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54 再多話,我TM回來廢了你!(求月票)

她已經沒有那個精力跟他斡旋,跟他鬥智鬥勇,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她既痛恨又無力,她看到他狼藉不堪的私生活,這種日子讓她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她人生裏的一場噩夢。

她見識到了他的極致溫柔,也見識到了他惡魔的殘忍手段,他就是一個溫柔與殘忍極端分化的結合,這個男人,你猜不準他下一秒的心思,你看不透他眼睛裏深沉的情緒,即便是他溫柔的對你,但那眼底的深邃就像一個不見底的漩渦,你一旦沉溺進他的溫柔,所接觸到的就是讓你無法預料的痛。

她不要再跟他糾纏下去,哪怕明天這是鬧得全城皆知她也不管了!

霧蒙蒙的視線裏出現的江正郝讓顧清顏愣了一下,尤其是他稱呼裴少辰的名字,讓人瞬間聯想到了這個社會最流行的小三兒,若是在平日,她一定會大笑出聲,可是現在,江律師跟裴少辰很熟?

顧清顏捏緊了拳頭,小臉也漲得通紅,江正郝見狀,含笑著站遠了一些,把手裏的車鑰匙扔了過來,“聽程致遠說你沒開車過來,喏,看你現在很需要,免費借給你用!”

“沒事!做了件好事而已!”

隻是,他好像把這位顧小姐給徹底得罪了!

顧清顏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膝,把頭深深地埋了進去。

顧清顏的腰被他雙手緊緊地箍住,她一動,裴少辰已經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語氣很冷,笑容很淡。

裴少辰接了鑰匙,抱著顧清顏大步離開,江正郝看著臨走前顧清顏看他的眼神,忍不住地摸了摸鼻子。

“老大,要不要我找間空房給你們?”程致遠衝著這邊大叫一聲,起哄的人頓時又開始說笑了。

程致遠放下手裏的酒杯,站了起來,邪肆一笑,手掌一拍,“來來,既然大家興致這麽高,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伸手撫了一下,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看樣子是確實很疼,隻不過他剛才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再加上路燈光線不好,他那蒼白的臉色沒有被顧清顏注意到。zVXC。

大廳裏的喧嘩掩蓋住了她的聲音,正在討論中的人們並沒有聽清顧清顏所說的那句話,唯獨站在她對麵的男人,臉色沉鬱地可怕,那眼睛裏的深色漩渦越來越深,像一場即將刮起的龍卷風,所有的怒意都如墨般撲了出來。

這麽一想,裴少辰的心態也突然好了些,心裏的怒氣也漸漸地散了,看向顧清顏的眼神也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裴少辰的女人,個個都非池中之物!

如此親昵的稱呼僅限於朋友,若是關係不好的人不會這麽稱呼!

她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三兒,怎麽了?”電話那邊的程致遠還在打趣地嬉笑。

煩躁得他伸手掐斷了手裏的那支香煙,用手指使勁地碾碎了,煙絲簌簌地灑落了下去,全落在了他的褲子上,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他深色的眸子在暗色中變得深沉而邃遠,目光朝著車前的擋風玻璃,深深地看向了前方,耳朵卻機警地豎起,神經在專注地聽著右邊的聲音,右手看似清閑隨意地搭在座椅的旁邊,但是他敢肯定,隻要右邊坐著的人一動,他的手就會飛速地伸出去,將她給狠狠地拽過來。

裴少辰一走,兩人便心照不宣地玩起了這種無聊的遊戲,賭裴少辰的態度,結果,結局毫無懸念,贏的人始終是江正郝,輸的那個永遠是程致遠!

顧清顏胸口的開始劇烈地起伏,抓著車門的手指甲劃著車門吱吱作響,耳力敏銳的裴少辰即便是沒有回頭,也知道此時身子半傾著身體僵直著站著的女人會有什麽表情。

“你放我下來,裴少辰!”顧清顏嚇得心驚膽戰,自己所能目視的視線已經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因為頭暈眼花的連帶效應,她的胃開始翻騰起來,幾欲作嘔地要吐出來。

“腰!”裴少辰暗吸一口氣,言簡意賅地回答。

顧清顏心裏忽然泛起了一絲感動,戚天心說得對,她就是個容易感動的人,哪怕這個人在前幾分鍾之前還惹得她欲殺之而後快,但毫無疑問的,這個男人心細如塵的舉動還是讓女人難以動容。

裴少辰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了那一絲飄落在他臉上的頭發,發絲輕嬈著他的鼻尖,嗅見一股屬於她身上的淡淡的清新香氣,鼻尖有些癢,他忍不住地想打噴嚏,用勾著發絲的手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拉一扯,緊纏在他指尖上的發絲被繃直了,旁側的顧清顏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轉過臉來,見自己的一縷頭發被他食指纏著,讓她疼得險些要大叫的始作俑者一臉漠然地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拿紙巾,好像絲毫沒在意他的手正扯住她的頭發不鬆手。

好疼!

她的頭發!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要疼死她了!

她就是一個需要人包容的孩子,孩子偶爾鬧鬧脾氣無傷大雅,總比像個木頭似地一聲不吭做什麽都一臉無所謂地好。

交替閃爍的車燈在她進入了大院之後便停了,裴少辰這才試著坐直了身體,但腰部傳來的酸疼還是讓他忍不住地臉色白了白,剛才那個動作,傷了他的腰!

程致遠一掛電話,坐在旁邊的江正郝就笑了起來,“怎麽樣?我贏了,還是你贏了?”

直到顧清顏徹底反應過來,急忙往後麵一靠離他遠了些,胸口的心髒砰砰砰地跳個不停,想著剛才自己被他的手摸過的臉蛋,她臉刷的一下紅了,轉頭看向車外,原來車就停在她家附近,前方不遠處便是軍屬大院了,她頭也不抬,也不去看裴少辰,直接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坐在前麵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支煙,卻沒有點燃,而是拿在手裏翻轉著把玩著,聽著她類似於哭訴地聲音,眉頭深深地皺成了一團。

呼,為什麽在感覺到身後那道如影隨形的目光黏著她的時候她會有些不舍?她到底在想什麽?顧清顏強製自己壓製住內心想要轉過身去看上他一眼的衝/動,停了一下,便忍著腳踝的疼痛大步跑了起來,直到她跑的距離已經超出了那車光的照射的距離,直到自己離那輛車越來越遠,直到她聽到了耳畔響起的那道熟悉的聲音,“顧二小姐,請進!”,直到軍屬大院的鐵門重重地關上,金屬大門發出一陣沉沉的聲響,她才轉身看向了身後,那輛車還停在原地,車燈似乎在回應她的目光一樣,閃了閃!

程致遠打開了那個盒子,盒子裏全是程致遠剛才從那些人手裏投骰子贏來的,江正郝看著那大盒子裏有手表有項鏈有錢包手機,還有一件女式的紅色內衣,江正郝不由得挑眉,程致遠這家夥,別的不行,玩骰子最是厲害,瞧這是哪家小姐的,連內衣都輸給他了!

顧清顏拽在背後的手緊了緊,警惕地看著車上的男人,在接觸到他毫無惡意的目光之後,心裏愣了愣,怎麽有種被人憐憫的錯覺?

“回家好好休息!”裴少辰淡淡地說了一句,並沒有及時移開身體,目光瞟向了站在路燈下的顧清顏,“進去吧,我看你進去了才離開!”

在遇上這個女人之前,裴少辰永遠都不會相信自己的情緒會被一個女人給牽著走,他也永遠不會相信,從來不會因為女人的哭泣而心軟的他聽到她哽咽的聲音會變得異常的煩躁。

裴少辰直接沒理她,邁著大步又走了幾步,感覺到右邊的褲管被她伸手拽緊了,聽著她猛烈地咳嗽聲,他抬眸看了一眼那輛停放在車位上的蘭博基尼,連門鎖都沒開,直接將顧清顏從敞篷的車頂扔了進去,他扔得用力,顧清顏本來以為胃部不適加上腦子被晃得眩暈,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塞進了車裏,她尖叫一聲從座位上爬了起來,趴在車門上就要直接翻出車去。

“鬧了點小脾氣!”裴少辰淡淡地說道。

“程致遠,你個混蛋,再多話,我TM回來廢了你!”

“啊三兒,你犯不著這麽用力吧,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腰有多重要?”

損友啊損友!

轎車裏的氣壓在慢慢地降低,有那麽一股冷意逼得人胸腔都在慢慢地縮緊,慢慢地擠壓掉了裏麵所有的空氣,空氣越發地稀薄,讓人有些透不過起來。

好,好,離婚?

江正郝無聲一歎,斜躺在沙發上,他驅車兩個多小時趕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兩個混蛋唱戲的!

顧清顏一想到會所裏那雙塗著豔麗指甲帶著濃濃you惑的精致女人,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理性和成熟女人的嫵媚,流露出的是流經歲月幾經沉澱出來的女性魅力,讓同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裏不由得微微震撼著。

顧清顏看著他那雙深沉的眸子,那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陣陣寒意使得她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退一步就要走,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也就沒選擇的餘地了,不管他存在著什麽樣的心思也不管他會在用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她要離婚,這個決定,雷打不動。

她心裏突然泛起了一絲不舒服,悶悶地感覺到難受!

敢叫他滾,顧清顏,你活膩了!

他們果然很熟,顧清顏頓時恍然大悟,錯了,錯了,她一開始去找這個律師就是錯誤的決定,現在她知道為什麽她每次打電話給他詢問事情進展的時候他總是找借口推諉了。

他無法想象剛才他的反應再慢一步,動作再慢一點,她的臉會不會直接撞在擋風玻璃上。

她現在連逃都逃不掉了嗎?

顧清顏疼得咬牙切齒,一雙通紅的大眼睛瞪著那若無其事一臉泰然處之的男人,伸手去拉自己被他纏著的發絲,哪知他的手又往左邊移了一下,顧清顏疼得忍不住地低叫出聲,“我的頭發!”

裴少辰伸出手就朝顧清顏伸手去摸了摸,一接觸到她那貼在自己胸口上的臉蛋,臉蛋微涼,不知道是不是嚇壞了她也伏在他胸口大口喘息著,甚至在裴少辰伸手摸向她的時候她都忘記了反抗。

車已經啟動了,車速不快,沿著F市的街道緩慢地行駛著,夜風吹著顧清顏散亂的頭發,長發飛起來,絲絲地吹向了左邊,撩在了裴少辰的臉上,些許是剛才的爭執讓兩人都筋疲力盡,又或是是車內長久的沉默無人打破,這一縷飄過來的長發撩撥在裴少辰的臉上,撩花了他的眼睛,輕輕飄飄的就像一雙能撫平人心口怒意的溫手,讓人不由得心口一軟,車內的那股子冷壓氣息也在瞬間舒緩了下來。

“這樣最好!”江正郝滿意地看了看那盒子,旁邊的程致遠卻伸手在那盒子裏撈來了撈,隨即臉色沉了沉。

“來得好巧,三兒,看來,你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啊!”一陣清越的笑聲傳了進來,顧清顏抓扯著裴少辰的衣襟,自己卻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因為剛才撞到了鼻子,通紅的眼睛裏瞬間積滿了淚水。

她沒想到裴少辰會一聲不響地送她回家。

他一個大男人,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實在是不明白,她就這麽想逃開,甚至不惜用這麽惡毒的詞匯這麽決絕的方式要跟他劃清界限一刀兩斷!

“手機五隻,另外還有室內取下來的攝像記錄帶,經理,你的那些人--”

“裴少辰,你除了威脅我你還能做什麽?”顧清顏緊抓著自己氣得直發抖的手,緊咬著唇瓣,她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開他,可是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兜兜轉裝地又被他折騰得身心俱疲。

“喏,教給你了!”江正郝手裏的杯子指了指大廳裏的其他人,程致遠眼睛眯了眯,心裏一陣鬱結,為什麽跑的最快的永遠是裴少辰,而替他收拾殘局的永遠是他程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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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最好!”

“今晚上的事兒--”程致遠停頓了一下,有心想提醒裴少辰,但電話裏裴少辰的聲音已經生冷的響起,“誰要是說出去,後果,你懂得!”

裴少辰胸口就貼在她的右臉上,左手伸過來,大半個身體都跨了過來,他體積本來就不小,情急之下身體側過來,就像一堵牆,伸出手將要撞上前方擋風玻璃的顧清顏給攬了下來,低頭看著撞進自己懷裏的女人,感覺到額頭一陣涼颼颼的,他伸手一抹,居然嚇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混蛋,這群混蛋!

怎麽會這樣子?

她恐高,而且一坐秋千就頭暈眼花。

連他的胸口都被撞疼了!

嗯?電話那邊的程致遠明顯地愣了愣,不準傳出去?那他今天晚上玩得那麽不亦樂乎,熱乎個什麽勁兒?不應該啊,憑你裴少辰步步為營的心機,傳出去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呢!

他即便是此時不想跟她說話,但還是不能忍受她當著他的麵甩門而去!

顧清顏往後一退,但裴少辰的動作卻更快,長臂一伸就撈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裏一送,掐住她腰的手是那般的用力,顧清顏還沒來得及躲,額頭就撞上了他的胸口,疼得她頓時兩眼金星直冒。

程致遠:“……”

就像她剛才在大廳裏說的那句話,簽字,離婚,滾!

“跑?你可以試試!”站在車門邊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深深地鎖在了她的身上,微眯著的眼睛裏似有兩簇細小的火苗,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壓迫力也越來越濃,顧清顏蒼白的臉色一僵,雙手還抓在車門上,身子前傾,跑車的門形同虛設,隻要一抬腿就能翻出去,可是她卻被裴少辰的話震得僵住了身體。

隻是,他對其他女人也是一樣的吧!

她還傷到了什麽地方?

確認他不會再跑下車一手將她提走,她才慢慢地退後了一步轉了身就朝家的方向跑,後方的車燈一直亮著,這一路的路燈有些昏暗,怕她跑得太急不小心摔倒,他開了遠光燈一直射/向了那大院的門口位置,他的目光一直深深地凝著那道背影,當看到她的跑著的腳步突然停下來,他的目光裏瞬間泛起一絲希冀,她會不會轉過身來?可是顧清顏的腳步僅停頓了幾秒鍾,之後便提起腳比剛才跑得更快了。

昭皇會所門口,裴少辰起初是抱著顧清顏的,但一出了那個門,抱她的姿勢就完全改變了,是用一隻手直接圈住她的腰夾在腋下毫不客氣地提著就走,顧清顏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頭發也亂了,頭倒垂著,臉差點挨著了地毯,她整個人的重心都被那隻手臂給懸空了,腦袋在半空中隨著他加快的步伐一晃一晃的,頭發遮住了視線,她眼睛一陣眩暈,開始眼花。

她要離婚,她要離婚!顧清顏一聽,心裏大罵,混蛋。

裴少辰這麽想著,把顧清顏所有的倔強都一視同仁地視為孩子心性,他比她年紀大,她胡鬧,但他總不能跟著她鬧吧!

夜已深,昭皇會所的大門口,幾輛豪車相繼離開,程致遠和江正郝走到最後,有個經理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恭敬地遞給程致遠一個大盒子,低聲說道:“程少,您要的攝像記錄,還有這些東西,您看如何處理?”

欲/求不滿無處瀉火的男人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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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顏伸手去抓自己的那一縷頭發,車卻猛然停了下來,她剛才沒係安全帶,也沒想到他會一腳踩上了刹車,她雙腳還沒有來得及放下來,身體就朝前麵撞了上去,旁邊的男人伸手往她麵前一擋,撞上去的那一刻,她聽見了耳畔響起了一陣低沉的悶哼聲,她的臉就撞在他的胸口位置,伏在了他的胸口上,她聽到了他胸腔裏咚咚咚咚如鼓般跳動著的心跳聲。也幸好她的臉是朝旁邊歪著的,沒有撞上她的鼻子。

該死的,那隻從路邊草叢裏突然躥出來的貓,害得他不得不一個緊急刹車停下來。

顧清顏!

“出了這個車門,剛才在那裏麵發生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明天會不會傳得滿城皆知!”裴少辰淡淡地說著,也沒有理會顧清顏會不會翻出車去,而是繞過了車身走到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她的決絕,她的倔強,每一樣都在挑戰著他的極限!不裏噩生。

程致遠撿起那件內衣放在鼻子邊嗅了一下,嗅見那淡淡的香水氣息,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江正郝刻意避開,眼神一陣鄙夷,明明對香水就過敏,還每每裝作一副很懂香水的2B像!

裴少辰吃力地撥通了電話,背靠著椅背,緩了一口氣,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叫醫生過來!”

顧清顏果然沒有再去開車門,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因為憤然和委屈一雙眼睛變得通紅,微微地有些浮腫,坐了一會兒才緩解了胃部的不適,她坐在一邊,雙腳抬起來,蜷縮著坐著,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腿,把臉貼在了自己的膝蓋上,裴少辰,你贏了,她怕了,她怕剛才在會所裏的他所說的那些話會被炒作成各種各樣的緋聞鬧得人盡皆知,她更擔心顧家會因此而受到外人的指指點點,大院的人隻知道她就要結婚,但卻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有著革命老傳統思想的軍政家庭裏,個個根紅苗正,比起其他貴族家庭裏軍政世家更加在乎的是名聲,她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哥哥,想到了奶奶,想到了逝去的爺爺……

程致遠臉色一黑,把手裏的電話一扔,往沙發上百無聊賴地一靠,“賭賭賭,有本事你為什麽不找裴老三賭,專挑我這個軟柿子捏,姓江的你有意思嘛你?”

“江少爺放心,他們保證守口如瓶!”經理冷汗滴滴。

“怎麽了?老/江?”

這也是當天爸爸在聽到她和裴少辰已經領證的消息會突然暴/怒地抽她的原因,爸爸那麽疼她都在這件事上對她下了狠心,雖然事後顧家人也心照不宣地表示了默認,家人也沒有再為此事而為難她,但她相信,在爸爸心裏,這就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顧清顏,你好本事!

“手機少了一隻!”

明明有六個人,可是現在,隻有五隻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