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87 她的孩子沒了,不是我的錯(求月票)

顧清顏被好友這突然的一句話震得睡意全無,說不驚嚇那是不可能的,她說什麽?她愛上了--

顧清顏的腦海裏瞬間想到了晚上往他碗裏扔菜的男人,還有在夜色下跟她說的那句話,顧清顏,我們試試吧!

那是,她的男人?

顧清顏被這快神經錯亂的聯係的給弄得心裏一團糟,天心說的是裴少辰嗎?她腦子也飛快地將戚天心口中的‘你的男人’跟裴少辰畫上了等號,這種潛意識裏的認知讓她都有些手足失措了。

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安靜下來,走進廚房去煮醒酒茶,可是明明那麽簡單的醒酒茶,她在此時卻忘記了步驟,隻好鬱鬱地從冰箱裏取出一盒酸奶,放在茶幾上等著恢複了常溫再給她喝下。

戚天心還在碎碎念著,聲音越來越小,顧清顏站在一邊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了太多的言情小說,閨蜜跟自己的丈夫那些不得不說的秘密,她覺得很遙遠的,也沒想過自己就會撞上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措手不及讓她情何以堪?

隻是,現在是什麽情況?

她跟裴少辰都臨時分居了,說不定言語不和一拍兩散的情況隨時都可能發生,她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麽能去阻擋天心的追求?17kjy。

呼--

顧清顏睡意全無,一時間心情五味雜陳,她看著窩在沙發上的戚天心,這個仗義有為的好姐妹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如果,如果--

顧清顏被自己腦海裏的那個想法炸得頭昏腦脹,她經常說別人一根筋愛鑽牛角尖,但此時她又何嚐不是?她就像鑽進了死胡同,被堵死了!

“嗯,渴,顧清顏,給點水喝,嗝!”戚天心咕噥地說著,努力地從沙發抱枕裏探出腦袋來,朦朧得依稀見到了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顧清顏,嗯,是顧清顏吧,嗯--

顧清顏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注意戚天心的呼喚,戚天心抓起抱枕就砸了過來,她喝得多了,力道當然輕,抱枕沒扔過去,去砸到了茶幾上的酸奶。

“顧清顏,給點水啊,渴死我了!”戚天心睜大了充滿了血絲的大眼睛,努力地爬起來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又重重地打了一個酒嗝。

顧清顏這才醒了神,起身倒了杯水遞過來,戚天心抓著那杯子咕咚咕咚一陣猛灌,顧清顏就站在一邊,戚天心喝水的時候聽見顧清顏在歎息,她微怔,雖然醉意朦朧,但好歹喝了口神智也清醒了些,剛要把杯子遞給顧清顏,便聽見顧清顏輕聲地問道:“天心,你喜歡裴少辰嗎?什麽時候的事?”

“噗--”喝水的戚天心口裏的水全噴了出來,眼睛瞪得像銅鈴,酒意好像也全給震醒了!

什麽?她什麽時候喜歡裴少辰了?

戚天心不可思議地扭頭,還伸手摸了摸顧清顏的額頭,這妞腦子有毛病啊?她是不是受的打擊太大,胡思亂想到這地步來了?

顧清顏則忽視了戚天心的震驚,而是語氣平靜地繼續說道:“天心,你如果真的喜歡上了他,你可以放心地去追,我和裴少辰現在--”

戚天心傻不下去了,手裏還捧著杯子像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從沙發上直接躥了起來,大吼一聲,“顧清顏,你神經病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那個臭男人了?”

顧清顏被戚天心突然的舉動怔得愣了愣,然後伸手抓住著她的胳膊往沙發上一拉,臉色嚴肅地說道:“坐好,你聽我說!”

“混蛋,你聽我說!”戚天心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顧清顏看起來好好的不像是因為情緒波動而神經錯亂的模樣,她把手裏的杯子一扔,一屁股坐了下來,沙發被她大力一坐都震了一下,她雙手抓住顧清顏的雙肩,色厲內荏地低叱,“顧清顏,我戚天心別的本事沒有,但挖人牆角的事情從來沒幹過,更何況,妞,我何時說過我看上你家男人了?”

顧清顏蹙眉,“你剛才說的!”

什麽?

戚天心撫額,還真是她自己說的?

戚天心臉色微微一紅,像她這種自稱情場剩鬥士的老鳥很少有臉紅的時候,看著顧清顏那探究的眼神,咦,顧清顏還真是鮮少會有這麽緊張的時候,你看那天婚禮上出現的那一幕她都沒放在眼裏,咋她一句話,這妞好像就全身戒備,如臨大敵的模樣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捍衛?

戚天心眼珠子轉了轉,有心想逗逗她,好不容易逮了這個機會,她怎麽能錯過了?她遂看了顧清顏一眼,她可不能學人家那些專門當小三的,哭哭啼啼以示柔弱,她要是那樣子顧清顏保準一個耳光煽過來,肯定還會送她一句,戚天心,你這演技需要提高。

“清顏,你,還記得上次你說裴少辰出差了然後卻又遲到了兩天的事情嗎?就是二十六號的時候,你不是也說看到了他襯衣領口的唇印了嗎?”戚天心好不容易才繞了過來。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

顧清顏端起那杯戚天心好沒有來得及喝的酸奶,撕拉一聲撕開了一角,戚天心看著她那突然彪悍的動作,話到嘴邊,額了一下!

“清顏,我--”戚天心打算繼續深入!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哪知喝酸奶的顧清顏涼涼地說道:“戚天心,別撒謊不打草稿,六月二十六日的那天晚上十二點是我從會所裏將他接回來的,而且他穿的是白色的襯衣,領口上麵根本就沒有唇印!”

絲--

戚天心再次拜服在顧清顏那強悍的記憶力之下,接著實在是演不下去了,隨即又覺得顧清顏此時這樣子,天啊,像捍衛自己婚姻的強悍女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顧清顏,你,你,你,哈哈哈哈--”戚天心演不下去,看著顧清顏一本正經地坐著,實在是忍不住地大笑出聲,“顧清顏,原來你心裏一直就在乎著那個男人,你還死鴨子嘴硬!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啊啊啊,顧清顏,如果有女人向你宣戰,我想,你哪裏會退縮,哪裏會讓,你簡直就是可以用一個巴掌充當鐵扇公主的芭蕉扇,扇她個十萬八千裏!”

看著好友笑得沒心沒肺都要從沙發上滾下來了,顧清顏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跳起來就要給戚天心一腳,她真是笨,居然會被戚天心給耍了!

戚天心,我撕了你!

“啊啊啊,顧清顏,不帶這樣的,被戳穿了心事就要殺人滅口啊!啊--救命啊--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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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脆的門鈴聲將賴在客廳地板上的戚天心給吵醒,她腦子暈沉沉的,以為是在**,長腿一伸,結果搭在了茶幾上,頓時砰的一聲把自己給疼醒,睜開眼看到自己四仰八叉地睡在客廳,後腦勺是一雙拖鞋。

靠,難怪昨天晚上後腦勺疼,原來是把拖鞋當成了枕頭!

戚天心左看右看看不到顧清顏,頓時回想到了淩晨十分的一些片段,哀歎顧清顏這妞果然是個狠心腸,心就是鐵打的,昨晚上被她戲弄了,直接讓她睡客廳。

“顧清顏,開門!”戚天心大爺似的爬起來坐著,門鈴吵死了,可是臥室那邊沒動靜,戚天心這才鬱鬱地爬起來,可惡的顧清顏,咒你上廁所沒廁紙!

戚天心晃著腦袋暈乎乎地往門口走,她這一夜宿醉現在腦子還疼,伸手開門,見門口的人奉上一個大大的笑臉,“是顧小姐嗎?有位裴先生為您訂了早餐,請簽字接收 ̄!”

戚天心一個哈氣還沒有打完,就被‘裴先生’這三個怔得愣了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對方雙手遞過來的盒子,手往門上一放,問:“他為什麽不親自送過來?”

一頓早飯就想打發掉顧清顏的脾氣?裴少辰,您老是在開玩笑吧?

送餐的小夥子賠笑著說道,“顧小姐,您先生呢也是一片好意,這個,這個--”

“得了!”戚天心伸手接過那個盒子,衝著那小夥子說道:“回去擦擦眼睛,擦亮一點!順便練練口才!”連人都認不清。

送餐小夥子委屈地癟了癟嘴,本想說幾句,卻聽見關門的聲音,還有那憤然的女音。

“踐人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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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肉丁兒太大,太老了塞牙,皮蛋太少,而且這是啥鬆花蛋來著?味道不好,薑絲太多,吃起來衝鼻子,嗯,不夠粘稠,總得來說,跟人一樣,次品!”

戚天心保證,若是裴少辰在這裏,一定會笑著聽她挑刺完,然後再笑著一巴掌送她去千裏之外。

顧清顏看著戚天心叼著牙簽很沒有形象地剔牙,換了衣服出來,走出臥室時見到擺放在茶幾上的粥碗,一碗已經被戚天心吃光了,另一碗還蓋著蓋子,她走過來坐下來,端起來一聲不吭地吃了起來。

戚天心剔牙的動作一停,呆了呆,急忙坐直了身體,“唉唉唉,顧清顏,你得了啊,你怎麽就這麽沒氣節呢?我是你的話直接扔垃圾桶了,要不倒廁所裏了,你,一碗破粥就把你給拿下了,別跟我說我認識你!”

顧清顏拿著勺子吃了一口,她昨晚上沒睡好,精神不太好,而且眼袋有些嚴重,不過還是氣定神閑地開問,“你做了早飯?”

“沒有!”戚天心開始剪指甲,用眼睛餘光瞟顧清顏,妞,本人從來不下廚,難道你不知道?

“那氣節可以當飯吃?填飽肚子?”

額?

戚天心被顧清顏問得啞口無言,啊啊啊,顧清顏,你這不是強詞奪理麽?

顧清顏三下兩下地將紙碗裏的粥吃完,看著那杯碗上畫著的幾個潦草的塗鴉,目光淡淡地移開。

“你昨晚上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誰?”顧清顏輕輕地問道,戚天心挑眉,誰?我誰都沒看到,她才不會告訴這個看似冷靜心裏卻是個傻瓜白癡的女人,昨晚上在樓下見到了還在車裏坐著的裴踐人,而且那個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

怎麽?不當禽/獸了?決定洗心革麵做紳士了?

呸!

戚天心心裏盤算著顧清顏的追問,但顧清顏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在問,收拾好東西說要上班去了,戚天心隻好尾隨著跟著一起走,反正也同路,戚天心還考驗順路送顧清顏一程。

“唉,昨晚上的交巡警都幹嘛去了,居然沒逮住你,你這個漏網之魚!”顧清顏係好了安全帶,笑。

戚天心嚼著口香糖,笑得狡黠如狐,“我媽說了,我運氣好!”

顧清顏白了她一眼,醉酒駕車,也不怕被車給撞死?“下次再這樣就別來找我了,死了我會多送些花給你!”

“啊啊啊,顧清顏,你個沒良心的,沒有拉,我昨晚上請的代駕送過來的,你以為我是你啊,自虐狂!”

藍色的POLO從小區了駛出來朝著市區那邊開去,將顧清顏送到市建委大樓那邊,戚天心正要倒車開出來,就見有輛眼熟的車朝顧清顏開了過去,停在了顧清顏的身邊,下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戚天心認識的。

柳景?

戚天心納悶,這廝怎麽來了?她想也沒想,拉上手閘就下了車,朝那邊走去。

顧清顏有些意外,當柳景從車裏下來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時,她站定,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柳景這個人她是知道了,陸淺行的同學,以前有些交情,雖然不深但卻是聽過他的大名的。

“顧清顏!”柳景一下車就把顧清顏給攔了下來,臉色頗為凝重,而且在顧清顏看來,他的眼神裏還帶著一絲,怒意?

顧清顏在心裏苦笑一聲,怎麽?連他也來討伐她?

“有事?”顧清顏站定,問。

柳景笑得有些諷刺,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所以才會氣息不穩,胸口起伏不定。

“顧清顏,我接下來的話有可能讓你無法接受,也有可能會讓你覺得難聽,但我想,忠告算不上,看在我們還是校友的份上,我想說幾句!”

這麽大的帽子壓下來,還真讓人詫異!

顧清顏表情淡淡,“你說!”

柳景得了允可,臉上的怒意壓下來了一些,“顧清顏,你不覺得你罪孽深重嗎?你既然無法給陸淺行希望,拜托你就不要再接近他,他快做爸爸,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你還放不下他,你為什麽要跟姓裴的結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傷害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金露露的孩子才死得那麽慘?”清突不說海。

前麵的話顧清顏都能一笑而過,怎麽說?這是自己的事情,與別人何幹?解不解釋?需不需要別人理解,又有何關係?但是最後一句話,卻把顧清顏震得愣住。

金露露的孩子,死了?

“你不知道嗎?陸淺行因為你踹出的那一腳把自己的孩子給活活弄死了!”

顧清顏震得渾身都抖了一下,她在那天隻看到金露露雙腿流出的血,但是她卻清楚地記得,陸淺行的那一腳並沒有踹在金露露的肚子上,她以為金露露一定是安全的,因為馮堅冉是醫生,衝進來之後帶著她就離開了,卻不想,孩子,死了!

那是陸淺行的孩子!

那個孩子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她就有幸見過的,B超市,她看著上麵的圖像,小手五指分明,大拇指正銜在嘴裏吸允著,調皮地坐著一些笨拙的小動作,她雖是覺得心痛,但那孩子是那麽的可愛,她沒辦法把對陸淺行的恨轉接到一個無辜的孩子上,見到那個孩子,她是既心痛又欣慰,為什麽?如果她離開了陸淺行,那麽愛他的金露露會照顧好他,他還有孩子,還有個愛他的女人,這一切不都是很好的。

多麽美好的構思,她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現在,孩子沒了!

顧清顏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一時不能接受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會突然就這麽消失,連她都覺得心疼,那作為母親的金露露呢?

懷胎十月,即將臨盆!

她沒有過孩子所以不會有那種切膚之痛,但是這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是痛得生不如死。

柳景看著顧清顏那蒼白的臉色,輕哼了一聲,似乎覺得自己這下總算是給金露露出了一口氣,這個女人一向都是站得高高的,讀書的時候就被陸淺行捧在手心裏像公主似的疼,不當麵說出這些話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臉色蒼白的顧清顏恢複了平靜,“柳景,說完了嗎?”

柳景微怔,剛才還見到她臉上的痛楚表情,可是轉眼就消失不見,他詫異,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女人善變?這這個女人又是如此的善變,讓人措手不及。

“她的孩子沒了,不是我的錯!”顧清顏靜靜地說完,轉身就走,柳景氣得眼睛發紅,伸手一把抓住顧清顏的胳膊,大吼,“顧清顏,你還有沒有人性?”

“媽的,柳景,你是什麽東西?”飛奔而來的戚天心衝過來一把拖住柳景就將他按到在地上,你一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對女人動手?

老娘廢了你!

“戚天心,你這是助紂為虐,顧清顏害死了金露露的孩子,她沒人性地居然不知道悔改!”柳景大叫。

戚天心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

“你TM再亂說話,小心沒了舌頭,金露露的孩子是怎麽死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是自己撞上護欄的,跟顧清顏何幹?”

————————最後一天了,妞們,月票要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