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上校在上 15 是你在哭嗎?

“手臂脫臼,還有局部脫皮青腫,不礙事,做個簡單包紮就好!”白錦思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接待者前來應診的傷者,熟練地診斷上藥包紮一氣嗬成,旁邊幫忙的沈棉蹙眉低聲說道:“我說白錦思,你是機器嗎?你昨晚上連續做了兩台手術,眼睛都沒合一下,輪班都該你休息了,你來湊什麽熱鬧?”

沈棉邊說著,邊替一位輕傷者包紮傷口,那位傷者是位普通市民,一聽見沈棉這麽說,便朝白錦思投來感激的目光,“醫生,你也是人,機器都該有保養的時間,你也該多注意好好調節!”

“對啊對啊,你說的太對了!”沈棉也跟著說道,現在不光是陸軍總醫院,S市周邊的城市都派出了醫療隊,也算是幫著分擔了一大部分的工作量。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我還扛得住!”白錦思抬起那張有著疲倦神色的臉,擠出一個笑容來,她不能睡,不敢睡,因為隻要一合眼她就會想到那個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的顧清揚,她的擔心和焦慮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越發地厚重起來,沉重到她現在都不敢合眼,隻能企圖用拚命工作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樣自己才不會那麽擔心他,牽掛著他!

沈棉見多說無用,看白錦思起身朝手術室那邊走去查看情況,她對著剛進來的軍人低聲問道:“請問您有沒有看到顧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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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思朝著臨時搭建的手術室那邊走去,見門口有人在焦急地等待著,是普通的災民,陸軍醫院的醫療隊分成了三組,他們這一組負責其中一個片區,跟前來支援的其他省市的醫療隊臨時安置在一塊兒,資源共享,這一片區也不太安全,早先幾個醫療隊的零頭人物都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就現在這天氣情況,如果再來一場大雨,周邊很有可能還會出現滑坡泥石流,他們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久了,正在考慮將傷員分批地運送出去。

白錦思正朝四周的望去,被一輛越野車呼嘯而來濺了滿身的泥水,她一站定,早已疲憊不堪的她摸著臉上的泥巴,眯著眼睛看著那輛越野車,什麽人?這麽沒素質?

就在白錦思想要上前詢問的時候,從車裏跳下來兩個鏢頭大漢,往一個臨時手術室大步走去,白錦思注意到,在那輛越野車之後還有兩輛車,她朝那個手術室看過去,確定是來自G市的一支醫療隊,隨即蹙了蹙眉頭。

很快,她便見到一位還穿著手術工作服的醫生被架了出來,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把帶血的手術刀。

這是幹什麽?

緊接著有人從後麵的車裏走出來,跑過去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些什麽,那位還拿著手術刀的醫生臉色冷得可怕,掙開兩個大漢的手頭也不回地朝手術室裏返回去,可是很快便被人直接扛著拽進了那輛越野車,白錦思見狀要上前阻止,被正從身後手術室出來的展秋白拉住了手腕,“錦思,你幹什麽?”

“他們在幹什麽?”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搶人!

展秋白拽著她的手沒鬆,低聲說道:“你看到那輛車的車牌沒有?那是G市衛生局的車牌,想來也是因為特殊情況才出此下策,你別管了!”

被展秋白這麽一攪和,那三輛車已經帶著那個醫生離開了,白錦思一張臉都成了苦瓜臉,是官又怎麽了?這樣的官難道還少嗎?

“那是陸氏醫院的醫療隊,剛才那個,你也應該聽說過,雖然你不是骨科,但在我們這個科係,他可是個厲害的人物!”

白錦思愣了一下,展秋白學的是骨科,能從他嘴裏說出這樣中肯的讚賞來,那個人應該就是陸氏的現任院長陸淺行!隻不過因為他穿著手術服她一眼沒認出來而已。

想起昨晚上幾個醫療隊代表齊聚一堂開了個臨時接洽會議,會議上一直坐在一邊至始至終都沒發言的年輕男子,白錦思深深吸出一口氣來,不愧是醫學世家出身的人,年紀輕輕便是骨科屆裏的領軍人物,讓人不得不敬佩他那卓異的才華。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G市衛生局的人都出動了,看來應該是大事兒吧!”展秋白輕聲說道,目光轉向了白錦思,掏出包裏的手巾要給她擦臉上的泥巴,剛接觸到她的臉,白錦思就猛然一退,抬眼看著展秋白,伸手接過他手裏的手巾,“我自己來!”

展秋白手裏的手巾被她取走,手卻還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地收回來,但他臉色卻沉了沉,眼睛裏有著一絲隱忍的不適感,他的目光凝視著身邊的白錦思,唇角動了動,聲音很輕地飄出來,“錦思,有些話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一直以來,展秋白在白錦思麵前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像現在這樣認真嚴肅的語氣白錦思長這麽大也沒聽過幾次,其中的一次便是她在大學時有意撮合展秋白跟寢室裏的一個姐妹,當時的展秋白也是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的,隻是今天他這麽說——

白錦思抬臉,目光便撞進了他那幽深的眼眸裏,覺察到他眼神的異常,她心裏一陣莫名其妙地慌亂,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在用手巾擦幹臉上的泥巴之後,果斷地打斷他,“有什麽話等我們忙完了再說吧,我進去看看——”

“錦思!”展秋白出手拉住她的手腕,白錦思詫異他的突然舉動,更是確定了心裏的那個想法,正要想辦法掙脫掉她的手,便聽見展秋白笑了一聲,聲音裏夾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緊盯著她的眼神也變得平靜了,“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為什麽要這麽避著我?難道我這麽多年默默的等候在你眼裏什麽都算不上嗎?”1d1nw。

白錦思動作一僵,被他緊拽著的手也變得僵硬了些,她抬眸迎上展秋白的目光,心裏更是複雜到難以表述。

展秋白算得上是她的青梅竹馬,打從她剛懂事的時候就知道隔壁展爺爺家有個愛哭鼻子的孫子展秋白,兩歲的白錦思能跑能吃能睡的時候展秋白還在抱著奶瓶吃奶,之後兩人一起讀書,一起長大,她是他的大姐大,他是她永遠的展小蝦,小時候誰敢欺負他,她第一個站出來為他出頭,他們的這種關係一直持續到現在,但粗心的她卻是在那天晚上才覺察到他的一絲變化,也就是她以為顧清揚做的那湯是他做的那天晚上,在他摔門而去整整有兩天都沒有在她麵前出現的時候,她有些覺察了!

“展小蝦,我們——”怎麽可能會在一起?

“白錦思,你別拿年歲的問題來敷衍我,你也不過才比我大了兩歲,確切的說是一歲零七個半月!”

白錦思愣了愣,看著展秋白望著自己那雙飽含期待的眼神,她伸手慢慢地扯開他緊拽著自己手腕的手指,輕聲說道:“秋白,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展秋白解釋,是她一直都把他當做親弟弟來看待,從來沒有過其他的想法,但站在她的角度她又怎麽能說出這樣傷人心的話來?

展秋白眼底那期待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被白錦思慢慢扯開的手無力地僵直地落了下去,他垂下眼簾,聲音變得很僵硬,“是他嗎?”

是他那天在她公寓裏遇上的那個男人嗎?醫院裏的很多科室都在傳她有男朋友了,他不信,他守了這麽多年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而失了心?

展秋白無力一笑,衣服裏的手握成了拳頭,他笑道,目光有些淒然,“本以為走了汪凱,你也會想到身邊還有一個我,但你始終都沒有多看我一眼,錦思,就算是排隊輪班輪到的也該是我啊!”

轉過身去的白錦思心裏微微一疼,邁著步伐快步地離開,秋白,愛情是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恰好當你抬首時望見的那個人,你可能不會相信什麽是一見鍾情,但是那個人卻在生活的細節中慢慢地滲透進你的骨髓裏,但我相信,那個人不是你!

白錦思離開之時,展秋白還站在室外,也就在此時天下起了讓人傷感的小雨,白錦思沒有轉頭去看,但卻知道,身後那道目光緊緊地縈繞著她不肯散去,她在進入帳篷的時候,一走進便見到沈棉有些不自然地轉身走,“啊,錦思,我,我剛才想——”

白錦思看著好友那不自然的表情,也知道她應該是聽到了她和展秋白的話,她平靜地說道:“好好說話,你想說什麽?”

沈棉這才笑了笑,摸了摸頭發,指了指帳篷另外的一個出口,“那邊有軍車過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棉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錦思的身影就已經朝著那個出口大步地跑去,刮起的風吹亂了沈棉整齊的劉海。

那是從地震受災最嚴重南部地區試過來的軍車,白錦思跑過去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剛好開過去,她來不得去攔車,看到後麵陸續有有軍用大卡車過來,她跑過去攔下一輛車,站在車門口就大聲問:“是K市陸軍駐軍地的軍隊嗎?顧清揚在嗎?”

回答她的是一陣搖頭,白錦思又連續問了好幾輛路過的軍車,都是從南部那邊撤回來的軍隊,但因為救援的部隊不止是K市的,還有附近其他駐軍地的人,白錦思連續攔下幾輛車都沒問道顧清揚的下落,在看到最後一輛的軍車駛過的那一刻,她站在路邊,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一遍遍地祈禱,一次次地期望,但卻又一次次的失望,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心情,當最後一輛軍車開過去的時候,她站在原地居然不知道該如何邁開步子走回去,迎著頭頂那越來越大的雨滴,她就蹲在路邊,哭了!

“是你在哭嗎?大老遠的就聽見了,你也不怕有人笑話!”身後傳來一道嘶啞地調笑聲,白錦思急忙抬臉,仰著臉見到了站在不遠處正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突然之間,她的淚水滾得越發地凶猛起來,從地上爬起來就往他的方向跑!臂事臂錦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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