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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接一道的光圈從地麵的魔法陣浮現出來,漸漸的將練雲生等三人圍在中間。隨著一股從四麵八方而來的扭曲力道,原先還能清楚分辨的高原雪景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隨著銀先生禁咒的完成,三人眼前一陣閃光,接著就覺得腳下一空,仿佛掉入了什麽深淵一般。

隨著一陣失重的感覺過後,三人突然覺得一股燥熱的氣流將身體裹住。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失去了那種真實的存在感,難以感覺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上還是下。不知道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多久,三人同時感到地麵又回到了自己的腳下,心中總算是踏實了下來。

練雲生剛剛站穩,就覺得有股大力在背後拉扯一般,差點向後退上一步。站在他左邊的銀先生,更是二話不說就向後倒去。練雲生反應夠快,一把就拉住了差點摔倒的銀先生。憨大雙腳真元一運,低喝一聲後就穩穩站住。三人轉頭一看,大家背後正是一個有如灌滿鮮紅血液的水塘。練雲生和憨大對視一眼,接著同時說道:“成功啦!”

銀先生沒有練雲生和憨大的力量,上古血池的吸力便難以抵抗。靠著練雲生的攙扶,他才順利的走到足以擺脫上古血池引力的範圍。站穩腳跟,銀先生才來得及打量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星空之下,一片荒蕪的石灘向著四周擴散,遠處是視線難以觸及的黑暗,四周死寂的氛圍令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整個天地之間,仿佛隻有他們三個生物一般。這種空曠和毫無生氣,是他從未見過的。

八年時間過去,憨大對這裏的記憶也是有些模糊。不過靠著天空的星星,他還是大致能分辨當初走過來的方向。練雲生因為一直惦記著回到炎黃大陸來,所以對這裏的景致還是記憶猶新。當真正踩到屬於自己世界的土地時,那種激動而又複雜的心情,實在是難以言諭的。

看到銀先生臉色不太好,練雲生說道:“銀先生,往前麵走一些距離就是一片草原,我們去那裏吃點東西,稍微休息一下再作計較吧。”

雖然這裏比冰封高原溫暖得多,但是銀先生一時也沒有適應過來。拉緊身上厚厚的獸皮衣物,隻得同意了練雲生的意見。因為在這樣的身體情況下,再次施展魔法是相當不理智的行為。雖然明知道身後那個紅色的池塘很有古怪,但是進一步的研究也隻能等自己身體稍微好轉才能進行。

練雲生放出逆天劍,帶著銀先生騰空而起。為了防止狂風的侵襲,練雲生運起真元氣罩,將銀先生和自己都護在其中。憨大回到了自己的故鄉,興奮之下也是利用真元強化足力之後放腿狂奔,從地麵緊緊的跟著練雲生。這樣的速度之下,三人不過是片刻之後就來到了萬古洪荒邊緣的草地。

練雲生放下了銀先生,然後使用一個火焰魔法來在地麵燃起一個小小火堆。因為是通過魔法產生的火焰,所以並不需要幹材枯枝什麽的,一小堆火焰在距離地麵一個巴掌的距離燃燒,看起來還真是有些怪異。能夠在柔軟的草地坐下休息,並且有火取暖,銀先生那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血色。憨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嘭”的一聲就躺倒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發呆。

銀先生休息了一陣,緩過勁來之後說道:“確實是奇跡一般,那個魔法陣竟然讓距離如此遙遠的兩塊大陸連接起來。相信當初設置這個魔法陣的人,自己都沒想到傳送距離會如此遙遠吧。阿生你看,星空之中有些星座的位置都有些許改變,可見我們穿越了何等漫長的距離啊。”

練雲生雖然知道炎黃大陸和光明大陸之間的距離何等漫長,但是具體有多長他也懶得去想,反正就算禦劍飛行都很難穿越這樣的距離就對了。看到銀先生臉上滿是倦意,練雲生讓他在火堆邊先休息。至於憨大,剛才望了星空才不到半會,就已經呼嚕大作,睡了過去。練雲生笑著搖搖頭,坐在一旁向著東邊望去。在那個方向,就是雲起國的中康城,是他長大的故鄉。想到自己離家鄉還有母親距離並不遙遠,練雲生突然又有些害怕。自己這一離開,就是八年多的時間,不知道家裏已經變成什麽樣子。還有自己的母親……練雲生用手拍了下腦袋,仿佛想趕走這些紛亂的思緒一般。過了好一陣,嘴裏才歎道:“所謂的近鄉情怯,就是指這個吧。”

安靜的一夜就這樣過去,當練雲生在越過草原的第一縷陽光中拍掉身上的露水之時,站起身來去看銀先生的情況。結果走到近前,練雲生發現銀先生隱然臉頰有些發紅。用手在額頭上一摸,竟然覺得有些發燙。原來經受不住連番趕路的疲勞和巨大的溫差變化,銀先生的病更為嚴重了。雖然練雲生可以用真元幫助他暫時控製住病情,但是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搖醒了銀先生,練雲生說必須去找點草藥或者專門的大夫才能治好銀先生的病。銀先生自然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倒在這個未知的大陸上,隻得同意了練雲生的意見。好不容易弄醒了憨大之後,練雲生讓他背著銀先生,向著萬古洪荒的腹地走去。

進入了萬古洪荒,地麵上的走獸逐漸多了起來。憨大一如從前那樣,歡叫著想去追逐那些走獸。銀先生哪裏經得起這樣的顛簸,練雲生馬上上前攔住憨大讓他不要胡鬧。憨大憋悶的踏步前進,打獵解決午飯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給練雲生解決。有逆天劍在手,練雲生已經不是當年第一次來到萬古洪荒的入門小修真。金光過處,馬上有一隻躲避不及的走獸被逆天劍斬下。拖著那隻巨大的走獸,剝皮切肉生活燒烤之類的活計練雲生是駕輕就熟。

正當練雲生燒烤那隻走獸的肉塊之時,突然感應到東麵的天空有些異樣。轉頭望去,隻見天空中有四個黑點正在快速的向這邊接近。練雲生目力何其厲害,馬上就準確的分辨出那是四個劍係修真。在光明大陸這麽多年,練雲生因為除了他之外就沒有見過什麽正統的修真,這下猛然間見到,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動。

四個劍係修真禦劍,不過是半刻光景就來到了三人休息的地方。這四人身穿淡青色長袍,衣冠有些儒雅味道,顯然是某一派劍係修真的弟子。看到練雲生等三人竟然再次生火烤肉,都不禁愣了一下。因為修真到了一定的水準,辟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要說這三個人是世俗界的人,那麽在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萬古洪荒之中。

“這位朋友,請問是師尊何派?”其中一個劍係修真收起飛劍,上前拱手行禮向著練雲生問道。

若非是在神風島那裏聽得侍族眾人說了一段時間的炎黃大陸語言,練雲生幾乎都不太能適應這個熟悉的母語。激動了半天,他才腦筋活絡一點,想了一下才答道:“我是昆侖派的弟子,看……”說完,練雲生掀起了自己左邊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之上那個小小的飛劍圖案。四人看到,馬上肅然起敬,一起抱拳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昆侖派同道,我們四個是乾峰派第四代弟子。因為馬上要舉行劍道盟會,聽劍修盟之命前來巡視萬古洪荒。三位都是昆侖派的嗎?如果要參加劍道盟會,怎麽此刻還在這裏耽擱啊?”

練雲生知道憨大和銀先生的身份不太好解釋,隻得隨口胡謅道:“我這位朋友因為前幾晚和幾個道係修真拚鬥一場,元嬰受了點損傷。這幾日沒有小心照顧,竟然染上了風寒。沒得辦法,隻能邊調養邊趕路了。”

看到銀先生臉上的病容,那四人倒是深信不疑,並且都對於道係修真的無良行徑一同聲討。練雲生詢問四人身上是否有治愈風寒的丹藥,結果四人都麵顯難色。一般修真因為有真元護體,得這樣病的倒是相當罕見。所以身上即使帶著丹藥,也都是些治愈內外傷的藥物。

練雲生沒得辦法,隻得用言語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些關於那個什麽劍道盟會的消息。用了好一段時間,練雲生才明白過來。原來八年多前,以昆侖派為首的劍係修真和以玄靈派為首的道係修真對於萬古洪荒的爭奪日漸激烈。為了防止全麵開戰帶來的災難,最後就定下了這麽一個劍道盟會的規矩。每隔四年,劍係修真和道係修真各大門派會公推出五個前輩高手以及五個後輩弟子,在穿日峰那裏分十場進行公開比試。哪方贏得超過五場,那麽萬古洪荒便歸哪邊所屬四年。第一次勝的是道係修真,第二次勝的卻是劍係修真。眼看這第三次劍道盟會又要召開,由各派劍係修真組成的劍修盟自然是派出門下弟子數人為一隊,巡視萬古洪荒裏麵是否有道係修真前來破壞。

好說歹說勸走了四個乾峰派的弟子,練雲生讓憨大背著銀先生繼續前進。因為想到這萬古洪荒這裏哪裏給銀先生找大夫,帶著銀先生禦劍飛行他又受不了,所以隻能去穿日峰那裏碰碰運氣。帶上了異者的假麵,練雲生又裝扮作那個中年男子。向銀先生多要一個異者的假麵,讓憨大也帶上。放入小小晶石之後,憨大的麵容就變成一個有些清秀的年輕人,不過那下巴和臉頰邊的胡須並非麵具可以遮擋……這副尊容配上他那高達的身材,練雲生很使勁的忍耐才沒有暴笑起來。銀先生從憨大背後看到他那樣子,雖然臉色沒有變化,但是身子卻微微的抖動起來,顯然也是忍得難受。憨大又沒有鏡子來照,自然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當下三人加快速度,向著乾峰派四人所指的穿日峰方向加速行去。

路上又遇見了幾批巡視的劍係修真,練雲生都都用昆侖派的身份遮掩過去。好在昆侖派因為是劍修門派之首,門下弟子並沒有派出來巡視,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昆侖派弟子”身份其實算是半真半假。耗費了一些真元,練雲生總算讓銀先生在到達穿日峰之前病情沒有進一步的惡化。

距離穿日峰還有半天路程的時候,路上遇到的劍係修真越來越多。天空中禦劍飛行的,地麵上漫步行走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憨大固然看得有些眼花,銀先生更是張大了嘴,好久都合不攏。如果是在光明大陸那裏,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像練雲生這樣的“修真”竟然還有這麽多。如果這些人都通過那個血紅的水塘去到光明大陸……這個恐怖的想法,讓銀先生感到不寒而栗。若非此刻因為生病而渾身發冷,估計他額頭上就要不斷的流下冷汗來。

向遠處望去,穿日峰相當醒目的矗立在草原的盡頭。盡頭之後,就是連綿不絕的雲起山脈。隨著來往的修真們越來越多,練雲生也盡量避免開口,免得有昆侖派的弟子認出他們三人是混進來的。偶爾感到左手手臂有些刺痛,練雲生就曉得附近有昆侖派的弟子,更是會小心翼翼。

在穿日峰附近巡邏的劍係修真見到練雲生一行三人,便有專人上來迎接。聽了練雲生自我介紹之後,以為是昆侖派前來助拳的散修弟子,當下便客客氣氣的迎到山上去,安排了專門的住宿之所。

跟著迎客的劍修上了穿日峰,來到安排好的住所之時,練雲生心中隻是暗暗叫苦。隻見這個占地不小的臨時木屋門口,掛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麵端端正正的寫著“昆侖派”三字。聽到裏麵不斷傳來的嘈雜人聲,練雲生一時覺得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