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V章123 它的爛漫,或是凋零

“太太--”傭人一聲低呼,也幸好及時扶住了險些從樓梯上跌倒下去的鍾艾心,緊張地說道:“太太,您臉色不太好,我馬上去通知三少爺讓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我沒事!”鍾艾心伸手一把抓住傭人的手,輕輕搖頭,“我剛才隻是走得太急了,崴了腳而已,別驚動了他,他傷勢才剛好,該多休息!”鍾艾心說著,忍不住地深吸一口氣,將氣息調順了臉色才稍微和緩了些。

“好!”鍾艾心輕輕點頭,微蹙的眉頭上有著一絲難以隱忍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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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的話會不會讓阿姨傷心了?我看著她離開時有些失魂落魄!”江正郝看著門口空無一人,裴太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走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他看得出來,鍾阿姨在極力隱忍著,他想,若不是少辰有傷在身,恐怕鍾阿姨不會這麽容易地鬆口。

躺在病**的裴少辰望著母親離開的方向,想起剛才母親的臉色,他微微閉眼,良久才睜開眼,輕聲說道:“我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疼愛自己兒子的感受,但我也想讓她明白,作為父母,你那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你既然愛你的兒子就不該讓他左右為難,明知道說出口會是這樣的結果,又何需多此一舉?”

江正郝幽幽一歎,“雖然話說出來有些傷感情,但總比悶在心裏不說的要好,她現在明白了你的心意,希望她不會再多加為難!”江正郝說著,似乎是聯想到了自己,“三兒,有時候我蠻羨慕你的,至少,鍾阿姨是時刻在意著你的感受!”

裴少辰看了好友一眼,唇角勾了勾,“你是不是想說你媽了?你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去看她了吧?”

江正郝臉色一暗,態度驟然一變,臉色也變得有些冷了,“談正事!”

裴少辰眸光動了動,看來這兩母子,心結仍在,都過去兩年了,這結不但沒解開,還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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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驕戒躁戒一切會讓自己情緒失控的東西!世界總算安靜了----顧清顏!

但打破這一份寧靜的,便是戚天心的一個長途電話。

當顧清顏從群魔亂舞的酒吧裏拖出了酩酊大醉的戚天心,連續大半個月的清靜日子最終被打破。

看著戚天心手裏還揮舞著一隻酒瓶胡亂揮舞著,顧清顏是怕極了戚天心會一不小心將手裏的酒瓶子給扔出砸了人家腦袋,她半抱半拖附加半拽著將這隻醉貓給拖出來,先是把她塞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想起了緊接年底,交警查的嚴,待會要是被交警攔下吹那測試器,那該有多囧,更何況她現在開著的還是單位的車。

她的車自從那次從裴氏莊園裏橫衝直撞地開出來之後,車前鏡被撞壞了,前麵的保險杆也撞歪了,現在還停在修理廠修理,本來她這段時間都是上下班坐出租車的,今天她下班,正要準備回去就被戚天心一個電話追了過來。

“戚天心,我早晚要讓鄭昱航好好收拾掉你這壞習慣!”顧清顏扶著車門一陣氣喘籲籲,“你喝個酒就不能在G市喝,跑大老遠地一百多公裏的K市,戚天心,你腦子進水了還是塞棉花了?”真是上輩子欠她的,大晚上地驅車一個多小時,從人生地不熟地K市酒吧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看著趴在座椅上作勢要吐的戚天心,顧清顏等不及換氣,伸手將戚天心從車裏抓出來,探出半個身子,緊接著一陣哇哇哇地嘔吐聲響起,衝鼻的酒味直衝進顧清顏的鼻息裏,攪得顧清顏空****的胃一陣難受。

“戚天心,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顧清顏恨鐵不成鋼,昨晚上她就接到了戚天心的哭訴電話,不知道又是鬧得哪一出,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跟鄭昱航有關,麵對著一向豪爽似男人的好友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求死求活的,她頭疼地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起來,別坐前麵了,我扶你坐後麵去!”顧清顏慶幸自己長得比戚天心高了那麽五厘米,要不然她還真保不住有著大力氣的戚天心,她扶著戚天心坐在後座椅上,戚天心卻死拽著她的手不鬆開,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蒙蒙地看向顧清顏,一張口就打了個酒嗝,“呃,顧清顏,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陸淺行那麽傷你,你把他徹底放下了,連裴少辰你都放下了,你非但沒有頹廢,現在過得比以前都要好,你,你是怎麽做到的?你是怎麽忘掉的?”

顧清顏神情一滯,被戚天心死拽著雙臂,戚天心的臉就靠在她的肩頭,還在斷斷續續地叨念著,你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的?

天心,你沒看到我的狼狽,你也沒看到我的頹廢,我隻是太擅於偽裝。

不,不是偽裝,我隻是不想自己輸得沒有尊嚴而已!

若做不到微笑道別,鞠躬離場,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默然轉身,憋住眼淚的鞠躬離場?

我們要感謝那些曾經在你生命裏占有重要位置的人,更要感謝他們的離開,為自己騰出了幸福的空間。

正如戚天心所言,她好像真的比以前過得好了,雖是一個人,但把生活安排得有條不紊,曾經裴少辰給她安排的那些修身靜心的課程也有了一一實踐的機會,她會每周去上兩節瑜伽課,或是去畫素描,她沒有繪畫功底,但她卻喜歡上了這門陌生的課程,因為坐著畫畫的時候是最能靜心的時候,她把自己打扮地得體,會每周去逛街,要不就去參加讀書沙龍,也有新結識的朋友,總之,日子雖然平淡如水,但卻悠閑自得,難得地輕鬆而自在。

退一步海闊天空,她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精妙之處!

顧清顏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知道一個女人的情感有多脆弱,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有發言權,就如當初的自己,那段讓人黯淡的日子裏,摸爬打滾著從痛苦裏掙紮著爬起來,每一次痛苦都將是一次成長的經曆,蛻變都是要經曆痛苦的。

“顧清顏,我好羨慕你,真的,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你知不知道,我時常在幻想著我要是成為你,那麽鄭昱航一定會選擇我的!”戚天心伏在顧清顏的肩頭嗚嗚地哭,顧清顏卻被她的這些說辭感到萬分的無奈,很多時候,我也不想成為我自己!

我喜歡你的灑脫,羨慕你那張揚的性格,你在嫉妒我的同時,都不知道我有多想擁有你的那些優點。

“好了,做你自己!”顧清顏伸手捧著她的臉,用手背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正色道:“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沒人能代替,他總有一天會懂,如果他還不能明白,那隻能說他配不上你的愛,你的好,你的癡心!”

“真的嗎?”戚天心淚眼朦朧,顧清顏眯了眯眼,感歎這麽多,弄得她都快哭了,跟戚天心這種人說這些,她怎麽覺得有些角色兌換了似的,或許,以前的顧清顏就該是她這樣,但現在突然換成了這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連顧清顏自己都覺得怪。

顧清顏伸手將她推了推,往座位上一坐,“坐好了,戚天心,你本來就不是個畏畏縮縮的人,怎麽一遇到鄭昱航就成了這副德行,走,既然來了,怎麽能不去他哪裏一趟?”

真是豁出去了!

戚天心還處在震驚之中,想明白顧清顏說的那些話之後頓時忍不住尖叫出聲,酒意都醒了一大半,撲在前麵座椅上大叫,“啊,顧清顏,我不去,我不要去!”

戚天心的尖叫聲被呼嘯而起的汽車鳴笛聲給掩蓋了過去,越野車啟動了起來,飛速地沿著導航路線開去。

“戚天心,你再動試試?”顧清顏把藍牙耳機塞在自己的耳朵裏,真是被逼急了,魔障了,這要是換做平時,她可能會很冷靜,但今晚上是怎麽了,是因為沒吃飯又被戚天心那酒氣給熏得渾身不舒服,心裏鬱結想找個地方發泄?不管了,總不能以後都又像這樣大半夜地開車到處找她的好。

“哥,是我,我是清顏!”

“是二小姐,我是警衛員的小李子,二小姐,顧團長現在恐怕不方便接您的電話,您有事嗎?”

“你找機會告訴我哥,我現在正在前往你們軍營的路上!”

“啊--”這都幾點了?

都晚上十點了啊!

“二小姐,您現在在哪兒?我馬上派車來接您!”艾瑪,這真是突**況啊!

“不用不用,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不用來接,我能找到地方!”顧清顏掛了電話,哥的警衛員就是喜歡小事化大,她又不是找不到哥的駐軍地,大不了待會她去軍用酒店住一晚就好。

“喂喂喂,二小姐,您先別--”來,小李子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就響起了一陣嘟嘟嘟嘟地掛斷聲,他拿著電話,眼睛都直了,這個,咋辦?

“李警衛,上頭說的新來的副團長到底什麽時候來?這都快十點半了。”有人湊了過來小聲地問道。

駐軍重地,大門口幾十號人分列對站,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為了迎接一個重要人物,他們在這裏等了快兩個小時了。

“我也不知道,顧團長讓我們在這裏等,就等唄!”

“你剛才接電話,什麽二小姐?”

“顧老大的妹妹!”

“那個讓一連長恨不得朝顧老大下跪的人!”

“你小心鄭連長滅了你!”

。。。。。。。。。。。

“戚天心,給鄭昱航打電話,讓他出來!”顧清顏將自己的手機往後麵一扔,險些砸了戚天心的腦門,“清顏,別這樣了,我們回去吧!”

顧清顏閃動著遠光近光燈,這車雖然是辦公室的公用車但她也是隻開過兩次,有些按鈕都還不是很熟悉,瞥見前麵一輛車一直是六十碼的速度前行,她幾次要超打了轉向燈人家都沒反應,不由得鬱悶了。

“戚天心,你有本事從G市跑到離他這麽近的地方喝得酩酊大醉,為什麽沒脾氣直接衝到他麵前表露心跡?你不覺得,矯情?”

戚天心頓時想到了那次顧清顏問她什麽人最矯情,不由得抖了抖嘴角,尼瑪的顧清顏,你能不能積點口德?

她現在是恨不得手裏有瓶二鍋頭,一悶頭灌下去,管他對方是誰,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可是,這不,酒癮也被顧清顏給嚇醒了,待會要是到了目的地,她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清顏,你不覺得你變了麽?”戚天心語氣裏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地試探。

顧清顏用餘光瞟了她一眼,把視線轉向了前方,瞥見前麵的那輛始終不肯讓路的車,便又開始迅速閃燈,“拜你所賜,我快變成了一隻餓死鬼了!”她現在是餓得前胸貼後背,難怪顧媽媽常說餓極了的人啥事都幹得出來,當然說的就是她和哥哥小時候的糗事,一大一小在家餓了不知道煮東西吃,隻能撈壇子裏的幹菜來充饑,想想那個時候,被哥哥忽悠著把壇子裏的老幹菜說得就跟山珍海味似的,她那個時候小,餓得又實在沒辦法,還真的是一口氣吃了大半碗,結果當晚喝了一肚子的水,這事兒已經被顧家人奉為金典笑談,成為了很多年以後甚至到現在都是飯後談資的笑話。

她現在餓得就恨不得超了前麵的車,一腳踩油門衝到哥哥的駐軍地,吃飯!

眼看著就快抵達目的地,從導航儀上看出不到半裏路了,前麵的車在剛才加速前進,應該已經走遠了。

她想著前方卻有個右轉彎,因為前麵已經是通天雪亮的駐軍大營了,她腦海裏還想著戚天心跟鄭昱航的事情,在拐彎處便降下了速度,原本是要踩刹車,神情一恍惚,居然踩成了油門,本來速度已經緩慢降下來的車猛地往前衝去,一抬頭便看到前麵拐彎處不出十幾米的地方便停著一輛車,而她也在車撞出去之時及時醒悟,慌忙鬆開油門踩死了刹車。

顧清顏雙手緊抓著方向盤,頭因為往前一撲,頭發亂了,她驚得好久都沒緩過神來,然而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撞上了前麵停靠下來的車,對,是撞上了,雖然她及時踩住了刹車,也因為有著一段安全距離,但畢竟還是追尾了,她聽到砰的一聲,車身震動了一下,也在她出神的時候,她才看清了前麵被撞上車的車牌,白底,軍用車牌!

居然在拐彎處停車。

這輛帶著‘XXXXX’車牌號的軍用越野車後麵的車燈急速閃了兩下,發出一陣報警的聲音,右邊有人正打開車門邁出一條修長長腿,腳還沒有落地,就被後麵的車撞地車身微微一震,正準備下車的人忍不住望身後望了一眼,替他開車門的警衛員立馬警惕地朝肇事者這邊看過來,並對著同樣坐在前麵下車的士兵一揮手,那名士兵便朝後麵的車跑來。

這輛北京現代的越野車從市區就一直尾隨在了車後,一路上多次打燈要超車,但都被他好心地攔了下來,看那車牌應該是某市政aa府的車,這一路的夜路可不好走,開得如此毛躁也不怕出事故,這不,一路平安無事,卻在這停車的時候來了個一撞,看向前方被車光一照便露出個背影來的高大男人身體驟然一緊,收腰帶的動作奇快,可謂是一氣嗬成。

警衛員有種想要撫額抹汗的衝/動。

額,他們的車都沒敢開前照燈,卻被後來的這輛車給直接照了出來。

都不到半裏路了,中校,你忍忍不就行了麽?

現在好了,你的那個,啥動作,被別人,看見了!

警衛員絕對不會說,之所以要停車因為葉中校大人內急要臨時解決一下。

“顧清顏,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哪兒?你倒是說話啊!”戚天心被震得往前一傾,不過幅度也不是很大,倒是被這撞車追尾時發出的碰撞聲和車身的震動感嚇得臉色蒼白,在趴在車座上看著前麵人安然無恙時,她才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隨即豎眉一挑,“顧清顏,你這開車的技術是不是也該多練練了?”

顧清顏還抓著方向盤大口大口喘息,嚇壞了,她開車雖然毛毛躁躁,但在車輛居多的G市卻好運氣的還沒有發生過擦掛現象,而唯一讓她感到挫敗的就是裴少辰那一路專門設置的水泥墩子,撞車,還是頭一回。

而且,她確實沒想到對方會在這裏停車。

尼瑪,拐彎處停車啊!

左邊窗被人輕輕叩響,把她緊張的情緒給繃到了最高點,因為目光前傾的她感受到前麵下車的人正用一種打量地目光朝自己看來,她是恨不得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一路都沒事,卻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撞過去了,想起今天在淑女課堂上聽到的的一條傍大款的策略之一,看到豪車製造機會就撞上去,這還有那麽一點故意的嫌疑。

顧清顏確實是伸手捂臉了,不過卻是用手背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她朝那道目光射/。來的方向露出一絲僵硬的滿是歉意的笑,也不管此時正是黑夜,盡管外麵有燈,別人說不定壓根就看不見她這道歉的笑意,但總歸這樣做了,她才覺得不會顯得有些刻意。

“小姐,您沒事吧?”敲車窗的士兵敲了車門之後便微微躬身朝車裏看了一眼,心裏忍不住對自己的上司讚了一下,果然不出參謀長所料,開車的一定是個女人,因為隻有女人才能開出這樣的水平。

顧清顏忍不住地臉色發窘,她是不是應該反問對方一句,你的車沒事吧?

當然她也知道軍隊裏的車可不是其他車輛可比擬的,撞一下說不定一點擦掛都不會有,以前老爸坐的車不就是這樣的嗎?相反,有事的應該是她的車。

關鍵是,這車,還不是她自己的!

“我們沒事!”顧清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位士兵聽了,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淺笑,目光朝遠處看了一眼,見那邊的警戒已經解除,心裏鬆了口氣,提醒道:“既然沒事,小姐,請將車留出一定的安全距離!”

呼--自己的車還緊緊地靠在人家車屁股上!

顧清顏又恨不得去遮臉了,糗大了!

“好,我馬上就倒車!”顧清顏掛上了倒車檔,但卻在一陣慌亂之中熄火了,真是越急的時候越是出岔子,車裏坐著的戚天心忍不住低聲說道:“顧清顏,你是不是看到當兵的就緊張?”

我緊張?

我家裏三代都有軍人,我緊張個P!我不就是因為撞了人家車屁股感到有些對不住人家進而產生了一點點的內疚感,還有就是因為自己的錢包即將縮水,有種恨世嫉俗的憤慨而已。

“小太陽,做事怎麽磨磨蹭蹭的?”前麵有人說話了,帶著濃重的京都口音,是剛才下車開車門的人,在看到士兵過來了這麽久都沒把事情解決了,不由得朝這邊看了一眼,“做事利索點!”說完朝自己的身後看了看,發現剛才還在遠處的人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得感歎,果然是神速啊,低聲說道:“頭兒,是女同誌,咱們初到貴地是不是把人家女同誌給嚇著了?”他說著,但卻極力隱忍著要爆笑的衝/動,忍得辛苦,全身都在暗夜裏抖動了起來,要是現在光線充足,一定會看到他早已憋得通紅就要笑噴的臉。

回答他的是頭上一記狠狠的爆栗子,讓你讓她過去又怎麽了?非要把人家的車給攔在後麵!

車門邊站著的士兵見狀,癟了癟嘴,看著顧清顏正努力地點火,不由得好心地說道:“小姐,不如讓我來吧!”

火速完成任務才是王道!不然前麵的爺要是發了火,誰來滅火?

後麵坐著的戚天心推開了車門,跑下車去看前麵被撞的部位,不由得朝顧清顏招招手,臉色滿是無奈,顧清顏也正想下車看看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撞成什麽樣了,嚴不嚴重?要是擦了點漆倒是沒什麽事,要是撞嚴重了,自己的腰包真要大縮水了。

但總不能要人家賠吧,人家不要你賠已經該千恩萬謝了,這個社會上哪些車惹不得,顧清顏可是清楚得很,尤其是在看清對方的車牌時,已經做好了腳底抹油逃之夭夭的準備了。

轟--

顧清顏發動了車,戚天心配合地爬上車衝著站在路邊充當臨時指揮的兵哥哥直揮手,嘴巴一動,撒有拉拉,顧清顏的車便倒出幾十公分,方向盤猛地往左邊狂打,一踩油門一溜煙地跑了。

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手勢的兵哥哥吃了一鼻子的灰,連帶著前麵停放著的那輛車也被轟然而起的灰給轟得旁邊的人直捂鼻子。

“操,這條路咋修成了這樣?改明兒上報上去,這路得修!又不是邊境地區,怎麽窮得就跟鳥不拉屎的地方似的。”參謀長捂著自己的嘴鼻哼哼唧唧,感覺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冷得讓人發怵,便嘿嘿一笑,暗夜裏看不清身後人的表情,隻依稀見到對方那剛毅的臉部輪廓,釋放著一種狂放粗狂狷邪之美。

“貌似車牌被撞得起了點褶子!頭兒,沒把你嚇得尿不出來吧?要不要再來一回?啊啊啊,放心,你是背過身去的,她哪兒看得到你那個部位呢,頂多看到你那背影,嘖嘖,跑得給真快!”

上車的人淡淡看他一眼,正要關車門時,提起腳就踹了對方一腳,修長的腿極富有彈力般地一伸,筆直地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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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顏,那可是北京軍/區的車!”戚天心下車那會兒不是去看車到底撞到哪兒裏,而是去確認到底是哪個軍區的車,她今天沒戴隱形眼鏡,在看清那車牌的時候忍不住地牙疼胃疼,也幸好她跟顧清顏反應默契,她一上車顧清顏就發動了車,兩人配合得可謂是天衣無縫。19fJ9。

呼--

顧清顏忍不住地呼出一口長氣來,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想著自己也並不是全責,誰叫他在拐彎處停車?

“顧清顏,你該不會惹事了吧?剛才在車裏的人會是哪個人物啊?”

“不知道!”誰說坐那車的人就一定是個大人物?顧清顏忍不住地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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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好險讓好。那一日晚上,顧清顏是被大哥連夜送回G市的,當然,她理所當然地把戚天心給留在那裏了,至於戚天心到底會跟鄭昱航有什麽進展,她是沒辦法立馬知道,因為一路上都她都在顧清揚色厲內荏的教導中插不上話了。

回到G市住處,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顧清揚因為軍中有事不得不要趕回去,親自送顧清顏上了樓,暫作休息之後又叮囑了妹妹以後不準再開夜車,想想那車頭有撞車的痕跡顧清揚就忍不住地蹙眉,這丫頭是越來越膽大了!

顧清顏再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開夜車,顧清揚這才放了心,匆匆地趕回K市。

臨走時顧清揚還問了妹妹一句,“二丫頭,你的車是不是撞上了一輛車牌為‘北XXXX’的車?”

顧清顏心裏一個咯噔,直搖頭,顧清揚將信將疑地離開,顧清顏目送哥哥的車駛出小區,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抱著抱枕往角落裏翻滾,把自己的臉藏在了抱枕下麵,倒頭即睡。

悲催的,她單位的車才是真的被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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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助理,又有您的花!給您放桌子上了。”一大早,顧清顏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見了辦公桌上堆放著的黃玫瑰,這段時間都是黃玫瑰,每天都有,送花的人沒有留下隻字片語,隻是讓顧清顏每天一來到辦公室就能見到這樣的大束黃玫瑰。

黃玫瑰是道歉的意思!

顧清顏腦海裏想起了裴少辰,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他那人可不會向人道歉!

顧清顏雖是這樣猜,可卻覺得沒必要打電話去核實,這太有自作多情的嫌疑,更何況,自己也有大半個月沒有跟他聯係了,平靜地分開,她覺得一個人的生活也可以過得好,隻是偶爾會念想身邊曾經的溫暖已經不再,會遺憾,卻不會再衝/動想其他的。

如果婚姻隻是為了讓自己能過得更好,那麽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好的時候,為什麽還需要婚姻?

她由最初的刻意回避,到現在地坦然麵對。

顧清顏似乎在這平靜的分離中嗅到了屬於她和裴少辰的尾聲。

時間能衝淡一切,能讓一份本是剛燃起希望的火苗慢慢地熄滅,衝淡了所有的激/情,也衝淡了所有的誤解和不甘,現在回首,一切都淡了,就如封鎖在了昨天的記憶裏,用盒子裝好,慢慢地被記憶所淡忘。

顧清顏將花挪至一邊,心裏也在大概猜測這會送花的人。

年底裴氏即將舉行一個盛大晚會,無非就是裴廣淵正式下位,把權力移交出來的儀式。

媒體上的花邊新聞報道,裴少辰的傷勢已經痊愈,昨日在報紙上看到那則消息時,正在喝湯的她愣了很久。

同在一個城市,她卻沒有再主動地邁出一步,偶爾裴漫月會打電話來聊聊家常,但都會刻意地不提裴少辰的名字。

對於這個半路姐姐,顧清顏是敬重的,她也沒想到在她跟裴少辰分開這麽久之後,裴漫月還會向以前對自己那樣的好,如君子之交,言語裏總少不了親切的關懷。

想想那日在醫院裏,裴漫月說的那番意味深長的話,到現在她還記得,隻是在昨晚上,兩人照例電話聊天,卻聽見小樂樂在旁邊突兀地喊了一聲,“小舅舅!”,顧清顏話語一頓,不自覺地便已經愣住,電話那邊的裴漫月語氣有些尷尬,似解釋又似故作輕鬆地說道:“少辰今晚上來我這裏蹭飯來了!剛來!”

之後便是短暫的沉默,反應過來的她總不能立馬掛了電話,所以又簡單聊了些事不關己地題外話,總感覺對麵的人即便是有可能對方根本就沒坐在電話旁邊聽著,但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絲緊張的局促,之後便匆匆掛了電話,當電話放下的那一刻,她那早已靜下來的心境卻像被一顆石子投進來,泛起了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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