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麽偏僻的鬼地方都還能住人!?”練雲生上下打量了石門一番之後,驚奇的感歎道。

石門正正的鑲嵌在粗糙的大山石壁上,觸手感覺一下便可以發覺石門是用大塊的岩石打磨而成。最為奇特的是,石門上有許多難以理解的符號和文字。練雲生所能理解的光明大陸文字,都是一些日常使用頻率較高的。但是石門之上的文字,沒有一個是練雲生認識的。無奈之下,隻有轉而向琪娜求助。

“我說小姑娘啊,這個門上刻的東西是什麽你知道嗎?好像都是一些奇怪的文字咧。”

琪娜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不過挨著練雲生又有了一些安全感。當下仔細的瞧了一陣後才說道:“不清楚哦,好像看起來不是光明帝國的文字嘛。”

“嚇,那光明大陸還能有多少種文字啊?”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帝國還沒有完成統一之前,各種割據的小國城邦幾乎都有一些獨特的語言或者文字。距離越遠,那麽這種語言和文字上的差異就越是明顯。後來光明王統一帝國之後,為了減少被吞並的小國對以前統治者的認同感,就統一推廣了現在我們所使用的文字和語言拉。看這扇石門幾乎都要被荒草和灌木給擋住了,相信年代可能算是比較久遠了。上麵這些看不懂的,可能就是當初某個小國的文字吧。對了,異端哥怎麽對於這些常識性的東西都沒什麽了解啊?”

練雲生笑著說道:“不了解還不是正常?我是從冰封高原那裏來的嘛,很多帝國裏的事情都不怎麽清楚呢。”

“什麽!冰封高原?異端哥……你也是個狂戰士嗎?怎麽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沒有和我說過啊!”琪娜兩眼瞪大,難以置信的問道。

“那是你沒有問嘛,不能怪我咧。”

“難道說……你……異端哥你也是個狂戰士?”琪娜頓時覺得有點窒息的感覺―――――天咧,一個傳說中的狂戰士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練雲生想了一下後答道:“狂戰士啊……算是吧。”

“哦哦哦,好厲害啊!難道那個黑糊糊的劍飛起來傷敵也是狂戰士作戰的技巧嗎?我說呢,異端哥怎麽有那麽……等一下,如果你是狂戰士的話怎麽會成了‘頂級危險異端’啊?狂戰士不是和帝國是一夥的嗎?前段時間有消息說狂戰士要從冰封高原上出來,幫助帝國平定南方的戰事啊。難道帝國這麽絕,說翻臉就翻臉了?”

“恩,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不過我倒真的認識了一個是黑暗魔法師的朋友呢。和他們呆了一陣,後來就成了什麽鬼頂級危險異端了……想起來還真是有夠冤枉的。”

琪娜此時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畫麵:一個戴著銀色麵具,身穿銀色全身甲的少年英雄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他的每一拳,都要震飛幾個敵兵;每一腳,都讓那些披掛著馬甲的戰馬翻到在地。衝過萬千阻攔,少年英雄來到一個少女麵前。解下了銀色麵具後,深情的雙眼仿佛一汪碧潭。嘴裏輕輕的說著:“我的公主,永遠守護你的騎士來接你了……”

琪娜雙手捧著臉,吃吃的笑道:“討厭啊,怎麽可以這樣直接。雖然你很厲害,長得也很帥―――――就和戰神王一樣。可是怎麽可以這樣哦。”

“……”

練雲生看著琪娜突然有點像陷入白日夢一般的情形,頓時沉默了好一會。轉眼望向那斑駁的石門,練雲生走上前去嚐試著推了一下,石門紋絲不動。厚重的感覺並沒有在練雲生的意料之外。畢竟超過三人高度、質地為密質石材的大門能夠輕易推開才是奇事。不過這樣一來練雲生卻更為好奇,什麽人會在這裏的山壁弄出這樣的東西來?石門後麵會是什麽東西呢?這裏看來廢棄已久,進去看看以前的主人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小姑娘……”練雲生對著出神的琪娜說道:“不要傻傻的發呆拉,往後麵站一點。我要想辦法打開這個石門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你躲在後麵那個山石後就好。”

“哦,知道了。”琪娜小辮子一甩,三兩步就跑到山石後。不過待了一下就探出腦袋來說道:“異端哥,你可要小心哦!要是有什麽不對可不要勉強啊。”

練雲生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琪娜。接著轉身麵對石門,兩手輕輕一展,渾厚的真元立即在體內奔騰了起來。對付這個厚重的石門,練雲生調動的真元全都用來強化雙臂的筋肉,以求將自己的氣力推動到遠超正常狀態時的水準。蓄力完畢,練雲生雙腳站個弓步,雙手搭在石門上使勁一推,石門卻依然不為所動。

“啊呀,難道石門還帶了鎖不成!?”練雲生知道,以現在自己真元的渾厚程度,全力強化手臂力道之下相信氣力已經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但是這樣都不能推開石門,仿佛石門之後不是什麽洞窟而是普通的山壁一樣。

練雲生一邊再次仔細觀察石門一邊想著:這個石門還是不是門啊?我真元強化後的力道都不能推開,以前的人是怎麽進去的呢?難道當初設計門的時候設計者就沒打算再讓人進去?

一連串的疑問讓練雲生百思不得其解,琪娜躲在山岩後本以為練雲生會用什麽相當暴力的手段把石門弄開。誰知道練雲生隻是推了幾下後就在皺眉頭思考著什麽,琪娜差點沒直接摔在地上―――――用手推門誰不會啊?這麽重得門能隨便推開那幹脆不裝門還方便點。琪娜正要出去提點練雲生一番的時候,突然看到練雲生舉動有些奇怪。隻見他右手一晃,一張空白羊皮紙憑空出現在手上。“啪”的一聲,那張羊皮紙被貼到石門上,然後練雲生咬破指頭後用血在紙上劃起了什麽東西。

“異端哥在搞什麽哦?”琪娜看得滿頭霧水,正要出去詢問的時候卻見得練雲生回頭喝道:“小姑娘,不要出來啊!我要破開這個石門的禁製了!”

“禁製!?”

原來前麵練雲生思考了一下之後,突然冒出一個自己都覺得荒誕的年頭:這個門該不會被下了什麽禁製吧?

禁製這種東西,其實是修真界裏一種普遍運用的技巧。利用自己特殊的靈力波動,對於某一具體物件進行其空間存在進行一些幹涉。這樣別人要接觸或者利用這個物件就需要達到兩個條件中的一個:一是由施放禁製者親自解除靈力幹涉,二是由另外的人強行破除前人留下的禁製。不過要達成方法二,則要求破除者的能力比施放禁製者要強上不少。不過若是以強力破壞禁製的話,被禁製的物件也可能損壞。

練雲生苦苦思索了一陣之後得到了這個念頭,當下忍不住便動手進行試探。稍微調動一下真元對石門進行探測,居然發現石門內部確實有一種類似禁製的波動。這下練雲生心裏可是一驚―――――這裏是某個休真的洞府?開什麽玩笑啊?不過那股有些怪異的波動和玉簡裏麵所記載的禁製類波動又有所區別,練雲生仔細想了一下決定嚐試下用破解禁製的方法能不能將石門打開。畢竟這樣做雖然有些冒險,但是看起來這裏已經荒廢了很久,現在應該是沒有人使用的樣子。加上好奇心占了上風,練雲生從儲物手鐲裏麵拿出了一張製作道符的備用羊皮紙。

練雲生準備施展的,正是玄靈派中對於禁製的傳統破解方法。通過一張特製的道符,對於禁製之法進行強力的反向波動幹擾,以求達到破壞禁製的目的。不過破解禁製正如舉兵攻城,攻守雙方的實力相當的話勝者是誰便不言而喻。練雲生自問經過了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變化後,本身的真元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加上元胎真元特效難以琢磨,此時正好拿來一試身手。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打不開石門,老老實實的帶小姑娘繼續狩獵走獸去。

真元激運手指之上,鮮血點點湧出。那些帶著難解功效的言靈字符不斷躍然出現在羊皮紙上,血跡一旦繪成字符便由暗紅色變為了金黃色。練雲生倚著玉簡中記載的方法小心翼翼的完成了這張特製的道符,然後再次調動元胎中彭湃的真元,將被引來透體而過的天地元氣質改之後通過道符轉化為層層靈力的波動。完成了之後,這些波動會自行在石門內進行衝擊,不再需要人為的操控。加上強力破解禁製,往往會因為波動的逆向衝突引起一些爆炸之類的效果,練雲生弄完後自然便跑到小姑娘藏身的山岩後等著看結果。

“啊呀,異端哥你也太幽默了吧?我躲在這裏等你破門就算了,你也躲在這裏……難道要我去踢門?”琪娜看到同樣在岩石後探頭探腦的樣子,頓時感到有些氣結。

練雲生一時也解釋不來,隻得說道:“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亂說,你異端哥本事多著呢。看著吧,等下就有好玩的了。”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練雲生心裏其實比琪娜還要沒底。首先那個石門內部帶有的奇異能量波動是否是休真法門中的禁製還不清楚,就算是的話以練雲生現在的能力是否能進行強力破解則是另一個問題。

兩人帶著不同心思看著石門的時候,門上那道符已經有了變化。本來隻有近距離才能看清的淡淡金芒,在兩人的注視之下猛的亮了起來。琪娜吃了一驚,練雲生則是暗暗的歡呼一下。原來那亮起的金芒,說明了道符所轉去的波動已經和石門內原有的怪異波動起了衝突。金芒越是閃亮,說明內部的衝突就越是激烈。練雲生對於自己的實力如何也確實拿不準,看著不斷變換角度閃亮的金芒自然是格外關注。

“有了!”練雲生歡聲叫道,同時把琪娜的腦袋向下一按。

“要死啦?沒事拉我做什麽?”琪娜正好奇的看著石門那邊的異像,猛然被練雲生按住腦袋拉回了山岩後麵。剛抱怨了兩句,就聽得山岩那邊傳來了一陣“喀喇喀喇”的碎裂聲響。緊接著的是一聲震撼空氣的大爆聲響,無數的碎石飛射而出。不但山岩被砸得劈啪作響,那些帶著風嘯從旁飛過的石塊更為令人心驚。琪娜抬頭看了看練雲生,吐了下舌頭後說道:“異端哥,你可真是神奇啊。人在這裏,石門卻被你炸壞了。怎麽做到的啊?有時間可要好好教我哦。”

練雲生輕輕拉了一下琪娜的小辮子,笑著說道:“看你這個皮樣就知道沒有什麽好耐心學的拉。來,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古怪的山洞裏麵有什麽東西。”

“啊,不用叫劍邪老大和大塊頭一起來嗎?”琪娜緊跟著練雲生問道。

練雲生搖了搖頭說道:“小姑娘腦子就是不好用,剛才這下爆炸,在山下就算是聾子也該聽見了。相信不用多久的時間老大和鐵刃就會帶著小白過來拉。不用擔心,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見得前麵練雲生居然遠遠的就引爆了石門,琪娜心中“異端哥”的形象頓時又高大了幾分。看到練雲生在前手拿黑劍,黑色長發在爆炸引起的風中飄散,一種安全感在琪娜心裏油然而生。

“走哦,我們先進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東西沒有!”琪娜歡呼一聲,緊跟著練雲生走向那被炸的七零八落的石門。隻見一個一人高的大洞出現在石門上,大洞周圍滿是龜裂的痕跡,地上的一些石塊也被爆炸掀起的狂瀾吹得不知蹤影。

“來,跟在我後麵別走丟了。”練雲生招呼了一聲,當下拿著黑劍走進了那個石門上的破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