”

“你什麽玩意兒?”杜澤惡狠狠的看著吳春生,一把抓住了吳春生的衣領,這才發現吳春生身上居然沒有穿衣服,反而楊含煙的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襯衫,他不由得氣得臉頰通紅,大聲道,“你跟老子的女人上床了?”

“杜澤,你不要亂說話!”楊含煙有些氣急,她指著杜澤道,“現在,你就給我滾!”

“我他媽憑什麽滾?”杜澤嘿嘿一笑,臉上浮起一層陳鬱,他在沙發上又坐了下來,從沙發的空當裏麵摸出一根大木棍,冷聲道,“我是說今天為什麽要回出租屋,搞了半天是兩人沒地可去了吧?”

“杜澤,你要是嘴裏再噴糞,你就不要怪我!”楊含煙恨恨的道,“我和春生隻不過是朋友關係,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齷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這種在夜場裏的有些齷齪以外,還有什麽人能夠和你比齷蹉?”杜澤狠狠地笑著,他的眼珠在楊含煙身上打轉,然後又看著吳春生,無比嘲諷的道,“喂,小白臉,我需要告訴你這個女人身上哪裏有痣,哪裏的毛比較多嘛?”

“杜澤,你不要亂說話!”楊含煙大聲道,“我和春生真的隻是朋友關係,你要是再亂說話,我以後都不歡迎你來!”

“不歡迎就不歡迎唄,”杜澤舒服的在沙發上躺了起來,“我今天就躺在這裏,倒要看看你們想做什麽?”

看著杜澤這幅賴皮的樣子,楊含煙一時也有些語塞了,隻得對著吳春生道,“春生,不要管他,我們去收拾東西。”

“怎麽你想走?”杜澤聽到吳春生和楊含煙的對話後,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朝著楊含煙走去手中的木棒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打呀,隻要你敢打,我這一輩子都會跟你耗到底!”楊含煙大聲道,她指著自己的雙腿,那雙腿晶瑩而又修長,白皙而又美麗,要是真被打斷那含煙估計會痛不欲生吧!

吳春生厭惡的看著杜澤手骨,發出喀啦的響聲。

“怎麽樣?小男人,我要是真的把你相好的腿給打折了,你會後悔到死吧!”杜澤嘿嘿地笑著,他伸出手,霍然伸向了楊含煙的雙腿,“他娘的,今天穿的這麽騷又想勾引誰?”

“你閉嘴,”吳春生走上前,他盯著杜澤,雖然吳春生的個子還是有些高的,但是跟杜澤比起來,杜澤還是比吳春生高出一個頭。

“怎麽?看我不順眼啊,”杜澤雙眸一眯,“老子可是跟著安陵先生混的人,你要是敢動我,安陵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又是安陵

謙亨,”吳春生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杜澤心中浮起一絲疑惑,有些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但是臉上還是無懼,“我們的安陵先生可是江南地區最大的皇帝,你要是現在動我,信不信我讓安陵先生馬上就滅了你祖宗十八代!”

“不好意思,我祖宗十八代不在江南市,”吳春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目光灼灼。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給含煙跪下來道歉,第二,給我滾開這個地方,不要再踏入江南市半步!”

“你以為你是誰?”杜澤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吳春生的臉頰,無比張狂的道,“當你是天王老子?讓我不踏入這個地方,就不踏入這個地方嗎?”他又曖昧的看了一眼楊含煙,臉上浮起一絲厭惡,“你這個下流的賤貨三八,找了一個草包來威脅我,你當我傻逼嗎?”

“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傻逼,”吳春生冷冷的道,他的嘴唇緩緩吐出幾個字,一隻手迅速伸出,捏住了杜澤的手臂。

杜澤想要掙脫開吳春生的鉗製,但是吳春生的手腕卻像千斤重,又像一個鐵箍牢牢地箍住了他。

“勁大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像豬狗一樣被人踩,等死吧!”杜澤惡狠狠的說著。

“有什麽了不起?”吳春生反問一句,麵上卻是浮起一層詭異的微笑,他的手指往旁邊移了移,隻聽哢啦一聲,杜澤傳來殺豬般的嚎叫,隻見他的手骨已經被吳春生給折斷了。

站在一旁的楊含煙瞪大了眼睛,她雖然知道吳春生很是厲害,但是沒想到這力氣居然大到了驚人的地步。

“怎麽樣,道歉還是滾?”吳春生冷冷的問道,他的目光已經變了,看起來整個人如同來自暗翼的天使。

杜澤看著吳春生的眼神,他心中已經開始退縮,整個人有些發抖,但語氣還是有些怨懟,“老子就是不滾。怎麽樣?要滾你給我滾!”

“死鴨子還嘴硬,”吳春生微微一笑他看著杜澤的臉,“我承認,你長得比我帥,但是我這人有個準則,比我長的帥的男人,我都想劃花他們的臉。”

“他娘的,你是娘娘腔嗎?”杜澤惡狠狠的看著吳春生,心裏卻怕得要死,這個男人除了勁大,而且還有些變態!

話音剛落,隻見一旁的楊含煙走過來,她的目光冰冷,完全不像之前的溫暖模樣。

“杜澤,這是你逼我的。”

“賤人,你想做什麽?”杜澤目光鋒利如刀,盡管如此,他還是被吳春生牢牢的鉗製著,不能動半步。

“我?”楊含煙微微一笑,整個人都有著驚豔般的美麗,“我當然是讓我吃的那些苦,從你身上,一點一點的找回來!”

“什麽?”杜澤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錐心般的刺痛。

隻見楊含煙抬起了腳,她今天穿的是一雙酒紅色的尖頭高跟鞋,那尖頭狠狠的踹向了杜澤。

吳春生閉上了眼睛,輕輕一歎,沒想到這楊含煙報複起人來,絕不手軟,要是自己把她給得罪了,那估計下場也沒什麽好。

不過也對,對於這種負心男人是應該要嚴懲。

“安陵先生發現你們這樣對我,你們一個個都不要想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