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麵的石牆對於練雲生來說完全不是什麽障礙,小心伏在牆頭上向下張望,敏銳的目力讓他立刻掌握了兩支帶著惡犬巡邏小隊活動的範圍。為了巡守的方便,大牆之內沒有種植一棵樹木,隻有白石路兩邊的草地帶來些許生機。

練雲生手中已經扣好兩張道符,一張是輔助道術的道符,另外一張是攻擊道術的道符。畢竟練雲生再有信心,也得為最壞的情況做好準備。當大致掌握兩個巡邏小隊的行動規律之後,練雲生小心的從牆上滑了下來。教堂裏不知道點了多少的蠟燭,透過高大的長條形玻璃窗照射出來,讓教堂前麵的地麵亮堂堂的。好在練雲生此時正縮在遠處的牆角裏,而窗上彩繪的各種人物和宗教故事圖案擋住了大部分照射過來的光源,所以練雲生暫時不會擔心自己被發現。

“汪汪!”本來已經走到另一頭的一支巡邏小隊裏的惡犬突然狂畎起來,黑夜中的兩雙巨目仿佛兩盞綠色的小燈望向了練雲生所在的方向。

“鼻子沒那麽靈吧?這什麽品種的狗啊!”練雲生暗暗咒罵著,立刻拿好輔助道符,催動真元之下隱身術馬上就被發動了起來。因為是在暗處,那陣光影波動的漣漪沒有被巡邏的人所看到。惡犬被人拉著快速的衝了過來,練雲生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人看不見是不是代表狗也看不見啊?就算狗看不見要是它嗅到我的氣味了怎麽辦?

看著那幾乎有半人高的惡犬和全副武裝的教會巡邏者,練雲生右手那張攻擊道符已經就位。不過因為使用攻擊道符的時候輔助道符就無法繼續維持效果,所以練雲生還在保持隱身的狀態。

正當練雲生對於惡犬是否發現自己這個問題不抱什麽期望的時候,那隻高大的惡犬卻停止了叫喚,大大的腦袋四處晃了一下,鼻子裏也“噝噝”的發出聲響,顯然是失去了原先發現的目標。

隱身術是屬於中級道術裏麵的一種輔助道術,對於周圍天地元氣收束之強勁非同小可。通過質密度的變化,被收束的天地元氣讓其包裹的中心呈現出透明的狀態。所以當練雲生使用了隱身術的時候,連周圍的天地元氣都已經被收束在身邊,何況是身上的氣味?所以惡犬跑了一半,馬上就不能找到那陌生氣味的所在了。

巡邏小隊的隊員高舉火把向惡犬先前狂畎的方向照了一下,發現牆角處幹幹淨淨,連影子都沒有看見半個。當下就有些人嘴裏罵開了:“這個死畜生,晚上沒事還在亂叫,害我嚇了一跳。”

“是啊,娘的教會裏每天給這些個畜生大塊肉的喂著,這狗吃得比我們還好那。吃就吃了,現在吃飽了還亂叫,真想宰了它弄個全烤來過過癮。”

“得,算我們倒黴。再巡邏一下就會有人來接班了,走吧。”

聽到有人準備接班,所有的巡邏這都似乎鬆了一口氣。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開始談論了換班之後去城裏哪個酒館開心一下,猥褻的笑聲不時的傳遞開來。

練雲生見躲過了那惡犬的搜捕,馬上展動身形,快速的向教堂大廳前靠攏過去。當靠近那窗戶的時候,練雲生才發現近距離看起來,這個玻璃窗實在是大得離譜。透過彩繪窗戶向裏麵看去,一群白色衣服的人站在一個大大的台子前。練雲生凝神一聽,發覺那些人嘴裏不知是唱還是哼的,一種類似歌的聲音傳了出來。

“昏啊……怎麽這麽難聽?”練雲生從來都沒有聽過聖教廷裏吟唱禱告詩,當下隻覺得有如鬼叫般難聽,急忙離開了窗戶那裏。轉過教堂,後麵就是一些相對教堂而言比較低矮的房子。練雲生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窗戶比較多而且傳出光亮的肯定是住人的,而那些隻有正麵一扇大門,連窗戶都沒有估計就是倉庫了。

“金幣啊金幣,你在哪裏?”練雲生舔了舔嘴唇,摸到了一個倉庫前。倉庫大門前是兩個穿著重盔甲,手中巨劍駐地的戰士。不過就算練雲生沒有開隱身術,也不用擔心被發現―――――那兩個威武的戰士已經靠在牆上睡著了。

手上稍微用上真元強化,那把鎖門的鐵鎖無聲的被揉成兩截。練雲生輕輕的把門推開,然後閃身進了倉庫裏麵。

“啊呀!”練雲生看清楚倉庫裏麵放的東西之後,不禁小小的歡呼了一下。雖然倉庫裏麵沒有什麽光源,但是練雲生在黑暗之中還是能看得比較清楚。不過為了分辨裏麵東西的質地,他還是特地先消去了隱身術,利用手中的攻擊道符發出微微的黃光來。隻見各種銀燦燦的杯子碗餐具還有蠟燭台什麽的,在一排排架子上整齊的擺著。至於那些金色的器具,練雲生就基本叫不上名字來了。所有的這些器具,在昏黃的光線中依然光芒閃爍,可見其質地都是貴金屬。

自然,這些都是聖教廷進行宗教儀式等活動時所使用的祭祀器具,並非練雲生所認為的餐具。不過為了顯得神聖莊嚴,這些都是由金銀所製成。

“嘿嘿,有理無理先拿了再講。”練雲生樂嗬嗬的將右手從那些架子上拂過,儲物手鐲立時大展神威,毫不客氣的將那些金銀器物統統收進了手鐲裏麵。倉庫裏麵的架子一排一排的,估計放有千餘件東西。若是一般情況下,即使要全部搬走都需要幾輛貨運馬車。這下練雲生不過用了一刻時間,就給洗得隻剩下了灰塵在架子上。

練雲生想到天亮以後那些教士們進到倉庫裏麵看到這裏空空如也得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左右看看好像沒有什麽東西了,心裏想到:看來金幣不是放在這裏的。這些賊贓……不對,這些不義的餐具雖然都是可以賣錢,但是在帝國內出手不但容易被發現,還很難用來買東西。看來再去別的地方洗一下,找到藏金幣的地方最好拉。”

練雲生正要離開倉庫,突然倉庫頂上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如果是一般人,絕對不會發現這個聲音的。不過對於練雲生比常人強出數倍的耳力而言,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稍微注意一下,他就知道了房頂上可能有什麽人。

“巡邏還能巡到房頂上去?”練雲生實在是覺得有些離譜,便先拿好了輔助道符躲在了靠牆角的一個架子後麵。屋頂那輕得有如野貓腳步的聲音一直先倉庫的北邊移動,練雲生看了下北邊的牆上才發現,原來那裏開了個透氣的窗子。不過離地大約有三人高,看來屋頂那人仿佛要從那個窗子進來一般。

練雲生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來人估計是和他一樣想偷東西的。不過那氣窗開得確實有些小了,以練雲生這樣的身材估計進來都有些麻煩,不知道來人該怎麽進來呢?好奇之下,練雲生也不作聲,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氣窗。

一個蒙住麵孔的腦袋朝下的出現在那個氣窗裏,一雙眼睛咕嚕嚕的向倉庫望了一下。不過估計是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也沒有發現裏麵那些架子都已經空了。那個腦袋轉頭聽了一會,確認倉庫裏麵沒有什麽動靜後就慢慢的將身子探了進來。

“嚇!一個女賊!”練雲生見得那蒙麵的家夥身材玲瓏,穿進那道氣窗的時候靈活無比,心裏暗自說道。在他用真元強化了一下本來就相當厲害的目力之後,那進來的黑衣人更是被看得格外清楚。

蒙麵的黑巾雖然擋住了大部分的麵孔,但是那鼻梁和麵部的輪廓依然顯示了來者清秀的麵容。估計隻到肩膀下一些的長發被緊緊的束在腦後,紮成一隻相當俏麗可愛的辮子。黑色的緊身衣裹得穩穩當當,讓練雲生不敢過於正視那擁有嬌麗曲線的惹火身軀。

“咦?”黑衣女子輕輕的驚呼了一聲,看來是已經發現了架子已經空了。她難以置信的輕輕走過幾個架子前看了一下,沒有一個上麵是放了東西的。練雲生見了這個情況,頓時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看來對方也是來幹同樣事情的,自己怎麽就沒給留下部分呢?不過看著那個黑衣女子眼中已經流露出戒備的眼神,練雲生知道她已經懷疑這裏是不是聖教廷布下的陷阱。

“嘿,不要擔心……這裏的東西被我先洗過了。”練雲生不忍心那個黑衣女子不但沒有得到什麽東西,還擔驚受怕,便站起來發話說道。當然,說話之前要把麵具稍微拉開一點,不然極其可能吼得整個教堂這裏的人都醒過來。估計到那個女子肯定會被嚇一跳,練雲生先說完之後舉起了雙手,表示沒有惡意。

果然,那黑衣女子差點跳了起來之後馬上警惕的看著練雲生。不過顯然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練雲生將手中的道符微微弄亮,一點點的黃芒將兩人籠罩其中。那黑衣的女子盯著練雲生那銀色的麵具看了一下,然後才用明顯壓低的聲音說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真口通緝榜上的頂級危險異端吧!”

練雲生再次把麵具拉開一點,拿著道符的手撓著頭說道:“恩,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估計就是我吧。”

那個黑衣女子顯然放鬆了警惕的樣子,然後上下的打量著練雲生。雖然無法看到她麵罩下的表情,不過從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和黑色麵巾的扯動,練雲生知道她現在實在笑著。不過練雲生也知道自己拉開麵具說話的樣子有些奇怪,當下也沒有什麽辦法。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裏有什麽沒意外就估計是的。對拉,看你剛才撓頭的動作就知道你年紀大不到哪裏去,小小年紀的怎麽當上頂級危險異端的啊?還有那把黑色的屠龍劍,真是俗氣得要命。好好的學什麽帝都那裏的廢物劍士,用那種不實用的東西!”

要是沒有銀色麵具擋住臉,練雲生那紅到脖子根的樣子肯定要讓這個黑衣女子笑話一番了。沒有想到這個女的目光如此犀利,當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喂,麵具人,你多大的啊?是幹什麽的?怎麽也會來這裏偷東西啊?要知道這些可是我們盜賊工會成員幹的活,你也來幹的話不是掉了‘頂級危險異端’這個威名嗎?這裏的東西全都空了,該不會是你全都拿了吧?不過你身上看樣子能放幾個銀器啊?能全部拿光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練雲生幾乎暈頭轉向,當下說道:“小姑娘,聽你聲音也知道你不會有多大嘛。你問這麽多我該答你哪個哦?至於我怎麽成了危險異端,可不好跟你說哦。你說你是盜賊工會的人,那麽盜賊工會裏麵是不是都是偷東西的啊?”

“恩……對了,你戴的這個是不是‘異者的假麵’?”

練雲生一愣,然後說道:“什麽是‘異者的假麵’啊?我這個好像是叫天神麵罩來的。”

“天神麵罩?不就是皇家收藏室那裏丟失的藏品之一嗎?當初戰神王在戰場上所使用的麵罩啊!這個天神麵罩同樣是異者的假麵中的一種。天,你這樣的年紀都可以當上頂級危險異端,真是太難以相信了!對了,我叫琪娜,你呢?”

練雲生隻覺得這個叫琪娜的女盜賊聲音相當悅耳動聽,還帶著一絲嬌誚的味道,便笑著說道:“我叫練雲生,真的就是那個什麽‘頂級危險異端’拉。對了,你說的異者的假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呢?我隻知道帶上以後聲音會變得又奇怪又大聲,雖然好玩,但是不把它拉開點距離,現在我說的話全教堂的教士們都可能聽到。”

“練雲生?真是相當奇怪的名字。嘿嘿,見識那麽少的也做得頂級危險異端。”琪娜麵巾之下做了個撇撇嘴的表情後說道:“異者的假麵,就是那些被成為異端的黑暗魔法師們所製作的那些千奇百怪東西裏其中一種。最初是為了不然別人知道自己真麵目或者身份的時候使用的……別問我為什麽他們要做這個東西啊,我也不清楚。啊呀,總之那些神神秘秘的魔法師想法奇怪著呢,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很難解釋的。傳說光明王是個相當斯文秀氣而且俊美的男人,在戰場上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缺乏殺氣。於是在一次戰鬥之後繳獲的戰利品中,光明王特地挑了這個異者的假麵給他,帶上之後不管發出什麽聲音,都是聲動四野,威勢不凡哦。後來因為他被封了戰神王這個光輝的稱號,他所使用過的這個麵具也就被叫做天神麵罩拉!”琪娜說完,眼中還流露出了相當明顯的向往神色。

“琪娜你知道得真多啊,比我厲害多了。英雄王雖然也是狂戰士,可我了解的都還很少呢……你那是什麽表情啊,戰神王有什麽不妥嗎?”看見琪娜那有些怪異的表情,練雲生便問道。

“你可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呢!戰神王是帝國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又是那麽厲害的人。雖說是狂戰士,但是和那些隻知道一昧剽悍的莽漢不一樣,他可是但是所有貴族女子的夢中情人啊。現在他的畫像,還是不少少女收藏的珍寶哦,遠比光明王和英雄王受歡迎了拉。唉,當初他和他父親沒有任何留戀的回到那苦寒的冰封高原時,估計有上千的少女留下了傷心的眼淚呢。”

“……有那麽離譜嗎?難道他也是你的什麽夢中情人?”練雲生話沒有說完,麵具就被琪娜用手彈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清脆金屬響聲。

“你懂什麽,那麽厲害又英俊的英雄,哪個少女不喜歡啊?唉,現在帝國亂勢又現,不知道還會出什麽英雄出來了……對拉,快說說你怎麽和聖教廷作對的事情!能當上頂級危險異端,相信他們肯定是吃了你不少苦頭了。我可是最喜歡聽那些敢於和聖教廷作對的英雄們所留下的精彩故事呢!或者說你其實是一個黑暗魔法師,孤身潛入帝國來做什麽特殊的任務?哇!那不是更加精彩?快說快說,不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練雲生覺得一個頭腫脹成兩個那麽大一樣,拜服的說道:“不要吧,這裏怎麽是說故事的地方啊。你知道這裏的教會把金幣收在什麽地方嗎?那些金銀餐具已經被我搜刮完拉,弄完金幣以後我們才出去說好不好?”

“什麽!”琪娜吃驚的說道:“這裏的東西都被你搜刮完了?就算你扛得動也不可能裝得下啊!”

練雲生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琪娜那種一驚一咋的小女孩神情相當動人,於是有心賣弄一下。右手一晃,已經從儲物手鐲裏弄出一個最大的蠟燭銀台,在手中搖了幾下後說道:“看,這不就是嗎?你不用擔心拉,就算把這些架子都收走都不是問題呢。”

琪娜剛才提到戰神王才有的眼神再次出現,小聲的說道:“太帥拉,就和變魔術一樣……恩,你肯定是個黑暗魔法師哦!我知道這裏教會的金幣藏在哪裏,不過可能不太好弄到手。待會出去之後,你可要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我哦!不然的話,嘿嘿,我就算跟著你到光明大陸的最南端也要弄清楚!”琪娜話一說完,仿佛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當下便羞艿的低下頭,一雙手不斷的揉搓著那黑色緊身衣的衣角。

練雲生幾時聽過這等小女兒家的話,臉上早就紅透得不行。當下隻得嚅嚅諾諾的答道:“得得得,我們快去吧!再磨蹭下去搞不好天都亮了呢!”

聽得練雲生答應下來,琪娜高興得差點在原地跳起來。雙手輕輕拍了一下後說道:“那就這樣說定拉!我們先去這裏教會主教的寢室去,那個老財棍肯定要把那些金幣藏在自己身邊才覺得安全!不過他住的位置比較深,路上被什麽人發現了我們可連逃出去都很困難啊!”

“放心吧!有我呢!”練雲生拍了一下胸口,看到琪娜那信服而崇拜的眼神,不禁有些飄飄然了,仿佛真正的大俠就該這個樣子,被很多崇敬的目光看著。當下也頭腦發熱,帶著琪娜悄悄的向倉庫門口走去。

“小心哦,門口那兩個笨蛋都睡著了!可被把他們給弄醒拉,等下你就看著我怎麽把金幣都弄出來好了。”

輕手輕腳的把門打開,練雲生從門縫向外望去,當下就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隻見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燈火通明,數十個拿著火把,穿著銀色盔甲的武士在不遠處圍成一個半園。後麵是幾個拿著魔杖的護教教士,全神貫注的將魔杖對著倉庫門口的方向。而遠處台階上站著的是一個披著紅色罩衣的人,衣擺之下是露出半隻白色雲膺圖案的聖教廷華服。

“怎麽了?”琪娜看到練雲生從門縫裏麵張望之後就渾身僵硬的樣子,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妙,便連忙問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練雲生苦笑著讓開身子,讓琪娜看看外麵的情況。琪娜同樣從門縫裏看了一下之後驚叫道:“壞了!看來上次我偷完東西後被這些家夥發現了,今晚果然是布局來讓我跳呢!怎麽辦?怎麽辦?這下被抓了可就慘了啊,搞不好我們會一起被在鎮子中央燒死呢!”

看著琪娜帶著哭腔的樣子,練雲生心中不忍,便安慰道:“不要擔心,等下我衝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你趕快從那個氣窗逃回去。記住,不要被發現啊,小心的從原路出去就好,不管我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管……”

“裏麵的那個小賊聽著!上次偷走了數件教會的祭祀聖器,我們早就注意到了。今天特地派了教會高手來圍捕你,絕對是插翅難飛了!現在房頂上還有我們的弓弩手,不要妄想再逃出去。乖乖放下武器出來投降是你唯一的生路!”

練雲生見得情況險惡,不得不從背後解下了黑劍。慢慢的將獸皮解開的同時,練雲生將麵具拿了下來,對著琪娜說道:“等下的場麵可能不太好看……你可要小心的跟著我。”說完,練雲生深深吸了一口氣,讓真元開始處於全麵活躍的狀態。看著琪娜那有些無助的樣子,練雲生隻覺得胸中一股熱血在不斷激**,此時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管如何都要讓這個女孩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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