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上校在上 01 給我處分吧,我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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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們請注意,顧清揚的這條線相當於是從正文開頭那條線平行著走,也就是從顧清顏剛從大學畢業剛遇上裴少辰那會兒開始的,因為文中會涉及到已經死去的李奶奶等人物,所以大家的時間段不要混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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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裏的日陽曬得人頭暈目眩,尤其是在這樣的季節,如期舉行的季度演練,槍林彈雨真刀真槍地博弈,三天的考驗,考驗的不僅是隊員們的體力團隊的協作力最主要的便是雙方領導決策者的頭腦實力。網?

當陸軍x某師部總指揮部高科技電子顯示儀上那顯示出的藍紅兩色的點都消失了一大半,前來巡視某師首長臧郝鳴微眯著眼睛看著牆壁上的顯示圖,“演練正進行到最殘酷的階段,就現在的局勢來看,藍軍和紅軍實力相當,不過紅軍要略勝一籌,紅軍那邊的指揮官是誰?”

“首長同誌,紅軍的指揮官是五二八團紀雲翔!”

臧師長眉頭一挑,精銳中的精銳!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屏幕上跟紅軍人數數量要少的藍色光點上,問,“藍軍那邊的指揮官是誰?”

“回首長,藍軍那邊的指揮官是七四三團新任副團長顧清揚!”

“哦,那一年兩級跳的顧家小子!”臧郝鳴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首長,就現在的形式看,藍軍想要突圍紅軍的包圍,怕是有些難度了!”

臧郝鳴不讚成地輕輕搖頭,這還在演練的對峙階段,就他對那孩子的了解,沒到緊要關頭,他的真正實力還一直有所保留,果不其然,在接近演練的最後三個小時裏,藍軍實力出現大反撲,憑借較高的作戰指揮能力以及強悍的戰鬥能力以逐個擊破的方式扭轉了乾坤。

“好!”臧郝鳴激賞地大力一拍桌子,露出欣然的表情,眼睛裏滿是得意和驕傲,“果然不愧是七四三的尖兵領導者!”

身邊陪同的軍官不由得對視一眼,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你老人家的愛徒,敢跟你掉鏈子?給你丟臉?那他一下演練場還有地方混不?

“用無線電聯係那邊,口頭嘉獎七四三團,嗯幹得不錯!”臧郝鳴說得眉飛色舞,結果他的話還沒有傳到,那邊七四三團已經炸開了鍋。

“什麽,副團長自己進去的?”說得人感覺不可思議,再三不確定地問,“不是師長關進去的?”

對方白眼一翻,演練以七四三團取得決定性勝利而落幕,功勞最大的當然是指揮官顧副團長,師長口頭嘉獎令都下來了,人家師長是疼都疼不及,他老人家哪舍得關他愛徒的禁閉?

“那顧副團長真的是自己進去的啊?”

真的,當然是真的,一下演練場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身的泥沙粉塵,臉上還塗著油彩,一回到團裏就把自己給反鎖進了禁閉室,連政治部的老郭都去做思想工作了,不過在門口苦口婆心地折騰了大半個小時,裏麵的人一個屁都不放一個,就連小李子都恨不得趴在門上求爹爹告奶奶了,你說這不就是那回事嘛,演練又不是實戰,顧老大這是內疚,覺得最後雖然是勝利了,但活著的人是人家紅軍俘虜的二分之一,說得好聽是以少勝多,但說得難聽點,如果是實戰,你就算將人家俘虜了你也不一定能守得住你攻下的據點!

此時的禁閉室黑漆漆的,因為是禁閉室,所以連個窗戶都沒有,顧清揚一屁股靠在門背後,聽見外麵的小李子還在敲門,沙啞的聲音低吼出聲,“李力,趕緊跟老子滾蛋,不然我要你好看!”

門外的小李子一陣齜牙咧嘴,心裏暗道呀呀呀呀,老大,你新官上任第一次實戰演練就將實戰精英團五二八團給幹了下去,你現在可是我們團的神啊,人家五二八的指揮官紀雲翔實戰演練中攻無不克從無敗筆,這次就栽你手上了,現在都還在師部做檢討,人家都沒要死要活的,你倒好,自己先把自己給關起來了。

你就不怕人家說你矯情?而且,老大啊,你是優雅的紳士啊,幹嘛這麽粗/魯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多年磨合而起的默契的緣故,坐在地板上的顧清揚隨即一聲大喝,“老子沒矯情!再不滾,廢了你!”

李力牙齒哢哢卡擦地一陣抖,媽呀,肚子裏的蛔蟲也不帶這樣的,誰敢說你矯情啊,啊啊啊啊--

李力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趕來做思想工作的政治部老郭,老郭,看你的了!

老郭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說實話,顧清揚要是真被他們三言兩語就說出來了,那他就不是顧清揚了,但職責所在,全團上下那麽多人都還望著他呢,他作為全團的表率人物,要是下麵的人都一一效仿,那把寢室樓改正禁閉室得了,榜樣的力量的是巨大的,那群瘋小子經過這次演練都將新上任的顧清揚當成了神一樣的來崇拜了,他還真怕下麵的兵跟著顧清揚學,唉,到時候又要寫報告寫檢討了。

老郭輕咳兩聲,決定采取迂回戰術,他當然不敢直接讓樓下那些兵直接衝進去將顧清揚給拖出來,他緩聲道:“小顧同誌啊,那個待會,臧師長過來了,你是親自去迎接他老人家呢,還是我把他老人家請到禁閉室門口坐一會兒呢?”

裏麵的人沒了反應,老郭眉頭皺了皺,嗯,看來這一招也不管用了,正在他還要準備說些什麽時,那邊來了電話,說師長大人的專車已經到了,趕緊下去迎接,老郭聽完一陣牙疼,正主都關在禁閉室去了,他怎麽好跟師長交待,不過看這情形,顧同誌是不打算出來了,他低歎一聲,在李力無奈的目光下急匆匆地趕下樓。

七四三團操練場上,兩輛軍用吉普車穩穩停靠住,警衛員下車替師長打開了車門,緊急集合的七四三團士兵站成了方隊,身形個個筆直如標杆,哪怕是經曆了三天兩夜的實戰演練,士兵們已經極度疲倦不堪,但此時的精神風貌依然銳氣逼人,個個生龍活虎,看得臧郝鳴忍不住地含笑點頭,那小子是怎麽把這群士兵給練成這樣的?可是環視一圈,咦,那小子呢,不會是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自個兒把自己關進禁閉室去了?

團參謀長於新看見師長的臉色微變,暗道不好,正想怎麽糊弄過去,可是又想,臧師長怎麽可能不知道顧清揚的脾氣,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鬧情緒,這還是臧師長的原話呢。

“禁閉了?”臧郝鳴語氣很輕,問。

“是,師長!”於新回答。

“哦!”臧郝鳴挑了挑眉,“他確實該自我反省,嗯!”

全團士兵眼觀鼻鼻觀心,眼神傳遞哀怨,師長,您老的愛徒真的進禁閉室了!不是騙你的!

臧郝鳴聽完匯報,氣定神閑地做出了下一步指示,“關禁閉也得按著規矩來,自我反省才能深刻,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配合一下你們的副團長,啊警衛連,你們副團長的一日三餐就不用準備了,啊,大家也別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啊,明白?”

全團的士兵開始牙齒顫抖,尼瑪,果然是沒有最狠,隻有更狠啊!

不給吃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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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揚趴在牆上,用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臉上還黏糊糊的,渾身沾著的泥土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覺得嘴巴裏都還有泥沙,伴著口水磨著舌頭一陣沙沙的,他伸出手從臂膀上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來把嘴裏的泥沙給吐了出來,胳膊一動,便是一陣酸疼,他揉了揉胳膊,想著演練中跟紀雲翔的一番生死搏鬥,紀雲翔不愧是特種兵出生,要不是最後他耍了一點小聰明估計也贏不了紀雲翔,五二八團的人確實算得上師部的精英團隊,都將一個個的兵練得像頭狼似的,不僅單兵作戰能力超強悍,團隊的協作能力更是讓他驚歎不已,紀雲翔到底是怎麽練的兵?

顧清揚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這次雖勝但卻讓他覺得無比挫敗,自詡練兵無數的他兩級跳卻在這裏遇上了對手。

好久沒這麽動過手了。

絲----顧清揚忍著疼活動了一下臂彎和腿部的肌肉,聽見骨關節卡擦卡擦地響。

他也不知道在裏麵待了多久了,隻是一直這麽坐著保持著一個姿勢,現在一動,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了。

隻可惜屋子裏一片漆黑,他伸手摘下頭上用來偽裝的綠樹枝椏紮成的帽子往地上一扔,他打開手腕上表的照明燈,看了一眼時間,隨即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怪不得他感覺到了腹中饑餓,這都過去兩天了,啊,兩天了?

兩天時間居然沒人給他送飯?

他是關禁閉又不是鬧絕食,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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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行不行啊?顧老大都餓了兩天了,你說他會不會主動打開門出來啊?他再不出來我都快憋死了!”於新攬著李力的脖子一陣碎碎叨叨,警衛連得了師長指示,勞其筋骨嘛沒人敢,餓其體膚嘛,警衛連可以做到,軍令如山,就是不給送飯唄!

隻不過等那隻老虎出來,估計警衛連有得受了!

扒了皮抽了筋,難怪這幾天警衛連的人個個都戰戰兢兢的!

敢餓顧老大的飯,他餓極了不吃了你才怪!

“哎,小李子,你想辦法跟顧老大通通口風唄,不然這個文件下發下來,眼看著就要到時間,他這到底啥時候會出那個門啊?”於新一陣焦頭爛額。

李力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往嘴裏送,“這不是下放嗎?還沒從禁閉室出來就下放到新兵連去,你想要我死啊,顧老大那麽愛麵子,讓他去訓練新兵,你餓死他得了!”

“你懂個屁!”於新伸手啪了一下李力的肩膀,一臉的向往,語氣有些激動,“那是女兵連啊,那可是女兵連啊!”

李力嘴角顫動,媽呀,果然是一說到女人就狼眼放光!

“你覺得我們顧老大缺女人不成?”李力挑眉,“人家顧老大從小是生在花叢中,眼光高著呢!你要見過他親妹妹,你就能預測他的擇偶標準那是肯定不會差!”

於新擠了擠眉頭,不由得低聲八卦起來,“都在說他的親妹妹,吖,到底長什麽樣啊?團裏人都好奇著呢,估計也就你有幸見過,還有,那個五二八的鄭連長,聽說在實戰對抗中被顧老大揍得最慘,人家五二八團的精英團的尖子就這樣被顧老大當沙包似地往死裏整,而且聽說還沒還過手,還真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李力嘴角抖了抖,得了,你再這麽說,人家鄭昱航都快被推在五二八團風頭浪尖上去了,“還不就是那回事!”求愛不成被當成了出氣筒,辣手摧花的顧老大還真下得了手!

“哎哎,我聽五二八團都在說,他們那個被打在**還動彈不得的鄭連長已經向上頭提交了申請,死活要來我們團,媽呀,顧老大揍得那麽狠他還敢來啊?”於新還在悄聲嘀咕,李力已經慢慢地坐直了身體,握著筷子的手慢慢地往桌子上放,目光有些顫巍巍地看向了於新的背後,還不停地朝於新打眼色,兩人也算是並肩作戰多年,默契相當,於新嘴裏還銜著半截子芹菜一看情形不對,立馬筷子一放,扭頭轉向了自己身後,把吊在嘴巴外麵的一小截芹菜吸進嘴裏,嘿嘿一笑,“顧老大,您來拉!”

此時的食堂已經沒有多少人吃飯了,用餐的高峰期已過,於新半扭著頸脖看著麵帶煞氣的顧清揚站在他的身後,眼光那是一個涼颼颼的冷,就像大冬天的冰刀子唰唰唰地飛射過來,讓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媽呀,老大,你終於出來了!

李力急忙站起來拖來一根凳子放好,“副團長,快坐!”

顧清揚邁著大步走了過來,身上還穿著兩天前實戰演習的軍服,臉上的髒東西都沒洗,看得兩人那叫一個哆嗦,大概是,秋後算賬的日子如期而至了。

李力去重新取了碗筷過來,並告知了食堂馬上弄熱菜上來,食堂那邊見了渾身煞氣的顧清揚殺過來嚇得急忙去做菜弄飯。

李力跟顧清揚混了兩年,也知道他的一些習慣,顧清揚平日裏訓練的時候你能見到他隨性的一麵,但隻要一坐上了餐桌,吃飯那叫一個優雅,比起他們來簡直那叫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種良好的教養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李力想,這應該是跟他的家庭氛圍有關,顧家三代都有軍人,顧清揚的爺爺生前就是師長級別的首長,再加上父親顧濂輝,大伯顧濂青都在軍中頗有聲望,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有著狂野和優雅的結合體,戰場上勇猛狡猾如豹,靜下來時乍眼一看,那可是翩翩貴公子似的人物。

就像現在吧,嗯,餓了兩天,吃飯依然不緩不急,看得兩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要我寫檢查是誰出的主意?”顧清揚臉上的油彩還沒有抹去,一張英俊的臉被塵灰弄得烏煙瘴氣,但此時他的目光沉靜,說話時,停下了碗筷,朝兩人看了一眼。

於新渾身一個哆嗦,就說吧,算賬來了!

客線因就畢。李力嘴角抖了抖,瞟了一眼參謀長。

“是政委的意思!”不過是師長授意的,說好歹自覺地關了禁閉,總該有些思想反省匯報才是。

“那又是誰說的不交檢查不給吃飯?”顧清揚語氣平靜,目光卻變得銳利起來,於新牙齒一抖,媽呀,不是我說的!

就在兩人汗津津地心裏發毛時,顧清揚從身上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往於新麵前一扔,“檢查!”說完端起麵前的飯碗不動聲色地開始吃飯。

於新牙齒一抖,展開一看,標題就潦草的兩個字。

檢討!

下文,一片空白。

於新張大了嘴巴,老大,你這檢查可是給師長親自過目的,你為嘛不直接寫‘給我處分吧,我要吃飯!’要麽就說‘不給我飯吃我就餓死給你看’,保證下次師長不會再在你自己腦子有病關禁閉的時候不給你吃飯了,他還是怕餓死你滴。

你卻非要搞得這麽文藝,畫個‘檢討’兩個字?師長他老人家見了肯定會笑死的!

然而就在於新呆愣之際,顧清揚已經吃完了,起身就走。

“顧老大,那個檢查--”師長要求的,可是五千字啊!你兩個字怎麽交差啊?

起身的顧清揚眉頭一挑,帥氣一轉身,丟下一句話來,“差多少,你補!”

餓我兩天飯,還要我寫檢查,跟我家老頭子一個德行,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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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揚快步往自己的寢室走去,渾身都髒死了,看他剛回到寢室,就被電話給吵得沒心思去洗澡,一看來電顯示,心裏一咯噔,但還是接起了電話,無奈出聲,“爸--!”

“聽說你領著你們團實戰演練得了第一!”顧爸爸語氣肅然。

顧清揚嘴角動了動,眉頭一皺,嗯了一聲。

“要繼續保持!”顧爸爸說完,顧清揚心裏再一個咯噔,聽見父親有些遲疑,便想飛快掛電話,可是他偏偏又不敢,除非他不回顧家,不然一回去準沒好日子過。

“聽說你還打了架?”1chsx。

來了--

顧清揚心口一跳,“爸,我天天在軍隊裏跟人打架,操練嘛!”

“跟我裝傻,你鄭伯伯和崔阿姨剛從我們家離開,你是不是把人家鄭昱航給揍了?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這回事?”顧爸爸語速一下子加快,聲音變得嚴厲。

“實戰演練,他是紅方,我是藍方,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可是你教我的!”顧清揚也不示弱。

“試圖混淆視聽,模糊概念,你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腦子裏想什麽,我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爸--!”顧清揚心裏不太舒服了,揍了就揍了,小時候又不是沒揍過,誰叫他自己打不過我,還偏偏死性不改地揪著我叫‘大舅子’,我聽著就不舒服,爽快地見他一次揍他一次了!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輕微的爭執聲,顧清揚嘴角一勾,知道是救星老媽駕到,很快電話那邊便是顧媽媽的聲音,“清揚啊,你演習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我怎麽聽說你餓了兩天了,以往你不是一下演練場就跟我打電話的嗎?這次怎麽延後了兩天啊?”

額,又是李力那個混小子幹的好事!

顧清揚心裏嘀咕,臉上卻流露出一絲軟軟的笑,伸手抹了一把臉色烏七八糟的油彩,臉上堆了一層摸起來粗糙得讓他感到渾身都不舒服,“媽,你知道每次演練之後要總結,所以才晚點了!”

兩母子可沒有說破,顧媽媽自然是聽到了些風聲,說兒子自己關了禁閉餓了兩天,不過現在聽他說話的語氣,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倒不像是餓了兩天,但畢竟是做母親的,哪有不擔心的道理?

母子兩又談了一會兒,末了,顧媽媽還輕聲提醒道:“你妹妹快畢業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去g市辦事麽?記得順便去見見你妹妹!”

顧清揚用毛巾擦了一下臉,“恩,我剛才給她電話了跟她說了!”一想到剛才妹妹說話的語氣有些怪異,顧清揚才擦幹淨的半邊臉半邊幹淨的眉毛跟一邊灰撲撲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小妮子說話吞吞吐吐,若是在以往聽見他要去g市馬上表現出來的熱情讓他都驚訝,但今天的表現有些異常,他是不是該跟老媽提一下?

“對了,清揚,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想好了沒有,不用再想了吧,趁著你去g市,趕緊給我把事情給辦了,聽到沒,你這次再敢放別人鴿子,小心這一輩子都沒人敢要你!”顧媽媽的語氣有些重了,語氣不重那是沒辦法,兒子都二十九歲了,翻了年就三十了,她現在是後悔了當年聽了老顧的話把兒子塞進軍隊裏去,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大好青春年華都耗在部隊裏了,個人問題卻成了老大難,當媽的怎麽能不急?難道真要讓她像大院裏其他的家長一樣拿著他的照片去跟人家姑娘相親去?

擦臉的顧清揚手一頓,“媽,你饒了我吧!”說完這一句覺察到顧媽媽的語言轟擊力度有加強的趨勢,急忙對著電話一陣急促的說道:“哎呀媽,團裏有事兒,我得趕緊下去了,就這樣了,掛啦!”

掛了電話,顧清揚才鬆了一口氣,用毛巾把自己的那張臉給捂起來,毛巾沒怎麽擰幹,用水浸濕了一下臉然後再慢慢地擦拭了幹淨,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鏡子裏的那張臉俊秀中帶著屬於軍人應有的狂野氣息,沉斂的眸子炯炯有神,短而精幹的頭發每一根都豎立得整整齊齊格外地有精神,高蜓的鼻梁跟臉部的其他五官拚湊在一起顯得既耐看又有著迷人的貴族氣息,他摸了摸下巴處冒出來的胡樁,眼睛一挑,“果然是人是鐵飯是鋼!”吃了三碗飯才稍微緩解了一下腹中的饑餓感,他摸了摸還在咕嚕咕嚕叫喚著的肚子,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在三秒鍾之類打通,“半個小時之後,陪爺吃飯!”

話說,晚上吃夜宵本來不是顧老大的習慣,但接電話的於新拿著電話卻傻了眼,手裏還握著一隻筆,旁邊的台燈還開著,對著電話一眯眼,吃飯,五千字的檢查老子都還沒給你填完,你丫滴還有閑情逸致吃飯?

不過說歸說,老大一句話,他敢不去?拽著才憋出幾百字的檢查扔給正在地板上做俯臥撐的李力,“拿去,五千字,填滿了!填不完軍法處置!”

李力一個猛子不穩,趴在地上挺屍,老大,你們一個個拿軍銜壓我是吧!不知道我小學沒畢業啊,五千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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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於新同誌其實就是在看著顧老大吃,於新每次跟顧清揚同桌吃飯就覺得看顧清揚吃飯其實是一種享受,天塌下來他都照樣慢條斯理地吃飯,也不知道這樣的顧老大是怎麽從新兵蛋子爬到這一步的,就他這吃飯的速度,他覺得還是壓縮餅幹更快一些。

於新看著顧老大優雅地吃完放了筷子,才把揣著懷裏的上頭下發的文件遞給了他,接著便有了下麵的一段話。

“新兵?”

“恩!”於新吞了吞口水,啊,老大,千載難逢好機會啊,你不知道團裏好多兄弟羨慕死你啦!你可別覺得屈才了就不去啊,不去能不能換別的兄弟去?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是有專門的教官來教麽?”顧清揚語氣平靜,說完之後豎揚的眉毛挑了一下,練兵不是沒練過,但沒練過新兵!

“有啊,上麵有派出一個教官的!而且,老大,這可是臧師長的意思!”瞧,好東西都留給你這個好徒弟了!

顧清揚哪裏會不知道臧師長的意思,不過這借口是不是改一改?他明明是自己去關的禁閉,卻被他說成了出手太狠傷了團隊之間的和氣才被丟進去的麵壁思過,思過還不行,讓他下基層去練兵,美其名曰好好清洗下腦子,顧清揚捏著那張紙,嘴角抖了一下,貌似,他還沒把鄭昱航打成殘廢吧!師長,換個理由行不行?

顧清揚離開k市駐軍地前往g市駐軍地之前在g市參加了林老首長夫人的晚宴,看了妹妹(見正文裏的橋段)之後又休整了兩天才前往g市的一個訓練基地。

“這天天氣還不錯!”開車的於新參謀長哼著小曲兒想著今天團裏那些兄弟夥朝他露出那豔羨的目光啊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連李力那小子都在背地裏拽著他說,說,你是不是顧老大塞紅包了?你不送紅包,顧老大怎麽會叫上你一起去?丫滴居然背著兄弟幹這缺德的事兒,於新跑得快才沒被團裏的兄弟給按住瘋踩狂揍,七四三團的男人們個個拳頭都狠,現在揍人也跟顧老大似地,全身的男性荷爾蒙無處發泄都用到揍人的功夫上去了!他可沒顧老大以一敵十的硬拳頭,一轟油門一溜煙地開跑逃之夭夭!

坐在後排睡覺的顧清揚不答話,他前天晚上喝得有點多了,現在還暈乎乎的,宴會上被林首長帶著去敬酒,他自從進了軍隊很少喝酒,那晚上還真是喝趴了,也幸好有毅力撐著回到了酒店,連第二天去見妹妹時腦子都疼!

顧清揚一想到顧清顏,太陽穴又隱隱作痛了,妹妹這次的表現有些奇怪,到底哪裏怪了他也一時說不出來,就是憑直覺覺察到了妹妹的一些異常表現!

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

顧清揚是看著妹妹長大的,妹妹的秉性他也很清楚,自從妹妹離家上了大學,他被調往k市,中間他們的聯係也一直沒斷過,隻是有些遺憾,在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和陸淺行--

顧清揚揉著有些脹疼的太陽穴,睜眼時眼睛變得陰沉沉的,該死的臭小子,別讓我再見到你!

“老大,到了!”於新停下車,將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門崗的哨兵,哨兵朝車後排的敬了個軍禮,臉上露出崇拜的目光,啊聽說這一期的教官之中有一位是來自精英團七四三團的副團長,這讓學員們既期待又恐慌,前幾天的大型演練中這位副團長硬是在最後關頭將五二八團給幹了下來,新來的副團長的風頭直接蓋過了一直是精銳之師的五二八團特種兵出生的團長紀雲翔,呼,光是想象一下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了。

當軍綠色的霸氣越野車駛進營地時,隔著不遠處的訓練場上響起了一陣細聲細氣聲音尖細卻斷斷續續到快斷氣的口號聲,“一二一,一二一。。。。。。”

坐在車裏的顧清揚透過車窗看向了遠處的訓練場,有著剛硬線條的臉色一沉,眼睛一眯,聲音一挑,“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