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V章128 是你誘/惑了我,你要負責

微涼的唇瓣有力地相碰,勾住她頸脖的那隻手緊緊地扣著,使她的臉抬起呈四十五度角,冷而狂野的氣息從頭頂蓋過,壓了過來,她低呼,唇卻被他的唇封得緊緊的,被手臂圈著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他低頭吻她,近似啃咬地折磨著她的唇瓣,舌尖橫掃她的唇舌,勾住那奮起抵抗的丁香小舌,纏住用力地吸允,用有力的臂彎強行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不容她有一絲反抗掙紮的機會。

這個,瘋子!

顧清顏胸腔被他猛力吸允,肺部的空氣被抽幹,她驚嚇過度而慘白的臉因為憋氣而變得通紅,連帶著耳根子都燥熱起來,感受到他強行攻入的力道,在檀口中一陣翻攪,就如曾經霸道的他,不由分說地侵入她的領地,她被舌尖頂住摩挲的貝齒艱難地捕捉住時機一口就咬了下去,齒間有溫熱的軟舌被咬住,隱約聽見他低低的悶哼聲,進攻的動作突然一滯,他睜眼,黑色的眸光微微眯起,在顧清顏以為他會適可而止放開她的時候,他眼底閃過一抹快意地決絕,舌尖順勢頂開她上下閉合的牙齒,比剛才更加猛烈地索取,席卷著帶有血腥氣的氣息將溶出來的血液頂至她的咽喉,逼得她吞下去。

“呼--那個是裴氏集團的董事長?”在這種場合擁吻,還如此親昵地抱著,不顧眾人的驚呼低語,完全是視周邊人無一物。

媒體工作者錯愕之後紛紛朝這邊舉起了鏡頭,有人還來了個現場特寫,一直以來裴氏三少的緋聞都少得可憐,原因就是因為他太過低調的緣故,就連他的婚禮都讓人紛紛揣測是不是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其實並沒有這回事,但他們也知道,裴少辰沒必要對外公布假消息,對於一個喜歡低調的人來說,他的作風必定也比其他人嚴謹得多,以至於突然出現的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地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珠子。

宴會上的人都被外麵這一幕看得驚呆了,紛紛將目光鎖定在那一對正在唇舌廝纏的男女身上,揣測著被擁吻的女人到底是誰。

“果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年輕人啊,果然激/情四/射啊!”易遠市長笑了笑,側臉去看剛回到自己身邊的侄子,“鳴修,看,我說的沒錯吧,再優秀的男人也過不了美人關!”

葉鳴修手裏還拿著一杯雞尾酒,望著那邊擁吻的男女,目光聚集在那穿著裸/色晚禮裙的背影上,握著酒杯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聽見耳邊響起卡擦卡擦拍照的聲音,顧清顏瞪大了眼睛,抵在他胸口的手也鬆了鬆,腦海裏從錯愕到憤怒最後到現在的突然鬆手,她清楚地看到到她在捶著他胸口的時候,他眉宇會忍不住地輕皺,眼底也閃過一抹壓抑地疼痛之色,他傷勢才剛好,哪裏能承受住她這般暴/力捶打,顧清顏覺得雙手頓時像灌滿了鉛,哪知在她放棄抵抗尋找其他機會的空檔她的身子突然一輕,整個視野都翻轉了過來,她從地上被他打橫抱起,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她整個人都落進了他的懷裏。

這景象就像是夢裏出現過的蒙太奇,她被拉在了人群中央,被眾人用挑剔的目光仔細地打量,夢裏是自己一個人,周邊的人目光就像暗夜裏的閃電,誓要將她照得透亮,她沒想到這樣的夢境卻在此時現場地播放,主角是她,還有他!

隻不過他一身西裝筆直,而她卻狼狽到連鞋子都掉了一隻。

“裴董事長,這位小姐是哪家淑媛?”圍過來的人不由分說地將鏡頭拉了過來,顧清顏急忙將自己的臉條件放射性地往他懷裏鑽去,會出現這樣的場麵她連想都沒有想過,心裏更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準備。

連被他抱著的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避過臉去的她目光緊緊地落在他頸脖處的一顆小紅痣上,耳畔是他沉穩而有力的呼吸和心跳聲,她聽見他低笑出聲,語氣也沒有了剛才胡攪蠻纏時的冷毅。

“這是我太太,顧清顏!”

“啊--這就是裴太太啊!”這個答案在人群裏炸開了花。

有人竊竊私語,“這位裴太太還從來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過!”

。。。。。。。

顧清顏有種被高壓電伏的激光燈來回不停橫掃的局促感,麵對著那些湧過來的人,她抓著裴少辰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她還沒有應付這種場麵的經驗,心裏不由得有些發緊,姑且暫時不去計較裴少辰的這一作為已經令自己方寸大亂,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這裏。

抓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裴少辰低頭看了一眼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她一直將頭埋在他胸口的位置,一緊張的時候手會捏緊,一連串的小動作,他也不喜歡這種被眾人圍觀著洗禮,不由得在麵對圍過來的人時輕微地蹙眉頭。

“裴董事長夫妻倆可真恩愛啊,裴太太,來,既然來了,就跟大家好好見個麵,以後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打個招呼就好,熟人熟事好辦事!”有人靠了過來,笑著說道,“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對對--”人群裏附和的聲音一片,顧清顏可不會想著這些人會給自己麵子,他們是借花獻佛,自己就是那花,而裴少辰才是他們討好的大佛。

顧清顏現在是騎虎難下,一來她的鞋子掉了一隻,現在下來穿鞋有些不雅,二來她現在還被裴少辰抱著,又被人圍觀,想走就走不了,她抬臉,氣鼓鼓地瞪著始作俑者,哪知就是這一個動作,就被旁邊的人看到了她的臉。

“這不是市建委城建部的顧助理嗎?”

“啊,顧助理就是裴太太啊!”

剛才裴少辰在介紹顧清顏的時候並沒有說她在哪兒工作,這樣被人一起哄,市建委的人都忍不住地朝顧清顏看了過來,有些人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早在剛才就看出是顧清顏的黨委書記笑了笑,這兩人,那天在辦公室還裝作不認識,年輕人啊,就是愛折騰。

“小顧居然是在市建委工作?裴董事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都不說一聲啊?”易遠走近,不由得將目光落在顧清顏的臉上,顧清顏正思考著要不要下來穿鞋,見到不遠處站著的葉鳴修,他手裏握著一杯酒,目光遠遠地朝她身上看了過來。

“易市長,她本來就低調,不喜張揚,就連這幾天為了這次的奠基儀式有五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昨晚上還逼得我陪著她在現場幹了一晚的臨時工,累得我現在都困!”裴少辰說話時帶著一絲疲憊,在場的人聽了麵部表情都僵了僵,尤其是市黨委書記,易遠朝他看了一眼,剛才還在晚會上表揚了市建委的那位城建部的秦主任,說這次儀式舉辦得如此宏大她的功勞居功至偉,這轉眼,就換人了,敢情是剛才表揚錯了人?

易遠麵色有些尷尬,想著自己剛才在跟裴少辰談及儀式的時候,提到了秦雲,裴少辰當時隻是淡笑不語,現在想想,有人搶了他老婆的功勞,還這般明目張膽的,是他也忍不下去。

“就說這次的活動如此出色,原來是裴董事長夫妻的參與,哈哈哈,這一杯我代表市政aa府感謝你們二位!”易遠舉起了酒杯,顧清顏也在此時有了下地的機會,哪知裴少辰將她放下來時,手卻挽著她的腰部,讓隻穿了一隻鞋的顧清顏身子的力道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有人遞過來一杯蘋果汁,顧清顏接過,臉上擠出一抹笑,她本來就氣有人奪了她的功勞,現在裴少辰一句話就給她名正言順地拿了回來,再看看站在遠處一臉異色的秦雲,顧清顏把剛才被他擁吻的不瞞都推到了後麵,朝著舉杯過來易市長揚起了一抹微笑。

整個晚會,顧清顏臉上的笑容都已經僵硬,她踮起一隻腳,來緩解一下腳底的疼痛感,眼看著又有人過來敬酒,她臉上招牌笑容僵硬地勾起,中途她被一群名媛小姐圍著,左看右看也看著裴少辰正在陪著一群人低聲談論著什麽,見他注意不到這邊,於是她也找了個理由抽身離開,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順著來的路她一路走出去,她雙腳都快站不穩了,漲得難受,好不容易保持良好的走路姿勢走到莊園的大門口,麵對著空空****的大馬路,想起來的時候是坐的葉鳴修的順風車,沒有車怎麽回去?

身後有車緩緩駛出來,是那輛白色的轎車,顧清顏看著那熟悉的車牌號,不由得鬆了口氣。

“需要我幫忙嗎?”葉鳴修滑下車窗,剛才看著顧清顏一個人走出來,他滿是狐疑,便跟了出來。

顧清顏還沒有來得及說好,就被後麵一輛黑色轎車的車燈閃得眼睛都睜不開,裴少辰的黑色奔馳繞過來,停下來,他先是看了顧清顏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向了葉鳴修,唇角微揚,“葉副團長,你好!”

葉鳴修微笑點頭,“裴董事長,幸會!”兩人這種打招呼的形式客套而生疏,車也是一前一後地停放在路邊。

裴少辰轉臉看向了顧清顏,“上車吧,你昨晚上不累?”

顧清顏正想著裴少辰今天晚上陰魂不散似的,她剛才明明就見他跟一群人坐著談正經事,這不還不到半刻鍾他就冒出來了。

顧清顏看著葉鳴修,友好地笑了笑,裴少辰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轉過臉去時,目光沉了一下。

葉鳴修紳士一笑,心裏覺得自己的做法好像有些多餘了,他看著坐在車裏的裴少辰,想起了剛才在宴會場上他向所有人宣布顧清顏是他妻子的時候,他感受到他朝自己投來的目光,淡淡的,是男人都懂得,這是在捍衛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容侵犯時的警惕,在他看來,如此從容的一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神情本是不該,除非他心裏已經亂了陣腳了,他垂眸勾了一下唇,衝著顧清顏揮了一下手,“那清顏,祝你晚安!”

顧清顏目送著葉鳴修離開,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大路的盡頭,停在旁邊的車窗被人叩著響起了有頻率的聲響,裴少辰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去,顧清顏在心裏暗道真是隻變色龍。

“你還要在這裏看多久?”車裏的男人忍不住地張口,她對其他男人和顏悅色,對自己卻始終是冷冷淡淡。

本來就沒打算要坐他的車,她本是想請葉鳴修送她一程,是他自己跑出來攔住了她,想起剛才在宴會上的那一幕,被咬疼的舌尖現在都還疼著,她咬他一口被他反咬,兩人唇舌交戰不分彼此,最後鬆開時口腔裏還混合著血腥氣,想起剛才那一幕,顧清顏心裏的鬱結之氣就噴發而出,但她生氣時就喜歡悶在心裏,沒被逼急實在是無法發泄出來,這種性子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掌控,她轉過身,決定忽視麵前再次帶給她困擾的男人,無視他。

見她轉身就走,連一句話都不說,裴少辰心裏的火氣也蹭蹭直冒。

“顧清顏,你難道缺男人不成?”她才跟那個葉鳴修認識幾天?居然就到了這般親昵的地步。

顧清顏青腫到發疼的雙腳一停,背過身去的她胸口劇烈起伏起來,這混蛋說的是什麽話?明明是他的錯,現在倒成了他找茬的理由,他難道就不該對剛才的舉動道一句歉?要知道,明天之後,她的生活和工作勢必會因為他今天晚上的言論受到不小的影響,他難道就不該為自己的舉止道歉?

“裴少辰,我就是缺男人!”她轉身,怒氣上湧的她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她跟裴少辰相處也有一段時間,知道對方的脾氣,也知道這句話一說出去隻會讓對方更加氣憤,但她就是看不慣他這副德行。

果然,車裏的裴少辰緊盯著她,冷笑一聲,“還真是坦白!三壘,他現在攻下了幾壘了?”

“你無恥!”顧清顏咬牙切齒,昨晚上他陪著她熬夜趕工的所有好感都被他給徹底清零,她蹲下身,脫掉鞋子就朝他扔了過去,這人簡直是口舌滿是毒,若不是前段時間戚天心反複在她耳邊提到這個‘三壘’,她險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一壘牽手靠肩,二壘擁抱親吻,三壘摸身體,本壘打上/床。

他口舌不饒人也就算了,但她就是不允許他出言這麽說人家葉鳴修,他們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普通朋友的交際,哪有他說的這麽不堪?

顧清顏覺得這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而裴少辰就應該挨她這砸過去的鞋。

怦怦兩聲,高跟鞋毫不猶豫地飛了出去,裴少辰第一隻躲了過去,第二隻卻沒來得及躲閃,正好砸進了他的懷裏,這一舉動頓時激怒了他,他不過是說一句而已,她就如此袒護那個男人!

“顧清顏!”他陰測測地低聲喊著她的名字,原本兩人可以像昨天晚上那樣相處得很好,他也知道她脾氣衝,但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說著說著就情緒激動起來了。

顧清顏根本就沒理他,鞋子脫了打著光腳就往前走,把裴少辰直接拋在了身後,裴少辰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一時間覺得胸口悶得發慌,懷裏還有她的一隻鞋,他發動車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顧清顏,你還真有脾氣!

就像伸出了爪牙的貓,不再掩飾不再隱忍,將爆/發的情緒一股腦兒地朝他身上撒氣,裴少辰碰了釘子心裏鬱結,開著車追過去,在前方的拐彎處一個緊急刹車將她給直接攔下來,顧清顏哪裏跑得過他的車,本來雙腳就疼得要命,被他一席話氣得腦子發暈,一股腦兒地衝到了天靈蓋,她的所有矜持和自製力都抵不過裴少辰的一句話,在明白這個詭異的現象之後,她心裏的懊惱情緒堵在心口無法發泄,見裴少辰下車拽著她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她往肩膀上一扛,視野頓時來了個天翻地覆地轉變,頭朝下,長發淩亂得簡直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掙紮,屁股上隨即遭到重重的一拍,她頓時失聲尖叫,掙紮得更加厲害,怎奈抵不過力大的裴少辰,被像扛麻袋似地直接從車門口往裏麵一扔,砸在座位上,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重重地震得整個車身都在動,她爬起來伸手將自己的亂發胡亂地抓到腦後,看著他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施施然入座,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了點以外,舉手投足依然不失氣質,跟她想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裴少辰上車,從車內後視鏡裏看著頭發亂得不成樣子的顧清顏,臉色蒼白的她貝齒緊緊咬著唇瓣,見這隻小野貓總算是安靜了些,裴少辰嗤笑一聲,“怎麽?想咬我吃了我?”

顧清顏發誓,若是現在有機會,她恨不得撲/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施/暴的是他,失了氣質的人卻成了她!

第二回合,顧清顏慘敗!

裴少辰見她不說話,臉色微沉,發動了車,他並沒有問顧清顏要去哪兒,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自己住的金地融僑,將車停在車庫,開門直接就將顧清顏從車裏拖了出來,顧清顏哪裏受得了他這麽大力地拖拽,一拉出來瞅準機會抱著他的手背低頭就咬。

什麽矜持,什麽氣度,在此時都算個屁!

這個該死的男人簡直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橫拉拖拽完全不是剛才在宴會場上那般的紳士優雅,就像是脫下文明偽裝後的禽/獸模樣。

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涼碰被過角。“唔--”顧清顏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實踐的!

裴少辰沒想到她一出車門抱著他的手就咬,是那種死命的咬,利齒一口就咬破他的手背肌膚,鑽心的疼。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穩站著紋絲不動,他以前就笑過她牙尖嘴利還並不是沒道理,她門牙旁邊有兩顆對稱的尖牙,尖尖的,咬著別提有多疼,裴少辰見她還不鬆口,眉頭一皺,哪裏還有仍由她撒潑咬著的份兒?遂直接伸出另外一隻手環住她的腰,提起她就走。

腰部被勒得緊緊的,小腹都往裏麵凹進去了,顧清顏被他大力勒得一口氣上不來,咬著的牙齒也咯噔咯噔直抖。

她抱著他的手臂咬著他的手背,他則提起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往電梯裏走,這樣的姿勢別提有多詭異,進入電梯的裴少辰看著磨光似鏡子的不鏽鋼電梯/門裏倒映出來的影子時,冷毅的臉上頓時有些忍不住地想笑。

她像隻弓著腰蜷著四肢的貓,整個人都像是掛在了他的身上,怕自己掉下去,她抱著他胳膊一個勁死拽著,如此驚慌失措不得不做出來的舉動讓裴少辰不由得想惡作劇地欺負她一下,唇角微微勾起臉上情不自禁地溢出一抹笑,但卻倏然一收,繼續板回了那張臉。

但現在是什麽時候?兩人賭氣幹架不分勝負,沒征服住這隻發了狂的野貓,他沒心情笑!

顧清顏咬著他的手背,自己則被他一手提了起來,此時她蓬頭亂發雙手還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盡管好像是自己占了上風,但自己整個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頓時覺得敗得一塌糊塗,大意失荊州,她該一下車就跑的,鬼使神差地居然咬住他的手,她這叫什麽,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啊啊啊--

電梯還並沒有到達九樓就聽見叮的一聲開門的聲音,顧清顏猛地一鬆開口抬起臉來看向了門外,頭發亂得都遮住了她的視線,而她一鬆口,嘴角還沾了血,頓時把站在電梯/門口一個四五歲的女娃娃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哇----”!!!一隻泰迪熊娃娃滾落在了裴少辰的腳邊,把電梯裏的兩個大人都弄得怔了怔。

兩人誰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上個小不點。

哭聲震天,帶著孩子嗓門特有的尖細,將驚慌失措恐慌的情緒瞬間迸發了出來。

顧清顏呆住了,她,她,她沒想過自己居然這麽不招人待見!

她雖然不喜歡孩子,但也不至於孩子一見到她就死命的哭啊,這哭聲如同魔音穿耳,她恨不得趕緊伸手去堵住自己的耳朵,環在她腰間的手一鬆,她平穩落地,她這才有機會看著形同鏡子的電梯牆壁,唇角沾血,頭發淩亂似鬼,見到這樣的自己她險些都嚇住了。

裴少辰已經邁開步子走到了門口位置,蹲下身去將那孩子抱了起來,軟言細語地安慰著,又朝門口看了看,找孩子的家人,孩子剛才嚇得太厲害,哭聲雖停但抽噎地厲害,裴少辰扶著她的小背輕輕地拍著,說些什麽輕聲話語讓孩子總算停止了哭聲。

而顧清顏則傻傻地愣在電梯裏,蹲下身去撿起那隻遺落在地上的泰迪熊娃娃,拍著娃娃軟茸茸的麵頰,不由得重重一歎。

顧清顏不得不承認,裴少辰這人就是有孩子緣,不僅家裏的小樂樂如此,就連這個算不上認識的小女娃也在短短的時間裏被他哄得不再哭鬧,也不知道他給那孩子說了些什麽,那孩子抽噎著將淚眼婆娑的目光轉向了顧清顏,雖然眼神還是有些怯怯的,但也不再是剛才那麽懼怕。

顧清顏已經對著電梯牆壁整理好了自己的儀態,裴少辰抱著孩子進來,孩子還怯怯地縮在他懷裏,顧清顏把手裏的娃娃遞給她,以示友好,那孩子眼淚汪汪地看著顧清顏,就在顧清顏心裏暗歎自己確實沒有孩子緣時,裴少辰湊在孩子耳邊嘰裏咕嚕地說了些什麽,那孩子果然乖乖地伸手接過了那個泰迪熊。

顧清顏被她那眼神看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其實她是真的怕孩子,她現在懷疑,她的恐嬰症應該是升級了!

“你不找找她的家人?”顧清顏伸手摸著自己發涼的手臂,看著那孩子突然轉過臉去掰著裴少辰受傷的手背,小嘴湊近了不停地吹吹,一邊吹還一邊稚氣地說著,“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裴少辰被孩子這個小小的舉動忍不住的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顧清顏,似乎在告訴她,看,連個孩子都知道心疼我!

顧清顏被一大一小兩人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她這個始作俑者就是罪大惡極罪無可赦。

上了九樓,裴少辰卻直接將孩子抱進了家門,“她叫天天,住在五樓,父母在外地上班,平時都是爺爺奶奶照看的,但今晚上他爺爺高血壓住了院,奶奶去了醫院,她就一個人在家,剛才她是出來玩的,卻不想被你嚇得哭了!”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大半夜地出來玩,不怕嗎?”顧清顏進屋,因為天天一進客廳就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眼神裏有些怕生,想著剛才是她把孩子嚇得魂不守舍的,她便站得遠了些,因為那孩子看她的眼神還是有著生疏和警惕的。

“她爺爺上次發病是在晚上,她奶奶推著他下樓,正巧我碰上,送他去的醫院!”裴少辰去廚房的儲物櫃裏翻找,想來是想找些吃東西給孩子,但很遺憾的是他平時又不吃零食,家裏自然沒有吃的,翻了一下沒找到便朝顧清顏看了一眼,“煮點麵條給她吃吧,她晚上沒吃東西!”

顧清顏知道,她要是不煮,會被他說成沒有愛心,而且,麵對那個乖巧的小姑娘,她也不忍看著她餓肚子,而且剛才是她把她嚇哭的,有些內疚!

顧清顏直接套上了圍裙,裴少辰遞給她一雙拖鞋,她也顧不上洗一下腳了,穿著就往廚房裏走,隨口問了一句,“想吃什麽麵?”

“西紅柿雞蛋麵!”回答的是裴少辰,顧清顏打開了冰箱,見冰箱裏有不少食材,暗道裴少辰又不會煮東西,冰箱裏的食材卻是新鮮,她取出西紅柿和雞蛋,切好,把頭發隨意地挽起來紮了個揪揪,開始煮麵。

“能不能多煮一些,我也餓了!”裴少辰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熟練操作的她,笑道。

顧清顏看了他一眼,晚會上就是些甜點和雞尾酒,哪能吃得飽,別說他餓了,她也餓了!顧清顏一共煮了三人份的麵條,用托盤端出來時,沙發上的一大一小正在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天天也不再怕生,坐在裴少辰懷裏嘰裏咕嚕地說著悄悄話,裴少辰則專心聽著,見顧清顏過來了湊到天天耳邊也嘰裏咕嚕地說了一陣,天天便朝顧清顏看來,總算是肯衝著她笑了,顧清顏險些被那孩子的一笑把手裏的盤子都落了下去,他們的表情讓顧清顏很疑惑地覺得,他們此時談論的對象就是她顧清顏。

餐桌上,三人坐著吃麵,雖是安靜但也算是氣氛融洽,顧清顏吃著吃著,感覺這樣用餐的氣氛很久都不曾有過了,她一個人住,每天下班晚上回去的晚餐也很簡單,要不是自己下點速凍餃子吃就是在外麵草草解決一頓,這西紅柿雞蛋麵明明就很普通,現在吃起來居然覺得格外的美味。

她低頭吃著,壓在耳際的頭發落了下來,旁邊的人伸出手用長指勾住那一縷頭發輕輕地壓在她的耳後,顧清顏沒動,耳際傳來酥酥的癢,指腹落在耳部輪廓上,溫軟而熟悉,她急忙將臉往旁邊移了移,避過他的手,看著對麵坐著的天天一手捧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嘴角還沾著一根麵條,抬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她看,顧清顏覺得在小孩子麵前有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人覺得尷尬,尷尬到她臉都開始微微發燙了。

裴少辰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舉止隨意,見她避開,他收回手,開始吃麵。

吃完了東西,顧清顏主動收拾了餐具,看著廚房裏大多數的電器根本都還沒有用過,有的連說明使用書都還在,她收拾好東西,走出廚房正要準備跟裴少辰好好說說,找機會好好談談,客廳沙發上,裴少辰已經半抱著天天,神態認真地好像在講故事。

這樣的場景確實是難得,恐怕現在若是用照相機拍下一定會讓G市媒體瞠目結舌,堂堂裴氏董事長此時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西裝外套已經褪下,白襯衣上的領帶也取下了,長臂之上枕著小天天,神態專注而認真,他的臉上帶著平和而溫軟的微笑,隻是額角那道傷疤,在那張俊逸的臉上顯得有些突兀。

柔光,靜夜,一室溫暖,這就像是一副和睦的家庭圖,充滿了溫馨感,顧清顏看得有些失神,然而很快就被裴少辰的奇跡故事弄得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從前有個小紅帽,她要翻山越嶺去看她奶奶!”

“叔叔,我要聽奧特曼的故事!”

“哦?從前有個叫奧特曼的小紅帽,她要去山裏看她的奶奶!”

“叔叔,我要聽奧特曼打怪獸的故事!”

“啊,從前有個叫奧特曼的小紅帽,她要去山裏看她奶奶,途中遇上了一隻怪獸,他們發生了激烈的爭鬥,。。。。。”

有史以來最最讓人哭笑不得的童話故事誕生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顧清顏笑得隻差要捂住自己肚子躺地上打滾了,裴少辰,你簡直是個奇葩!哪有這樣講故事的,你這不是胡編亂造的麽?

裴少辰聽見笑聲,一臉坦然地看過來,英氣的臉上一挑眉,怎麽?不允許創新?

顧清顏強忍住笑,走過來坐好,“哪有這樣教孩子的?”她笑得臉上浮起兩團紅暈,裴少辰看著目光微動,眼神不明,若無其事地張口,“你會講?你來!不過你能不能先收拾一下你自己,去洗手間照照鏡子!”

顧清顏的一腔熱血遭遇了一盆冷水,她看著咯咯直笑的小天天,再看看裴少辰一臉審視的目光,似乎要將她從頭到腳都用X光掃一遍,她也知道自己身上亂糟糟的,這不還是他害的麽?她起身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聽見身後的男人低低說道:“裏麵有睡衣!”

顧清顏有種自己比圈進了套的感覺,轉身朝身後的男人看去,豈料,裴少辰已經收回了目光,隻看到他的側影,目光好像在看電視屏幕,倒是小天天側過了小臉,嘟嘟嘴,說道:“阿姨身上髒髒!沒有叔叔香香!”

顧清顏嘴角開始顫抖!

難怪小天天拒絕挨著她坐,就剛才吃飯時也是,原來是嫌棄她!

顧清顏恐怕這輩子迄今為止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待遇,跟男人比誰香?

這有得比嗎?

她鬱悶地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推開門,就被洗手間裏奢華的裝飾驚得直挑眉,一直以來裴少辰就是個懂得享受的男人,這麽寬敞的洗手間,連浴缸都是類似於小型遊泳池的圓形設計,邊緣是寬敞的陽台,擺著幾盆翠綠的綠色植物,這棟居室靠江,從大窗直接能看到江麵上的燈火和對岸的城市熒光,頭頂是正方形的天窗,設計師肯定是揣摩好了角度,正好將頭頂的月亮直接折射進了浴室的牆壁上的鏡子裏,即便是不開燈,幽幽的月光下,在這裏麵沐浴,簡直是種極致的享受。

騷包!住著可真是奢侈!

顧清顏在心裏暗自悱惻,低頭看著自己有些發腫的雙腳,身上因為剛才電梯裏的掙紮弄得一身汗,渾身都粘連著不舒服,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暗自吐息,比說是小天天嫌棄了,她自己都嫌棄自己了。

此時條件這麽好,她又怎麽可能要跟自己過不去,她本來就站了一整天了,加上前幾日忙著奠基儀式的事情一直沒休息好,一鼓作氣地完成了任務,到現在,一鬆懈就累得不行,望著那舒適的洗浴設備,她褪下了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扔進了圓形的大浴缸裏。

裴少辰準備的睡衣是中規中矩的條紋長款睡衣,她洗浴好穿好了出來,把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烘幹,特意將衣扣都扣得整整齊齊,出來時客廳裏的兩人還在玩鬧,小孩子精力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但天天精力還是那般的好,顧清顏從浴室晃出來,以為某人又在胡編亂套摧殘祖國花朵,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小孩子的世界怎麽能被大人給忽悠得分不清黑白灰?

顧清顏往那邊坐了下來,她真懷疑某人會將三國演義和神雕俠侶天龍八部混合著一起當故事講出來,見她出來,裴少辰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此時書房裏的手機已經響了很多遍了,他起身去接電話,身後便傳來了女子低低的聲音,“小天天,阿姨給你講美人魚的故事好不好?”

她的話語有些生硬,明顯就是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是臨陣抱佛腳來著。

正要往書房的裴少辰聽著她的聲音,垂眸時忍不住地笑了。

時鍾滴答滴答,但客廳裏卻靜得出奇,小天天睡在沙發上,睡意朦朧的她還強撐著眼睛,噥噥地發問,“阿姨,小美人魚最後真的成了泡沫了嗎?她那麽愛王子,王子卻不知道啊,她要是能說話告訴王子該多好啊!”

顧清顏正沉浸在小時候對自己影響很大的童話故事裏,哪怕是現在長大了,很少會去看童話故事了,但每次想到那麽最後一句話,小美人魚化作了泡沫消失在碧海藍天之間時,她就會抑製不住內心的惆悵。

“是啊,她要是能說話,該多好!”19MFu。

顧清顏喃喃地回答,抬眸時卻見到了不知道在那邊站了有多久的裴少辰,他換了衣服,頭發上還沾著些許水漬,身上的睡衣也是和顧清顏身上的是同色係列的,她抬頭看他,他也低頭看她,兩人對視時,她看到她眼眸裏有濕潤的東西在晃動著,一時間沒有控製住自己情緒的顧清顏有些尷尬地低頭,低頭時看著沙發上的孩子已經睡過去了。

沒有了小天天的加入,這麽安靜的時候,在這個空間裏,顧清顏感到有些局促,而她的局促也被一陣門鈴聲驚醒,裴少辰收回打量她的目光,開門,門口的人急忙道歉,“對不起,裴先生,天天打擾到您了,我這就接她回去,實在是抱歉!”

是天天的父親!

天天父親滿是歉意地抱走了已經睡著了的天天,臨走時還不停地道謝,顧清顏看著遺落在沙發上的泰迪熊娃娃想要站起來追出去拿給他,這個娃娃她剛才一直抱著,應該是很喜歡的玩具之一,哪知她太過用力,加上坐得太久了些,一站起來臉色就忍不住地發白,為了不引起裴少辰的注意,她咬著牙慢慢地坐了回去,伸手去揉自己的左腳,左腳小腿肚的筋已經迅速積聚隆起了好大一塊,她疼得冷汗淋淋,腳趾頭都忍不住地縮成了一團,若是在家裏,一個人的時候,她已經毫無形象地大叫出聲了,可是現在,她卻不想讓裴少辰看見。

她不想次次狼狽都被他撞見!

隻是,這樣確實是忍得辛苦,她低著頭,感覺到整條左腿的筋脈都在瞬間萎縮,腳拇指開始曲卷起來,腳底板更是鑽心的疼,她把手裏的泰迪熊娃娃捏得緊緊地,就差要將它放進嘴裏堵住自己那就快忍不住疼痛叫出聲的嘴。

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的左腿抬高放平,顧清顏喘氣地往沙發靠椅上一趟,最終還是沒忍住地叫出了聲。

裴少辰的手指開始給她的腿部按摩,指腹在那團聚集在一起的筋脈上用力地揉著,聽見她的慘叫聲,他抬頭,“很痛?”

顧清顏直點頭,是痛啊!

痛還能忍?裴少辰低下頭,繼續給她揉著腿,直到她沒再喊疼,那團腳筋也散開,“試著下地走走!”裴少辰放下她的腿,伸手拉過她的手臂將她扶起來,顧清顏小心翼翼地讓腳底板落地,感覺到恢複了正常才鬆了一口氣,發現此時他正握著她的手,她急忙要收回,但他卻沒鬆,而是握得比剛才還要緊了些。

顧清顏抬眼,便見到他那微沉的眸光,黑黝黝的眼珠子,似是帶著魔力般地緊盯著她,她閉過眼,“已經好了,謝謝你!”

兩人靠得這麽近,近到她都能嗅見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她掙開手,腰卻被他攬手抱住,身體被他輕輕一拉落進他懷裏,耳邊響起魅味的低吟,“怎麽謝?這麽謝好不好?”他啟唇輕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彈了彈,撩動得懷裏的女子身體瞬間戰栗而起。

他比她還要熟悉她身體的敏感地帶,更知道如何做就能使她完完全全地膩在他懷裏,環住她腰的手摩挲般地拂過她的手背,手熟練地從領口探了進去,在細滑的肌膚上落下他指腹的痕跡,每一處凝滯都能感受到她的身體的戰栗,她的肌膚隨著他的指尖起舞,又像是在引領著他進一步的探索。

顧清顏覺得整個身體都在他的手接觸到她的肌膚時顫抖不已,那麽熟悉的氣息就在此時像潮湧般席卷而來,她額頭和身上的冷汗還未抹去,又被他這一吻驚得渾身燥熱不堪。

明明是想推拒,卻在他懷裏感到萬般的無力,就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他拆掉了,隻能靠著他的身體才能站穩。

“清顏,你也是這樣想我,對不對?”裴少辰的低語聲帶著能讓她迷失方向的沉醉感,魅惑中帶著勾魂的魔力,讓她瞬間不能自拔地軟在了他懷裏。

“小美人魚的另一個版本,她雖然沒說,但是,王子卻知道了!”裴少辰說完,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周邊的環境瞬間轉變,從客廳移到了臥室。

所謂的意亂情迷,就被這樣的勾起,而顧清顏在軟進他懷裏的那一刻不由得對自己此時的舉動深深的鄙夷,深陷他所營造的曖昧氣氛裏,她身體有反應,而且越發地強烈,她還裝什麽楨潔烈女,這一刻,她不想矯情!

她伸手環住了他的頸脖,暗色中的男女對視,她就像以前那樣明明已經被他掌控住卻不甘心地想要反客為主,無奈每次使出的渾身解數都會被他一一化解,但裴少辰卻是喜歡上了這樣的征服,因為他曾經說過,顧清顏,**的你,最真實!

裴少辰探進衣服的手停在了那團柔軟上,居高臨下的他就像暗夜裏的帝王,這裏從來都是他馳騁的戰場,他掌控住她的一切,感受到她的回應,炙熱的唇瓣相纏,瞬間就像火星撞上了地球,為她突然的轉變而驚愕的裴少辰眸光裏帶著蜜意,比以前更加溫柔而熱切地對待著懷裏的她。

“裴少辰!”眼神迷亂的顧清顏環住他的頸脖,身體半傾著被他環抱著,光潔而白希的頸脖微揚,精美的蝴蝶鎖骨露出兩個迷人的深窩,在僅有月光透進來的臥室裏顯得格外的旖旎誘人。

“唔--”壓抑的急喘聲濃縮成一個簡單的字符,她喊出的名字便被他吞進了腹中,強健而有力的臂彎,明朗而有著飽/滿幅度的身體輪廓,他的身體肌肉充滿了力量,肌膚摩挲間溶出了薄薄的細汗,胸口凸起的胸肌鼓鼓有力,野性的張力蓄勢待發。

這樣的舉止比以前還要親密,炙熱的身體教纏著,在喘息中他咬著她的唇瓣,握住她的雙手,在她驚呼中攻入她的領地。

極致的擴張帶來的微妙感觸使得身下的人兒忍不住低吟出聲,身體就像大海裏的小船,顛簸著起伏,一會兒是狂風巨浪,浪花旋轉著撲襲而來,卷過的浪頭狠狠地拍下,一會兒溫水滌**,晃悠悠地像在湖裏泛舟,但最終鏡麵又轉,比之前更大的風浪席卷著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進去,在顧清顏被黑色的漩渦拖進去的那一刻,她聽見了耳邊傳來的嘶啞低音。

“顧清顏,是你誘/惑了我,你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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