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不好惹

‘這位小哥,請問一下這鋪子的掌櫃姓什麽,去了哪兒?”方如海上前去問裝修的匠人。

匠人們應道,“掌櫃的姓黃,在後堂。”

方如海有些頭暈,忙去找姓黃的掌櫃,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黃掌櫃,請問您可知這鋪子之前的掌櫃去了哪兒?”方如海問道

姓黃的年輕小夥子笑著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聽他說家中出了事兒,匆匆將鋪子轉了我,人就離開了。”

“那,小哥兒您可知道他家住哪兒?”方如海強撐著一口氣問道。

“不知道,隻是看他的長相好像是異國人,其他的不知,您找他有事兒嘛?”黃掌櫃熱心的問道。

“沒······沒事兒?請問黃掌櫃準備做什麽生意?”方如海臉色開始泛黃了。

“哦,我準備做絲綢生意。”黃掌櫃笑著應道。

方如海向黃掌櫃強笑著抱抱拳,然後匆匆離開了,不過,他不死心,又向四周的鋪子掌櫃打聽胡弗的下落,眾人均表示不知情。

方如海意識到自己被人擺了一道,黑著臉回了家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兒。

“爹,事情怎麽樣了?”方迎雪一見到方如海,忙迎上前來問。

“啪!”方如海看著方迎雪,突然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一巴掌甩了過去。

他認為要不是方迎雪提出開什麽花茶店,就不會惹來這種事兒。

“爹,你······你為什麽要打我。”方迎雪被打懵了,怔了一會兒之後,哭著問道。

方母也聞聲跑了出來,“當家的,你這是咋啦好好的為什麽要打雪兒啊。”看著方迎雪臉上紅腫的手指印,心疼的摟了她入懷,質問著方如海。

“哼,還好意思說,那批貨出了問題,都是她造成的。”方如海指著方迎雪怒罵。

“當家的,貨出了問題,怎麽怨到雪兒身上了。”方母不悅的反問。

“怎麽怨她你說怎麽怨她?那商家是她提供的,出了問題不找她找誰?”方如海紅著眼睛說道。

“那商家是我提供的沒錯,爹你不也去看了嘛後來定貨付錢都是你一手辦的。你自己沒把握好,怎麽現在反倒往我身上推啊。”方迎雪淚眼婆娑的反罵著。

這話一針見血,讓方如海顏麵盡失,這件事說起來,方迎雪根本沒什麽責任,她隻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地址罷了。倒是方如海自己識人不清,才上當受了騙,誰都不怨,隻怨他自己無能。

但他經商多年,自認為十分精明能幹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根本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失誤,才將所有的責任推在方迎雪的身上,以此來換取他內心的平安。

“呸,還不都是你出的什麽餿主意,要學人家開什麽花茶店。”方如海又找著借口隻是氣勢已經不如之前那樣強罷了。

“當家的,這事更怨不得雪兒,她也是為了咱們家好,決定權不還在你心中嘛。你不要自己犯的錯,往孩子身上推。”方母毫不客氣的反駁著。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反了。”方如海咬牙切齒,用手點頭方母和方迎雪,然後砸了一桌上的茶具,氣衝衝的走了。

“娘。”方迎雪委屈的向方母懷裏鑽了鑽。

“別傷心了,你爹也是氣糊塗了,兩千兩銀子就這樣打了水漂不算,開張那天還準備請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來撐場麵。現在貼子都送出去了,結果······結果鬧成這樣兒,也難怪你爹會生氣。”方母安慰著方迎雪,同時說出了方如海的心事。

方迎雪哭了一會兒後,抹了抹眼淚,起身站起來對方母說道,“娘,我去找冬雪那小賤人算賬去,她肯定是騙我的,不然哪兒那樣巧,我們剛取了貨,那鋪子就沒了。”

“唉,算了吧雪兒,這事又沒證據的。”方母勸道。

“不成,我和曉如一起去找她。”方迎雪冷著臉堅決的說道,然後匆匆跑去找黃曉如。

黃曉如同到方迎雪說了事情經過,也大為驚訝,不成想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走,曉如,你陪我去找冬雪那小賤人,我要她沒好果子吃。”方迎雪眯著眸子,眸中寒光閃閃。

人就是這樣,自己犯了錯,不在自身找原因,而是想當然的將一切責任推給其他人,以求自己心裏平衡。

“好吧。”黃曉如點頭應了,她也覺得方家這次損失不小。

到了卉香閣門口,方迎雪在外麵等,讓黃曉如進去喊冬雪。她知道要是自己進去找冬雪,曉嫻也許不會讓冬雪跟她出來。

裏麵人多勢眾,她收拾不了冬雪,隻有將冬雪喊出來,才能狠狠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