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顧清揚覺得有些氣悶,明明就是坐在走廊上,四麵八方都在透著風,也不知道這種氣悶感是從哪裏來的,心裏突然冒出來的‘綠帽子’理論竟讓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走廊上已經沒有人了,顧清揚盯著走廊對麵的那一大盆枝繁葉茂的綠蘿盆栽,恩?綠的?綠油油的!

顧清揚腦子裏浮起若幹頂綠色的大帽子,簌簌地朝他刮過來,他眼睛急忙閃了閃,眨了眨這才清醒過來,剛才那隻是自己的幻覺,他心裏懊惱,腦子裏想什麽呢?

他歪著臉睨著身邊坐著的白錦思,白錦思此時正低著頭搗鼓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並沒有多疼應該沒有傷到脛骨,但因為身邊坐著一個顧清揚,她那輕揉著手臂的動作顯得僵硬無比,聽見頭頂飄出一聲冷哼聲,她眉頭一皺,抬臉。

他哼什麽哼?

顧清揚沒料到自己帶著鼻音的一個出氣就讓她反應這麽大,劍眉一挑,睨她一眼!白錦思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要走,被顧清揚伸手一抓拽過胳膊,她‘呀’的一聲疼得叫出聲來,顧清揚卻沒有鬆手,依然拽著,虎著一雙眼睛,“坐著好好說話!”說完站起來,雙手往白錦思雙肩上一擱,往下一按。

這混蛋又胡來!白錦思被他直接按著坐了回去,顧大爺的一句‘好好說話’說得是有板有眼,一本正經地讓白錦思都有了那麽一絲錯覺,那就是顧大爺深明大義,她白錦思在胡攪蠻纏!

顧清揚哼哼兩聲,大手毫不客氣地伸過去將白錦思的手給緊緊拽住,他滿是老繭的手心裹著她那柔嫩的手一扯一拽,緊接著閑適地翹起了二郎腿,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沒什麽話要說?”

白錦思掙脫不得,看著他這霸道的大爺相,又恐怕被其他人撞見,但顧清揚是明顯不會鬆開手,為了避免兩人再次大打出手,她坐著沒動,任他抓著自己的手。

在也清竟。他的掌心有些涼涼的,有著粗糲的摩挲感,他抓著她的手也不安分,用手指手指在她的手背手心裏一陣磨磨蹭蹭,引得她掌心一陣癢,聽著他拋出來的這句話,白錦思側目看他,見他的目光瞟向自己又迅速轉開,以為她沒聽到,顯得有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沒話說?”

說什麽?

說她因為心裏不愉快將他睡了就跑掉?說她因為誤會了他和他妹妹,心裏嫉妒到絕望然後發誓要將他給忘掉?說她在心裏難受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想告訴他她真很需要他?

白錦思的目光緊緊地看著身邊的顧清揚,唇瓣張了張卻始終沒說出一句話來,總覺得千言萬語到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挑出那一句話來說了。

顧清揚眉頭一皺,她這是什麽表情?

她不說話,是吧,行,他來說!

顧清揚一把鬆開了她的手,語氣也顯得有些深沉,今天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心情本來就不好,但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了這個機會,他必須當麵問清楚,不然這大半個月的痛苦煎熬豈不是白白的難受了?

“那晚上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顧清揚低聲問道。這句話他想了很久,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問這個問題總感覺是對自己不自信的一個表現,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在意!

白錦思當即一愣,那個晚上?什麽男人?

迎上顧清揚那審視的目光,白錦思有些迷茫,抖著自己的衣袖,移開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顧清揚暗吸一口氣,咬著唇瓣,目光比剛才要沉得多了,“上個月二十九號的晚上,你跟誰在一起?”

白錦思聽著聽著怎麽有種被審問的感覺,但同時她也在回想著上個月二十九號晚上的情形,那是她剛參加完舅媽的葬禮回到K市,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生平第一次醉得不省人事!

“和朋友!”白錦思盡管是十分地不喜歡顧清揚用這樣審問的語氣問話,但她還是回答了。

“是你暗戀了五年卻始終沒看你一眼的師兄?”顧清揚挑動著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錦思,表麵輕鬆,心裏卻忍不住地一緊,是不是?是不是?

白錦思詫異地看著他,如果說暗戀是一種見不得光讓人一提起就會有驚慌如小兔子一般的心態,那麽如此漫長卻得不到回應的暗戀就是一道讓人心痛的傷疤,這些經過若幹年的沉澱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痛卻在此時被人給大刺刺地戳開,而且還是以這樣嘲笑般的口氣說出來,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任何一個人內心最想保存的東西那都是極其珍貴的,倒不是說記憶裏的某個人珍貴,而是因為在那特定的一端時間歲月裏,因為這個人的參與她的人生才會經曆那麽多的事情,所謂的珍貴回憶,不是針對那特定的一個人,而是記憶深處那個時段的自己!

“你想表達什麽?”白錦思臉上浮起一絲生疏的冷笑。

“你隻要回答我是或則不是!”顧清揚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對,這就是一直糾結在他腦子裏怎麽都驅散不掉的疑惑。

白錦思心裏一陣發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顧清揚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時涼涼的,連笑聲都讓人覺得怪異極了,笑過之後他雙手握在一起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筆直的身影就像一道標杆,呼氣時身體微微放鬆有著一種釋然感,背對著她低聲說道:“錦思,我明白了!”

顧清揚什麽話都沒再說,邁著大步往前走,其實他真的很傻,暗戀五年那是個什麽樣程度的愛?他都恨不得膜拜了,維和醫療隊中那個人也在,兩個多月的相處又怎麽會摩擦不出一絲好感來?就連他問的那個問題,她都不肯直接地回答他。

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什麽又叫登門主動求著人家煽耳光?

這一巴掌啪得可真夠響!3194473

他本來以為自己能輕鬆放棄掉,她是首長之女,他也有仔細想過父親那天晚上的話,但他這半個月以來的思念已經在告訴他他心裏已經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他愛她,拋開名利,心裏也隻有一個她而已。

但是現在--

他是不是該轉過身去送她一個祝福?她不是怕他纏著她嗎?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了!

“顧清揚--”身後傳來了白錦思的聲音,顧清揚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頭也不回!

如果顧清揚在此時能回頭看一眼,他一定會看見,身後的白錦思已經淚流滿麵,他在意她的過去,甚至是不惜挑破她的傷疤來刺/激她。

顧清揚,我雖然知道要求對方無條件的信任是件很難辦到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辦不到,我會懷疑你跟夏珺桐,甚至懷疑到了你妹妹身上。

但是,清揚,你為什麽不等我說完?

這一夜,即將入冬的G市是異常的冷,裴少宇看著坐在走廊上一直低著頭的白錦思,好幾次披在身上的厚衣服落了地都是他出手給她重新披上,她的神情是裴少宇從來都不曾見到的恍惚,在衣服第N次掉下來時,裴少宇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思思,天亮了!”

天亮了嗎?

白錦思猛地抬起臉來,身旁蹲著的裴少宇目光一緊,看著她那雙紅腫不堪的眼睛,俊美的眉頭微微蹙起,“思思,先回去休息一下,姑媽和姑父已經到了G市,正在裴家別院!”

他不知道錦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從他昨晚上趕來醫院就看見她坐在了門邊,臉色一直不太好,他是擔心她的身體,想讓她進休息室休息一會兒,但都被她拒絕了。

“天亮了嗎?”白錦思喃喃自語,身側半蹲著的裴少宇看著她那眼神,心裏一跳,白錦思蹭的一聲站起來,身上披著的衣服跟著落了下來,她抬起腳就跑,裴少宇被她的這個突然舉動怔得愣了愣,“思思,你去哪兒?”

在走廊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晚上的她突然爬起來就跑,雙腿打了個顫,她扶住牆才沒直接一個跟鬥摔趴下去,身後是裴少宇焦急的呼喊,她抬頭看著樓梯間的樓梯,頭也不回地邁開腿就往上爬!dp1L。

顧清揚,顧清揚!

這一夜的煎熬,太痛苦了!

白錦思恨不得長了翅膀地飛上樓,她爬上樓便迫不及待地往ICU門口那邊跑,跑到門口險些跟打開門出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哎--”出來的人低呼一聲,白錦思止住了腳步,臉上驚喜的目光隨即淡了下去,她穩住了身形,輕聲問道:“沈阿姨好,清揚在嗎?”

顧媽媽看著風風火火跑過來撞了自己的人是白錦思,顯得有些驚訝,但看著白錦思的目光朝她身後望了望,她找清揚?

“清揚守了一晚上,我們讓他回去休息了,你,你找他有事嗎?”這個女孩子就是老白家的女兒吧,昨天她就看到她了,顧媽媽抬臉仔細打量起白錦思來,看著她那張憔悴不堪的臉色還有那雙紅彤彤的大眼睛,心裏一驚,聯想到自己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兒子的神情也是這樣的魂不守舍,顧媽媽隱約感覺到了這兩人的異常,心疼兒子的同時也心疼麵前站著的這個孩子。

走了嗎?白錦思整個人都愣了愣。

“你可以給他打電話的!”顧媽媽溫柔地提醒她。

白錦思點點頭,衝著顧媽媽擠出一絲幹澀的笑容,顧媽媽看著她側身站在一邊,拿出手機就在撥,可是電話的聲音裏想著的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如是再三依然是關機,白錦思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當這句耳熟能詳的的話語第N遍響起的時候,白錦思苦笑著將手機收好,瞥見冬日裏溫暖的日陽落在了西邊的位置,她站在醫院的花廊綠地上,伸手擋著眼前的陽光,腦子裏一陣眩暈。

“錦思,思思,--”耳畔響起了焦急的呼喊聲,白錦思明明聽得見,也想張開嘴回應,但是最終她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意識便陷入了一陣黑暗的漩渦。

“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體質也並不差,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白媽媽裴雨坐在床邊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女兒的額頭,拂過她那雙紅腫的眼睛時,心疼地歎息一聲,叫住了站在門口徘徊的老白,“去去去,去看看廚房裏的湯好了沒有?”

門外的老白悶悶的恩恩了兩聲,便下樓去廚房了,白媽媽這才收起了毛巾,走到門邊確定老白下了樓,這才將門輕輕地關緊,折回到床邊,坐了下來,柔聲說道:“思思,你醒了吧?你爸爸現在不在,有什麽話你跟我說說!”

躺在**的白錦思沒有動,白媽媽歎息一聲,摸摸女兒的手,女兒的手有些發涼,她用雙手捧著撮了撮,剛才她用毛巾為女兒擦拭額頭的時候怎麽沒看見女兒眼角突然滑下來的淚水呢?她是看到的,也心疼著,卻有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裴家連續發生了這些事情都是讓他們一時難以接受的,他們才趕回來,卻不想,女兒在醫院的草坪上暈倒,嚇壞了一家人,少宇和少辰都堅持在醫院裏做了一係列的詳細檢查才送她回到裴家的別墅,這一路上,她真是擔心死了!

白錦思在聽到母親的輕言細語時,臉色有了一絲變化,但她卻始終閉著眼睛,也沒開口,白媽媽雖然是心裏焦急著,卻也知道女兒的性格,逼不得,現在的孩子們都叛逆,盡管女兒已經過了叛逆的青春期,但孩子們有自己的思想,他們做父母的在某些事情上是不能強求的。

白錦思其實是早就醒了,但是她卻不想睜開眼睛,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隻覺得自己這一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全身都乏力,胃裏更是難受得不能自抑。

“思思!”白媽媽輕輕地喚著女兒的小名,眉頭蹙得緊緊的,侄兒媳婦出了事,哥哥也出了事,現在女兒也是這樣,白媽媽覺得自己心理是在超負荷了!

躺在**的白錦思扭過臉來,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柔軟的枕頭間,緊接著轉過臉,睜開那雙通紅的雙眼,聲音有些嘶啞地出聲,“媽,我沒事的!”

沒事嗎?她這副樣子任誰看了也不會相信她沒事的!

白媽媽有心想問問,但看著女兒是不想談及,心生狐疑地垂眸說道:“發生了這些事情大家心裏都不好受,但是思思,我們是一家人,有事大家一起分擔,所以你也不要擔心少辰他們,還有我們呢!”白媽媽想著,或許,女兒是因為裴家一連出了這麽多的事故心裏難受,再加上昨天晚上她在舅舅身邊守了一夜,身體不支暈倒。

白錦思垂眸輕輕點頭,門被推開,白爸爸手裏端著一小碗的湯走了進來,白媽媽走過去要去接,老白手一讓,“燙著呢,我來!”

白媽媽是知道老白的,在門外轉悠了大半天都沒機會進來跟女兒說幾句話,站在門外是幹著急了這麽久,怎麽會舍得拋開這個機會?她也索性沒說破,這老白疼女兒那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外麵都傳他對女兒苛刻嚴厲,女兒不僅是國防大學出身,現在還在攻讀醫學博士,大家都說他是硬把女兒給逼成了剩女,以前他還不覺得,但是隨著女兒年齡的增加還沒有個著落,一向淡定的老白也開始質疑自己了,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把女兒給逼成了個‘聖鬥士’了?

這樣的認知讓老爸開始有些內疚了,白媽媽最近老聽他嘮叨,說什麽其實讀其他大學也挺好的,其實不當兵也挺好的,其實。。。。。。等等等等!

白媽媽知道了,老白是在做檢討了!

這可真是難得啊!

“來,把湯喝了,這可是你漫月表姐親手熬的!”老白走到床邊,白媽媽也走過來給坐起來的女兒後背上墊著一個枕頭。

白錦思看著坐在床邊的父親,端著湯的姿勢就跟小時候一樣,其實小時候她跟爸爸是最親的,別人的爸爸都是最嚴厲,但是她的爸爸確實最寵她的,比媽媽還要寵!

老白動作熟練地用湯勺攪拌著碗裏的湯,白錦思看著父親的動作,居然感動地眼眶再次紅了,心裏更是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家人而感到愧疚不已,她吸了吸鼻子,擠出一個笑容,“爸爸,人家都多大了還要你喂呢?”

老白一手端著湯碗,一手拿著勺子,挑眉時還不忘不停攪拌著碗裏的湯,“哦,閨女,你長大了就不是我老白的女兒是吧?”

白媽媽被老白這有些吃醋的語氣弄得沒忍住笑出了聲,白錦思嘟著嘴,心裏卻因為爸爸的這句話而感到暖暖的,感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是像小時候一樣,靠過去抱著爸爸的肩膀,把臉往爸爸的懷裏一蹭,喊了一聲‘爸爸’。

老白身體一頓,握著碗的手還在半空抬著,女兒撲在懷裏他也沒動,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白媽媽,這是怎麽回事?

他總感覺女兒有些不大對勁,剛才妻子故意將他支開,他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明知道妻子的小把戲,他怎麽會配合著在樓下客廳裏等了十幾分鍾才把湯端上來?

白媽媽輕輕搖頭,幽幽一歎,她是聽說了顧廉輝對女兒的寵,覺得這些鐵血的軍人們對兒子那是一個心狠,但是女兒那是恨不得寵上了天,別的不說,就麵前這個老白,老來得女,寵女兒也是當仁不讓的。

老白低著頭看著女兒,不動聲色地“喲”了一聲,提高了音調,“剛才是誰說自己已經長大了來著?”

白錦思覺得鼻子酸溜溜的,伏在父親胸口聽著耳邊父親寵溺的話語,一肚子的委屈的在此時慢慢地轉換成一陣陣的辛酸,家是治愈傷口的地方,而父親的懷抱就是她最依戀的港灣,白錦思吸了吸鼻子,吧自己的臉使勁地往父親的衣服上耍賴地蹭了蹭,抬起臉來破涕為笑。

“瞧你個小花貓!”老白把手裏的湯遞了過去,看著女兒乖乖地喝完才鬆了口氣,白媽媽暫時會留在G市,畢竟裴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老白還要回部隊,身為該戰區的司令,總有忙不完的事情,離開之前老白特別叮囑了妻子和女兒,盡可能多的留在G市照應著,白媽媽是義不容辭,中風的是她弟弟。

期間白媽媽也去了顧清顏的病房,看著日漸消瘦下去的裴少辰,她也隻是深深地歎息,上天保佑,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白錦思自那天在醫院裏暈倒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裴廣淵被接回了家在家進行單獨治療,她則跟沈伯伯請了兩天假期,陪著漫月表姐照顧著中風的舅舅,第二天便得到了清顏轉出ICU住進普通病房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轉危為安了。

白錦思也沒再見到顧清揚,自那天撥了無數次他的電話,回應她的都是關機,她也隱約感覺到了他的決定,她不再去刻意探聽他的消息,盡管自己每次想到之前的一幕幕都會心痛到快窒息,但是,盡然這是他想要的,她又何必再苦苦地去惦記著?

“思思,好像有些甜了?”裴漫月手裏拿著勺子,從鍋裏撈出一小勺子的銀耳湯吹了吹放嘴裏嚐了一口,蹙了蹙眉頭,對著站在廚房門口的白錦思伸招了招手,“思思,來,你過來嚐嚐,是不是有些甜了?”

白錦思的目光還停留在表姐圍在身上的那條圍裙上,見到她朝自己招手,她走過去看到鍋裏是一小鍋的銀耳湯,上麵漂浮著幾顆鮮紅色的枸杞,還有幾粒煮漲煮爛了的紅棗,一小鍋粘稠的湯撲出的熱氣中帶著一股甜甜的氣息,嗅著這一股香氣,拿著勺子正要舀湯的她動作一僵。

“少辰他們吃不得甜的,這恐怕是有些甜了,但是這個東西女人喝了對皮膚好,跟那些價格高的離譜的燕窩啊功效是一樣的,尤其是月經期間可以溫補。。。。。。”漫月姐姐的言外之意就是錦思前兩天暈倒可能是月經期間頭暈引起的,但後麵的話白錦思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她還保持著握著勺子舀湯的姿勢,但是手卻遲遲地僵在半空沒放下去。

曾經,他也給她煮了一鍋這樣的湯。

白錦思嗅著這股甜甜的香氣,撲麵而來的熱氣撲在她的臉上,她自以為忘記一個人可以很簡單,但是此刻--

凝著那鍋裏翻騰著的湯,不知不覺,她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