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他不能說
白卿語朝他看過來：“可是她現在明顯不肯走啊！”
墨黎安道：“我去問她。”
眾人默。
此時，書房的門忽然被打開，傳來一道聲音：“去南美吧，我去！”
眾人回頭：“妃妃？”
墨黎妃卻隻是點了點頭，道：“我去做一些準備。”
轉身走了。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眾人麵麵相覷：“……”
墨家的私人飛機上。
白卿語表示很憂傷：老大要訂婚了是唯一的好事。老二……好像熱戀了，對象是個男人！老三，失戀了。
而且，墨黎妃的失戀，是他們一手促成的！
現在，她就坐在他們家的私人飛機上，可是跟父母全程沒什麽交流，總是一個人不是操作平板就是盯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麽。
此時，一邊吃飯，墨黎妃也是一邊看著手機。
明明飛機上屏蔽掉了信號，那她還有什麽好看的？
墨北琰也不淡定了，小聲對白卿語說道：“你去跟她聊聊。”
白卿語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自然也算不上好：“她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看起來是願意跟我敞開心扉的樣子嗎？”
被老婆懟了的墨北琰：“……”
雖然白卿語口頭上那麽說，可是女兒心裏有事，情緒那樣低落，白卿語自然是關心的。
硬著頭皮也要去關愛關愛啊！
“妃妃，我可以進來嗎？”白卿語端著墨黎妃喜歡吃的鹹點和果汁。
專門打聽了吃了讓人心情能變好一些的食材，白卿語親手下廚做的。
對此，墨北琰還十分吃醋，抱怨白卿語已經好久不願意為自己親自下廚了。
當然，想要哄好自己的男人，對白卿語來說不要太簡單，白卿語還是覺得應該先把墨黎妃的事情處理好，回頭再安慰老公。
墨黎妃開了門，一眼看出來是白卿語做的食物。
因為白卿語做的食物雖然口感都不錯，可是那真的是沒有賣相！
“進來吧。”墨黎妃將白卿語讓進房間。
飛機上的房間很小，墨黎妃睡的這間也就一張小床，就是衛生間都是外麵公用的。
當然，白卿語和墨北琰那間除了床大點外，配置跟墨黎妃這間差不多。
白卿語將托盤放在小桌看，看見墨黎妃桌子上擺滿了五線譜的空本子，不禁有些好奇：“你平時不是用軟件寫歌的嗎？”
墨黎妃應道：“嗯，在飛機上看平板久了眼睛酸，頭還暈，所以我就準備了空本子，打算手寫。”
她一向有這個毛病，車船飛機都一樣，不能堅持長時間閱讀。
“順利嗎？”白卿語拿起一張寫了音符的曲譜，有看沒懂。
墨黎妃答道：“有什麽順利不順利的，反正這種事也是打發時間。”
如果嚴淑歡在，就能知道她很不順利，但是白卿語是不懂行的，自然看不出來她的曲風變了。
先前寫了蠻多甜歌，哪怕是被父母關在家裏斷絕了跟外界的聯絡，還能寫出來《巧克力牢籠》那樣甜美的歌曲。
可是現在……
她失戀了！
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靈感倒是猶如泉湧一般，但是寫出來的全都是一些憂傷的音符。
墨黎妃很有作曲的天賦，可是她之所以一直寫的都是甜美係的歌曲，或者是抒情歌曲，從來沒有寫過傷情的曲子，那就是因為她對於傷感這種情緒，完全不了解。
她一直認為自己的五感是不完整的！
而現在，經過這一次失戀，她終於補全了自己感情一直缺失的那種——悲傷！
“我看你這幾天情緒一直不高。”白卿語是來當知心媽媽的，自然要抓緊時間進入正題。
墨黎妃倒也不避諱，道：“嗯，眾所周知，我失戀了嘛！”
白卿語：“……”
無言以對！
好在，墨黎妃也看出來她的不自在，露出了幾天來第一個笑，道：“媽，你也想太多，我隻是最近適應一種新的情緒，需要時間消化而已。”
白卿語還是覺得有些愧疚：“不管怎麽說，都是爸媽造成的。”
“我說不怪你們，就是不怪你們。”墨黎妃前幾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所以沒有注意到家人的反應，並不知道每個人都為她憂心。
甚至，他們都在懷疑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那天，墨黎安來找她聊了幾句。
墨黎妃才發覺，自己的失常情緒讓大家憂心了，但是，她又覺得這件事父母的做法確實有點讓她不滿，所以明明看見了父母的小心翼翼，故意晾著他們，讓他們著急一下。
白卿語歎了一口氣，道：“可是你這樣……”
“這不是失戀的正常表現嗎？”墨黎妃問。
她抿唇，道：“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雖然不好受，可也新鮮。現在我好奇的是，這種情緒會幹擾我到什麽程度。”
“你……真這麽喜歡柳烜赫？”白卿語問。
墨黎妃撇了撇嘴，道：“或許是真的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
看到柳烜赫那幾個字——我們分手——的時候，她是很揪心的。
後來，知道柳烜赫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拉了黑名單，微信好友也刪除了，她徹底陷入了難過之中！
這是墨黎妃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很新鮮，雖然難受，但是她並不去排斥這種全新的陌生的感覺。
可是，想到這麽輕易就夭折的戀情，大概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挫敗感吧！
“妃妃，爸媽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白卿語歎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總是要去麵對的，柳烜赫沒辦法麵對，他就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有些事情，爸媽不願意和你說，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
墨黎妃說道。
知道歸知道，但是能不能苟同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雖然不埋怨父母這樣做，卻又不理解這種做法。
隻是對自己至親至愛的家人，她是不會因為他們出於愛她的出發點做的事而去怨恨。
也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不是麽？
她和柳烜赫分了，那是柳烜赫提出來的！是他經受不起考驗。
她自己都能順著線索推測出來當年自己遭遇的事情，也能斷定了那個人就是柳烜赫，是他差點毀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她沒有去怨恨柳烜赫，反而還是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且，她是受害者，但是她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對柳烜赫有什麽不好的觀感。
反而是柳烜赫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妃妃！”
白卿語還想說什麽，墨黎妃卻衝她笑了笑，道：“媽媽，你什麽都不用說，我懂。”
“唉！”
白卿語歎了一口氣，，看著墨黎妃的樣子，搖搖頭道：“有時候覺得，兒女懂事是一件好事，讓我省心省力。可是又覺得，這樣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你想要成就感？那以後當奶奶的時候，盡心盡力一點咯！大哥忙，歡姐也不像是個會照顧人的。”墨黎妃不希望母上大人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幹脆把話題給轉移了。
放到墨黎安和嚴淑歡的身上，肯定好一些。
她也能喘口氣。
那種我自己並不在乎，可是全世界都在替我在乎的情緒，她是真的不能感同身受啊！
白卿語果然被她轉移了注意力，也笑了，道：“你說的是，歡歡自己都是個需要人照顧的。不過他們倆……要有孩子，估計還有一段距離呢！”
“不會太久的。”墨黎妃十分篤定地道。
白卿語朝她看過來，唇角噙著笑，道：“這話怎麽說？”
墨黎妃嬌笑道：“媽，你自己都知道為什麽，還要我來說！”
開玩笑，墨黎安忍了這麽久終於品嚐到了甜頭，能這麽輕易放過嚴淑歡？
為了結婚，墨黎安就吃了嚴淑歡，以墨黎安的性格，這絕對不是什麽擦槍走火。
他是自控力多麽強大的一個男人，墨家的男人也都是受過專業的抗色誘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擦槍走火？
隻有一個原因，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結果，這個算計的結果是訂婚，沒能結婚。
那麽……
為了結婚，墨黎妃絲毫不懷疑，墨黎安絕對會繼續算計，好讓嚴淑歡在最快的時間裏，不得不點頭答應結婚。
甚至，墨黎妃都想到了一個主意了：讓嚴淑歡懷孕！
白卿語當然也是這麽想的，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她笑道：“這麽說來，我當奶奶的時間也快了。”
說著又歎了一口氣：“時光過得真快啊，最近我還經常想起當初十幾歲的時候，剛剛……”
剛剛換了個身體來到這個世界，熟悉的人不認識自己了，而她從一流的國際名模，淪落到一個超級大胖子！
“媽媽十幾歲的時候，是一個超級大胖子，隨後，變成了勵誌的典範啊！”墨黎妃笑道。
對於那一段，別說墨家人，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畢竟，在當初，也是一段佳話。
白卿語笑了笑，道：“我呢，被你爸訂下來太早，所以，我希望我的女兒能夠有更開闊的眼界，看到更多的好男人。”
“媽你就別挑剔了，你這叫走運，沒有遇上幾個渣男，就直接遇上了真愛！”
墨黎妃表示羨慕：“我聽說，少年夫妻的感情總是比較好的。”
對此，白卿語啐了一口：“我呸，我是少女，你爸當時可不是什麽少男了！他已經老大叔了！”
要知道，墨北琰可是比白卿語足足大了8歲啊！
墨黎妃嗤笑：“這話可不能讓我爸聽到。”
“聽到又怎麽樣？他現在也是個糟老頭子了，我還中年呢！”白卿語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一把年紀了，還跟少女一般嬌俏。
墨黎妃挺羨慕的。
畢竟，能夠這樣的，一定是因為幾十年都被寵愛著，隻有一直被寵愛，才能夠保持這樣的小心性。
如果是一路滄桑過來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還保留著這麽純真的一麵的。
“媽你完了，我爸聽見了！”
門口的光亮晃了一下，墨黎妃便看見了墨北琰站在門口。
雖說墨北琰也有六十了，可是老當益壯說的就是他。
大概為了永遠在白卿語麵前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麵，墨北琰從來沒有停止過鍛煉身體，不光是他的體魄很好，身材也依然很好。
除了不可避免的一些肌肉衰老和鬆弛，比起普通的六十歲小老頭子來說，墨北琰看上去也就不到五十的樣子。
歲月沉澱下來的，叫做氣質。
在墨黎妃的眼裏，墨北琰還是個男神一般的存在！
更別提白卿語了！
“說我壞話呢？”墨北琰除了一開始看了墨黎妃一眼之外，後麵幾乎不看墨黎妃，所有目光全部放在白卿語身上。
那才是他此生最大的牽掛！
吃父母的狗糧，墨黎妃是從小吃到大，也習慣了。
她推了一把白卿語，道：“媽，你陪我爸去吧，不然他又要吃醋了！”
吃兒子的醋也就算了，因為兒子是母親的異性！可是女兒的醋都要吃，過來跟女兒聊天不到十五分鍾就要來找老婆的，也隻有墨北琰能做得出來了！
白卿語似笑非笑地站起來，道：“說你壞話了，怎麽地？你是個糟老頭子，還不讓人說啊！”
“是不是糟老頭子，你心裏沒點數嗎？”墨北琰也不生氣，隻是眼神深了一些。
白卿語：“……”
她朝他走過去，趕忙把這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拉走。
墨黎妃還能聽到白卿語的抱怨聲：“你好歹注意一點，都要六十歲的人了，你他麽能不能別這麽幼稚！在女兒麵前，要點臉？”
“事關男人的尊嚴，比要臉重要多了！”墨北琰振振有詞。
之後說什麽，墨黎妃就聽不見了，門已經關上。
她怔怔地坐著，心想，這就是愛情啊！
真正的愛情是什麽呢？
一起度過漫長的歲月，在彼此心裏，對方的缺點也已經融入了感情生活中，哪怕是小小的抱怨一下，也充滿了甜蜜的意味。
就墨北琰和白卿語的互懟來看，這也是他們深愛對方的一種表現。
打情罵俏，不過如此。
墨黎妃又想到了自己和柳烜赫，這種算是愛情嗎？
她不懂。
每個人的感情世界都是不一樣的，墨黎妃也知道，自己不能拿父母的愛情來跟自己的作比較，但是她想：其實，她是有過多少個瞬間，是愛過柳烜赫的？
隻不過，她不懂，也沒有傳達給對方！
可是，在他為自己做的那些點心中，在她因為他有感而發譜寫下來的每一個音符裏，都有這些感情的存在！
而這段感情還來不及開花結果，便已經結束了！
想到這個，墨黎妃又有點頹然，往**一倒，默默念了他的名字：“柳烜赫，你在幹什麽呢？”
柳烜赫剛剛知道墨黎妃離開了帝都！
那天醉酒，他有點輕微的酒精中毒。
彭少華把他送回研究所後，就送進了實驗室的實驗**，手底下的人給他進行治療。
心裏的難過難以遏製，柳烜赫醒過來後整個人都是木木的。
“我說你也夠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彭少華勸說道。
柳烜赫沒有回答，也不去看彭少華，目光定在某一處，卻並沒有焦距。
彭少華又說：“要不，你把事情的關鍵點告訴我，我來幫你分析分析？所謂當局者迷嘛！”
柳烜赫依然沒有說話。
安靜了很長時間，他才突然轉過頭來，問：“阿華，如果是你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可是你卻曾經對她做過不可原諒的事，你會怎麽樣？”
彭少華：“……”
整個人僵了！
要不要一上來就出這麽難的題目？超綱了有木有！
不知道他長這麽大沒有認真喜歡過任何一個女人嗎？！
不過，嚴格說起來好像也不對。
“我喜歡的女人……”他回憶著過去，道：“不對，不能說是我喜歡的女人，而是女孩子！”
柳烜赫：“……”
所以，把彭少華從來沒有宣之於口的暗戀給炸出來了？
隻見彭少華臉上有懷念的神色，說道：“說起來，那都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也就是喜歡，沒有靠近過，沒得到過，所以朦朦朧朧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可是……如果說對她做過不可原諒的事……”
他認真想了想，搖頭道：“難以想象。”
柳烜赫：“……”
他眼裏帶著鄙視：“我就知道，你這種沒有真正談過感情的單身狗，問了也是白問！”
彭少華就不服氣了：“什麽單身狗，隻要我想脫單，分分鍾都能如願好不好！”
“嗯，夫妻之實你有了許多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找出來一個能讓你喜歡，為她瘋狂的！這也是失敗。”柳烜赫又戳了一刀。
沒辦法，他失戀了啊！
他心情不爽，憑什麽彭少華能在他麵前嘚瑟？
還嘚瑟自己年少的暗戀？
當然，失戀的男人沒去想，這都是他問出來的！
彭少華覺得紮心得不得了：“我說柳哥，我好心好意半夜三更把你從酒吧領回來，又陪了你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五個小時過去了，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對此，柳烜赫說道：“謝了。”
也僅此而已，沒有多餘的話。
彭少華：“……”
行，不跟失戀的人計較！
但是，忍了又忍，還是覺得不能忍。
媽的，失戀了不起啊！
他氣呼呼的時候，柳烜赫突然問：“誰通知你把我從酒吧裏領回來的？”
“還能有誰？你那無緣的二舅子唄！”彭少華直接一把刀戳了回去。
奈何，這點痛對於柳烜赫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完全不介意，皺起眉頭來，道：“墨黎欽這麽好心？”
無論什麽時候看見墨黎欽，都是炸毛的，如果他醉死在外麵，墨黎欽應該高興啊，從此就沒人去招惹妹妹了不是？“說是怕你死在墨黎妃的酒吧裏，不吉利。”彭少華說著，正色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夠了！一個人喝了那麽多高度酒，真是不怕死啊？”
“我酒量很好。”柳烜赫理直氣壯。
彭少華鄙夷地道：“是哦，酒量很好，再喝一瓶下去也沒醉！可是你……酒精中毒知不知道什麽意思！”
柳烜赫：“……”
他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酒量好是一回事，酒精中毒又是另一回事。
這點，無力反駁。
彭少華又說：“我去接你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他本來是很隨口的一提，並沒有當一回事。
柳烜赫也是隨便問了句：“誰啊？”
能讓彭少華說熟悉的人，那代表是他們倆都認識的。
彭少華答道：“蕭雲然啊。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我聽老蕭說，她被蕭家放棄了。估計以後日子不好過……”
本來也就是當八卦一樣聊聊就算的，可是他話沒說完，柳烜赫突然坐了起來，問：“你說蕭雲然？”
“啊、”彭少華一臉意外：“怎麽了？”
“妃妃的酒吧開張，蕭雲然去她酒吧，難道會是巧合？”柳烜赫立即說中了問題核心。
彭少華臉色一變：“你該不會是想說，蕭雲然是想做點什麽手腳，好讓妃妃的酒吧運營出問題吧？”
柳烜赫沒有回答，但是無疑他是這麽想的。
“我立刻讓人去查一下，蕭雲然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彭少華說著，就拿出手機去打電話。
柳烜赫皺著眉頭坐在原位，思索蕭雲然可能會做什麽。
當然，其實他們都是想多了，冤枉了蕭雲然。
蕭雲然確實想報複墨黎妃，但是那也要有條件才能成行，她又不能親自下手，免得小命都要沒了。
更何況，那天，有藺渠的人全方位盯著酒吧裏的一舉一動，她也沒機會下手！
彭少華打完電話回來，就回去忙了。
酒精中毒治療過來了，除了身體虛弱一點，也沒有多少後遺症，柳烜赫的問題在於之前那些被墨北琰打出來的暗傷還沒有痊愈，又來了個酒精中毒。
所以，他足足在病**又躺了兩天。
這兩天，他認真思考，腦子無時不刻不在運轉，想的都是跟墨黎妃有關的事。
他拿著手機，無數次把指尖放到了墨黎妃的聯係電話上，卻怎麽都按不下去。
一來，他也不知道墨黎妃的手機有沒有信號，能不能找到她。
第二，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墨黎妃！
就算她不知道那件事，可是他不能當做不知道！
隻要看到她的臉，不，隻要想到她，他的心就止不住疼痛！
那是一種自我鞭笞，恨不能將自己殺死賠罪的一種瘋狂的感覺。
但是，他必須壓抑住。
柳重錦說的沒錯：這個關卡，你必須自己闖過去。
翻開微信，還停留在他最後發的那條信息上：對不起，我曾經做過錯事，無法麵對這樣的自己。
柳烜赫一直按捺住自己的心思，想要給她發很多話，想要跟她說清楚真相，給她懺悔。
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