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逃遁

但讓蒼飛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它的身子才升到半空,一道白色的光幕突然在四周地麵一閃而起,他的身子在撞上光幕後,頓時被反彈了回去。而他一發現異狀,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青虹劍。

就在蒼飛的握住青虹劍,身軀還沒有站穩之際,一道淩厲的劍氣,已經臨近他後背。敵人的偷襲一擊,散發出驚人的靈壓,讓蒼飛覺得後背,仿佛已經被刺穿一般疼痛異常。

“吼!”蒼飛此刻已經明白自己被人暗算了,他反手將青虹劍一揮。瞬間,青虹劍已經撞上對方的武器,並發出一聲清脆的金石交擊之聲。

蒼飛覺得右手麻痹,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對方武器傳遞過來,這靈力之強頓時讓他內腑受創,對方的修為顯然在自己之上!他被對方一擊轟向半空,撞到光幕後再度彈回,但身子已經轉了過來,冷冷的盯著偷襲之人。

“慕容師妹,你這是何意?”蒼飛望著對方,臉色陰沉之極的喝問道。偷襲自己的竟然是剛剛才離去的慕容落花,這讓蒼飛有些難以置信。同時他還偷偷檢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青虹劍,發現上麵已經出現輕微的裂痕。

蒼飛對此心痛不已,慕容落花手中的飛劍名為白鳳,是一柄中階法器,比起蒼飛的青虹劍來高上一階。品質占優勢不說,慕容落花的修為更是遠在蒼飛之上,這讓蒼飛一下子就吃了大虧。

“納命來!”這就是慕容落花的回答,她俏麗的麵容露出猙獰,在高聲嘶喊中,人影已經電閃般的期近。

在蒼飛話語落下之時,此女手中的白鳳劍,更是已經逼近蒼飛的胸口。蒼飛怎麽也想不到對方如此瘋狂,倉促之下隻能用青虹劍橫檔。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蒼飛身子已經再度被擊向天空的光幕,更讓蒼飛心驚的是他手中的青虹劍。已經滿是裂痕,剛才兩劍相撞之處,更是破損嚴重。

“吼!”蒼飛這一擊過後,馬上認識到此事不能善了。

他身不由己的倒射向光幕時。猛然將手中青虹劍射向光幕,同時雙手法訣一一打出。法訣沒入青虹劍,讓此劍發出一陣耀眼青光,在其撞上光幕時爆裂開來。

白色光幕一陣亂顫,瞬間土崩瓦解起來。

而蒼飛在法訣打出手後。迅速取出三道符篆,其中一道拍向自身,他的身子頓時青光大放,防護光罩雄厚許多。而他手中另兩道符篆,也已經射向後麵追上來的慕容落花。

同時蒼飛更是不顧爆炸的威能,直接闖入爆炸中。

青虹劍的自爆,和白色光幕的崩潰,以及後麵符篆化作的火球、風刃攻擊與慕容落花攻擊的相撞,幾乎是同時發生。

在一陣爆鳴聲過後,一青一白兩道長虹已經飛天而去。不斷追逐起來。而原地上出現一個大坑,地上的蛇肉被炸成肉沫。如果有人仔細搜查的話,能在大坑數丈範圍之處,發現一些碎裂的晶石碎片。

蒼飛衝出光幕,雖然暫時脫困,但卻極其狼狽。他渾身衣衫破爛,嘴角更是溢出鮮血,顯然在剛才的爆炸中遭到重創。而更加讓他感到不安的是,慕容落花竟仍在他後麵緊追不舍,一副不殺掉他就絕不甘心的樣子。

不過。慕容落花的情況也十分糟糕。此刻她俏臉慘白,身上衣衫淩亂,看樣子方才蒼飛的攻擊,也給她造成不少傷害。

暫時脫離危險。蒼飛馬上擠出笑意,對後麵的慕容落花笑道:“慕容師妹,我們的切磋就到此為止好嗎?”

可是後麵慕容落花卻一生不吭,絲毫不理會蒼飛,而是白光閃爍中,身影追趕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蒼飛眉頭一皺。取出一麵黑色長幡,這是劉遂第二件低階法器獸魂幡。

他冷哼一聲後,就腳踏幡杆禦幡而行,再也不看後麵的慕容落花一眼。但後麵越來越近的身影,他還是探測得一清二楚。

無奈之下,李揚隻能再度取出一道符篆。這道風屬性的加速符,已經是蒼飛儲物戒中最後一道符篆了。

他臉上露出痛惜,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其拍在自己身上。

蒼飛身上的青光一陣閃爍,前行的身軀猛然加速起來,兩人距離拉近的速度頓時減慢。

蒼飛覺得暫時沒有危險後,馬上開始分析當前的形勢。

對方想置自己於死地,是毫無疑問之事。

從對方暗中在花冠蛇蟒屍首附近布置困敵法陣,到後來的偷襲,無不顯示對方對自己的殺意。

而蒼飛對慕容落花的行為,唯一的猜想就是對方在為“死去的蒼飛”報仇。

回想起自己當時痛罵劉遂的情形,心中就無比的苦澀。想不到自己當時欺騙對方的言語,竟然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他心中暗自咒罵,但卻毫無辦法。此時他隻能加速向綠城方向而去,他清楚隻要到了修仙者交易之地,對方絕對不可能再那麽囂張。對於逃到交易地,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因為他知道如今的慕容落花也是強弩之末。

從慕容落花一開始設置陣法陷阱,就能看出她對擊殺自己並無信心。要是平時,以對方聚氣後期的實力,殺自己這個聚氣初期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對方卻要布置陷阱,蒼飛馬上想到對方與花冠蛇蟒激戰時的傷勢。

當時慕容落花可是連動彈一下都困難,後來又將部分療傷的丹藥讓給了自己,所以她療傷的速度絕不會有多快,聚氣後期的實力,最多能發揮出十分之二、三。另外對方再和花冠蛇蟒纏鬥之時,已經將符篆用光了,所以剛才對付自己時,隻能近身硬拚。

有了這些判斷,蒼飛當即安下心,拚盡全力向前方飛射而去。可是他還是察覺到後麵的慕容落花慢慢追了上來。

蒼飛對於對方的糾纏十分不滿,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他身影繼續前行間,身軀突然轉了過來。拿起身下的獸魂幡猛然一張,露出魂幡的正麵。上麵畫著十數個妖獸頭像,虎頭、獅頭、豹頭、蛇頭等等五花八門。

蒼飛口中咒語聲響起。右手食指在一顆獅頭上輕輕一點。

魂幡中傳出一聲獅吼,一道獅魂猛然竄出,衝向後麵的慕容落花。此女見此情形,卻毫不在意。手中的白鳳劍白光閃爍中,就直砍而下。

蒼飛臉上露出煞氣,雙腳再度踏上魂幡,雙手法訣快速打出,一一沒入獅魂當中。

獅魂一聲爆吼。在慕容落花攻到之前,魂魄自爆開來。

慕容落花麵對這樣的情形,隻能暫時避讓開去,和蒼飛之間的距離,又再度拉開了。

蒼飛有此良機,當下靈力沿著雙腳灌注獸魂幡,身影已經飛射離去。但後麵的慕容落花,不久之後再度追了上來。

無奈之下,蒼飛隻能故技重施,放出一頭豹魂自爆阻敵。對於這些獸魂的自爆。蒼飛感到十分可惜。

要知道劉遂收集這些妖獸魂可不容易,以後他想補回肯定要花費不少精力。

但他此刻已經顧及不了那麽多了,妖獸魂在慕容落花的攻擊麵前,絕對是一擊即滅。

除了自爆能稍微阻擋對方外,其餘手段根本無奈她何。這還是對方重創的情形,否者後果不堪設想。

就這樣,蒼飛不斷的將獸魂幡中的獸魂放出自爆,讓自己獲得喘息之機。

但是獸魂幡中的妖獸魂隻有十來條,根本經不起蒼飛的消耗,這讓蒼飛越來越擔憂。當最後一條妖獸魂自爆後。蒼飛心中早就焦慮萬分了。

此時最後一絲夕陽也消失掉,黑夜終於降臨。

隻留下蒼飛和慕容落花兩人的身影,在天空中劃出璀璨的流光。

看到此景的綠城百姓,都知道是仙人在禦空飛行。

蒼飛發出的青光顯得十分昏暗。因為他手上的獸魂幡散發著黑氣,遮掩著他的護體青光,同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森。但他毫不在意,隻是緊盯著不遠處的交易地。

交易地的外層,融入外麵的黑夜中,和其地方沒有任何區別。但是蒼飛運上靈力的雙眼。能看到一層灰色的迷霧。

此時蒼飛再度察覺到身後的慕容落花又逼近過來,這讓他眼中露出猙獰。

他沒有時間通知交易地的守衛,身子毫無顧忌的直接射向交易地外麵的迷霧。

同時他冷冷的望著後麵一劍刺來的慕容落花,眼中露出複雜之色。

蒼飛有些的憐惜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獸魂幡,但最後還是一咬牙,將其向空中一拋,數道法訣打入此幡。使其黑芒大放,連蒼飛身上的青光都完全壓下。

“爆!”蒼飛聲音變得無比冰冷,他沒有其他選擇,隻能將自己身上最後一件武器爆開。

在轟鳴中,蒼飛借著衝擊力,整個人撞向光幕。但是慕容落花的行為,卻是讓他瞳孔收縮。

隻見慕容落花此回竟然不顧獸魂幡爆炸的威能,硬是衝過爆炸中心,同時白鳳劍上更是浮現一個鳳凰虛影。

雖然此女因為爆炸阻滯,身形緩了一緩,沒能追上蒼飛,但是那虛影一出現,馬上脫離劍身,猛然直撲蒼飛。

蒼飛在衝擊中根本無法閃避,雖然雙掌聚滿真氣,身前劃成一道玄青色的盾牌。但是盾牌在鳳凰虛影的撞擊中,瞬間崩潰。他覺得身子被震碎一樣,口中噴出鮮血,直接撞入迷霧之中。

而他遭受重創之時,口中發出絕望的嘶喊,“張長老,救命!”聲音遠遠傳出,震**四方。

慕容落花在爆炸中嚴重受創,並不顧傷勢妄動真氣,頓時連噴數口鮮血。

但是她依然用盡餘力,手上白鳳劍發出一聲長鳴,劍身已然刺破蒼飛身外的護體真氣。

“夠了!”一聲輕喝,一道青光射到在蒼飛和慕容落花之間,一道蒼老的身影眨眼間現出身來。

隻見此人左手一撈,已經將蒼飛倒射的身子接住,同時右手長袖輕輕一揮,化解掉慕容落花的攻擊。

蒼飛打量著救了自己之人,這人一灰衣道袍,看上去已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長長的白胡子顯得飄逸之極。

但是蒼飛清楚,此人已經兩百歲有餘,是歸元宗鎮守此地的張姚張長老,擁有築基初期的修為。

對於對方救了自己,蒼飛心中感激非常。要知道慕容落花的長輩可是歸元宗三個金丹期老祖之一,對方如果心中有所顧忌,剛才隻要慢上一點,自己就已經踏入鬼門關了。所以一向冷漠的他,此刻也不由恭敬道:“晚輩劉遂,謝過張長老救命之恩。”

張姚眼角掃了李揚一眼,冷聲道:“此事還沒有結束呢!”

慕容落花在對方的一拂中,身子一頓,隨後更是一顫,臉色頓是煞白,最後竟然雙眼一閉,從空中直掉下去。

而此時,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慕容落花身邊。當此人現出身形時,慕容落花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入此人的手中。這是一為五十來歲的老婦人,一身紅色的宮裝和她已經顯老的相貌毫不相襯。

“張老頭,你出手未免太重了吧!一招就將慕容師侄傷成這樣,難道你忘了她的身份?”老婦人掃視了一眼慕容落花,才轉頭看向張姚,眼中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哼!我有沒有傷她,你心中有數,快點帶她回去去療傷吧!她出了問題,你即使不是我歸元宗之人,也擔當不起!”聲音一落,人影已經融入迷霧中。這張姚一看這老婦人的臉色,就知道慕容落花傷勢無恙了。

老婦人聽到對方之言,臉上神色變幻了數次。最後冷哼一聲,才帶著慕容落花在原地消失。

蒼飛進入迷霧之中,首先看到是一片璀璨的白光,迷霧中比起外麵的白天還要明亮幾分。他很快就適應了這裏的光線,看清楚了此地的情形。

他正下麵是一個前丈方圓的平地,每隔一段地方就有一座燈塔類事物,上麵並無燈火而是全都放著一顆散發白光的圓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