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丁臘梅這麽說,眼鏡男臉色一變,緊緊地盯住了丁臘梅許久,最後目光朝著吳春生離開的方向沉默了許久,心裏有些不太相信,這麽一個農村的小子居然會有這樣的能耐?

此刻,吳春生已經走進了衛生所裏間的診療室了。

看著病**躺著的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吳春生心裏嘖嘖稱讚,這小妞可真不錯,要是以後小爺我有機會娶到這樣的小妞當媳婦可該多好啊。

吳春生心裏歪歪一會,也不敢怠慢,因為他發現這小妞的臉上正不斷的有虛汗往外直冒,不僅如此,她的柳眉也是無力的輕蹙了起來,顯然,她此刻應該很是痛苦。

將手搭在女孩的手腕處把了把脈,吳春生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在少女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卻也沒有找到被蛇咬的地方,忽然,他眼神一轉。

吳春生抱怨一下,也不敢怠慢,看著女孩的小短裙,二話不說,猛地一扯,吳春生趕緊將視線轉移了過來,朝著少女白皙的肌膚上那處已經發黑了的傷口看去。

“你爺爺的,這丁臘梅可真是不靠譜啊,這裏的毒都不先清理了就想要把人給治好,這多少條人命都得給你弄沒了呀。”吳春生看著那一塊發黑的傷口,忍不住罵道:“難道讓小爺我自己將毒血給吸出來麽?”

“嚶嚀”一聲,不知道是女孩子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人,還是蛇毒使得她很是痛苦,她居然輕輕地哼了一聲。

看著少女一臉痛苦的模樣,吳春生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小妞,遇上老子算你好運,小爺我就吃虧一次,幫你吸毒吧。”說著,吳春生便低下頭朝著少女的傷口湊了過去……

蔣珊珊雖然中了蛇毒,意識並不是很清楚,可是卻也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傳來的感覺。

她哪裏知道,此刻正有以為鄉村大好青年幫她吸毒血呢。

“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眼看著吳春生這都已經進去很久了,可是卻依舊沒有見到人出來,眼鏡男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這次是他帶著小姐出來的,若是小姐出了什麽意外的話,以董事長的為人,他這條小命肯定是難以保住了,所以,他這才死馬當活馬醫,讓吳春生那個鄉村小子去幫蔣珊珊治療去了。

可是眼見都這麽長時間了吳春生都還沒有出來,他這心裏不免有些焦急了起來。

“您就稍微等一下吧,蔣小姐中的蛇毒很是奇怪,治療是需要一些時……”

“好了,臘梅姐,你去弄件衣裳給裏麵那位姑娘穿吧,我先走了。”就在丁臘梅想要勸慰眼鏡男的時候,診療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吳春生的聲音也出現了。

聽到吳春生的話,在場的人全都露出了驚喜之色,不過卻沒有人發現吳春生有些蒼白的臉色。

“小姐的毒好了?”眼鏡男看著丁臘梅進去了,趕緊走到吳春生的身邊緊緊地問道。

吳春生

對於眼鏡男本就沒有任何的好感,此刻見到這家夥居然這麽不相信自己,冷冷地說道:“半個小時後她若是還沒有想過來的話,你就來找我。診療費是三千塊錢,等你家小姐醒過來之後讓那位丁大夫到時候送給我就成了。”

說著,不等眼鏡男開口,吳春生便步履虛浮地朝著外麵走去。

“兄弟,咋樣啦?那位大小姐給救治好了沒有啊?”剛走到衛生所的院子門口,周大海便一把抓住吳春生的手,滿是焦急的問道。

吳春生點了點頭,說道:“毒已經清除了,我給那姑娘外敷了一些草藥,不出半個時辰她就會醒過來的。海哥,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

“哎哎,好,好!”周大海聽到有救了,滿臉欣喜地朝著衛生所裏頭走去,哪裏還顧得上吳春生啊。

瞧見周大海這家夥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吳春生狠狠地朝著周大海的背後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娘希匹的,真他娘的是個白眼狼,早知道老子就不幫你了。”

吳春生罵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踉踉蹌蹌地朝著回家的路上走去。

之前幫那蔣小姐驅毒的時候,他發現因為時間的耽擱和丁臘梅處理的不當,蛇毒居然已經進入到血脈,並且已經朝著心脈湧去,這若是在旁人看來早就已經回天乏術了。

本來吳春生也並不想施展自己的底牌的,可是瞧見那小妮子一臉痛苦的模樣,他最終還是動用了自己母親臨死前千叮萬囑不要輕易使用的真氣。

吳春生修煉日淺,修為並不是很高,之前在那蔣小姐的身上消耗了太多的真氣,所以整個人都是虛弱不堪,甚至於連走路都有些步法不穩。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麽後悔的,至少可以挽救一條美麗的生命,母親在天之靈應該也不會怪罪我的吧?

吳春生也不知道嗬嗬一笑,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脫力而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春生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昏暗的燈光讓他又忍不住趕緊閉上。

不過很快,吳春生便睜開了眼睛,他朝著周圍打量了一眼,心頭一驚,暗道:“我這是在哪裏?”他依稀還記得自己因為真氣損耗過多而昏倒了。難道是有人將我扶回家了不成?

他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屋子,砸吧著嘴奇道:“這裏咋有些眼熟呢?”說著,他也緩緩地站了起來,等到他見到床頭櫃上的一個小相框的時候,他才明白了過來,我這是在村婦女主任楊豔嫂子家呢。

一想到這裏,吳春生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照片上那個滿是成熟風韻的笑臉,他也是嗬嗬的笑了起來。

因為在自己的母親去世之後,楊豔可沒有少幫主吳春生,平時更是沒有少讓吳春生來家裏蹭飯,反正用楊豔的話說,她就一個人在家裏吃飯,多一個人反而會熱鬧些。

愣了一下,吳春生這才想到,我人在豔姐的臥

室裏頭,她人咋的不見了呢?

正當吳春生想要開口問話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嘩嘩的水聲傳來,他神色一緊,暗道,這大晚上的咋的還有水聲呢?難不成有歹人來豔姐家了不成?

想到楊豔有危險,吳春生眼中閃過一抹凶光,暗想,不管你是誰,想要對我的恩人不懷好意,那也別怪小爺我心狠手辣了。

可是當他貓著身子走到堂屋門口的時候,卻被院子裏的那一幕場景給弄的愣在了當場!

農村的空氣很好,仿佛這天空的月亮也會變得圓潤許多,皎潔的月光灑在鄉間的院子裏,使得燈火並不絢爛的鄉村更為神秘,可是讓吳春生有些受不了的是,在這層神秘的麵紗下,正有一個身材妖嬈可人的女子正在用水瓢將水缸裏頭的水輕輕地往下傾瀉著。

透明的河水在迷蒙的月色之下閃爍著瑩瑩的光彩,而這些被月色映襯之後的河水緩緩地澆在了那女人的身上,雖然隻是側麵,可吳春生還是眼尖的瞧見了那個婆娘側麵的身子。

這婆娘將水澆在自己的身上之後,便輕輕地用濕毛巾在自己的身上擦拭了起來,她的動作很是輕柔,似乎生怕毛巾會將她的皮膚給擦破了一般,看的吳春生心裏頭火燒火燎的。

不過很快,他便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躲到了堂屋的門後。

他輕輕地用手扶順著自己的胸口,心想,吳春生啊吳春生,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楊豔嫂子平時可沒有虧待咱啊,可是你居然趁人之危,實在是混賬的緊啊!

在吳春生的母親去世之後,整個村子裏也隻有婦女主任楊豔嫂子會照顧他吳春生了,若不是楊豔這麽些年的救濟和照顧,村裏那些扒灰的狗東西早就將吳春生給趕走成為流浪兒了。

所以,對於這個女人,吳春生的心中滿懷敬畏,哪怕是他心中對於娘們是那般的渴望,他還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衝動,不敢對這個善良的女人心中存有太多的褻瀆之情。

可是就當吳春生想要轉生悄悄地回裏屋當做啥也沒有發生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聲音卻讓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步子。

雖然那個聲音很是輕微,但是吳春生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那是一個女人的低吟聲……

已經十八九歲的吳春生雖然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是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會對那種事情有一些了解的。

一想到這裏,吳春生腦中“嗡”地一聲,他一直敬慕楊豔,所以此刻聽到楊豔的聲音,他之前的所有觀點全都給摧毀了,整個人也就這麽愣在了原地。

楊豔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緊緊閉著的眼睛也是緩緩地睜了開來,不過那雙眸子之上卻閃爍著一絲不一樣的神采,看上去煞是誘人。

整個南寧村的寡婦並不是隻有她楊豔一個人,可是能夠潔身自好的女人卻隻有她楊豔一個人。

但畢竟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