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刀看著花英說道:“以前愛,然後……空了。”

花英說道:“我找過你,我以為你死了。”

殘刀說道:“我也找過你。”

花英看了看笑二看著殘刀說道:“他殺了我父親又殺了我母親……你殺了他,我們重新開始。”

笑二走向奉宗潮,他沒有看殘刀。殘刀也沒用看笑二,他看著花英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世間最痛苦的是什麽,我隻知道,就是我要報仇的時候也沒有那麽痛苦。最愛的人,希望,向往,幻想……唯一最愛的人……躺在別人的懷裏的時候,還是躺在自己的仇人的懷裏的時候,很痛苦……然後,空了。”

花英說道:“為什麽要殺……”

殘刀打斷花英說道:“殺他的那一刻,就是我的心死了空了的時候。”

笑二抓住了笑七的手,笑七好像睡著了。

花英看向笑二說道:“我一定要報仇。”

笑二看了看花英看著殘刀,殘刀看著笑二說道:“殺了她,什麽也改變不了,讓她走吧。”

笑二說道:“我殺了她,你的痛苦很快會過去。麵對自己很痛苦,逃避自己比麵對自己痛苦會少很多。而放下,我殺了她你會放下,痛苦會少更多。隻是放下比麵對比逃避都難,所以我殺了她你會容易放下……或者,你殺了我。”

殘刀看著笑二說道:“我不懂。”

笑二說道:“我告訴自己,絕不會在讓任何一個對我有危險的人活著。我已放過她兩次,如果她找我報仇……”。

殘刀看著花英說道:“忘了報仇,也告訴花小城不要想報仇,那樣隻是送死……走吧。”

笑二看著殘刀說道:“你還愛她。”

殘刀苦笑著看著笑二說道:“師父,這樣的話,換了別人我會出刀。”

花英呆了一下。

笑二看著花英說道:“你還愛殘刀?”

花英呆了一下看著笑二說道:“什麽意思?”

笑二說道:“愛他就不要找我報仇,那樣他會更痛苦。”

笑二看著殘刀繼續說道:“她要是找我報仇……你明白?”

殘刀點了點頭說道:“明白。”

笑二看著花英說道:“你施毒的方法,好像是一種化學反應,很快。可惜,我不怕。我們走。”

笑二邁步,人都跟著。

花英走到花二娘的屍體跟前跪下……

奉賢珠英看著鐵甲軍的一個將軍說道:“將軍,你什麽意思?”

“小姐,我明白。要抓殘刀隻是送死。”

奉賢珠英說道:“而且他和鱷魚國的老板在一起,這件事我們做不了主,要兩國交涉。你們回去告訴我父親實情,殘刀現在不能動。”

“是,小姐。你不回去?”

奉賢珠英說道:“我有事。”

鐵甲軍離去。

奉賢珠英走到花英旁邊說道:“你是高王爺的女兒?”

花英看了看奉賢珠英點了點頭繼續看著花二娘。

奉賢珠英說道:“你看到了,不是我不下令鐵甲軍抓人,是鐵甲軍太少。”

花英說道:“我想找天和王。”

奉賢珠英說道:“殺你父母的人是鱷魚國的老板,奉賢鱷魚三眼國有協議,官府不會插手。”

花英看著奉賢珠英說道:“難道奉賢國怕鱷魚國嗎?”

奉賢珠英說道:“我問的很清楚,是高王爺帶人先動手的。”

花英說道:“我一定要報仇。”

奉賢珠英說道:“隻是送死。”

花英看著奉賢珠英說道:“不一定。”

奉賢珠英想了想說道:“你愛殘刀?”

花英看著奉賢珠英說道:“那時候我還不懂是不是愛。你喜歡他?”

奉賢珠英說道:“殘刀好像很痛苦。”

奉賢珠英轉身邁步,她跟著笑二一行人。

一行人不快不慢的走著,沒有人說話。也都知道奉賢珠英跟著,因為可以看到。

有月,不是很亮。野外,休息。人的表情眼神不是很清晰。

笑七是真的睡著了,睡在奉宗潮的懷裏。沉智大師和奉忠坐在奉宗潮旁邊。大部分人都躺著或者坐著閉著眼睛,有沒有睡著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不遠處,笑二一人站著抽著煙。

殘刀走到笑二身後,他沒有說話。

笑二說道:“進天城,估計免不了一場血戰。”

殘刀說道:“我還有一個仇人。”

笑二說道:“奉賢珠英跟著我們做什麽?”

殘刀說道:“我去問。”

殘刀轉身邁步走向奉賢珠英。

奉賢珠英坐在地上,她睜開眼睛看向走向她的殘刀。

殘刀停在奉賢珠英麵前,奉賢珠英說道:“有些事情,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

殘刀說道:“我在聽。”

奉賢珠英說道:“你師父是鱷魚國的老板?”

殘刀說道:“我隻知道他是我師父。”

奉賢珠英說道:“鐵甲軍奉命緝捕你,我在找你。”

殘刀沉默。

奉賢珠英繼續說道:“本來是想讓你躲一躲,鐵甲軍緝捕你是做個樣子,你暗中做你要做的事,現在看來不必了。”

殘刀說道:“還有嗎?”

奉賢珠英說道:“高王爺有三個兄弟,天穀王的身份不容忽視,天和王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兩國可能會開戰。”

殘刀說道:“他們都是絕生的人?”

奉賢珠英說道:“交代是證據,我們沒有證據。”

殘刀說道:“攻擊我們走了的人很多。”

奉賢珠英說道:“走了的,可能都不知情。知情的,有沒有走的很難說,死的人太多了。”

殘刀說道:“你要告訴我什麽?”

奉賢珠英說道:“為了天下的安寧,奉賢鱷魚三眼三國都會犧牲幾個人給天下一個交代。”

殘刀說道:“還有嗎?”

奉賢珠英說道:“三國都可能對你們動手。”

殘刀說道:“都是以大局為重。”

奉賢珠英說道:“殺你們的理由足夠了。”

殘刀說道:“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殘刀看向一個人影,奉賢珠英也看著。

奉賢珠英站了起來,人影已到跟前。

殘刀說道:“師父。”

奉賢珠英說道:“老板。”

笑二看著奉賢珠英說道:“你想天下大亂嗎?”

奉賢珠英說道:“不想。”

笑二說道:“我們要去天城,如果有軍隊出現,你能讓軍隊不攻擊我們嗎?”

奉賢珠英說道:“要看是那個將軍。”

笑二看著殘刀,殘刀說道:“三國會以大局為重,犧牲我們給天下一個交代。殺我們他們有足夠的理由。”

笑二點了點頭看向明月說道:“宗潮會不會以大局為重?”

殘刀疑惑的說道:“宗潮絕對不會對付我們,從他那麽愛護笑七就可以看出來。”

笑二點了點頭看著奉賢珠英說道:“你怎麽回事?”

奉賢珠英呆了一下看向笑二說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笑二說道:“月亮不是很亮,表情和眼神有點模糊。我的眼睛裏,沒有白天黑夜,所以我看的很清楚……你的心突然跳的很快。”