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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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按了一戶業主的門鈴。開門的就是宋國平,一見他就哈哈大笑地說:“小蕭啊,今天我家的自來水管沒有漏水了啊!”

蕭天忙解釋起來:“前幾天,我寫了幾首現代詩,想請宋局長指點一二。”

“是嗎?你還會寫詩嗎?快!進來,讓我看看!”宋國平迫不及待地說。

蕭天掏出詩稿,雙手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宋國平接過,從懷裏掏出老花鏡,架在鼻梁上,湊近著紙認真地看著。看了一遍,說:“這首現代詩寫得很不錯,但有一句話,我認為有點語法毛病,就是形容年輕男子的話,‘很陽光’。”

蕭天笑著說:“很陽光,就是形容年輕人自信樂觀積極的精神麵貌。沒有語法毛病的。”

宋國平搖搖頭說:“陽光,是名詞;很,是副詞。這兩個詞哪裏能放在一起呢?”

蕭天忍住笑說:“很多年前,有一首歌非常流行,名字叫‘很受傷’。如果用常規的語法習慣來判斷,這句話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但是,人們都已經接受了,還一反常規地發明了很多語言組合。”

宋國平抬頭看著蕭天,用一隻手的中指把老花鏡往上一推,推上了鼻梁,說:“哦,是嗎?這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哩!”

蕭天又說:“現在的很多網絡語言更是泛濫,有些故意把詞用錯,用成諧音的,比如‘神馬都是浮雲’、‘有木有’、‘灰常有道理’等等這些詞,泛濫到什麽地步呢?一直泛濫到電視主持人都是這樣說了,這就加快了這些詞匯的流行速度,人人以錯為榮,以錯為時尚了。”

宋國平靜靜地聽著,不停地點頭:“是啊,現在很多年輕人說話我都聽不懂了,哎,我可能真的老了啊!”

“宋局長可能很少上網吧?”

“電腦,我家裏倒有兩台,一台台式的,一台本子的,可我不太懂哩!小蕭啊,你以後能不能經常過來教教我上網啊?”

“可以啊,這很容易就能學會的。那我每天都過來教你,先教你拚音打字,然後教你在一些文學論壇發表文章。”

宋國平高興得哈哈大笑,說:“真的太好了!我一直都想學學電腦,今天我算找到一個老師了。”

“不敢當。我還要拜您為老師哩!宋局長在詩歌和散文上造詣都是頗深的!”

宋國平偏偏頭,詫異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在詩歌和散文上有所研究啊?”

蕭天笑了笑,說:“不僅我知道,而且整個龍城市愛好文學的人都知道的啊!您可是我們龍城市作協的主席啊!”說到這個頭銜時,蕭天故意把“副主席”中的“副”字去掉了,這樣更好聽些,更能顯出宋局長的身份和地位來,實則又是他的馬屁之道。

但宋國平較真了,說:“我不是主席,我是副主席!我們作為政界人士,向來都是正副分明的。”

蕭天雖然不是作協的,但他明白協會隻是民間組織,並非行政機構。在宋國平的眼裏,盡管正副分明,還是把這個組織當成了行政機構,以一人為核心,所有人都要圍著這個人轉。

“宋局長,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為什麽現代詩發展到今天,卻走向了窮途末路了呢?”

“這個問題啊,說來話長啊!但也可以長話短說的。”

接著,宋國平清了清嗓子,從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嚐試派開始說起來,一直說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撒嬌派,說得唾沫橫飛,蕭天坐在沙發上不由往後靠了靠,他怕這些唾沫會橫飛到自己的臉上。

等到宋國平說完,蕭天又補充說起下半身寫作和當今的垃圾派,但二人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解決為什麽現代詩走向了窮途末路這個問題。

其實,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有了一個很好的共同話題。並且從這個話題談開來,一直談到天文地理,談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