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禁武

蒼永的話,讓蒼飛心神震**,他想不到蒼永竟然拿會這麽堅決的禁止自己練武,還讓蒼洪答應停止傳授自己武藝。剛才不是說錯不在我嗎?怎麽一點餘地也不留給自己呢?難道還有別的的原因讓他對自己狠下心腸?

蒼飛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次遇到麻煩了,必須想辦法解決才行。不過,看蒼永的樣子,自己繼續央求也不會有效,反而會惹他發怒。蒼飛當下裝出十分不甘的神色,最後也隻是極度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答應了蒼永的話。

“這樣才是為父的乖兒子!你以後就會知道為父是為了你好。”蒼永輕撫著蒼飛的臉頰,輕聲安慰道:“事情搞清楚了,為父和你三叔就先回去了,記住要好好養傷。”

“孩兒知道,爹爹慢走。”蒼飛聲音微弱,顯得有些鬱鬱寡歡。而蒼永也不在意,和蒼洪一同走出了李揚的臥房。

離開李揚臥室之後,蒼永兄弟在長廊上緩步而行。

“大哥,你為何執意不讓飛兒學武?說不定他在練武方麵真的有幾分作為呢?畢竟我們蒼家子弟眾多,即使天資不錯之人,也未必全部能將玄功修煉到第二重。”蒼洪竟然為蒼飛求起情來。

“哦?!三弟當日不是也不讚同他練武的嗎?怎麽突然改變心意了?看來三弟對飛兒練武之事還是挺上心的,而且三弟你平時似乎教了他不少東西。”蒼永眼露好奇,轉過頭來望著蒼洪,隨意的問道。

“弟弟的確教了揚兒不少武藝,雖然他不是主練武的,但也經常過來請教武藝真是難得。說實話,年輕一輩之中,他對練武的興趣和熱情都是最高的,而且也最為刻苦,如果不是資質差了一些。弟弟還真的不想讓他跟五叔學文呢。”蒼洪輕輕歎息,顯得十分惋惜。

“雖說勤能補拙,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強求的,武道一途單單靠恒心是不夠的。他的玄功已經修煉到第二重境界,想再進一步已經沒有什麽可能,所以為兄才讓他放棄練武。”蒼永點了點頭,似乎很讚同蒼洪的話語。

“大哥,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弟弟我並不讚成你阻止飛兒學武。他能在八歲就修煉到玄功第二重天,即使是碰巧,但是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將玄功突破到第三重的機緣呢?而且興兒他們和飛兒的關係不好,如果蒼飛武藝太低,往後說一定會遭到他們欺負,況且你就那麽狠心傷一個小孩的心?”蒼洪的臉色變幻了數下,最後還是勸道。

蒼永眉頭皺起,冷聲道:“三弟,他們都是為兄的孩子,為兄會自有辦法讓他們和睦相處。這點用不著你擔心。而且就算為兄再狠心,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別人管得著嗎?況且,為兄不讓他練武,不是遂了你的心願嗎?

“哦?!你能了解弟弟的心意?是了,弟弟忘記了自己在什麽時候答應過你,從此不再教飛兒練武。”蒼洪臉色也拉了下來,眼中帶著一絲慍怒。

“怎麽?為兄這個家主連這點小事也做不了主嗎?”蒼永猛然轉頭,眼中變得有些狠厲起來。

蒼洪毫無畏懼,悠然道:“大哥。弟弟可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可能是弟弟真的忘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弟弟的記憶一向很好。應該很快就會記起的。”

“哼!但願如此。希望你將該記起來的都記起來,而應該遺忘的就讓它永遠湮滅,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什麽自己不該幹的事事情來。”蒼永狠聲說完,就甩袖而去。

蒼洪漠然站立原地,直到蒼永的身影完全消失。最後也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當蒼永兄弟離開後,蒼飛依然躺在**,心無旁騖的運功療養著身體,步入風羅玄功第二重後,他療傷的速度比以往快上數倍,此時已經恢複了不少力氣。雖然內傷沒有那麽輕易痊愈,但醒來初期渾身疼痛,四肢酸軟的感覺已經減輕了不少。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蒼飛輕輕閉眼,功聚雙耳,很快嘴角就浮現一絲笑意,“風羅玄功真是神奇,隻是進入第二重境界,就能離遠分辨出不同人的腳步聲,不知以後還會有什麽神妙呢?另外,三叔突然回來到底所謂何事?”

很快,蒼洪就來到了門外,並敲門問道:“飛兒,三叔可以進來嗎?”

蒼飛睜開雙眼,轉頭望向門口,應道:“當然可以,三叔請進吧。”

“小福去哪裏了?這個時候,他應該留在這裏照顧你才是。”蒼飛洪推開房門走進房內,來到蒼飛的身邊時輕聲問道。

蒼飛咧嘴一笑,道:“飛兒想專心療傷,所以讓他出去玩耍了。三叔這麽快回來,是爹爹有什麽吩咐嗎?”

“飛兒,你這是什麽話,沒你爹爹的吩咐,三叔就不能來看你了嗎?剛才來這裏,也沒跟你說上幾句,所以如今過來問問你的情況。風羅玄功你已經修煉到第二重天了,感覺還好吧?”蒼洪笑了笑,柔和問道。

蒼飛一聽蒼洪談到武藝,馬上興奮道:“感覺好極了!三叔,你不知道,飛兒現在覺得耳聰目明,就連療傷也快多了。可惜如今體內傷勢未好,不然真想試試如今的身手,比起以前有多大的進步?”

“哈哈!等你傷好了之後自然會清楚的,玄功能突破第二重,對於你來說是個難得的機緣。三叔當年也是在九歲之時,才將風羅玄功修煉到第二重天的境界,說起來三叔還不及你呢?在我們蒼家曆史上,你也算是得上是天才了。”蒼洪望著蒼飛,眼神中透出喜悅。

“三叔,飛兒怎麽能跟你相提並論,飛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連如何突破瓶頸都稀裏糊塗的。”說到這裏,蒼飛突然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三叔,其實飛兒還想練武,你能不能幫飛兒想想辦法?”

對於蒼飛的請求。蒼洪直接拒絕:“不可能!飛兒,你父親身為蒼家家主,吩咐下來的事情,三叔怎麽能違背呢?而且他說得也有道理。你想突破玄功第三重難度太大了,還是不要白白浪費時間的好。好好習文,將來考取功名當個大官,照樣能光耀門楣。”

“但是飛兒就是喜歡練武,你不是說世上很多人都癡武成狂嗎!飛兒可能也犯了這個毛病。飛兒為了習武,除了昨晚昏迷以外,兩年來沒有睡過一覺。飛兒求求你了!繼續教飛兒練武吧!”蒼飛掙紮起來,一邊央求,一邊淚流滿麵,配上八歲的小白臉,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意。

蒼洪不禁麵露猶豫之色,顯然也有些被打動了,但是很快又狠下心腸,“飛兒。正是因為這樣,三叔更加不能讓你繼續練武。你沉淪在武道之中,並不是好事,癡武成狂之人跟瘋子無異,三叔絕對不會讓你成為那樣的人。你想想,你兩年時間都沒有一晚安睡,這是正常的事情嗎?以後睡個好覺,發個好夢,不是更好嗎?”

蒼飛可不會輕易被說服,他剛才思前想後。都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這位三叔了。如果他不答應自己,蒼飛真不知道上哪裏學習武藝,“三叔。其實揚兒根本就不想睡,蒼飛每次做夢都會夢見娘親。而每次在夢中,飛兒都是和娘親抱頭痛哭,雖然飛兒很想見到娘親,但是飛兒真的不希望看到娘傷心的樣子。”蒼飛原本就淚痕滿麵,如今更是哭得厲害。原本他還想說得更為感人肺腑,但是此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蒼飛發現當自己說到原版蒼飛的娘親時,麵前的三叔突然握緊雙拳,手臂青筋暴起。而自己說到自己和那個便宜老娘一起傷心痛哭的時候,蒼洪連麵容都有些扭曲了,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

蒼飛發現了這麽的異樣,哪裏還敢繼續演下去,此時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位三叔和自己這副身軀的原主人的母親有大不尋常的關係,是什麽關係呢?突然,蒼飛想起蒼洪年近四十都還沒有結婚。

一個讓蒼飛有些頭皮發麻的想法出來了,這位三叔對原版蒼飛的母親有見不得人的心思,甚至兩者可能是一對情人。如果是情人是婚前?還是婚後呢?如今蒼飛已經有點懷疑這副身軀主人的父親到底是不是蒼永了。

不過,對於蒼飛這個穿越者,這些都並不重要,加上他對這個蒼家還沒有太大的歸屬感,所以對這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更是無所謂。隻是正在他演戲演到最為的關鍵時刻,出了這麽一個意外,他不知道會不會對他說服對方產生影響,至於影響時好時壞,他更加不清楚。此時,蒼飛隻能繼續扮成一副淒涼的模樣,一雙小手拭擦著眼淚,以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色,靜候對方的決定。

透過指縫,蒼飛見到蒼洪作了數個深呼吸,才將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同時掩麵沉思,事實上是擦拭眼眶的淚水。

過了好一會,蒼洪才道:“飛兒,乖乖聽你爹爹的話,練武一事往後休提。原本三叔還想幫你療傷的,但是現在見你這樣,此事還是改天吧,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傷感了。”他的話語充滿了憂傷,不過聽語氣已經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

“飛兒會注意的。”飛兒聲音淒清,這也是他內心的真實表現,因為這次求情宣告失敗了。他原本打算求蒼洪答應偷偷傳授自己武藝,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什麽可能了。如此一來,蒼飛就必須另尋辦法。

蒼洪歎息一聲,漠然起身,慢慢走出了房間。

蒼飛望著重新關上房門,久久無語。沒有勸說成功,隻是知道這位三叔和自己的便宜母親之間關係非同尋常,但是這有什麽用呢?對以後自己會有什麽影響呢?自己的爹爹不讓自己學武與此有沒有關係呢?

蒼飛腦海中,各種思緒紛飛,但是卻沒能理出頭緒。最後隻好將這些疑問全部放在一邊,靜靜調動內息穩定情緒,同時慢慢療養身體。此時他隻希望等傷勢好了之後,能就繼續練武一事,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不然自己不要說仙道,就連武道也無緣了。

蒼家家塾位於蒼府右院,每天李家習文子弟都會聚集在這裏,讀書習字,吟詩作賦,當他們得到家塾師長的認可或者年滿十六歲之後,就能離開此處前往各地的大書院學習,為考取功名而奮鬥。

此時蒼家家塾的講學已經結束,蒼家子弟紛紛離開。而蒼飛此時卻是纏上了他的五爺爺蒼千盛,“五爺爺,《天地玄經》中所述神仙能飛天遁地,移山填海,不食人間煙火,渾身仙氣環繞,但是孫兒在升仙大典所見,那所謂的仙師身上哪有環繞仙氣?”

“飛兒,你整天都是想著這些東西,習文之事已經落下了去了。這樣對於你以後的前途並沒有好處,這些飄無虛渺的仙神之說,還是不要執著為妙。”蒼千盛望著蒼飛語重心長的說道。

“五爺爺,《天地玄經》也是科舉必考的書籍之一,飛兒專研它也沒有錯啊!其他書籍飛兒根本就沒有多大興趣。”蒼飛神色低落,練武場之戰已經過去兩年了,在不久前升仙大典再次舉行,蒼飛也去看了一下,望著那裏熟悉的地方和情景,頗為感觸。

這屆升仙大典,青城依然沒有靈童出現。但是蒼飛卻因此觸動了心神,這幾天來仔細研究關於仙神類的典籍,希望更多地了解這個世界的修仙之事。不過眼前的蒼千盛在蒼飛不厭其煩的追問中,好脾氣已經快被磨光了。

“飛兒,關係仙人之事,五爺爺也不太了解,你問我也沒有什麽用處。”蒼千盛對於蒼飛這個自己頗為疼愛的侄孫,還是不忍心責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