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百萬年的孤寂
毀滅天道，聽上去似乎與殺戮有些相似。
“那到底是何種天道？”蘇曜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古籍上記載得很模糊，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沒有詳細記載。”
蘇曜眼前一亮，“出現過一次？”
慧明一抹腦袋，道：“對，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所以趕緊過來告知你，那次記載，是出現在凡間！”
這麽說，曾經有過一個凡人，掌控過毀滅天道！
蘇曜可以感覺出，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力量，甚至可以與他的創世天道媲美。
那麽，曆史上出現過的那位凡人，究竟發生過什麽？
蘇曜覺得，很有必要去查探一番。
蘇曜仔細詢問，“那個存在，出現在哪個凡界？”
慧明蹙眉想了想，道：“好像是一個叫鴻蒙界的地方。”
蘇曜直接奪門而出，找到了炎黃二帝。
多方打聽之下，終於知道了這個鴻蒙界的位置。
隨後，蘇曜帶著清越，直接朝著那鴻蒙界而去。
這次去凡界，必須通過六界阻隔大陣，順道，他還看了一眼妖魔界和冥界的方向。
發現他們還是處在關閉的狀態，看不清內部。
不過其中氣息磅礴，應該還在按兵不動。
“哥哥，他們到底怎麽想的？”
蘇曜無奈苦笑：“誰知道呢，搞不懂。”
清越道：“最近，我應該快突破了，對於王座和葬天棺的掌控，也已經全部完成，最後一戰，我也可以出力。”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凡界之外。
蘇曜拉著清越的手，笑道：“嗯，我們一起麵對。”
二人穿過大陣，這是蘇曜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進入凡界。
一入大陣，呈現在蘇曜眼前的，是一個又一個半透明的球體。
這些球體之中，存在無數的星球，大陸。
這就是凡間的模樣！
每一個球，就是一個凡間！
裏麵生靈無數。
蘇曜按照仙人們給的指示，朝著某個方向，一路前行。
一年之後，他們終於在這茫茫星域之中，找到了那曾經出現過毀滅天道的，鴻蒙界！
讓蘇曜感覺奇怪的是，這個世界，和其他的都不一樣。
從外麵看，它就是一個完全黑色的球體，看不到裏麵的大陸，星球。更奇怪的是，它的空間，似乎十分穩定，蘇曜感覺，自己的本體都可以進去。
“奇怪。”
蘇曜嚐試進入空間之內，竟然沒有阻礙。
然而，他卻發現一件極為錯愕的事情。
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
無論是生命，還是大陸、星球，在這個世界，全都不存在！
蘇曜的神識遍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任何的物質存在。
所謂的鴻蒙界，就隻剩下了一些鴻蒙之氣。
所謂鴻蒙之氣，就是世界誕生之初，所存在的一些玄妙力量。
而這個世界，絕非剛要誕生，反而是被破壞之後的樣子！
“哥哥，這裏很奇怪，有毀滅的力量。”
“嗯，感覺到了，很微妙，應該已經被毀滅很多年了，還殘留一絲的力量。”
這讓蘇曜很詫異。
難不成那位毀滅天道的掌控者，曾經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毀滅了自己的世界？
這簡直毫無人性啊。
這是人幹的事嗎？
蘇曜在這空間內遊**，幾乎沒有什麽發現，於是，他們便退了出來。
再向周圍看去，身邊的好幾個凡間，竟然都是如此！
“究竟是誰，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清越皺著眉頭，一股怒火，微微浮現。
蘇曜在附近查了很久，除了虛無，什麽也沒有。
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所謂的毀滅天道，確實來自這裏。
而且，還毀滅了這裏！
就在這時，蘇曜忽然聽到了一聲呼喚！
聲音十分模糊，但是能辨清方向。
蘇曜神識釋放，終於找到了聲音來源。
原來在鴻蒙界之外，依附著一個特別小的世界。
它也是黑色的，很不明顯，故而蘇曜剛才忽略了。
蘇曜解除了這個小世界，發現其中，似乎又一個人影！
這裏，怎麽會有人？
蘇曜創造出一片適合他生存的空間，走到了他的麵前。
這個人，已經麵目全非，讓人心驚，他沒有絲毫的力量，就是一個凡人。
但是讓蘇曜不明白的是，他的壽命，竟然不止百萬歲！
“你是？”蘇曜嚐試詢問，但是他好像不怎麽會說話了。
蘇曜嚐試在精神上，與他相連接。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了，太久了，太久了，他破壞了我身體裏的世界規則，永生永世承受孤寂煎熬。”
蘇曜心中震驚！
究竟是誰，有本事毀滅一個人的體內的規則，超脫六界規則之外！
蘇曜想不通，這種手段，連真帝都不曾聽聞！
蘇曜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他的體內，還殘留了一股很微小的力量。
不至於殺了他，那的確可以給他永生永世的折磨！
這種手段，真是殘忍至極啊。
“你口中的他，是誰？”
“是毀滅！他是毀滅之神，是這個世界的災難！無人能敵，這個世界的末日，就要來了。”
他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毫無疑問，他和那個所謂的毀滅之神，曾經有著故事。
於是，蘇曜決定，把他帶回仙神界，好好研究！
他與清越離開凡間，回到了炎黃府。
並且，將這人，帶到乾坤世界，與真帝一同研究。
他們盡力挖掘這人記憶中的東西。
但是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他的記憶要麽不完整，要麽就很錯亂，都是零散的碎片，要想提取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十分苦難。
在千倍時間內，探究了十年，也才隻是知道，那位毀滅之神，就是掌握了毀滅天道，飛升之時，毀滅了鴻蒙界，自此不知所終。
一位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的天道，還做過如此可怕的事情，讓蘇曜覺得毛骨悚然。
他知道，自己的創世天道，也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與這位毀滅天道的掌控者，好像有一種宿敵的命運。
“創世、毀滅，聽上去，好像有一定的聯係，創造的反麵，是毀滅，六界的反麵？”
蘇曜感覺自己有些胡思亂想了，這些日子可能太緊張，都有些神經質。
但是，他越想，卻越覺得離真相很近。
“創世和毀滅，會不會真的是宿敵？五界會武的時候，他不正是想看我的創世天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