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宋雨樵笑了,調侃道:“你還知道大數據?”

自從ju5868落地以後,喬宇頌經曆了迷茫、激憤、怨恨、委屈和失落,他曾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宋雨樵,不知如何向他解釋這樁離奇的遭遇,而等到他真正見到宋雨樵之後,他卻是一再被宋雨樵逗得氣笑了。

他頭一回覺得和宋雨樵活在不同的世界裏挺好的,任憑他的世界如何跌宕起伏,隻要和宋雨樵的世界接壤,就會變得雲淡風輕。

“你故意的是嗎?我都快煩死了。”喬宇頌瞪他,想了想,問,“難道,今天大數據給你推了這條新聞?”

說起自己在單位遇上的事,宋雨樵的語氣變得冷淡許多:“沒,一個同事看見,告訴我的。幸好他提前告訴我,否則我們書記找我談話的時候,我得一臉懵。”

聽罷,喬宇頌的心往下一跌,道:“你們書記找你談話了?”

“嗯,我都成‘大人物’了,還不被談話嗎?明天更大的書記還約了我。”宋雨樵聳肩。

想到徐傲君他們在嶽塘的遭遇,喬宇頌的心涼了半截。他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書記找你說什麽了?”

宋雨樵瞥了他一眼,說:“建議我重新謹慎審視和處理我們的關係。”

喬宇頌打了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他是叫我們分手嗎?!”

“這種事,不會說得那麽直接的。他說得不直接,我當然也不直接回答了。想著既然還沒見到你,我就答應他。反正他沒明說。”宋雨樵在紅燈前踩了刹車,待車停穩後,他轉頭看向喬宇頌,“既然情況已經有了轉機,我們耐心等一等,說不定還有新的進展。你剛才不是說了,滕立君方麵還沒有給回應嗎?”

喬宇頌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心想為什麽偏偏是他遇上這種事?如果滕立君是故意的,為什麽選中他?就因為當初他給滕立君電話號碼以後再沒有回應嗎?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

“小頌哥哥?”宋雨樵看他一直耷拉著腦袋,輕聲道,“別垂頭喪氣了。要給你一個吻,愛的鼓勵一下嗎?”

喬宇頌訝然,抬頭看他。

因為安全帶的拉扯,宋雨樵傾身的動作有些吃力,吻也似蜻蜓點水,很快又被安全帶扯了回去。

喬宇頌的眼眶發熱,感激地看著他,說:“我停飛了,上回說升cf的事,估計也泡湯了。”

宋雨樵錯愕,經後方鳴笛聲提醒,連忙把車開走。

過了一會兒,宋雨樵問:“停飛多長時間呢?停飛的這段時間,是轉地勤?還是在家休假?”

喬宇頌感動於他的理解和體諒,可他完全業界外的問題實在讓這時的喬宇頌喪失耐心,說:“哪來的休假?每天去公司,朝九晚五,打卡學習、開會,領最低工資。”

聽罷,宋雨樵皺起了眉頭。

良久,喬宇頌見宋雨樵遲遲沒有吭聲,心裏有很多話,頓時都不知該從何說起。突然間,喬宇頌想起昨晚自己之所以會那麽晚回房間的理由——宋雨樵說要去西部城三個月,這件事他們還沒開始談。

第103章 緋聞和建議-8

原本毫無頭緒的事,一旦知道可以從誰那裏找到答案,喬宇頌好像在混亂之中有了方向——唯一的方向。無論從這個方向走出去是不是出口,他隻能抓住機會往外衝。

他不能夠再等了,給滕立君發的信息沒有回複以後,他繼續撥打滕立君的電話。

然而,在兩次電話沒有人接以後,滕立君的手機變成了關機的狀態。

知道滕立君有意躲避,喬宇頌更加認定這事情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喬宇頌氣得渾身發抖,編輯了短信息發給滕立君。

還沒有見到孫經理前,喬宇頌給他發過一條信息:您好,我是喬宇頌,北洲航空析津基地的乘務員。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我們曾經在羅伊絲酒店見過麵,想必您還記得。下午,網絡上出現了關於我們的失真傳言,請問您是否了解?相信這件事對您的聲譽也造成不小的影響,我這邊人微言輕,希望您能夠盡快出麵澄清。謝謝。

這條信息,在時隔兩個小時以後變成了已讀狀態,可沒有回複。

喬宇頌把新的信息發送出去,措辭再不像之前那麽客氣:滕先生,我這邊已經拿到了昨晚酒店走廊的視頻監控錄像,確認當時的確有人在走廊偷拍,而且您在離開時應該也看見了他。我不知道您當時看見那個人以後為什麽還沒有任何防範意識,也無意揣測您或許有別的目的,但是這件事現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和家人的工作、生活,如果您或您的工作室再不出麵澄清,我應該會選擇把完整的視頻上傳到網絡上。

正在開車的宋雨樵瞄見喬宇頌氣憤地抓著手機,明明手機沒有動靜,卻反複不停地看,便問:“正在和誰聯係?”

“還有誰?滕立君。”喬宇頌氣急敗壞地回答。

宋雨樵驚訝地問:“你有他的聯係方式?”

聞言,喬宇頌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認為他無辜的宋雨樵應該想當然地覺得他和滕立君事先不認識。喬宇頌慌了片刻,老老實實地交代道:“今年早些時候,他坐了我執行的航班,那時我還是後艙乘務長,他問我要電話號碼。他是我們公司的卡客,我擔心被投訴,所以就給他了。當時我還沒有你的消息。”

宋雨樵了然地點頭,疑惑道:“他坐經濟艙?”

“不是,頭等艙。”喬宇頌回想起來,依然不堪忍受大明星的任性。

宋雨樵努了一下嘴巴,問:“後來呢?”

喬宇頌自以為已經說完了,沒想到他繼續問,微微錯愕,俄頃忍不住氣道:“當然沒有後來了。他給我發過信息,但是我沒有回複。不是有個無法通過手機號搜索社交號碼的設置嗎?我把那個設好了,所以他有沒有加過我,我不知道。”

“你設了搜不到?”宋雨樵詫異,“可是,我是通過手機號碼搜到你的。”

聞言,喬宇頌的麵上泛熱,不好意思地承認:“知道你有我的電話號碼以後,我就打開了。”說完,他看見宋雨樵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分明一點兒都不意外,便知他剛才是故意那麽說。

喬宇頌為這孩子氣感到好笑,嘟噥道:“行、行,你最得意了。”

宋雨樵笑得更開了,笑畢,他問:“現在呢?滕立君給你回複了嗎?”

說起滕立君,喬宇頌上一秒鍾短暫的開心頃刻間消失不見,心情又恢複了繁重,說:“沒有,他讀了我的信息,但是不回。手機也關機了。”他頓了頓,“小樵,如果我把完整的視頻發到網上證明自己,說不定會引發更大的風波,這樣你的工作會不會受影響?他們會不會又叫你和我分手?”

宋雨樵沉吟片刻,道:“我建議你暫時不要這麽做。你不是說了嗎?視頻是你們公司向酒店要

到的,滕立君和你們公司都沒有回應前,你貿然發出去的話,說不定是給自己惹麻煩。現在‘魚死網破’不是什麽好決定。”

喬宇頌聽完覺得確實有道理,現在他已經被勒令停飛了,如果在停飛期間又發生什麽在公司眼裏“不可控”的事,那無疑是叫公司為難,到時候給他的處置說不定就不止停飛而已了。

“那怎麽辦呢?”喬宇頌很著急也很焦慮,“你知道嗎?有幾個滕立君的狂熱粉絲找到我爸媽那裏去了,還有那些遊手好閑的小混混也去我家的店裏嘲笑我爸媽。我媽吵吵嚷嚷了大半輩子,從來都是她數落人,現在攤上這種她不明不白的事,我實在是……”

宋雨樵沒想過事情會波及到喬宇頌的父母,頓時愣了一愣。眼看著車回到小區裏,宋雨樵放慢了車速,腦子裏卻難得的沒有任何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