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V章164 我們結束了

----【時間倒退兩個小時之前的淩晨五點】------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帕薩特轎車從軍屬大院跟在幾輛轎車的後麵慢慢地駛了出來,駕車的是顧清揚的警衛員小李,他用雨刮刮了一下前窗玻璃上的雨水,從大門開出來遠遠地就望見了那站在大雨中的男人,渾身都濕透了,車燈打在那張臉上,印出的是一張慘白的臉,小李心裏一驚,有意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看見靠在窗邊的顧家二小姐依然沉默不發一眼,本是想低聲詢問要不要停車,可隨即便感受到來自自己頂頭上司顧老大的厲色目光,他急忙將車往右邊挪了一點,緊跟在那些車的後麵,不敢再停下來。

這一夜的雨下得不小,因為這條路的地勢原因,地上都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雨水,路過的車輛車輪卷起的水浪朝路邊掀了出去,那輛停在地勢較低處的奔馳車車輪已經被淹下了大半截,而那個那站在車邊的男人,水都淹到了腳踝處,在渾濁的雨水裏,他的褲腿浸透在了裏麵,他站在那裏就像一尊定了型的雕塑,前麵那輛運送蔬菜的大車開出來時濺起的水漬也朝他身上飛了過去,他卻站著依然一動不動。

車窗之外,他的身影在慢慢地往後,她從後視鏡裏看到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她放在風衣袖子裏的手在慢慢地收緊,最後指尖完全擰著衣袖不能再收緊了才作罷。

那張還會時不時出現在她腦海裏的臉被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所打散。

裴少辰,我們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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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萍女士,你應該知道做偽證是犯罪,偽證罪是會根據情節輕重判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請你如實陳述!爭取寬大處理!”

戴青萍坐在椅子上,兩眼無光地看著麵前坐著的偵查民警,想起了病危的女兒,她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來,“還說什麽?我都說了人是我殺的,這些還不夠嗎?判我死罪吧!”

民警臉色肅然,跟旁邊記錄的同事對視一眼,盡管證據確鑿,已經確定了殺人凶手是慕水雲,但他們還想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隻是對方似乎並不買賬!

“戴青萍女士,警方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殺害鍾艾心女士的真正凶手不是你!”

戴青萍臉色一白,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抓緊了,她無法掩飾住現在內心的慌亂,聽著民警一語道破她的掩飾,不由得心裏變得緊張起來,“是我,是我殺的,我沒有說謊!”

偵查民警對她的回答表示無可奈何,“戴青萍女士,如果你不願意說出真實情況,那就在審判庭上接受控訴吧!”

戴青萍心裏一沉,她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這算是對自己女兒最後的補償,隻是她如果一死,誰來照顧那病危的女兒?裴家是指望不上了,醫生說沒有腎源就意味著慢慢等死,起初的醫藥費都是裴少辰全部承擔的,現在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少辰不會再原諒她,而慕水雲難道就真的隻有等死了嗎?

她現在是求誰都沒有了指望,心念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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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水雲的病情現在已經不能控製了,就算是有了腎源她也隻有百分之十的成活率,更何況還沒有血型適合的腎源!”

“她的休克現象越發頻繁,生命期在縮短,為今之計也隻有保守治療了!”

裴少宇認真地聽著醫生的建議,事情總算是水落石出,但犯罪者如今卻躺在病**生命垂危,父親的態度很明確,殺人償命,他不允許裴家人再做出割腎救這個狠毒的女人的舉動來。

“那就保守治療吧!”

或許,慢慢等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殘酷的刑罰!

裴少宇正在思索中,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後接起來,耳邊便響起了程致遠無法掩飾住的焦慮聲:“二哥,少辰出事了,你快來F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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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上,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在低聲地解釋道:“我當時車開得很慢的,時速隻有四十,他的車速度太快了,我打了轉向燈正要調頭,他的車就直直地撞了上來了,當時他那條道上還是紅燈啊,他自己闖紅燈撞上來的啊!”

旁邊一直隱忍不發的程致遠蹭的一聲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伸手抓起對方的衣襟就往牆壁上撞了過去,“你知道他是誰嗎?他要是出了事你賠得起嗎?”

中年男人忍不住哀嚎出聲,急忙求饒,“我說的都是實情啊!先生!”

“好了,你別說了,路上有監控顯示,你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江正郝一把扯開臉都急紅了的程致遠,讓人先帶那位貨車司機帶到一邊的休息室暫時休息,對方顯然是沒有說謊,那個此時此刻躺在裏麵的男人那副德行任誰看了也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稀奇!

程致遠就住在F市,所以裴少辰出事,他第一個趕到,然後江正郝陸續趕來,宮言還在其他省市,現在也在往這邊趕。

“真是瘋得不要命了!”程致遠掙開了江正郝的手,一甩手,往地上一蹲,“他是嫌他命太長是不是?那次沒被陸淺行撞死他心不甘是不是?”

江正郝雖然看不慣程致遠這樣的德行,但他說得也沒錯,少了一個腎,上次又被撞斷了幾根肋骨,內腹出血不說險些落了個癱瘓,他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不撞死自己不甘心!

江正郝心裏哀歎,裴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情不好是自然,隻是他拋下還沒有處理完的家事趕到這邊來,又在前往飛機場的途中出了這樣的事情,江正郝隱約地嗅到了一絲異樣感,他摸出手機撥打顧清顏的電話,電話那邊卻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回音,他暗吸一口氣,覺得那渾身濕透又被震暈過去的兄弟這次之所以會這樣,看來是真的遇上了不可逆的事情了!

他們哪有見過這樣的裴少辰?程致遠最先來,看到裴少辰一身濕透就像是在水裏泡著撈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似雪,送到醫院時,渾身冰涼得像死人,他有那麽一絲錯覺以為自己見到的已經不是活人,這是裴少辰嗎?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哪怕是打麻將休閑時刻都會隨時注意自己外表是否紳士的裴家三少嗎?他這一夜到底經曆過了什麽?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醫生出來了!”程致遠看著從裏麵出來的醫生,急忙迎了上去。

“怎麽樣?”

“他很幸運,震出的安全氣囊護住了他的胸口部位,隻傷了手腕,還有一些小擦傷,隻不過他體溫異常,發起了高燒,身體的免疫力也很低,需要留院時刻觀察!你們誰是清顏?我剛才聽見他在迷迷糊糊地喊著這個名字!”

間淩下間車。江正郝和程致遠對視一眼,其實中間的很多事情他們都還不清楚,不過看裴三這摸樣八成是跟顧清顏有關,再加上母親的突然離世,男人雖然是強大,但並也沒有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地步,至親離去,再加上感情上的糾葛,太上心了必然也會為心所累。

“多謝醫生!”江正郝朝醫生道了謝,便跟悶悶不樂的程致遠朝病房裏走去,病**的男人已經昏睡了過去,程致遠走近了不由得驚訝出聲,他剛才太心急壓根就沒太關注裴少辰的臉,現在一看心裏不由得一驚,蒼白而憔悴,額骨好像比以前更加突出了,眼眶好像也深深陷了下去,那張臉因為高燒有些異樣的紅,下顎處滲透出來的胡樁青了一片,明顯是沒有經過整理,襯衣也是皺巴巴的,摸著還有濕熱的水氣,旁邊沙發上扔著的那件外衣也是濕透了,更別說放在床邊的那雙皮鞋,程致遠蹲下去,拿起其中一隻來,倒過來,從裏麵倒出了水來。

程致遠緊皺眉頭,

他昨晚上到底幹什麽去了?

江正郝坐在一邊守著,打不通顧清顏的電話他也是心裏早有預料,他盯著**的好友,看著程致遠正在揭開他的被褥準備給他把濕衣服換下來,他伸出腳踹了一下程致遠,眼睛睨著他,低聲說道:“裴三的規矩你難道不知道?”

別輕易碰他的身體!

程致遠蹙眉,“你讓他用體溫把衣服烘幹?他現在的體溫確實可以!”

江正郝眼神動了動,裴老三不喜歡別人碰他身體,這怪毛病一直都有,真不知他之前那些桃色傳聞有幾個是真幾個是假?

江正郝覺得程致遠說得有理,便也讓他繼續給他脫衣服,聽見程致遠痛呼出聲時,江正郝抬眼看去,便見依然閉著眼睛的裴少辰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程致遠的手腕,程致遠隻解了兩顆鈕扣的手好不容易才收了回來,他就是昏迷了也不讓人碰他,程致遠無奈收手,手指掛住了他襯衣領口裏的一根鏈子,礙手得拉了出來。

那枚掛在他心口,比他手指上佩戴著的婚戒還要小一號的女款鑽石戒指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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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鳥,啊啊啊,今天碼字速度實在不行,不過,慢工出細活,我慢慢寫,大家不要急哦,一定會寫到兩萬的!

其實大家都是追文追過來的,所以大家也應該知道這文並沒有為虐而虐,這是一個過程,有因必有果,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品嚐後果,不管是苦澀的還是甜蜜的,大家懂得,麽麽!

我要先去吃飯,下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